第七十八章：飛上藍天
德國技術員皮爾裡打電話要求柴永波到飛機制造廠去一趟，柴永波丟下飯碗帶著梁大勇上路。皮爾裡領著他們兩個參觀了整個直升機的建造過程，最後走進辦公室。
“縣長，今天來我想說明一件事，本來合同上說的我們只合作研究直升機的生產和飛行。但我們感覺有點浪費我們的技術人才。
福克e戰鬥機、商用飛機福克f-2是我們德國戰敗前夕研製成功的兩種新型飛機，圖紙被政府批准交給我們進一步研究和開發。經過最近我們幾個月的攻關，取得可喜的成就。希望你能批准我們製造出來，作為朋友和兩國友好我們教給你這種技術和飛行你看如何？”
“我擔心的不是投資問題，這麼大動靜會不會給我惹上麻煩。”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一種飛機我們只生產一架，技術創新後我們可以對原機型進行改造。等飛機真正定型成熟時生產個十架八架，在這深山老林不會引起太大注意。”
“你把投資方案給我說一下，我好有個準備。”
“不需要另外投資，只需修建一個起降飛機場就可以。原材料和直升機通用，其它的消耗寥寥無幾。”
“好！難得你如此熱心，但我有個條件，第一架飛機必須由我親自駕駛飛上一圈。”
“這——”
“怎麼？是不信任你的製造技術還是不相信我能飛起來？”
皮爾裡看著柴永波說道：“以你的身體做一個飛行員足夠條件，只是——”
“別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皮爾裡笑道：“你得先學會開飛機吧？現在我真有點後悔和你談起這件事，萬一出點問題我可賠不起你的性命。”
“不要你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子真能上天走一遭，死了也不後悔。”
和德國人初交，他們給人的印象往往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顯得呆板而沉重。接觸長了，你就會覺得德國人待人接物雖然嚴肅拘謹，但態度誠懇坦率。
柴永波近來常和他們打交道，自然對他們多了幾分瞭解。年僅四十多歲的皮爾裡和柴永波已成忘年之交，自然不把故意口帶髒字的柴永波連笑帶罵的口氣當成一回事。
原材料的充分和技術的成熟，飛機在一個月後開進盧氏飛機場。柴永波、梁大勇一起在德國飛行員的指導下進行了飛行學習。
年輕的德國飛行教練看到接受能力非同常人柴永波，常常豎起大拇指：“ok！ok！”的稱讚。十五天後，柴永波登上一架e型戰鬥機，在接到地面指揮：“可以飛行！”的命令後發動機器，順著跑道衝上藍天。
激動的不止柴永波，所有軍隊、幹部都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看！縣長！縣長上天了！”
“飛行服好漂亮！縣長飛的好極了。”
柴永波從空中往下看去，他朝聚集的人群不住的閃動著飛機翅膀，眼睛有些溼潤了。
“01請注意！01請注意！集中精力，集中精力。”皮爾裡氣急敗壞的喊叫著，梁大勇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心在狂跳不止。
柴永波得意忘形，皮爾裡的聲音他根本沒有聽到，因為他把頭上的飛行帽取下來，給為他加油鼓掌的部下行著軍禮。
也許是首次飛行，緊張和興奮是他操作失誤，把提升錯按在下降的按鈕上，飛機直直的朝地面衝來。
“啊！”所所有人驚呆了，張著大嘴跟著飛機跑起來，好像衝過去要把飛機架起來一般。
柴永波本來還有提升飛行的希望，看到大家這樣跟著飛機，不由得兩隻眼只顧躲避人群。等飛機降到三百多米時他才知道危險來臨，跳出艙外、猛提一口氣用腳尖輕點一下機身，慢慢的跟在飛機後邊往下跳去。
人們停住腳步，眼睛隨著柴永波一點一點的往下降落。
“轟！”飛機首先著地，猛烈的撞擊是飛機燃起大火。柴永波在離飛機八百米處摔落地面。
梁大勇知道要出事的時候臨危不驚，電話打到快速機動大隊和兩個醫院：“快速機動師出動三十輛軍車，注意空中動態跟蹤，醫院準備救人！”
身子落地的柴永波在觸地的一瞬間雙腿腳尖點地，身子猛地一歪接連滾動。當停止下來時感覺到右腿劇烈的疼痛，他僥倖的笑了：“老子的命大，這麼高摔下來都死不了。”
醫院裡在緊張的手術，梁大勇、陳長風看到笑眯眯不當一回事的柴永波，鬆下一口氣。焦靈噙著兩眼熱淚在一旁站立著，黃慧珍打趣道：“你呀，想當寡婦都當不成！這小子功力、定力都屬一流，摔斷腿都算他倒黴了。”
柴永波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好奇的朝黃慧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落地的情況？莫非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別噁心我！你要是專心一點，跳下來能傷著你？那個時候心裡想的是誰？”
“反正不會是你！”
劉香敏收好手術器械對柴永波說道：“問題不嚴重，休息幾個月就可以了。”
布蘭妮、段瑞芳、段瑞琪聽說柴永波從飛機上甩下來後，幾個人大哭一陣。在焦靈再三解釋只是腿骨折，休息幾個月完好如初後才停止哭泣，並且拍電報回來看他。
黃慧珍在病房裡高聲的喊著：“香敏，布蘭妮幾個回來會不會加重這小子的病情？”
劉香敏摘掉眼鏡問道：“她們會加重他的病情？你比我這個醫生知道的還多。”
“那是你笨！這小子好長時間不見她們，還不拼命的勞動！”
劉香敏恍然大悟，房間裡的人笑成一團。柴永波氣惱的說道：“狗咬耗子，你這是多管閒事。吃醋也挨不住你吧？想法子回去折磨你老公吧！”
半月後，三個夫人、孩子在肖冰兵親自護送下安全回到盧氏，張鎮芳、段祺瑞都派人前來看望。小風揚已經八歲，爬到父親床前低聲的彙報著母親為他流淚的經過。兩個兩歲的孩子陌生的盯著**的人，柴永波伸出手喊道：“兔崽子們！給老子抱抱。”
兩個孩子驚慌的躲在母親背後，悄悄的問道：“媽媽，他是誰呀？”
“爸爸，你們的親爸爸。”
“爸爸是啥？”
柴永波摟過張嘴說話的蔡風雷：“爸爸就是把你從茅坑裡撈出來的人。”
“原來爸爸是屙的屎巴巴。”
“放屁！老子是你的老子，是你的——他孃的！跟你小兔崽子講不清楚，就是晚上睡覺摟著你媽媽的人。”房間裡都都在偷笑，蔡風雷瞪著眼睛問道：“那你也吃咪咪嗎？”
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的笑聲眾人都被這童言無忌笑破肚皮。“你他孃的！給老子栽贓陷害。記住，看見也不準說出去。”
段瑞芳接過孩子紅著臉跑出病房，柴永波又把女兒柴鳳枝抱在懷裡：“還是女兒懂事。不像野小子胡言亂語。”
蔡鳳芝忽然瞪著眼睛：“不許你說哥哥的壞話。我不要爸爸，我要媽媽。”
段瑞琪上前說道：“孩子跟你認生，慢慢培養感情吧。”
“這他孃的啥事？親老子都不認！風揚，以後好好教育你的弟弟妹妹，不認老子我把你們都綁到樹上喂狼。”
柴永波一家的團聚，任雲芝的母親在一旁偷偷沾淚。肖冰兵看到慌忙把老兩口拉出門外，對他說了任雲芝在美國的一切：“大伯大媽放心，她在華盛頓醫院很好，只是不願見到我們。”
一家人在一起歡快的度過三個月，美國電報不住催促，布蘭妮只得帶著段瑞芳他們回到美國。
皮爾裡看到腿傷完全恢復的柴永波，指著新研製出來的飛機對他說道：“比原來的更漂亮，安全性更可靠。”柴永波走上去觀看著機艙內部，下來後對皮爾裡說道：“什麼時候起飛？告訴我一聲。”
皮爾裡鄭重的拿出德國政府的命令電報：“這一輩子你別想在我面前再飛一次。”
採用苦笑道：“大驚小怪，總得讓我知道飛機的效能，地面學習你可別禁止。”皮爾裡搖頭嘆息：“如果你不是縣長，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試飛員。你的條件我答應，別讓我為難。”
這一次是雙機起飛，第一批學員裡最優秀的李剛、王天柱登上飛機，柴永波不斷地叮囑他們在天上的一切：“保持鎮定，冷靜的處理一切。精神注意力要集中。”
“起飛！”
“01明白！02點火！”
“02明白！”
兩架飛機飛上藍天，皮爾裡拿著話筒不斷指揮著：“檢查各項指示表，無線限電是否清晰？”
“聲音清晰，01彙報完畢！”
“一切和地面情況一樣，02彙報完畢！”
“報出現在飛行高度。”
“一千八百米，01彙報。”
“和01一樣，02彙報。”
“繼續上升，三千米高空停機試驗。”
“01明白，三千米高度。”
“02明白，三千米高度熄火試驗。”
發動機熄火後,飛行員應該執行空中重新啟動發動機程式,重新啟動失敗則進入緊急程式,就近尋找機場或者迫降。這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為，但為了檢驗飛機效能和技術改進，科學家們不得不拿飛行員的生命去冒險。
李剛、王天柱相繼熄火，從新點火後無有出現故障。緊張的滿臉大汗的皮爾裡把話筒交給機場指揮，如負重託
的對柴永波說道：“飛機效能良好，可以進行實彈射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