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精兵之路
直升飛機和戰鬥機的研製成功，梁大勇提出了精兵建軍、精兵作戰的報告。柴永波第一個相應，但沒有教冊、沒有經驗的眾人陷入思考。
皮爾裡被列席會議，他微笑著對梁大勇等人說道：“陸空協同作戰在我們德國有過研究。問題是防坦克武器一直是個難題，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切實可行的好辦法。”
“防空問題、防坦克問題是目前的主要問題。這兩個問題不解決，步兵將會犧牲很多人。同志們，我建議大家回去發動戰士們去開動腦筋，陣地戰、進攻戰、偷襲戰中怎樣去防飛機的轟炸，坦克的進攻。散會！”
柴永波留住將要離去的皮爾裡，十分誠懇的說道：“為德國、為我們，你們武器專家們必須攻克有效地武器來對付飛機、坦克。”
皮爾裡說道：“我們的高射機槍、還有高射炮就是很好的防空武器。反坦克武器不是一時能解決了的。”
“燃燒彈能不能對付坦克？”
皮爾裡謹慎的回答：“雖然有一定效果，但不能完全有效。”眾人不解的看著皮爾裡，皮爾裡耐心地說道：“燃燒彈主要選用鋁熱劑、黃磷、凝固汽油、稠化三乙基鋁和稠化汽油等，用於產生高溫，毀傷目標；拋射藥或炸藥用於將彈體炸碎，將燃燒劑引燃拋散至目標。
這種東西摧毀不了坦克但可以使其燃燒、產生高溫逼迫駕駛艙內的人無法存身而棄車逃生、甚至是坦克內部的彈藥自爆。”
柴永波點頭：“這和我的判斷完全一樣，在沒有很好的反坦克武器之前，只有靠他來充數了。”
皮爾裡看著大家說道：“問題不可能一下解決，首要問題是工兵作業。戰壕關係著戰士的生命，你們開動腦筋去把這個問題處理好，武器方面我們來想辦法。”
炮團如今裝備的德國自行150榴彈炮、高射機槍，加上原來的重機槍、迫擊炮，成為盧氏最風光的部隊。飛行團的建立，大家的目標又都集中在這一新型的軍事力量上。
然而，戰爭主要還得靠步兵，沒有保障的步兵將是一群送死的勇士。軍人雖然不怕死，但誰願意死在戰場上？工程兵具有快速遂行多種工程作業和遂行一定戰鬥任務的能力，是軍隊實施工程保障的技術骨幹力量。
舟橋、建築、偽裝、野戰給水工程、工程維護，如今又在討論如何修築工事、戰壕、埋設地雷、設定障礙。大家雖然沒有沒有想到對付坦克的辦法，但防空戰壕、躲避炮擊戰壕卻有了初步的進展。
飛行團想到用燃燒彈裝在飛機上，在坦克密集的地方投擲；步兵們想到用地雷、炸藥包爆破的方法。是拿人命換取勝利，但總算是一種拙辦法。
保安團被擴編成一個師後，張大功順理成章的成為一師之長。他在會議上強調大家：“我們是駐守部隊，任務是防禦。大家多往怎樣對付飛機轟炸、坦克攻擊方面動動腦子。”
就在盧氏大練兵的時候，京漢鐵路二七工人大罷工慘案發生。軍警已層層包圍了會場，會議代表很快被驅散，各地工會贈送的匾額被搗毀。旅館、飯館、總工會辦公的地方等到處都住滿了軍警。他們逼迫工人離開鄭州，並且進行了大逮捕、大屠殺。
洛陽情報站站長陶勇發來密電，三十個無家可歸的鐵路工人被解僱後流浪在街頭，其中有一個是陶勇的老鄉，是否可以把他們送到盧氏。
柴永波回電：“只要是鐵路工人，可以按照你的辦法，但不要暴露情報站及聯絡點。”
盧氏生意遇到很大麻煩，由於鄭州的局勢動盪不安，汽車運輸基本停下來。只有上海至盧氏的航運還有保障，連西安的生意都無法進行。
柴永波焦急萬分，這麼多人的生活和安排，沒有收入而支出卻大得嚇人。“困難是暫時的，生意做不成大家就安心的學點軍事，戰爭打起來大家也都有保命的根本。”
第五師開始組建，鐵路工人、運輸人員組建的工程部隊一邊軍訓、一邊開始在盧氏境內建橋修路。
4月26日，西安一封電報終於是柴永波忍不下去，直軍第二十師閻治堂部借開拔之名強向商會派索開拔費20萬、並且把他的商鋪人員、車輛扣押，幫他運輸物資時，他果斷的命令神龍大隊：“必須確保我們的人員安全撤離西安，對閻治堂部進行暗殺、偷襲，令其滾出西安。”
石小涵接到命令，集中隊員佈置了任務。西安軍用小麥和大米倉庫，石小涵籌劃著怎樣能得到這批物資。三百萬噸可不是個小數目，怎樣運出來、藏在哪裡都成問題。
“報告！”
“進來！”
神龍大隊第二中隊長姚廖輝走進來：“我們隊的一個戰士被抓差送回情報，今夜有一個運輸團搶運西安倉庫的糧食到洛陽去。”
“出發時間掌握沒有？”
“根據我們的司機彙報，夜裡三點開始裝貨，五點左右出城。”
石小涵用力一揮手：“我們今晚行動，把這批汽車和糧食全部截下來。”
姚廖輝擔心的問道：“截下來不成問題，東西藏在哪裡？”
“通知盧氏出動騎兵營為我們護駕，直接送回盧氏。”
“是！”
深夜，西安東門的守城士兵睏乏的縮在哨所裡打著瞌睡，神龍大隊長石小涵帶領突擊手歐陽文悄悄地接近崗樓。一聲輕微的動靜驚動哨兵，探出頭來觀看，被石小涵一把抓住脖子，整個人提出來摟在懷中。
歐陽文趁機走進崗樓，對靠在椅子上做著美夢的另一個哨兵的脖子上狠狠地砍上一掌。“換衣！”
“是！”
兩個人脫掉哨兵的外罩穿在身上，發出暗號通知隊員們這裡得手。姚廖輝帶著第二組迅速撲進防守城門的一個排，闖進房間收去衣服、武器後大聲的喊著：“起床！有任務！”
守城排長從旁邊單獨房間愣愣的走出來：“媽拉個巴子！黑更半夜有啥任務？”
姚廖輝端著手槍說道：“閻王爺請你們去吃酒席。”
敵排長一看這陣勢，知道城門已被偷襲。保命要緊，他跪下來哀求：“大俠，念我上有老母、下有頑童，放過我們，弟兄們供你的祖宗牌位。”
姚廖輝點頭說道：“聰明！我也不難為大家，但你們得受點委屈。綁起來！”神龍大隊利用守城士兵的綁腿、褲帶把一個排的人捆好後塞上嘴丟到後排的雜物間，鎖上門開始換裝。
一百輛汽車組成的運輸團非常壯觀，直軍第二十師閻治堂部的後勤部長坐著小車首先來到東門：“快點開啟城門，耽誤我們的行動我會要你們的命！”
石小涵恭敬地走上前：“長官，你把排程命令拿出來，再寫一道緊急出城的文書我就放行。請！”
後勤部長走下汽車，跟著石小涵來到城門防守的兵營。當他走進們去，後邊的石小涵用手槍頂住他的腰部：“對不起長官，先委屈你睡一覺。”揚起手擊在後勤部長的頭頂。兩個戰士跑過來架住放在椅子上，從上到下開始脫掉他的服裝。
石小涵把手槍放在桌子上，急忙穿衣。“大隊長，這身衣服正合你的身。”
“樣式和顏色太難看，將就著吧。”隊員們會心的偷笑著。
小車司機看到長官走出來，急忙下車開啟車門，石小涵手起一掌，兩個隊員緊湊的上前架進房內。肖士林打扮成司機坐在小車的位置上等待命令。
一輛輛汽車在石小涵檢查完畢，司機已被全部換下，連押車計程車兵都被繳械關在軍營裡。“開城門！”兩個哨兵跑過去開啟城門，汽車一輛接一輛駛出。
最後的兩個戰士擠進小車，大開的城門無人問津。
1923年的陽曆四月，還是春天。汽車經過兩個多小時急速行駛，到達洛南縣天還未明。騎兵營長騰格爾接著石小涵，佩服的說道：“神龍大隊不簡單啊！這五百噸糧食加上一百輛汽車，收穫是個天文數字。石大隊長，你們只管前進，後邊有我們防守絕對安全。”
“我信！咱們的騎兵沒人能比。”
騰格爾喪氣的說道：“如今的飛行團、炮團最威風，作戰能力最強的還是神龍大隊、鳳凰戰隊。你們才是精兵。”
“我說騰格爾營長，你們騎兵也不弱，各有所長。就拿現在來說吧，哪一支部隊也沒有你的優勢。”
騰格爾高興起來：“石大隊長本領高強，也會說話，騰格爾是個粗人，請別見怪。”
“那裡話，咱們都是精兵，後邊請騰格爾營長多操心。”
“放心，直軍第二十師閻治堂部全部開來我也不懼，可惜他沒那個膽。”兩個人笑著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