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賣槍黑市
盧氏保衛戰雖然沒有像張大功保證的那樣全殲陝西第二混成旅，但總算把曹世英部隊打散，繳獲的物資、彈藥銀兩和汽車價值不菲。
柴永波找到三位師傅，神祕兮兮的問道：“師傅們都是老江湖，我有一項計劃需要你出山。可願幹？”
“說吧。打獵，打獵，我已經打夠了！正想走出山外活動活動筋骨。”張硯田耐不住性子第一個開口。
“做一個黑市老闆如何？”
“黑市？你想賣大煙？”劉福祥吃驚地問道
“賣槍！”
三個人都一愣。在中國還沒聽說過有倒賣槍支的黑市，真要做起生意，說不定能發大財。“說說你的想法”唐天放穩住神說道。
“在上海、天津、北京、鄭州、廣州、四川建立分店，三位師傅招攬人手負責開店經營，槍支和運輸問題我來解決。”
“永波，你說的方法並不是不可行，但需要明面生意作掩護。這個你有考慮嗎？”
“這個問題我有初步的考慮，銷售我們的醫藥產品。也可以賣一部分煙土、市場緊銷貨。最好的方法是建立糧食收購經營、布匹、鋼材經營。”
“好！多樣化發展而且還不容易引起懷疑。你把計劃詳細的說說，師傅們給參謀參謀。”
“是！我的計劃是這樣——”
重慶府在四川地區佔據有利的河道運輸，由於多霧，被稱為霧都。重慶人愛喝茶，尤其是愛上茶館裡喝茶。三教九流、各行各業不同身份的人，都有天天上茶館喝茶的習慣。到茶館裡休息、品茗、聊天、會友和議事，茶館成了社交場合。
羅漢寺街上新開的米糧店唐老闆最近也迷上了茶道，每天早晚必定光顧兩次“蘭社”茶館。袍哥龍頭老大雍熙文走到唐老闆跟前：“你就是杜先生說的唐先生？”
唐天放放下茶碗，起身施禮：“來到碼頭還未晉見龍頭老大，請見諒。這是杜月笙先生的親筆信，唐某在此地人生地理不熟悉，還需要大袍哥幫忙。”
雍熙文接過信塞進衣袖內，回禮說道：“杜先生來電話說，唐先生是張鎮芳大人的警衛營長，又是杜先生結義兄弟的師傅。為何干起生意啦？”
“龍頭大哥見笑，舊主退隱，我等多年從軍早已厭惡。經商掙個棺材本而已。”
“聽杜老闆說你手裡有屁這個？”雍熙文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手槍的舉動。唐天放嘿嘿一笑：“有！龍頭老大需要，我可以送上幾支。”
雍熙文神祕的湊近唐天放跟前：“有膽量跟我到江中一遊？”
“龍頭大哥的地盤我還有什麼顧忌？”
“爽快！我們走！”
一支遊船上，兩個歌妓在**的賣唱中不住的拿眼神斜視品著香茗的唐天放，雍熙文得意的問道：“唐老闆可有興趣？”
“實不相瞞，看得我都有點忍不住——”
“哦？”雍熙文有點鄙視的盯著唐天放。
“想吐！”
“哈哈哈哈！唐老闆幽默的很，”
“哪裡哪裡，見笑見笑。”
雍熙文對兩個歌妓說道：“你們出去領賞去吧，我和唐老闆有正事要談。”
“謝過大爺打賞。”兩個人走出艙外，在雍熙文的跟班處領取銀子被送上河岸。
雍熙文觀看著歌妓走後，回身對唐天放說道：“我要的數量大，不知你有多少存貨？”
“這一點龍頭放心，舊武器我們不多，新武器倒是不少。”
“多少？”
“你要多少？”
“我要多少你都有？”
“我想會滿足你的。”
“長的短的？”
“都有！要炮也有。”
“好！”雍熙文重重的把拳頭記載桌子上：“杜老闆沒騙我，你老弟不簡單呢，。”
“那裡那裡，我不過是為小徒幫點小忙。”唐天放說著，從腰中掏出武器銷售價格表遞給雍熙文，他接過去一看，吃驚地問道：“這些武器不是漢陽兵工廠造的那種，好像是德國貨。”
“也不純是德國貨，是德國技術，別人生產的。”
“那個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能保證質量和數量，其他的我不知道。”
“厲害！運費怎麼算？”
“既然是第一批交易，運費有小弟來付。以後再有交易可按百分之一收取如何？”
“公平！”
雍熙文拿著表格仔細的計算後對唐天放說道：“你要的價格有些偏低，路費就由我來付吧。我的要求是，在三萬支步槍、一千八百支手槍、輕重機槍、迫擊炮四百挺的基礎上增加一百支手槍，子彈另算。”
“成交！一百支手槍兄弟我免費奉送。”
柴永波從美國大量進口鋼管，引起美國警探的注意。但跟蹤貨物到上海後卻失去貨物的蹤跡。總統詹姆斯接到警察署的彙報，微笑著對議員先生們說道：“太**了，我們就是把製造槍支的裝置送給他們，中國在十年內也不可能生產出像樣的武器。”
警署官員上前說道：“這家公司大量採購電池、電線、鋼管、機床，雖然不是屬於軍用物資，畢竟有一定的關聯。建議採取措施、控制這些東西的出口。”
議員冷笑：“那家公司註冊的是我們美國人，這些東西又不屬於控制範圍，你這樣做的後果是違法的。”
“我是為美國安全考慮。”
“笑話！他會在中國製造武器對付我們美國不成？”
布蘭妮聽肖冰兵彙報說警察最近常常跟蹤公司員工，並且對出口的貨船非常注意。她生氣的去到紐約警署：“警官先生，我們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如果對我們有懷疑可以明確指出來。如果那些東西不允許我們採購出口你可以指出來。這是我們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交易賬目，請說出有什麼問題。”
警署官員看著交易單：“你們買這麼多鋼管有何用途？都銷售到哪裡去了？”
“警署不會是白痴吧？我們是代理採購，用途和銷售不管我們的事。如果有問題我可以從德國、法國採購，這樣你滿意吧？還有哪一點請你指出來，我們公司不做違法的事。”
警署官員沒想到布蘭妮會來這手，一時間無言應對。生氣的布蘭妮取消美國所有鋼管、鋼材生意的訂單，直接飛往德國、英國和法國訂貨。
受到損失的美國老闆們把警署告到法庭，最後由政府出面調停，包賠工廠損失一百萬美元而告終。精明的小三子趁機壓價，恢復了和鋼鐵廠一切生意來往。警署再也不敢過問和盤查。
柴永波去電錶揚了肖冰兵、小三子和布蘭妮，要求他們加大糧食、石油、鋼鐵等物資的採購力度。陳長風不明白的問道：“我們能用那麼多嗎？”
“現在用不了，以後可說不定。銀子和美鈔存多了只能看不能用，東西多了可以慢慢消化。”
“你這個人處事和別人大不一樣。都認為銀子存多了好，你卻偏偏相反。”
“大哥，戰爭不知何時結束，如果遇到旱災、水災，銀子就會貶值，糧食卻會升值。就拿鋼管來說吧，過去我們一年進口一船都用不完，現在呢？每個月都需要一船。”
“你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此，善於抓住機會。黑市！嘿嘿，沒想到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效益。”
“趁外國槍支還沒有進入中國，我們先美美的賺一筆，等外國人想起來是我會壓價銷售。做生意我的原則是人無我有、人有我好、人好我多，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想不發財都不成。”
柴永波的軍火生意越做越大，整師、整團的銷售已經不算大筆生意。張鎮芳真正領教到柴永波的精明，拿著銀票笑著對張伯駒說道：“你小子只會花錢而不會掙錢，看看你哥，比你大兩歲都這麼能幹。”
張伯駒奪過銀票對父親說道：“爸！大哥給我的字畫、古董和文物這輩子我都還不起，你老就欠這點銀子？”
“混賬！你大哥來電說，銀子不接，他會來天津綁架為父到他那裡頤養天年。”
“你老也是，這麼孝順的乾兒子都請不動你，打理你哪一點可憐的生意。”
“伯駒，你不明白的。生意我沒當成一回事。我在這裡必定有一些關係，能幫你大哥一把。我老了，在哪裡還不是一樣？”
“爸！你和大哥都在為對方考慮，只有孩兒給你增添不少麻煩。”
“孩子，你做的事你大哥非常贊成。他說這些國寶決不能流失到國外，有你這樣的行家他會鼎力支援。”
“大哥真的這麼說的？”
“我會騙你不成？你大哥要想發財早已把那些東西倒騰到美國賣掉，據他說三十個億都不止。”
張伯駒點頭承認：“只有大哥瞭解我的心。爸，你對大哥黑市銷售槍支的做法有何看法？”
張鎮芳嚴肅的告誡張伯駒：“表面看這件事是禍國殃民，實際上確實有利於國家的好事。你想想，軍閥混戰武器國內買不到他們就會跑到外國去買，買回來的都是破爛還耗去大量白銀、黃金。受損失還是我們自己國家。永波把先進武器賣給他們，不僅是他們提前掌握了新軍械的使用，難能可貴的是留住了黃金白銀的流失。他和你一樣，都是中華的優秀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