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之地-----第十章 路見不平就提拳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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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路見不平就提拳相助

獵人試煉第二天。

目前還活著的考生有一千五百一十三名。

經過一個相對來說最安全的下午和陰森恐怖的夜晚,那些警惕心不足和實力太弱的考生都已被淘汰,剩下的考生,不能說全是高手,但起碼也具備在這試煉山外圍生存的能力。一個漆黑夜晚裡各種不知名魔獸的嚎叫和近乎孤立無援的境況,足以使得那些沒有足夠氣魄和覺悟的人肝膽皆寒。死亡的陰影像一把利刃懸在每個考生的頭頂,如影隨形,近得令人能輕易感受那侵入骨髓的寒冷。

當然,也有在這場試煉中游刃有餘,閒庭信步的人。他們與死亡相伴已久,常隨死亡之刃翩然起舞,也曾以這把鋒刃殺人見血,比如開膛手傑克。

傑克倚在樹上,雙手翻閱著一份《龐貝帝國每日快訊》,正看著一副被出版方塗得模糊不清的人類屍體的圖片,一臉滿足的樣子。儘管圖片被處理過,但那副藝術傑作的刺激畫面仍然歷歷在目。

傑克總共花了七天時間跟蹤她,欣賞她的豐腴體態,想象著她成為藝術品之後的模樣。

七天之後,傑克再也抑制不住創造藝術的衝動。他在她歸家的路上,將其拖入僻靜的小巷中,擊碎她的喉骨——如此神聖的藝術創造儀式,怎能容得下一絲凡世的喧鬧?他之所以選擇沒有人煙的小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並不是擔心自己的行徑被其他人發現。只有在靜謐的氛圍感受祭品的溫度,才能讓整個創作藝術的儀式得到最完美的呈現,當然,也不能有其他人的干擾。

報紙上寫著:這已經是開膛手傑克在龐貝帝國境內犯下的第三十七宗案件了,被害者無一例外,全都是被剖開胸腔而亡,而每個被害者身上的腎臟都被凶手取走,凶手犯案手段極其殘忍,行為極其囂張,帝**方的懸賞長期有效,如果有人有關於開膛手傑克的任何訊息,請立刻上報軍方。同時,千萬別輕舉妄動,開膛手傑克的實力可能很強。

欣賞這樣的新聞可真是一種享受呢,簡直就像是飯後甜點一般,不,應該說是在完成藝術創作之後的額外獎勵,傑克心想。

好了,該動手創作了。傑克將報紙摺好,隨手塞進襯衣裡。

“好了,想清楚了嗎,打算帶我去找你另外兩個兄弟了嗎?”傑克盯著前方地上的一道身影,臉上顯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渾身上下傳遞著一陣愉悅的顫抖。

躺著的那人,正是先前羅寧在出發點看到的三個同胞兄弟之一,只是三人太過相像,也不知這個躺在地上的排行老幾。

只見黑色短髮青年臉上神色可怖,眉毛揪成一個八字,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搖頭晃腦地說不出話來。雙腳失去控制一般地伸直著,看情形應該是傑克的傑作。

此時,他滿腔怒火似乎要從雙眼中噴薄而出,死死盯著這個以開膛剖腹而聲名狼藉的可怕對手,似乎想用眼神洞穿那令人厭惡的笑容。

可惜,眼神不能殺人,死神也從不憐憫弱者。

“看來我這位可愛的祭品是不能完成我的一點小小心願了……”傑克說這話是滿是遺憾,彷彿一個滿心期待蛋糕的小孩耐心等待卻等來一個令人失望的回答。

下一秒,傑克的臉倏地扭曲。

“啊!啊!啊!”傑克尖利的聲調驚起林中的一些飛鳥,“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想將你們三個人一起化作一場藝術。多麼難得啊,三副同樣的軀體,三副同樣美妙的畫面,三副……”說著,他下意識地伸出如蛇信一般的舌頭,舔了舔因激動而乾癟的嘴脣,接著說道:“不……是三對同樣美味的腎臟!”

“可惜!可惜!早知道該跟著你另外兩個兄弟中的一個,也許他們就能成全我了,說到底還是要怪我自己的運氣呢!”傑克雙手十指互動握著,整副肢體陷入瘋狂的抖動之中。

“如果不趁現在把你製作掉的話,你馬上就會成為這森林裡其他魔獸的口糧了……”傑克覺得十分遺憾,眼眶裡甚至溢位一絲溼潤。

“可如果那樣的話,不就浪費了一次接近藝術的機會?”傑克驚悸地狂搖著頭,顫抖著說道:“不!不!不!唯有美食和藝術不可辜負!”

說完這句話,傑克終於下定決心,即便是不能完成那史無前例的藝術,也不能將現在就有的藝術放棄。他走向前去,雙掌伸直。

“強化”

魔力覆蓋著傑克的雙手,傑克悄然前行。林間只有樹木和花草在看著這場即將到來的盛宴,周圍其他活著的能跑的魔獸早在先前一晚就被傑克屠殺乾淨。可惜魔獸的身體構造跟人類差異太大,雖然也可以製作成藝術,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傑克整個人騎在那黑色短髮青年身上,雙手隨意比劃幾下,青年所著黑袍分散四裂。黑色短髮青年雙眼空洞,充滿死色。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話,應該三兄弟一起行動才對。看樣子,應該是見不到父親了……

傑克右手豎著放在青年腹腔正上方,默默唸禱著:“藝術即永生!”隨即雙手魔力劇烈波動。

眼看著正要下手之時,異變突生!

“穿雲擊!”

只聽見從不遠處傳來有人的喊叫,傑克敏銳地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甚至連頭都來不及轉過去檢視情況,直接雙腳和腰間同時發力躍起,一個迅疾的後空翻逃開。

撕拉!傑克的左側胸腔被劃開三道長口。

儘管傑克的速度快,可先前襲來的那道尖刺,卻彷彿已經預測到傑克的動向一般。幸虧傑克在最後一刻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將腹腔的肌肉再強行收縮了幾分。不過這也使得他的臟器受到擠壓。

傑克落地不穩,倒退了幾部才穩住身形,“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看著前方,有四道沒入土中的繩索,此時繩索收縮著,從另一側,原先施放攻擊的那人藉著這繩索的收縮快速到來。

真是奇怪的武器,拳套上居然還配備著帶尖刺的繩索。

傑克按住胸前三道不深不淺、正在沁出血液的切口,暗自慶幸,如果剛才最後不是憑藉著反應用肌肉強行移動胸腔的位置,現在恐怕應該也會成為一堆藝術了。

而那人拳套輕微用力,那沒入土中的尖刺被收回拳套中,他穩住身形,呈防禦姿態站在黑色短髮青年身前。那人一頭麥芽色短髮,澄亮的黑眸此時透露著隱隱的憤怒,正是羅寧。

“原來是你……”傑克認出羅寧,先前在出發點的時候羅寧身上的某種氣息已經引起他的注意。傑克不怒反笑,笑聲中帶著濃烈的興奮,他用貪婪的眼神打量著羅寧渾身上下,說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很棒的原材料呢!”

羅寧對傑克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沒有過多理會,徑自說道:“你果然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連說話的語氣都那麼噁心!”

“哎呀,你這樣破壞我的藝術儀式,還這樣說我,我可是會傷心呢……”傑克像看著禁臠一般地看著羅寧。

羅寧“嘁”的一聲,唾了口唾沫,說道:“開膛手傑克,我也有聽聞過這個名號,聽說是一個變/態殺人狂,專門開別人胸偷腰子吃……”說著,做了一個噁心欲吐的表情,惟妙惟肖,如果是裝出來的,那麼也未免太生動了些……

傑克聞言,臉上怒色乍現,說道:“那些庸人懂什麼?這是藝術,藝術你不知道嗎?!對了,你之所以不懂是意味你沒有品嚐過那絕世佳餚……這樣好了,等我將你後面的藝術品處理好了,我會邀請你一起品嚐的。”

羅寧蹙眉,想著這人實在是個連用變/態兩個字形容都算是在誇他,他朝著空中揮了一下拳頭,說道:“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是人不是魔獸,我不會吃人,也不能看著你殺了他吃了!”

話音未落,傑克身影飄忽,猛然發動進攻!一個手刀衝著羅寧的門面毫無花哨地劈了下來,羅寧眼尖,雙腳互動退了一步,左手成拳向上一頂,一刀一拳,砰然相撞!

刀拳互動,發出類似金屬碰撞的鏗鏘聲響。

兩人僵持著,傑克面目猙獰,怒聲說道“休想阻止我,你也將變成下一個藝術品!”

羅寧眉毛一挑,露出一絲鄙夷神色,“呵”了一聲,說道:“大言不慚,先打得過我再說吧!”語罷,右手自腰間而上,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抽出匕首對著傑克的右手上臂發動了一次攻勢。

傑克能在被大陸軍方和獵人協會懸賞多年仍然逍遙法外,除了作案手段的高超,更重要的是他具有能將見過他的人都清除乾淨的不凡實力。只見傑克將手往外一拐,身形微退,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開。

傑克臉上紅潮乍現,氣血不穩,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來他受的內傷遠遠比自己想想得更嚴重些,而且,剛才被羅寧一擊襲中胸腔,也嚴重影響了自己的呼吸。

“你叫什麼名字?”傑克將嘴角的血液擦去,平靜問道。

“羅寧。”

“好的,羅寧……我記住你了,在我再來找你之前,可千萬別死在其他人手上了。”傑克一手按著胸腔,眼神卻不離羅寧,只見他慢慢退後,接著慢慢隱去身形,消失在林間。

羅寧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面露不屑,罵道:“裝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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