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寶抽了抽嘴角,用袖子抹了把鼻血,委婉道:“皇上,我問您件事兒成不?”
“說——”
“您今兒早上是不是沒吃藥?”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便陷入了寧靜之中。
少卿,正在藺寶糾結要不要“自首”的時候,連澈已經從浴桶中站起身,掀起朵朵水花。
藺寶幾乎是下意識的別過臉,抬頭時連澈已經披上了長袍,斜靠在軟塌上,一雙眸子甚是清明。
“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
他薄脣微啟,隨手拿起了案桌上的奏摺,漫不經心地看著。
然,藺寶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話裡,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那半裸的胸膛,那精壯的胸肌看著真是手癢吖!
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低著頭盯著腳尖,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倒是伶牙俐齒!三日後便隨朕去賽馬場吧。”他淡淡道,平靜的俊臉上看不出一絲動怒的徵兆。
聞言,藺寶明顯有些不可思議,她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一點都不介意?還是說,他打算日後慢慢教訓她?
儘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卻還是頷首,乖乖應道:“遵旨。”
“退下吧。”
話音剛落,她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而連澈也終於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的背影。
*
出了殿門,藺寶這才舒了口氣,卻見守在門口的眾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她,她狐疑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小包子,你沒事兒吧!可嚇死我了!”
小鴿子上前親暱地拉起她的手,瞅著她身上是否有傷。
藺寶受寵若驚地看著他,抽回手聳聳肩,道:“如你所看,我毫髮未損!”
“那你和皇上說了什麼他才沒治你罪的?”
小鴿子炯炯有神地看著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她無語,難道要告訴他們她什麼也沒說而且三天後還要伴聖賽馬?——這明顯不可能嘛!
就在眾人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她能說些什麼的時候,溫素走了過來,道:“安公公,皇上怕是已經沐浴好了吧。”
“哎喲,瞧咱家這記性,差點把皇上給忘了!你們還愣著作甚?沒聽到素素姑娘說的嗎?還不隨咱家進去!”安公公推搡著眾人,紛紛進了殿內。
藺寶見人散了,這才拉著素素走到一邊,道:“素素姑娘,咱倆終於再見了!”
溫素頷首,淡淡一笑,道:“這便冥冥中註定好的。”
註定?
藺寶搖搖頭不同她爭執這個,只道:“素素,日後有你在這兒我可有伴了!我就不信,有你我還扳不倒那個夏侯小金魚。”
“你說的是夏侯公子吧。”她淡淡道,秀眉間的硃砂痣十分秀麗,甚是好看。
藺寶點點頭,卻又聽她道:“小包子,你還是安分守己吧,過不久太后便要回宮了,到時候宮中便是夏侯公子說了算了。”
怎麼,他又要稱霸後宮了是麼?
藺寶不屑,道:“皇上不管的麼?還是說,他想做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