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路憂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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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度過一個最鬱悶的春天。

夏季逼近,她依然如擱淺的孤舟,形格勢禁,鬱鬱寡歡。

今天,鎮上來了一撥兒人,說是來葫蘆村旁邊的小島上搞開發的,據說在島上忙活了一整天,傍晚,都聚在柳老漢家裡,什麼工程技術人員、勘測人員、有關方面的幹部,還有不知是哪方面的男男女女一大幫,嘰嘰嘎嘎幾十人,統統擠在柳老漢的破土房裡。其中有人口若懸河地計算著度假村的長遠發展和年景收入;不過也有人在暗暗估算回去後,分得鰲花魚的份額。因為葫蘆村提前得到通知,鎮領導要大駕光臨。撒了幾網,打撈了幾百斤活蹦亂跳鮮嫩的鰲花魚供領導們笑納。(此魚是清水湖特產)

柳老漢不僅全家在忙活今天的盛宴,同時還請來村上有名的幾位快手廚娘。紫花扭著屁股一再說:“你家的傢什真不順手,這要在我家這點活我全包了。”春燕撇著嘴說:“你多能幹,幹出孩子好吃雞蛋。”“哈哈哈……”

屋裡屋外一片繁忙,最後在王鎮長的高聲指揮下,雜亂的隊伍才算安頓下來。

在沉悶的村莊裡,突然有件大事來臨,一下子會讓人精神抖擻。葫蘆村像過節一樣迎接開發的隊伍,喜氣洋洋,說話都格外有力量。所以村裡大出血,殺豬宰羊熱烈歡迎鎮領導來島上開發。

盛宴在即,這幫開發先鋒們拉開架勢,因為一天下來,多有飢色,不免有些虎視眈眈,都分別找到自己的位置。地上兩桌,擠的有人直嚷嚷,炕上一桌倒不擠,可那畢竟都是帶“犄角”的頭頭腦腦。中國人克己復禮體現在各個角落。沒辦法,土坯房又不比大飯店,大家只好將就一下。有人是否心裡在想:你看小劉才提幾天副科就急忙躥上了炕,太不謙虛了吧?還有老薑頭,不就一個正科嗎,都退了有他媽的八百年了,還來湊熱鬧。中國人歷來賴政不甘寂寞的傢伙比比皆是。當然更有眼球滴溜亂轉、覬覦炕上的目光飄飄灑灑的人就更是大有人在了。

村民為了工程的開工,還特意將村西頭張二楞家的一口大肥豬殺了,新鮮而香氣撲鼻的血腸、豬肝,還有大碗燴肉、殺豬菜,熱氣騰騰擺滿三桌。當然,紅燜大鰲花魚是一道不可或缺的特色佳餚。

開始,只聽到碗筷輕微撞擊聲、咀嚼聲、偶爾有短促低語聲,好一會兒才聽到笑聲、喊聲和女人獨領**的笑聲。於是一部雜韻的樂章便開始上演,吹牛的、放炮的、犟驢不上套的,什麼都來了……

柳葉從未見過家裡這麼熱鬧過,於是她把鬱悶的心情暫時丟掉,偶爾心裡忽悠一下,由於忙也就一閃而過。她隨著母親指揮棒,在屋裡屋外穿梭著,臉色紅潤,一會兒給這邊送酒,一會兒給那邊添菜,忙得不亦樂乎。

往往在農村這種特定環境裡,由於突然冒出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這會立馬給城鎮人(特別是男人)注入一支興奮劑,甚至有人會萌生鄉下靚妞低賤易戲的心理,無形中有人就要表現一下性格的張揚,**城鎮人優越於鄉村人的情緒,瞬間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都紛紛黏在柳葉的臉蛋、前胸和後臀上。於是酒速明顯加快,說話聲音會無來由提高八度,也有人故意怪聲傻笑,把眼球扔出,任意直率地在柳葉身上亂滾……

王石柱鎮長理所當然地坐在炕裡中間位置上,因為他個頭又矮又粗,所以柳老漢嫌他不夠顯貴,特意從被褥垛上閃速抽出兩個枕頭放在了鎮長的屁股底下,儘管如此被垛還是頃刻弄得有點歪歪扭扭搖搖欲墜,而柳老漢穿著鞋就上了炕,急忙上去捂了捂,被褥垛才停止繼續傾斜;這樣一來鎮長的形象就顯然突出不少,從與眾不同的角度來講,這更能便於他發號施令了。

酒喝的正在勁頭上,突然停電了,村裡人習以為常,所以各家各戶早有準備,幾處蠟燭點燃後,燭光在高處不停地跳動,人影也隨長隨短跟著燭光在地上、炕上搖擺,當然這顯然與剛才電燈相比,不免讓人有幾分憋悶,喧囂聲一時變得鳥語朦朧,偶然有人憤怒地罵電業局是王八蛋。

機靈的柳葉從別處拿來一盞煤油罩燈,一撥亮給屋內增添了無限的光明,同時大家的心情也隨著這燈光敞亮了許多。“哇!”大家一片譁然;緊接著又掀起了一個暢喝**。

無彩的燈光給大家的酡顏增添不少光澤,與此同時,王鎮長一眼看出柳老漢的女兒,那嫵媚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她身穿黃底小紅花短袖開領上衣,不肥也不瘦,隆起的前胸讓人聯想她已見成熟,一條牛仔褲緊裹著她豐滿而不誇張的臀部和雙腿的根部,馬尾小辮在腦後搖來擺去,一雙天真清秀的大眼睛在頻頻閃爍……

這哪裡是村妞?!這明明是他媽的鄉村小鳳凰!王鎮長內心不勝感慨。

此時王鎮長酒意剛濃,大聲呼喊柳老漢的綽號:

“老歪”!

柳老漢正在外屋給缸裡壓水,忽然聽到鎮長的吆喝,他兩步就竄到鎮長跟前。

“老歪,”鎮長高聲喊,“咋的?對本鎮長有意見是吧?”

“哪的話呢,我正尋思敬鎮長兩盅呢。”柳老漢滿臉堆笑,他自然地駝背,此時讓他恰好顯得幾分謙恭。因為農民總是自愧不如地對待城市人,他迅速拿起酒桶就往王鎮長碗裡倒。

王石柱是個有心計的人,他見老歪漂亮的女兒在屋裡屋外這麼一走,他立馬計上心來,他趁那酒勁正足,在一片混亂之中,聲稱去茅房方便方便,藉著月光,他在無人處緊緊抓住柳老漢的手說道:“咱哥倆商量件事唄?”

“你鎮長髮話就是了,還商量啥。”

酒蓋臉,啥話都能冒。

“我看你女兒這孩子挺好,哎,別提什麼門當戶對啊,不要跟我提這個,我不願聽,啊!都這年頭了是吧,我是直性子,這你知道,”王石柱先聲奪人,單刀直入,以自己的地位壓人,但還不直說,“這麼多年了,是吧,哎,我說吧,咱們兩家那挺合適,我一定不要陪嫁,你看看,你先別說讓我說。”王鎮長看柳老漢要說話,借酒威擺擺手,但是他還是降低了聲調,“我兒子吧,那是國家幹部對吧;但是,對,但是那他沒什麼毛病,就是個頭矮點,他媽的這一點倒像我,沒串種。啊!哈哈哈;但是這不是毛病,”王石柱又收起混笑一本正經地繼續說,“天災,是不是,個頭矮不影響當大官,是不是?哎,拿破崙就是地出溜,據說一米五九,對吧。不過這一點本鎮長跟你交代清楚,對吧;另外,我立馬把你這破土窩翻蓋成磚瓦結構,就這破窩,你不嫌磕磣你親家我還嫌寒磣那,哎,你不是有困難嗎?沒事兒,跟我說,有啥呀,誰讓咱們是親家了,啊!哈哈哈……”

柳老漢聽完王鎮長這番話,差點兒沒暈過去,他喜出望外,如同撥雲見日一樣。但是他總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天柳老漢醒過來,他覺得女兒的福氣從天而降,心想全家正為此事發愁那,沒想到雖未守株卻逮著兔子,喜事送上了門,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那。

柳老漢與鎮長大人一拍即合,然後又商討一些具體事宜,方才雙雙回到“一鍋粥”的酒桌上。

第二天,柳老漢酒醒後,他心中好一陣高興,覺得這啥事都是該著,要說和鎮長掛上了親家,這可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我柳老漢一天冥思苦想就為這事犯愁。嘿!真是人走時運馬走膘,兔子走運槍都打不著。你說,那今後我就是高幹的親家了。柳老漢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是天遂人願。

心花怒放的柳老漢已和老伴達成共識,老伴說:“我舉八個手贊成,那你說咱姑娘命咋這麼好呢,還送貨上門。”“送親。”柳老漢糾正老伴的話。“對對對,送親,送親,送親上門,看我這嘴。”

老兩口為女兒找到合適的婆家而欣喜若狂。柳老漢這才笑微微的精神抖擻地扛起那已磨的鋥明瓦亮的鋤頭,去田間勞動去了。

不久鎮長大人便派一能說會道的鎮上有名的“鋼嘴紅娘”上門說親,柳葉父母早有準備,百般客氣滿口答應,甚至還特意擺了一桌招待客人,恨不得明天就嫁過去才好。而柳葉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甚至扭頭不做聲,但是最後還是架不住鋼嘴紅娘那吐沫星子四處飛濺,所以柳葉只好來個緩兵之計,答應相親而不定親;心想:相完親我就給他來個不同意,不就大事完畢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轍?當然也原了父母的臉面,讓我得罪也不能讓父母得罪這幫地頭蛇。

鋼嘴紅娘回去後,卻以凱旋者自居地向鎮長彙報說,同意相親,你就瞧好吧。

那王鎮長一聽到這個資訊,心裡就有了譜,於是他立馬搶在相親前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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