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胸有成竹
石材加工機械在美國技術師傅的手裡轟鳴著，大理石、花崗岩就地變成了精美的裝飾材料、建築材料。梁大勇對柴永波說道：“每個採石場都有這樣的機器三臺，包裹盧氏計算下來十五處石料廠的產值相當可觀。可就是沒有銷路。”
柴永波看著整齊排放的成品材料：“會有的！一個美國人必須半年時間教出三個以上的徒弟，超額一個獎勵一百元。其他行業都照這麼辦。”
“柴油機、汽油機修理車間也這樣做？”梁大勇瞭解盧氏五里川最大的機械修理廠，那裡可是將近三千人的大廠。
“是！我和美國人籤的合同是試用一年，擇優留取工作人員。咱們的人學會了，我能省很多錢。”柴永波看著勤奮工作的美國人，歉意的一笑。
梁大勇沒有那麼多顧慮：“四十個門窗廠，四十個伐木隊加起來上萬人，生產出來的東西還不夠用。進口的木工機械中有木工雕刻機、木工拉花機、帶鋸機、木工鑽床、手壓式砂光機、多用木工車床。倉庫裡還有三套備有裝置，柴油機可不寬展。”
“別急，等我們盧氏電廠第二期工程完成後，這幾縣全部改成電機制動就好了。”柴永波笑著解釋。
柞水、商南、洛南三縣首先開採的鐵礦、銅礦、鋁礦和金礦，目前都已為建設在史家寨的大型鋼廠、鍊銅廠提供著足夠的礦石。梁大勇指著礦區說道：“二十萬大軍開採和運輸，兩個鋼鐵廠的原料都堆成了山。”
柴永波笑了：“工作制度改變一下。八小時變成六小時，抽出兩個小時學文化、四個小時搞軍訓。三個月考核不達標者，讓他上山採藥去。”
梁大勇瞪一眼自己身後的參謀們：“快去通知！”參謀們走後，梁大勇又把工程建築、修路大軍、手工業發展作了彙報：“當初接來這幾十萬人，都把我愁死了。沒想到短短半年時間，我們就開始見利。”
柴永波卻傷感的說道：“我們消化不掉這麼多人。優秀的留下，其他人等災情過後、送他們回家。”
“如果他們不走呢？”
“不願走的，可以送給國民政府當一名軍人。”柴永波毫不留情，不能讓少數人的後腿拖垮自己的經濟。
天津、北京方面的糧食供應已經取消，柴永波只保留上海到商洛市、四川省的水上運輸。十二個保安團經過淘汰、選拔、總兵力達到四萬多人。
劉香敏研究的戰地醫療急救包生產後，國民政府首先訂貨五十萬件。經過試用後，又追加一百五十萬件。解決了大批婦女勞動力的出路，又增加了醫院的實際效益。
柴永波詢問了工兵鏟、軍人戰靴、服裝加工等行業的效益，任學義笑呵呵的：“各路軍閥都來訂貨，馮玉祥派鄭州商人和咱們接觸。美國生產的膠底鞋銷路很好，焦靈向俄國佬提出了生產女式皮鞋的想法。”
柴永波擔心的問道：“軍服廠、被服廠的生產不敢耽誤，紡織廠要把利用蠶絲合成生產布匹的事情抓緊。”
梁大勇說道：“兩個廠新招收女工三千名，目前是一個師傅帶五個徒弟。產品質量很好，生產數量比過去增加一倍。”
經過三天的各地視察，柴永波放心的趕回任家溝基地。焦靈匆忙的趕回來，對柴永波訴著苦：“五縣市長，我是當官的料？你趕快接過去，不然我可要撂挑子了。”
“幹吧，讓你妹妹幫幫你。”柴永波對焦靈的妹妹王金蟬很好奇，口才好、學些用心，腦子裡的怪點子無窮無盡。焦靈常常擔心她會闖禍，沒想到柴永波卻看中他是個很好的幹部材料。
王金蟬嫁給了段上進，已經有一個快一歲的男孩。聽說任命她為市長助理，王金蟬高興地摟住焦靈的脖子說道：“姐姐，我們姊妹倆成了正副市長了。”
焦靈對結過婚後還淘氣無邊的妹妹毫無辦法，裝作生氣的模樣罵道：“都當媽媽了還這麼淘氣，沒有一點大人形！”
王金蟬笑著說：“這是家裡，又不是你的辦公室。”
“好了！你把工作接過去，將來你哥會把市長這個重擔交給你的。”焦靈知道柴永波的打算，提前和王金蟬打個招呼，讓她有所準備。
“是！保證完成任務！”
物資發放、工作進度、資料統計王金蟬都做得很到位，人員排程、工作指導毫不費力。焦靈佩服的對柴永波說道：“她天生就是搞地方工作的，還是把我調到化工研究所、或者化工廠都行。”
柴永波笑道：“先別急，等一年後再調整你的工作，金蟬還沒有完全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中東鐵路是沙俄為了掠奪和侵略中國，控制遠東而在我國領土上修建的一條鐵路。由滿洲里經哈爾濱到綏芬河是中東鐵路幹線，全長1480多公里；由哈爾濱經長春到大連是中東鐵路支線，稱南滿鐵路，全長940多公里。
“改旗易幟”的張學良，追隨南京國民政府的國際反蘇路線，採取了武力收回中東鐵路主權的行動。但中蘇雙方裝備懸殊，而東北軍“以東北一隅之力，對抗俄頃國之師”，南京政府卻未發一兵一卒出關協助，以致傷亡慘重。張學良只能與蘇聯和平談判，無條件同意恢復中東路原狀。不合時宜的時機和方法，造成了蘇聯人的懷恨，而在幸災樂禍的日本人面前，又過早地暴露了東北軍的弱點。
在此次衝突中，蘇軍首次實戰使用了其第一種批次生產的坦克——t-18輕型坦克。身在東北的飛狐大隊李剛報告：“以布柳赫爾元帥為總司令的蘇聯遠東軍，派遣飛機越入吉林省邊境,並調軍艦在混同江、烏蘇里江等處。3個步兵師、1個騎兵師，一個蒙古騎兵營，總兵力約4萬餘人，最高峰時兵力不少於8萬人。
蘇聯特別遠東集團軍配備了大量的飛機、坦克、重炮、戰艦等技術兵器。海軍方面負責支援的是阿穆爾河區艦隊，下轄3個艦艇大隊（淺水重炮艦、炮艦和裝甲艇共14艘）、1個掃雷艦中隊、1個航空隊（14架飛機）和1個陸戰營。
戰事爆發時，東北軍在一線兵力約為6萬人，8月15日張學良下達對蘇作戰動員令後，任命王樹常為防俄第一軍，率一部東北軍開往東線，任命胡毓坤為防俄第二軍軍長，率一部東北軍進擊於西線，東北軍一線兵力增至十餘萬人，相對蘇軍略佔優勢。
雙方激戰到11月底，東北軍在各條戰線上的人員傷亡已經累計近萬，損失了大量的裝備和物資。日本方面認為這是一個擴大其在華侵略利益的良機，他們對東北軍的調動百般阻撓，不準中國武裝部隊經由其控制的南滿鐵路北運。駐紮在遼寧的日本關東軍也蠢蠢欲動，不斷組織演習、搶修工事，隨時有可能借中蘇交戰之機挑起事端，坐收獨霸東北的漁翁之利。”
“中東鐵路事件最終以中**隊的慘敗收場，也暴露了東北軍外強中乾的實際情況，堅定了日本吞併東北的野心，直接鼓勵了日本關東軍在東北採取行動。中日交戰不可避免了。”柴永波的擔心終於成了事實，盧氏軍官們等待董事長下達命令。
“首先擴大空軍！保持三百架戰鬥機能隨時進入戰鬥。其他部隊進入戰地戰壕修築、炮火、步兵配合訓練。大家不用擔心，根據日軍動態，我估計他們會首取東北三省。三五年內不一定會進攻中原。”
“董事長，難道東北眼睜睜的看著讓日本人佔領？”張大功忍不住發問。
柴永波反問““你有好辦法？別說蔣介石不同意，北方上百萬軍隊和各大軍閥也不會同意我們出兵。你不會想讓我和他們先打起來吧？”
眾將這才感覺到柴永波無奈的原因。“媽的！人家都欺負到門裡了，他們還在窩裡鬥！”高栓柱氣的一拳打在張大功的肩膀上。
張大功忍著疼痛：“我又沒欺負你，幹嘛打我？”
高栓柱嘿嘿笑道：“我把你當小日本了。”
“哈哈哈哈！”指揮部爆發出一陣笑聲。
李剛接到柴永波的命令：“飛狐大隊、神龍大隊有石小涵指揮，把東北日軍動態仔細掌握。一旦東北軍敗退，必須把各大城市的資金、武器搶到我們手裡。決不能留給小日本！”
石小涵問道：“資金可以運回來，武器彈藥怎麼解決？”
“在鴨綠江開闢祕密渠道，奪取的武器儲存在朝鮮基地。”柴永波稍停又說道：“張學良的金庫、飛機場決不能留給日本人，能奪到手就開回來。不能的話，就把它炸掉。”
“是！”
神龍大隊和飛狐大隊一千七百多名戰士，在石小涵、李剛的率領下，到東北各大城市進行了實地考察。石小涵下達著命令：“一旦戰鬥開始，既不能和東北軍交火，又要避免和日本軍大部隊作戰。我們首要的目標是瀋陽飛機場、炮廠、銀行和張學良的帥府，張學良的飛行大隊最好帶回去，但不要勉強他們。”
“是！”
1930年裁減軍費到五億日元以下，裁減額達40%。可是大規模裁軍卻引起了軍人們的強烈不滿。軍人開始祕密集會，天劍黨、櫻會、一夕會等軍人祕密組織紛紛成立，東條英機、岡村寧次等人，都是一夕會的成員。
1931年6月，日本關東軍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在興安嶺索倫一帶作軍事調查，被中國東北軍興安屯墾公署第三團團副董昆吾發現並扣留，在證據確鑿情況下，團長關玉衡下令祕密處決中村震太郎。日本藉機宣稱東北軍士兵因謀財害命而殺死中村，威逼中國交出關玉衡。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關東軍虎石臺、獨立守備隊第2營第3連離開原駐地虎石臺兵營，沿南滿鐵路向南行進。夜22時20分左右，日本關東軍鐵路守備隊柳條湖分遣隊隊長河本末守中尉為首一個小分隊以巡視鐵路為名，在奉天（現瀋陽）北面約7.5公里處，離東北軍駐地北大營800米處的柳條湖南滿鐵路段上引爆小型炸藥，炸燬了小段鐵路。並將3具身穿東北軍士兵服裝的中國人屍體放在現場，作為東北軍破壞鐵路的證據，誣稱中**隊破壞鐵路並襲擊日守備隊。
爆炸同時，呆在鐵路爆破點以北約四公里的文官屯的川島中隊長，立即率兵南下，開始襲擊北大營。中日之戰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