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權錢交易
柴永波擔任了胡佛的特別顧問，宋美玲的怨氣更加大了。柴永波在宋子文的責問下，忍不住發了火：“宋部長，我可以擔任國民政府的商業部長、財政部長，更可以擔任司令或者總參謀長，你們會聽我的嗎？”
孔祥熙不加思考的：“會！”
“好！國民政府首先停戰，提出民意選舉總統、國家統一兵權、各黨派共同參政的綱領。如果哪一個軍閥敢跳出來破壞和平，我來收拾！”柴永波豪邁的說道。
孔祥熙、宋子文看著宋美齡，搖頭說道：“這得校長批准，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
“校長捨得嗎？他會捨得總統的寶座？為何不學美國人的民主選舉？宋夫人，不是我指責哪一個，我要說的是中國痼疾。中原大戰開戰的原因都清楚，其原因就是、軍權與政權。整編部隊不過是導火索，都捨不得權力才是根本。”柴永波的長篇大論，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贊成。室內頓時冷了場。
柴永波自嘲的說道：“你們愛你們的權，我還是愛我的錢。只要不對我下手，內戰沒我的事。我只問三位一句，陝、甘、豫、晉、察、綏、皖災情還有沒有人管？”
宋子文搖頭：“國庫空虛，救災款從哪裡來？”
柴永波冷笑著：“打內戰軍費從哪裡來？你們不是都願聽我的嗎？每個軍閥兩個億，交不出款的我會把他趕出中國，讓他去和外國人爭地盤去。”
宋美齡問道：“你拿多少救災？”
柴永波不好意思跟宋美齡一個女流之輩發火，拿出一封電報遞過去：“宋夫人可以到西安史家寨看看，我救援的三十萬災民該往哪裡安置？”
“三十萬？”
柴永波嘆口氣：“還不包括盧氏周邊的。我現在需要的是地盤，安置災民的地盤。哪怕是窮山惡水，只要能讓他們站住腳、我就有辦法讓他們活下去。”
“盧氏西洛南、商洛、丹鳳、商南、柞水五縣人煙稀少，你為何不把他們安排在那裡？”宋美齡不解的問。
柴永波苦笑道：“我敢嗎？那是國民政府的，校長把我當成軍閥對待我不冤嗎？”
孔祥熙笑了：“你小子還有些自知之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校長和你都滿意。”
宋美齡等人都在等待孔祥熙說下去。他卻反問道：“你能收留多少災民？”
柴永波毫無顧忌的說道：“只要有了地盤，我就有能力盡力收留。”
“如果把五個縣交給你管理，一百萬災民夠用了吧？”孔祥熙試探著問道。
“長時間居住不行，短時間安置足夠。”柴永波不明白孔祥熙的意思，宋美齡卻聽出了倒地。她接過去說道：“把五縣交給你治理，你用什麼辦法解決災民安置？”
柴永波略一思考：“動員起來、全體救災。一、組織修路民工，把五個縣交通主道全部連線起來。二、動員災民上山採藥、伐樹、開採礦石；三、發展手工業。把鐵匠、木匠、建築工人組織起來、產業化生產；四、培訓婦女織布、紡棉、做衣、做鞋；五、利用山區的有利資源，辦起竹筷廠、編席廠、門窗桌椅廠、養殖廠；六、修建水利、電站、土地改良、蔬菜種植。”
宋子文笑道：“你的辦法確實很多、也很管用。估計你還有更好的專案沒說出來，四妹，你認為可行嗎？”
宋美齡點點頭：“永波，我們是親家，不用拐彎抹角的說話。其實校長在去年就考慮過讓你統管這五個縣、來救助災民，怕你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沒敢開口。”
柴永波瞪眼：“我的人品這麼差？說說讓我管理的辦法。”
宋子文搶先說道：“你就把他當成生意，先談談你的條件。”
“大大的狡猾！”柴永波先罵一句，這才開口說道：“各級政府官員由我任命、校長下達委任狀。五縣之內不設軍隊，組建地方保安司令部。三十年內有我治理、稅收分文不少上交。任何軍隊進入此地、必須交出武器，才能透過、或者居留。條件完了。”
“三十年？為何提出三十年這個條件？”宋美齡問道。
“夫人，我是一個商人，既然有這麼大地盤、人力，我就得投資進去無數的金銀建設。治理好一個地方，沒有十年、二十年能行嗎？你不會讓我投資、你來取利吧？”柴永波說出這番話，宋美齡想想、覺得在理。
1928年，綏、晉、贛、黔、湘、皖、川、浙、滇大水，冀、魯、像、陝、甘、察、熱、黔、閩、鄂、蘇、粵、桂遭旱災535縣，災民3339萬餘人。災區達21省，共1093縣，災民約計達7000萬人以上，被災縣份佔全國百分之十四，災民佔百分之八。
1929年。陝、甘、豫、晉、察、綏、皖等大旱。災民3400萬人。其他各省均有波及。川、魯及陝北等省有區域性水災。蘇、皖、魯、贛、豫、晉、鄂，冀受蟲害，總計死亡1000萬人以上。
柴永波拿出這些資料沉重的說道：“中原大戰，死傷三十多萬。災情比戰爭更可怕。不是沒辦法、而是沒人管，難道食樹皮、賣兒女，人吃人的悲劇還要繼續下去嗎？”
孔祥熙、宋子文難過的低下頭，宋美齡哀聲嘆氣：“回國我就組織救災委員會，發動全民救援。能救一個是一個，國家積弱啊！”
蔣介石同意了柴永波提出的條件，並且承諾，三年內這五縣不用上交稅收。柴永波急令梁大勇把盧氏的行政幹部，快速去到五縣。
“焦靈暫任五縣市長，總部設在商洛市。小珠任洛南縣長；小蓮任丹鳳縣長；李二柱任商南縣長；柴新成任柞水縣長。
從災民中挑選十個團的新兵，有鳳凰戰隊負責訓練。每個縣兩個團，訓練的同時，負責保護進山採藥的民眾安全。
黃慧珍任工業部長，王志業任商業部長，劉香敏任醫藥部長。派出醫療分隊、負責指導災民辨認草藥和收購。任學東任手工業部長，負責指導鐵匠、木匠、竹筷廠、編席廠、門窗桌椅廠籌建和開工。任學義兼任農業部長，負責組織農民種菜、修建水利、土地改良、養殖廠等具體事項。
朝鮮女子兵團負責以上五縣汽車運輸任務，快速反應師負責糧食供應、礦石運輸任務、建築工程師負責道路修建、房屋建設任務。
以上任職命令，必須五天內到任、開展工作，梁大勇任保安軍總司令，五縣治安和防守全權負責。對擾亂治安、破壞建設之徒嚴厲打擊。”
宋子文聽著柴永波發的長篇電文，感覺奇怪：“為何都是女子任縣長，難道盧氏的男人都不能勝任？”
柴永波哈哈大笑：“我在全國建設那麼多糧食銷售站，十三萬的銷售大軍、已經把男人派出去完了。”
“你可真敢幹，要讓我非愁死不可。”孔祥熙搖頭。
“別人把人當成了負擔，我卻認為是寶。你知道我和胡佛達成什麼協議？一萬個美國人到盧氏為我做工，我購買他的礦山開採、農業機械三百萬元裝置。三五年後我就能培養出十倍的技術人才，希望你們到時去看看我的發展如何。”
“一定！”宋子文、孔祥熙同時開口。
送中國訪問團回國，柴永波留下來在美國各地進行了考察。來勢凶猛的世界經濟大蕭條，有5000家銀行倒閉，至少13萬家企業倒閉，汽車工業下降了95%。鋼鐵工業僅以12％的生產能力運轉。
工業總產量和國民收入暴跌了將近一半，商品批發價格下跌了近三分之一，商品貿易下降了三分之二以上；佔全國勞工總數四分之一的人口失業。
柴永波向胡佛發出了考察研究後的第一個書面論文：“為失業者發放“失業救濟金”，不是最有效的辦法。應該組織失業人員進行道路修建、水利建設，為他們提供就業機會。提供外務勞力輸出、物資出口。鼓勵他們開發旅館業、餐飲業、運輸業。”
柴永波和布蘭妮首先對自己的下屬產業進行了調整。研究機構繼續擴大招工，工廠卻全部停止生產，留一部分人幫助科研單位開發新技術外，其他人都被集中起來，組成了房地產建設團。
廉價的土地、廉價的物資、廉價的勞動力，柴永波滿有信心的對布蘭妮等人說道：“十年後，這些產值將會有幾倍、十幾倍的回報。”
蔣介石一封電報，柴永波在1930年4月回到了中國南京。在校長的私人住宅裡，蔣介石對坐在沙發上的柴永波說道：“監察院院長於右任1930年l月9日、在南京的一次報告中揭露，兩年中由陝西賣出的饑民兒女，可查的就有40餘萬，陝西省軍政當局特設人市，每人收取5元稅，共計漁利200多萬元。這件事需要由你去辦，擔任陝西省省長職務。”
柴永波說道：“應該任命楊虎城擔任陝西省長，我可以再接受二十萬災民。如果缺錢，我捐一百萬元的糧食就是了。做官的事不要再提。”
“陝、晉、察、甘、湘、豫、黔、川、熱、蘇、贛等地均遭水災，受災縣份達517，災民萬人。你有何良策？”蔣介石問計。
柴永波艱難的說道：“這是一場全民族的戰役，一兩個人解決不了、辦不到的事情。校長，把災民轉移到沒有受災的地方安置，另一方面可令災民自救。”
“種子和資金從哪裡來？”蔣介石進一步追問。
“校長，我可以拿出一筆專用資金交給政府。首先說明，必須是有償使用。數字可以由你說，我會在以後的時間裡、用稅款扣除。”柴永波咬牙說道。
蔣介石滿意的說道：“我答應你！你能拿出五千萬嗎？”
柴永波牙一咬：“一個億！但我有個條件。”
“呵呵，和我做起生意來了。說說看。”蔣介石沒有不滿意，必定人家付出這麼大代價。
“高俊的部隊駐守西安我沒意見，西安市必須派一個清廉正直、能搞經濟、又懂軍事的主官。沒有西安這個大後方，保不住閻錫山會朝西南進攻。”
“這是你的條件？”蔣介石認為這個建議很合理，對柴永波的利益又有哪些好處呢？
“對！西安穩定，我的物資可以從那裡發往全國。見利當然就快了。”柴永波說出了自己的構思，蔣介石笑道：“這個條件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