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驅散邪穢之氣
“一般來說，屍體自生靈智，無魂無魄只有意識，才是屍妖。”
“實際上意識並非憑空出現，需要邪穢煞氣佔據屍體，才能產生凶惡的屍妖意識。”
“而你，身體出現屍化徵兆，自己的魂魄和體內封印的魂魄呈現奇異的融合之像，有可能會產生出新的意識。”
“你們一人一蛟都不是凶狠好殺的性子。按理說相互融合也不會出現新的怪物。”
“壞就壞在你體內的屍蛟被封印之前，曾經迷失心智，而它體內的陰煞和陰氣因為種種原因散落到了你的體內。”
“所以你們二人的意識，會被邪穢之氣重新操控，到時候自然會有屍妖的意識誕生。身體和精神同時變成屍妖。”
“但是你們身上的邪穢本源已經被清洗的差不多，所以現在無需擔憂屍化。”
“眼下真正的風險，卻是當初你邪氣入體帶進來的外魔。”
我記得當時幻境裡的王瞎子說，當時只是我做出了選擇，那個屍妖的意識並非是被消滅了。
還好我當時的意志還算堅定，意識還算清醒。
“那個外魔還在嗎？”我不知道眼下究竟是什麼情況。
“在與不在，都不是我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才能看到他存在與否。”靈風搖了搖頭。
“不過你體內現在乾乾淨淨，外魔多半是不在了。”雖然這麼說，靈風的表情卻沒有半點鬆懈。
“可怕的事情在於，那隻外魔喚醒了你的內魔，你心中的恐懼，憎恨，慾望，被它一一喚醒。”
“即使你身上的陰煞邪氣清理的乾乾淨淨，即使你將入侵的外魔趕跑，你的內魔，抑或說你的心魔，始終都存在在你的腦子裡，它會把你一切的負面情緒和思考都放大，把你拉到絕望的邊緣，讓你崩潰。”
“內魔？心魔？”我有些難以理解。
我忽然想起，夢境裡的王瞎子對我說的話。
只要我稍一鬆懈，便會心魔叢生，變成另一個我，變成屍妖這樣的怪物。
“那我該怎麼做？”我有些不解的看著靈風，眼下的問題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深奧了。
“我只能幫你想辦法驅除你體內的地府陰煞和忘川邪氣。”靈風嘆了口氣，“至於如何制服你自己的心魔，你只能靠你自己。”
方玉清看了我一眼，跟著嘆了口氣。
“玉清。你拉著小墨出去，在外面為我護法，不要吵鬧。”靈風直接把他們兩人趕了出去。
我記得當初玄青說過，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來去除我身上的陰煞和陰氣，需要消耗修為真元的。
“靈風道長，你該不會用自己的修為來給我驅散邪穢吧。”我想起之前他和雷鵬決戰，使出天雷引，又有內傷，現在幫我驅散體內的邪穢之氣，應該損耗很大才對。
“你自己清洗掉了體內大部分的穢氣，我要消耗的真元其實很少，只是剩下的邪穢之氣潛伏很深，需要一點一點的給你清除，不可能一步到位。”
“一會我幫你驅散到晚課的時間。算上今天，加起來可能要足足七日，你身上的所有邪穢煞氣才能去除乾淨。”靈風耐心的解釋道。
眼下靈風毫無條件的幫我驅散陰煞和陰氣，我真不知做什麼來感謝眼前這位道長。
“多謝靈風道長為我驅散邪穢，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我真不知該怎麼報答您……”我有些激動地語無倫次。
靈風搖頭一笑：“我要你小子報答什麼？你也算是玉清的好友了，眼前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你如果變成屍妖，也是一件大事，眼下茅山除了幾位靈字輩的高人，一般人還真難以收拾屍妖這樣的可怕存在，幫你也是在防止屍妖為禍人間。”
“那個……靈風道長，你驅散他的邪氣不會連我一塊驅散了吧。”始終擔心自己的安危，屍蛟終於忍不住說話。
靈風沒有半點奇怪，他早就知道我身上藏著一隻破損妖魂，只是一直沒有當面對話過，眼下屍蛟發問，他還是微微一笑。
“之前我只不過應付靈澤師兄的盤問，你不用擔心。”靈風搖了搖頭，“好了，程星，你坐直身體，凝神靜氣抱元守一，我們抓緊時間。”
我忍不住點點頭，當下驅散心中雜念，放空心靈，腦子裡一片空白。
靜坐不動，忽然感覺幾道熱氣順著頭頂百匯穴慢慢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最後滲入骨髓，一點一點將深藏體內的邪穢之氣逼迫出來，最後順著自己的脈絡被靈風道長的真元帶出體外，變成微弱的黑氣，徹底在空氣中消散。
等到我睜開眼睛，靈風早已離去，渾身感覺無比輕鬆，雖然眼下要驅散陰煞和陰氣需要一段時間，不過靈風道長說花時間就能將我身體裡所有邪穢之氣毒驅散，我也算心安了不少。
門外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方玉清和另一個男人，聽聲音像是個少年。
仔細想想，之前靈風讓他們出去，到現在我還沒睡，所以也不敢進來。
推開門，方玉清和小墨跟前站著一個少年，一身道袍，丰神俊朗，身形挺拔，不知道是茅山哪位高人的弟子。
“程星！”方玉清臉上露出微笑，招手讓我過去，然後介紹起旁邊的少年來，“這是玉劍師兄！”
“玉劍師兄你好。”我既然是以方玉清朋友的身份過來的，自然是她怎麼稱呼我怎麼稱呼。
“你好。你就是程星吧。”玉劍主動走了過來，他露出微笑，“剛剛師妹在說你大戰鼠妖的故事，真是厲害。”
眼見著方玉清回來以後還帶著少年的面具，然後還被人稱呼師弟，感覺甚是奇怪，不過她和這位玉劍師兄既然相熟，以什麼面目出現都無所謂了。
“不敢不敢。”我忍不住擺擺手，和鼠妖的對決算是運氣好，再加上有貓仙的寶貝鈴鐺相助，最後才勉強鬥過了那隻惡鼠。
“靈風道長呢？”一出來就不見靈風的身影，我忍不住還是要問一問，畢竟人家可是毫無條件的就幫我忙，起身之後，一聲感謝總是需要的吧。
“靈風師叔和我師父一起去商討加強山門防護的事宜去了。”玉劍率先開口。
方玉清也跟著點點頭。
我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是強化茅山的三道禁制，防止妖邪潛入山門作祟。”方玉清解釋道。
不過她越說我自然越糊塗。
三道禁制又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