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奇談-----第三百零三章 強按在腦袋上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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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強按在腦袋上的罪名

第三百零三章 強按在腦袋上的罪名

“按照他們眼下給出的東西,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殺了人了。”方玉清皺著眉頭。

“我沒有殺人,我和那個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只能搖頭苦笑,我知道方玉清並非真正的懷疑我,只是眼前的死衚衕讓人難以琢磨。

這幫警察也是因為這些板上釘釘的證言與證物篤定了我的凶嫌。

所以先是讓姓馮的上來來硬的,直接逼供。

結果姓馮的反倒讓我收拾了,於是隊長又出來糖衣炮彈,好言好語,把自首減刑之類的話扔出來,來軟的。

就算我是真犯人,咬咬牙也不能認,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不過警察們還留了一手,乾脆給我偽造口供。

知道我似乎不是一般人,連手槍都掏出來了,最後還要給我來一出死亡威脅。

只是姓馮的似乎被我惹毛了,想真的一槍打死我。

如果我沒有吸收青蛟肉身的精華,說不得今天真的得叫這幫王八蛋弄出個冤假錯案,順便將小命交待在這裡,還好我能抗住。

不過即使眼前的警察們不敢來硬的,我也難以洗脫自己的凶嫌。

正如屍蛟所言,眼下證據都對我不利,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我只能搖了搖頭:“好吧,這第一個疑問,你算是解答了。”

不過他們有篤定的理論,我也有推翻他們定論的根據。

“可是你告訴我,我有什麼動機要毒死那位姓田的先生呢?你們難道不在乎是否動機確鑿,就胡亂定罪的嗎?”

“還有,我之前也說了,我要是想殺人,何不直接竄進來把死者的脖子擰斷?還要大費周章的下毒?”

“我手裡的毒又是從何而來?你們有沒有調查過渠道?”

“如果這些東西都清楚明白的擺在我眼前,那說不定我還會真的認罪,可惜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曾出現。”

正說著,我突然衝到隊長面前,搶過了之前他們偽造的口供。

“這上面倒是寫的清清楚楚,只可惜沒一句話是我本人說出來的。”

“那你想幹什麼?”隊長被我這一舉動嚇得再次掏槍,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早已推回了原位。

“我知道,也許現在口供裡的東西是假的,但是隻要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你們能夠一點一點的讓裡面所有的東西變成真的。”我冷冷的看著他,“更何況,這些假的東西都建立在那個確鑿無疑的真錄影之上。”

“你們並非想找出凶手,而只是想盡快結案而已。”我直接捏住他們偽造出來的口供,然後撕成了粉碎。

“你敢撕毀口供?”隊長抬了抬手,但是他始終都不敢上前,額頭上冷汗直冒。

我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隊長,原本篤定的眼神變得遊移。

我知道他心裡有鬼,他想盡快結案,也許之前拿槍不是在威脅我,我估摸著他真的有可能為了讓整件事死無對證,一槍打死我。

只是後來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沒有想到這個“凶手”居然刀槍不入。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結案,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殺人的真凶買通了你,把我按在凶犯的位置上找我做替死鬼?”我死死的盯著隊長,最後的話,毫無疑問是誅心之語。

方玉清也眉頭緊皺。

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打算弄這種冤假錯案。

不過偏遠小縣城天高皇帝遠,真要弄出這樣的案子,到最後死無對證,沒有誰能翻案。

“你胡說八道什麼?”聽了我的話,隊長的臉色十分難看,“除了你,有誰有能力和時間殺人?”

“你能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嗎?將你定為凶手,疑點確實很多。但是我找不出第二個有凶嫌的人。”隊長甩掉指尖擦拭出來的冷汗,直勾勾的盯著我,“你的那些疑問,並不能證明你沒有殺過人。”

“我是沒有走正經的司法程式來審,我一門心思只想將你定罪。這都不符合規定。可我是建立在確鑿的人證物證之下,才敢這麼做的。除了你沒有人有機會殺人,你告訴我再去哪裡找一個新的疑犯?”

“我並沒有覺得你是冤枉的,無論你怎樣狡辯,我都只認為你是真凶。”我在他眼睛裡似乎讀出了某種心魔纏身的怨念和執拗。

他似乎因為某種原因不願意深入調查下去,只想馬上結案。

甚至不惜草率的下結論,不惜掏槍幹掉我。

可怕的是,其他警察都認同他的這種做法。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進來的時候你被蒙著頭,但是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屍蛟的聲音忽然響起。

“辦公室裡獎盃獎狀一大把,都不知道冤枉了多少人。這幫人審案大概都是這種套路,手裡有點人證物證就開始給人定罪,軟硬兼施的逼供。”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似乎覺得這樣做理所應當。

“有時候,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跟罪犯磨蹭來磨蹭去。”隊長看著我,“如果不抓緊時間定罪,拘留幾天又把罪犯放出去,萬一有更多的人遇險怎麼辦?”

他似乎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完全不理會這種辦案方式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

“你們用這種手段對付了多少人?”我抬了抬眼皮,“有多少人是因為你們這種辦案方式被你嗎一槍打死的?”

“我們很少用到槍,只是像你這麼強硬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你是連子彈都不怕的怪物。”隊長看著我,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即使現在我承認了自己殺人,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不過我現在也看出來了,他們之所以連偽造口供這種事情都幹,完全是因為那份拍到了我獨自一人進出死亡現場的錄影。

所以一方面他們卑劣的做著完全不合理的刑訊,一方面卻又認為自己是在對付真正的殺人凶手,心理上毫無顧忌。

屍蛟知道我這麼和警察們糾纏下去毫無意義,乾脆站了出來。

“如果我能證明,不需要進出房間,就能在杯子裡投毒。是不是就能洗刷我的清白了?”屍蛟直接環視著眾人一眼。

隊長盯著我,眼中若有所思。

“如果你真的能證明不需要進出房間就能投毒,你的嫌疑也只是減輕而已。”身後一個星眉劍目的年輕警察看著我,“除非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他說這話的意思,擺明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態度。

雖然錄影帶童叟無欺,但是我身上的一點也確實很多。

只是隊長咬著牙要治我的罪,其他人根本不敢站出來。

“小佟,你別瞎鬧!”姓馮的警察突然站出來,對著我身後的警察叫嚷道。

“我覺得這個嫌疑人確實疑點很大,要定罪至少也得弄清楚其他疑點吧。”小佟站出來之後,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小佟沒有理會姓馮的,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隊長:“爸!我想調查清楚。”

原來是老子跟兒子?屍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隊長一直神情複雜,我總感覺他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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