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會長怔了一怔，回眸看了一眼歐小明，想說些什麼又打住了。
歐小明又回頭仔細看了看所謂案發現場，又看了看蜷縮在角落裡的章芷若，忽然眼前又是一亮，“還有，章小姐雖然滿臉的血跡，但是大家有沒有發現，廚房裡，包括二姨娘身邊，並沒有濺出的血跡！只有工工整整從她身體流淌出來的，難道說，章小姐殺二姨太時濺了一臉的血，滴滴不落全部在她身上嗎？”
“那她身上的血跡又作何解釋？”章會長咬緊牙關，雙拳握緊，不等歐小明回話，又補充道，“還有，她自己承認殺人又怎麼解釋，瘋癲之人從不開口講話，講出的話自然也可以當成證據！”
“可是……”歐小明有些啞言，他說的對，她怎麼會承認殺人呢？這裡不是他的時代，瘋癲之人口供不能作為證據，在這裡，卻是致命的證據。
“沒有可是，我不管你是誰，這件事我會交給警察廳處理，請你不要干預，你也沒權干預！”放下這句話，章會長毫不留情，憤恨甩袖離開。
兩個下人顫顫巍巍的上前，一邊一個抓住了章芷若的胳膊，試圖強行帶走她。
歐小明想去阻攔，卻被三姨太婉如攔住了。
婉如拽住了歐小明的手臂，“不要……”
歐小明無奈的回頭看向婉如，“我還有話要問她……”
婉如搖搖頭，“等警察過來吧，章小姐也說不出什麼來的。”
歐小明洩氣了，的確，此刻章芷若的樣子不適合回答他問題，更何況她不會說話，表達都是問題，搞不好適得其反，就如剛剛，她竟承認了殺人！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一晚上沒在章府，竟發生這麼大的事。
警察們很快便趕來了，所有閒雜人等，包括歐小明被趕出房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似模似樣的檢查完關明珠的屍體，便用單架抬走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歐小明忍不住將婉如拽到了一旁，低聲急迫的問道。
“我也不知……”婉如正想回答，卻被歐小明急迫的又打斷了。
“昨晚，應該關明珠和章老爺同房的？”歐小明忽然想起這事來。“我敢肯定，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
“你……”婉如有些詫異。
“我去找章會長！”歐小明轉身要走卻被婉如兩步上前攔住了去路。
“老爺豈是誰都能盤問的？”婉如顯得有些無奈，“昨晚後半夜老爺來我房間了，關明珠那時候已經是一個人了，所以，老爺也不會知道什麼。”
“什麼？”歐小明眉心起了褶皺，“那，那桂姨呢？桂姨不是應該守著關明珠的？”
“等下我安排你和桂姨單獨見面吧。”婉如嘆息一聲，下意識的回眸看了一眼被單架抬出來關明珠的屍體，“鬥了幾年，沒想到人就這麼沒了……”
歐小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婉如，躊躇了兩秒，試探著問道，“你覺得誰會是凶手？”
“我又不是偵探……”婉如努了努嘴，“死了也好，沒人再礙手礙腳，總是盯著我了。”
“是嗎？”歐小明認真的看向了婉如，他不想隨意猜測，但也不想放過任何值得懷疑的物件，他堅信，不能讓無辜的人受罪，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什麼？”婉如先是有些茫然，但馬上又有些氣惱，“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你剛剛也說，她關明珠是你的對手，對你的事情礙手礙腳，讓你行動不便！這就是殺人動機！”歐小明認真的看著婉如的眼睛，不准許她有絲毫的閃爍，雖然，他不想，不想這個女人惡毒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