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雀斑在飛-----No.6 4號帥哥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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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4號帥哥失蹤了

(上節回放:阿拉蕾的好玩東東把小雀斑和雀靈外婆都給迷住了,阿拉蕾還給她們嚐了幾種神奇的巫婆食品,讓舌頭都跳起了舞來了,哇哇,小雀斑覺得她們家和阿拉蕾太有戲啦!)一回家,我歡天喜把阿拉蕾的禮物——那包巧克力"七星煙"放在爸爸的床頭,等著他上甜蜜一當。

"吃飯!"雀靈終於擺好晚飯桌子,把現學現買的新菜一樣樣擺好了,啪啪啪拍巴掌,聲音又大又沉。震得爸爸從晚報的體育版後面露出腦袋,震得我的下巴發抖,馬上扔了圖畫書,從馬桶上一躍而起。

雀靈知道我最喜歡在什麼地方看書,所以在衛生間裡扔了一隻淺口的竹籃頭專門放我的書,大概是相信我在馬桶上能更順暢地消化知識吧。

"媽,是料理還是火鍋呵?"頭一個上飯桌的爸爸糊塗了。

桌上最醒目是一大盆生魚片、一碟翠綠的芥末。其他就是火鍋那一套東西,滾湯、菠菜、貢圓、鴨血、粉絲什麼的。

"料——理?"雀靈從來沒有聽說這個生詞。

"這兩樣是日本的吃法,叫料理?"爸爸指指魚片和芥末,"魚片不好放在鍋裡燙,直接在芥末上打個滾就好吃了。""喔。我是想想生魚片吃不飽,又搞了只鍋子,吃生吃熟隨便好了。"爸爸乖乖聽話,先倒了幾隻貢圓進鍋,讓它們自由自在遊會兒泳。

"媽,微波爐裡在轉什麼?"聽到廚房裡有聲響,爸爸忽然有點緊張。水龍頭嘩啦啦開著,雀靈正忙著摁住我給我清洗爪子,一絲不苟用雕牌透明皁打了三遍才放過我。

我的大耳朵不是吃素的,搶著回答爸爸:"哈,是漢堡包!"雀靈接著明白過來,她的臉有點紅喏。

我喜歡吃肯德基,定期發作的時候,雀靈做什麼好吃的都不能留住我堅決叛逃的舌頭。雀靈只好跟著一道去,結果沒一樣東西能讓她心服口服,只有榨菜蛋湯她覺得還湊乎,隨口問爸爸多少錢,爸爸說大概六七塊吧。

"七塊?!我能做出一鍋來!"她氣咻咻咕噥,又補充說:"一大鍋,給雀斑游泳都夠!"說幹就幹,第二天早上我和爸爸就吃上了雀靈的漢堡包,微波爐轉出來的,雀斑特地均勻地塗了一層精製色拉油,看上去金光燦燦。我啊嗚咬一口,彈性十足,牙齒在口腔裡跳起高來。可惜沒有辦法下嚥,誰有本事吞下一團揉軟的橡皮泥?

為了安慰試驗失敗的雀靈,爸爸答應去買一個烤箱。

雀靈不氣餒,當晚又用香菇絲、胡蘿蔔絲、碎洋蔥、萵苣滾刀塊成功地翻炒出一大鍋五顏六色的面。她胸有成竹端著一大盤粗粗的打著彎的卷頭髮面上桌。

我和爸爸剛要舉筷子,雀靈兩隻手掌交錯成T型,做了一個裁判"Stop"的手勢,"還缺一樣東西。"我們眼巴巴等著,看她很大手筆地倒了小半瓶番茄沙司,用挑面的長筷子瀟灑地攪拌。

爸爸嚐了第一口,滿意地點頭:"媽做的義大利通心粉,味道蠻正點的!"當我們又繼續喝到洋蔥牛肉味的鄉下濃湯,還有色拉玉米粥,只有一次一次驚歎自學成才的雀靈太有靈感了。

臉紅的雀靈拍我一記屁股:"小壞蛋,我曉得要用烤箱烤麵包!"轉過頭對餐廳裡的爸爸解釋,"放心哦,是冷飯糰!""看來看去日本人也貪省力,吃生東西,微波爐都省了!"雀靈坐下來夾了一片魚背脊肉,在芥末裡打了個滾,放進嘴巴就嚼。

我也照著樣子打個滾,扔進嘴巴。先是鮮再是辣,沿著鼻樑一致往上衝、衝,衝到眉心,舌頭開始甜絲絲的。有了阿拉蕾那裡的魔鬼訓練(她的芥末餅味道大大的厲害),雀靈和我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爸爸眼睛定了一會兒,然後飛快地眨,和我們嚼生魚片的腮幫一個運動頻率,好象我們祖孫倆眨眼成了非洲黑人,大跳特跳祈雨舞蹈。

雀靈主動夾了一塊魚片,蘸了一坨芥末醬,放到爸爸碗裡:"吃,青魚片是我特地磨好刀切的,薄吧,跟紗布差不多!"我伸了伸淡綠色的舌頭問:"爸爸,你喜不喜歡這種綠顏色的'糨糊'?""喔,味道不錯。舌頭要是習慣了,還真有點會離不開它!"我挑了一筷子燙熟的粉絲,在空中一轉彎,又扔進了芥末醬。爸爸終於忍不住:"雀斑,你什麼時候學會吃芥末的,癮頭這麼大?"我發怔,蘸粉絲的動作迷迷糊糊的,好象身不由己。

雀靈給我撐腰,理直氣壯夾了一個淡綠色的貢圓給我:"喜歡吃就吃,我買了一大瓶呢!"我的眼睛瞟到雀靈身上,"咦,外婆好象變了耶?"阿拉蕾頭頂的紫色太陽鏡在我眼前一閃,我指指雀靈的頭頂叫:"你也拿它來當頭箍啦?"可不,雀靈那細鐵絲做的、可以像風琴一樣拉開的頭箍不見了,取代它頂住劉海的是她的老花鏡,看上去很很好玩。

哇噻,我們倆都中了誰的魔力?

爸爸對著芥末生魚片大開殺戒,他也被我們勾出饞蟲蟲來了耶。

幾口啤酒下肚,爸爸扯起閒話來:"前幾天公司請客吃自助餐,紫菜壽司特別受歡迎,拿醋和芥末混在一起蘸著吃,味道特別好。有個朋友就說芥末好比女孩,清新古怪;醋呢,像老婆,有時酸得舒服,有時又酸得倒牙。""我認得一個芥末姐姐,給爸爸當老婆好不好?"一筷芥末粉絲下口,想說什麼話什麼話就衝出口來啦,彎都不拐一個。

"劉戀——"爸爸一本正經叫我名字,"我們家現在很好,很合理,爸爸管賺錢,雀靈管做飯,你只管讀書還有玩!""沒人陪我玩。""我和雀靈都可以。爸爸和你一起打羽毛球,雀靈帶你出去玩。"我理直氣壯反駁:"你們不曉得什麼最好玩,阿拉蕾會,我敢肯定她什麼都會玩,什麼玩的東西都有!"可不,我和爸爸一起打球,他恨不得把自己一米八十幾的身體對摺起來,這樣我才夠得上他發的球,他也不用變成拾球機器。

雀靈呢,帶我去的地方不是菜場,就是公園。

"阿拉蕾?"爸爸唸了念這個名字,"那個登報紙找什麼男主角的姑娘?""對咯,阿拉蕾在找呀找呀找朋友。"我興奮地點頭。

雀靈主動對爸爸承認:"我們去相過那個姑娘一面了,她開個店子叫'好玩好玩',我問她怎麼想出這個名字,她開開心心說:'因為一邊玩一邊就養活自己了呀,這個工作不好玩麼?'""人家姐姐還送給你禮物呢!"我等不及爸爸自動上當,屁顛屁顛進房間取來"七星煙"。出來時發覺雀靈已經躲進廚房間。

呀,只剩下我一個人給爸爸做媒了。

爸爸的手來回伸縮幾次,猶豫不定,像伸縮彈簧。

好在我不僅耳朵大,面子也很大,最後爸爸還是收下。

"你抽一根試試?"我爬上爸爸膝頭,巴巴地請求。我想看他點火,最後一根巧克力棍子光著身子從燒起來的紙皮裡鑽出來,多好玩呵。

"七星煙"在爸爸的大手掌裡慢慢翻了兩個身,就給放到桌子上,"我不抽假煙的!""為什麼?!"爸爸不上當,我簡直氣急敗壞。

"這個煙盒比較瘦一點!"爸爸掏出一包真的煙,我還是看不出兩包煙有什麼區別。不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要是特別聰明或者眼神特別好,一定會少掉好多樂趣,因為,大多數的好玩就是要你先上一當。

"那你星期六帶我們去電視臺,阿拉蕾姐姐邀請的。""噢——"爸爸恍然大悟,"有個電話通知我參加一個叫什麼'有情牽手'的節目!""你答應啦?"我驚喜得嘴巴張得老大。

爸爸搖頭:"我對人家說'你打錯電話了'!""啊——不可以!我已經答應阿拉蕾了,帶上我們家的最佳男主角,就-是-你!"爸爸把我放回地上,"劉戀,"他又一次喊我大名。

不妙,一般情況下,爸爸喊我一次大名相當於一張黃牌,今天已經累積兩張,所以他的身上也沒得坐了。

爸爸很嚴肅按著我的肩膀說:"有的人喜歡挑選別人,也有人不喜歡被別人挑選。阿拉蕾喜歡挑選,我猜她是想找一個鑽石王老五。""爸爸你是不是鑽石?"我不懂王老五是什麼意思。

爸爸抓抓頭皮,"怎麼說呢。如果有人喜歡,那誰都可以是鑽石是寶貝!"我又一次輕快地蹭上爸爸的大腿,"那我是不是鑽石?""你臉上的每一顆小雀斑,就是爸爸眼裡的鑽石。"雀靈在裡面輕手輕腳地洗碗,她很想聽聽爸爸對阿拉蕾的態度吧。

"爸爸,我們一起喜歡阿拉蕾好不好?""不行!"爸爸點燃了一根真正的七星煙,徐徐吐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圈。

他等了一會兒,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手指伸出去當戒指,把手腕套進去當手環。最厲害的時候。爸爸在我手臂上連套五六個手環,弄得我像印度MM一樣哦。

煙消雲散,我情緒醞釀完畢,突然一聲炸雷,眼淚開張。

我想自己被魚刺卡住了,咽不得吐不出,喝了半瓶子的鎮江酸醋,牙齒全部泡軟了。

我想自己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姑娘時媽媽不要我了頭也不回飛到澳大利亞,叫她媽媽來頂替,我連一口媽媽的奶讀沒喝過。

哭對我來說簡直是毛毛雨,閉上眼睛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收集起來,鼻子越來越酸,只覺得有一股壓力把熱乎乎的**往上頂、頂。

為了保持情緒我還唱歌呢——"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眼淚夾雜著歌聲,我哭得像個音樂噴泉。

雀靈救火一樣撲出來,我的淚珠子滾進她的大掌心,像雨珠子噼裡啪啦蹦到荷葉上,濺得她臉上也溼漉漉的。

"去,去,我們都去!說不去,別想再吃我做的飯!"雀靈一迭聲喊。

爸爸潰不成軍,答應週六和我們一起去電視臺看看。

晚上,躺在被窩裡,雀靈誇我:"雀斑,你的歌唱得我眼淚滴滴答落下來哦。"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我摟住了雀靈的脖子,大唱特唱"世上只有外婆好",不是麼,媽媽能給我的一切,其實媽媽的媽媽都給我了。

"呵呵,"雀靈雖然很受用,還是很冷靜,"雀斑應該找一個媽媽,以後的日子老長老長的。外婆皺紋一大堆了,外婆能陪你們多久呵。"雀靈一嚴肅,臉上的皺紋增加了一倍,橫七豎八的,像蜘蛛網。

"人老了,屁股長不長皺紋?"我沒心沒肺地提問。

雀靈搖搖頭,老老實實講:"我不知道,看不見!""那胸口呢,長不長皺紋?""我覺得這裡的皺紋不是長上去的,"雀靈摁摁心口,"是有人給你劃上去的,一道一道,像拖拉機梨地一樣,又深又長。"我覺得有點嚇人:"誰敢那麼做呵?"雀靈臉上老是鼓著的笑容忽然消失,"阿莫,還有你媽媽。"我小聲向雀靈保證:"我永遠不做拖拉機。"老實說我對他們都沒多大印象,阿莫是我外公,在我沒生出來以前就死掉了。媽媽呢,往我嘴裡塞了一個奶嘴以後就迫不及待上了飛機出國去了。

當時,她對著急得雙腳跳的爸爸說:"生孩子的作業我已經給你完成了,我要趕著開學!"所以外公或者媽媽,對我都只是一個符號。比不得爸爸和外婆,是有血有肉,可以隨時隨地用眼睛鼻子嘴巴感覺到的人。

夜晚,阿拉蕾翹得高高的下巴輕易地頂開我家的窗,直接跳進我的夢境。她親手為我鋪好由數不清的漂亮紙巾鋪成的床墊上,我嚼著芥末餅,大跳特跳,從頭綠到腳。累了,才倒在床墊上,像一個真正的豌豆公主。只有一套小丸子紙巾的程黎再也神氣不出了,滴滴答答流著口水。

真幸福呵,夢中醒來的我仰望屋頂,好象小指尖輕輕一觸,就碰到了天堂。

我扳著手指頭等待星期六,我好喜歡那個精靈古怪的姐姐阿拉蕾,她和她的小店一樣好玩好玩。我信心滿滿,爸爸絕對是阿拉蕾的最佳男主角,當程黎又一次不懷好意問我,什麼時候去參觀我家那鋪滿美麗紙巾的豪華床墊,我大聲說過了星期六。

嘿,等著瞧好吧,我家爸爸和阿拉蕾就要在電視裡當著全世界人的面手牽手啦。

我比鬧鐘醒得還要早,做好早飯的雀靈沒在馬桶圈上提溜到我,在衣櫥門背面找到了我撅得高高的屁股,我在衣堆裡亂抓亂扒,嘀嘀咕咕著"今天,我穿什麼呀?""輪不到你著急呀,先去看看你爸爸。"雀靈一邊麻利地挑出一條橙黃的揹帶裙,一邊推推我後背。

我恍然大悟,呀,瞎起勁什麼,今天最要緊是把爸爸打扮得像個真正的帥哥。

爸爸大手大腳躺在**,我一推門,他的呼嚕突然響得要命,好象門把手是裝在他喉嚨的一個開關。

我早就看到他的眼皮跳了幾下,嘿,裝睡,別想。

"滋——"我劇烈掃射。

白鬍子的爸爸在一堆剃鬚泡裡張開嘴巴,"啊——呸!",眼睛跟著不情願地翻開,雀靈已經把他的"LEE"牛仔褲和最好的"e魚"襯衫抱到床頭。

爸爸坐起來,看看我們,抓抓頭皮,嘆了口氣,"輸給你們!"。

穿上橙黃的蓬蓬裙子,我像一隻小南瓜骨碌骨碌滾出門。

爸爸套一件寬大的墨綠老頭汗衫,鬆鬆垮垮。底下夾指的涼鞋,踢踢趿趿。比起他最最英俊的樣子,起碼打了對摺。

"為什麼不穿"e魚"?為什麼不穿皮鞋?"我連連發問。

"我還想穿夏威夷沙灘褲呢。"雖然不再抵抗,爸爸仍舊一副不合作的態度。

雀靈最後一個出門,收拾得山清水秀,老花鏡時髦地頂在額頭。她拍拍揹著的大包,朝我擠擠眼睛:"我都帶著呢,電視臺肯定有換衣服的地方吧?""媽——"爸爸不可思議地喊。

電視臺底樓大廳的門口,老遠就有一個長腿的姐姐一蹦三跳過來,大大鬆了一口氣:"是雀斑一家吧?你們最後一個到哦!"她雙手遞給爸爸一張名片:"譚一一,節目編導。太好了,把你請來了,走吧,快到進棚的時間了!"爸爸接過去,很酷地點點頭。

譚一一把我們讓進一間大房間,我的眼睛頓時花了,一屋子全是鏡子。譚一一拍拍手,"哈,一屋子帥哥,阿拉蕾不要挑花掉眼睛哦。"三面化妝鏡前已經端做坐著三個男士,一個在吹風,一個在修面,還有一個閉著眼睛仰面躺著,任化妝師在他眼皮上一挑一挑。

雀靈自言自語,"啊,真的要化妝呵?""4號帥哥,坐上去吧!"譚一一指著一張轉椅,對著爸爸招招手,"1號2號3號都差不多了,你要加油呵。"爸爸倒吸了一口氣,他結結巴巴問:"不要這麼隆重行嗎?尤其不要在我眼皮上拔草!""好好好,刮刮鬍子吹吹風總要吧?等一下你們都要接受一個美眉的檢閱,誰都不想馬上出局吧?"譚一一雙手推著爸爸的後背,推土機一樣把一座大山一樣的爸爸送到位置上。

"啊?!"爸爸眉頭打了一個大大的結。

化妝師看看爸爸,很權威地說:"眉毛一定要拔!你看,亂七八糟,像雜草窩!嘴脣也太乾,要上點潤脣膏。"說著舉起夾子開始動手。

"慢!"爸爸大手一擋,掙脫黑圍單,爸爸擠出一絲笑:"我上廁所。"他伸出手,"媽,你把衣服給我好了,我順便在裡面換好。"我眉開眼笑,爸爸穿那件紅綠格子的"e魚"特別帥,他算是想通啦。

等呵等呵,爸爸一直沒出來,我、雀靈和譚一一在外面喊了又喊,就是沒有人應答。

雀靈憂心忡忡,"不會是他褲子鈕釦掉了?"譚一一已經聽不下去,噔噔噔跑去喊了三個帥哥進去拉人。3號帥哥頂著蓬鬆迷人的劉海奮不顧身衝進男廁,很快一個人出來了,"沒人,大概順著下水道逃走了!"我和雀靈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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