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兩條平行線也有交匯的一天
“你見過她?”顏可可覺得十分奇怪,明明是八竿子----唉?好像也能打得著。
她一想:也許是楚天越在帶著林洛紫出席某些商會的時候,與齊嶽產業的大公子碰過面也說不定,這不算很奇怪吧。
但顏可可還是多心地追問了一句:“那你,見過楚天越麼?”
“楚天越?就上次開車撞俞佳的男人?”嶽子凡回憶了一下:“除了那一次,也就報紙和電視上見過。我知道就是楚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其餘的並不瞭解。”
“可是你們齊嶽產業跟楚氏爭奪正科集團的併購權,已經是眼下最白熱化的大事了。”顏可可問:“難道你父親從來沒帶你出席過商務場合?看你的樣子,好像都不太清楚呢。”
“這個……我還真不是很瞭解呢。”嶽子凡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家的生意爸爸不讓我插手,而且我還在唸書嘛。其實我爸爸也是聽我大伯的,齊嶽有今天的成績,多是我大伯的功勞。”
顏可可心想:這樣的家族企業多半都是兄弟上陣父子上陣,也不會很奇怪。但是嶽子凡明明連楚天越都沒見過,為何會覺得林洛紫眼熟呢?
難不成這個青春期荷爾蒙旺盛的小男孩,見到漂亮姐姐就會印象深刻。算了,天黑看的不清,興許他也就是那麼一說。顏可可也不再多糾結了。
此時,女孩舒緩了一口氣,放掉了嶽子凡的手。只這一刻,明顯能感覺到男孩的臉上的失落如潮汐般湧上眼角眉梢。
夜風吹著女孩的細如柳絲的馬尾,在校園裡青春洋溢的樹影下,氣氛異常旖旎。
顏可可覺得自己今晚鬧的這一出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厚道。
面對著嶽子凡小鹿亂撞一樣的少年心,她更是有些過意不去,於是頓了頓,對男孩說:“子凡,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啊。”
一句謝謝,表達的是真意,拉開的卻是距離。
嶽子凡如是聰慧,從女孩的眼睛裡就已經看到了失落的自己。他動了動脣,輕聲說:“可可,其實我----”
“其實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顏可可很無恥地發好人卡,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句臺詞很惡俗。
“可可,我明白我馬上就要出國了,我……不敢跟你說讓你等我,但是我…”嶽子凡大概已經把這些話憋了好久,如今不管顏可可出什麼牌他都要一吐為快了:“可可,我真的是喜歡你的。”
好曖昧好青澀的感覺,滿滿的都是青春。顏可可遺憾地覺得自己無法動心----果然三十歲阿姨的心臟好難讓她在小鮮肉面前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呢。
說實話,嶽子凡長得非常帥氣,白白嫩嫩高高瘦瘦,再過個幾年,人成熟些,氣質再脫出來幾分,絕對不會比楚天越差。
可是顏可可真的無法接受他。不是因為年齡,不是因為心態。她不是故意矯情,但在所謂的愛情裡,的確是有一種感覺很真實很普遍地純在著的----這種感覺,叫做沒感覺。
她只是單純對嶽子凡沒有什麼感覺而已。
笑著聳聳肩膀,顏可可真誠地說:“謝謝你啊子凡,但是我可能還是太不懂事了。滿心想著都是以後上大學,上警校,心思從來都沒在戀愛上呢。
而且這種性格,也未必會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友。我覺得你更適合章小雪那樣羞澀溫柔的小姑娘。”
花前月下當紅娘,顏可可覺得同齡人還是留給同齡人吧!
“可是----”嶽子凡似乎還想再說什麼,褲袋裡的手機一下子就響了。
翻開螢幕一看,上面的名字是俞佳。
顏可可偷瞄了一眼:“你那個遠方表妹還在纏著你哈?”
“不是啦。”嶽子凡按掉了手機:“她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他家可能……你知道的,在商場上麼,互相攀附點關係什麼的。
其實我,可可,我發誓我跟她沒什麼的!”
顏可可噗嗤一聲笑了:“我知道的,那女孩驕縱跋扈。作為好朋友,我可是衷心希望你趕緊離她遠遠地呢。”
俞佳的電話樂此不疲地打過來,嶽子凡不厭其煩再次按掉:“我其實,我其實上週就跟她說的很清楚了,我說我跟她不可能的,而且也有了喜歡的女孩。”
“好吧,只能祝你好運咯。”顏可可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宿舍吧。後天是週末,還要參加你的告別舞會呢。”
“恩。”嶽子凡的心情雖然有些落寞,但就這一刻能與心愛的女孩並肩走過的路,回頭想想,即便再短暫也是好的。
可是此時此刻,站在校園門口手裡捧著愛心巧克力的俞佳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她一遍一遍撥打著嶽子凡的手機,卻被男孩一次次無情得按掉。最後就只傳來了一陣關機的提示語音。蟲族崛起
俞佳把巧克力扔在地上,用腳踩得稀爛,發了好一通脾氣。最後就像一隻被遺棄了的流浪貓一樣一邊哭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哥……嗚嗚嗚……”
電話那頭的男聲懶懶散散地,聽起來就像沒睡醒:“佳佳啊?你……你怎麼了啊?是在哭麼?”
“哥……嶽子凡那個混蛋欺負我……”俞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泣。
“什麼?他上週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麼!怎麼還敢來欺負你?”那邊那人就跟針紮了一下,聲音立刻調八度:“你在哪,要不要我來找你?”
“不用……我就是心裡難受。”俞佳哽咽著:“我實在太想念他了,就跑來他們學校想給他送點禮物,結果……結果就看到他和一個女生親親密密地走在一起。嗚嗚嗚,哥我哪點不好啊?他為什麼就是不要我?”
“得了吧,我看姓岳這個臭小子就是吃白菜蘿蔔的命,他老爸把他送到平民學校去接地氣,品味什麼的也跟血壓似的往下掉。
勸你就別惦記他了,你哥我已經這麼帥了,你還沒開始審美疲勞啊?回頭給找個靠譜點的好男人。乖啦----”電話那邊的男人打了個懶洋洋的呵欠:“要說爸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就是了,非得一會兒攪合楚氏,一會攪合齊嶽。
我跟你說,你別聽他老古董的,為了生意還能把自己女兒的幸福搭上麼!
嶽子凡不喜歡你,你就是貼上去也沒用。想想當年正科和楚氏的聯姻,跨世紀的悲劇不就在眼前麼?”
男人一陣妙語連珠,噎得女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她本來就是打電話求安慰的,這劈頭蓋臉被教訓了一頓。真是有夠添堵啊!
“哥你討厭死了,”俞佳扁著小嘴:“人家自己喜歡子凡的嘛!跟爸又沒關係。我…..我就是不甘心啊!那種窮酸氣的小丫頭有什麼好?我跟劉媽打聽才知道,他還專門去店裡訂製了米開卡的禮服給她參加舞會,今年新款的抹胸鑲鑽設計,一共就那麼限量發行的三十多件。連我想要都沒排上呢!
那種土包子,穿的出來氣質麼!”
“說了這麼半天,我倒還真有點好奇了。什麼樣的姑娘啊,叫岳家那小子這麼魂不守舍的?”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來了點興致,這半會兒也不呵欠了。
“我也不知道,天黑沒看清,反正肯定就是上次那兩個小賤人裡的一個----”俞佳央求道:“哥~你長得那麼帥,幫我把她勾引掉好不好?這樣子凡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怎麼?你甘心讓土包子做你大嫂?”男人戲謔道:“為了那個從來沒把你當回事兒的男人,你要你大哥一輩子都賠上啊?”
“誰讓你娶她啦!玩玩甩掉不就行了?”俞佳狠狠地說:“反正你也不吃虧啊。”
“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金牌律師,這麼猥瑣的事,你找錯人了。”那男人冷笑一聲。
“你少來啦!沒聽說過哪個律師有職業道德?”俞佳連耍賴帶撒嬌:“我不管,就運算元凡不給我發請柬,但我週末也一定要去他的舞會,你給我當舞伴!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賤人,長三頭六臂了沒?”
“我才沒空陪你過家家呢!”男人一口就拒絕了:“那是岳家的舞會,你要去砸場子你自己砸,我可不想陪你一起被爸扒皮。”
“好啊,你不陪我我自己去!”俞佳凶巴巴地威脅道:“反正我未成年,什麼事都敢幹!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都是你們擔著!”
“行了行了!”男人一下子就服軟了:“上回跟楚天越撞車的事我還幫你瞞著呢,再出么蛾子我可擔不起!哥陪你去還不行麼!
去了還能看著點你,你一個人在那鬧說不定明天就上頭條了。”
“嘿嘿,就知道哥你最好了,咱們去找那個小婊子,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俞佳的心情總算是好了,衝著那校園深處的昏暗狠狠盯了一眼,拉開車門揚長而去。
顏可可回到宿舍,看到章小雪正在對著鏡子試禮服。
一看到顏可可進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
“哈,還有兩天呢。恨不得每天都試一遍?行啦,已經很漂亮了!”顏可可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哪有啦,我是今天下午去外面配了隱形眼鏡,想看看效果到底怎麼樣呢。”章小雪衝顏可可眨了眨眼睛,灰棕色的鏡片把一雙眼睛襯托地又大又亮。
“真不錯唉,”顏可可圍著她轉了一圈:“我就說嘛,你摘下眼鏡絕對是個大美人。”
顏可可看了看章小雪的馬尾辮子,伸手幫她抓住,隨意往上盤了兩圈,露出她雪白纖長的脖頸:“你看看,頭髮要是這樣子盤起來,多漂亮。嘿嘿,咱倆週六一早去理髮店做個髮型吧!”半世浮萍隨逝水
“你說……嶽子凡會注意到我麼?”章小雪的臉紅撲撲的,有點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心。
“當然啦,到時我想辦法給你們營造……咳咳,這個單獨相處的空間。”顏可可伸手掖了下女孩的鬢角。笑著對她說:“不過,嶽子凡之後就要出國了,我想----在他臨走之前,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都說了。至少咱們青春不留遺憾,以後想起來,心裡也是美美的對吧?”
“恩,謝謝你可可。”章小雪認真地拉著她的手點頭:“有你做好朋友真是很幸福的事兒呢。”
“楚先生,您該吃藥了。”年輕的護理醫師端著托盤敲了敲臥室的門。
“進來。”楚天越剛剛睡醒不久,他從口中取出體溫計,遞給醫師。一邊還是沒有放下手裡的報紙。
醫師抬起眉眼仔細看了看:“還好,終於退燒了。”
“我還好了,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楚天越抬起頭問:“對了,林殊有來過電話麼?”
“是的,”醫師如實回答:“就在剛剛,打了您兩個電話。”
“拿過來吧。”楚天越吩咐了一聲,臉轉側到窗外。
視線所及的貝殼海灘,悠然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吹拂著。
彷彿還能看見那女孩小小的身影,活力,自信,充滿陽光----
她,早就不再是柯顏了。她的人生,註定開啟新的篇章,一個可以透過努力換來成功,一個可以透過善良賺取愛戴的新一頁。不會再有背叛,不會再有悽情,也不會再淪為可悲的犧牲品。
而自己,又怎麼能夠以愧疚為藉口,以補償為代價,以愛為名義,再去染指她……
柯顏愛著楚天越,只是因為她沒有別的人可以選擇吧。
而現在,她擁有了曾經想要的一切,再也不需要想一個等待主人愛撫的可憐寵物一樣守在冰冷的環境裡了。
真正自卑的人……其實是他自己才對。
楚天越摘下眼鏡,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朦朧了----從他為自己做決定的那一刻起,其實也在為那個女孩做了決定。
柯顏,無論前世今生,我本就是霸道的人。在與你相處的關係裡,永遠佔據著你改變不了的主導地位。
“林殊,恩,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楚天越接通了手機,林殊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楚先生,我已經拿到了王青嵐手裡的資料,裡面的內容正是你想要的那些。王青嵐還算老實,沒有在最後一刻脫序。”
“我知道他不敢。”楚天越的聲音冷冷的:“如果他擺脫不了背後的那個主使者,這一輩子都要被監禁在陰影裡。
對於患了絕症,又有親人放心不下的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這個一點都不難猜。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說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心情。”
“楚先生,您不會的。”林殊攥著電話的手突然收緊,夜色霓虹交錯的光打在他堅毅的臉上,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讓他覺得很悽然和冰冷。
“王青嵐現在在哪?”楚天越打斷他的話。
“死了,是槍擊。”林殊回答:“時間大概在他帶出資料後的兩個小時左右,那時我應該正在飛機上。
可能王青嵐是無法聯絡到您和我,於是他找了凌犀和秦貝兒。隨身帶著那隻密碼箱,他被凌犀送到了可靠的私人診所救治。可惜挺了不到24小時,還是沒活過來。另外----顏可可也捲進這件事裡了。”
“什麼?”楚天越驚詫一聲。
“應該是秦貝兒和凌犀帶她過去的,總之,他們三人的資訊已經共享了。”林殊回答。
“這個秦貝兒!”楚天越輕輕一拳砸在床沿,嚇得那正要推門送藥進來的醫師趕緊退了回去。
“她現在怎麼樣了?”楚天越沉默了一會,突然又問:“那點青黴素只是個警告,吃不死人的。”
“她沒有大礙,只是輕度過敏。”林殊道:“那個叫凌犀的偵探好像與她是舊識,對她非常照顧,現在從醫院裡出來了,在公寓休養。”
“但願她能吸取這點小教訓。”楚天越應了一聲。
“楚先生,”林殊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自己一直以來有點疑惑的方向交代給了楚天越:“他們的方向與我們一致,是友非敵,既然您這麼擔心他們的誤打誤撞會擾亂您的全盤計劃,不如就與她們直說好了。我想,她們一心為了夫人,也許也是可以信任的人。”我愛神仙魚
“沒有這個必要。”楚天越當然拒絕:“這是我自己的事。無論結果怎樣,都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秦貝兒繼續這樣,只會越陷越深,早晚會有像面對著王青嵐一樣的危險悄悄來到她身邊。而我,根本沒有精力去分身保護她----屆時敵人送給她的,就不是我們給她青黴素這麼溫和的了,估計最少也是氰化鉀!”
“楚先生,我明白了,”林殊又問:“拿出密碼箱的資料後,我把箱子毀掉了。王青嵐的屍體被我放在了一處垃圾焚燒廠,相信明天一早就會有人發現並報警。”
“可以這樣處理,然後你把那份資料影印一份留底,原件交給嶽辛喬。這樣他會更加信任你的。”
楚天越的指示讓林殊有些不解:“楚先生,我不明白,王青嵐好不容易才答應你把這些東西交給楚氏。如果你又要我把它們交給嶽辛喬----那王青嵐不就白死了麼?”
“這些東西,牽扯的不是楚氏一家。”楚天越道:“你要明白,也許在五年前,它就如同一隻深水炸彈般有魔力。但現在,它威脅不了現在的楚氏集團。”
“可是企業的商譽是無形的,無論在什麼條件下,這份資料都是對楚氏沒有利的東西。”
林殊堅持道:“楚先生,現在局勢這麼微妙,想要取信嶽辛喬的辦法有很多種。上次的爆炸和第二輪標書都已經為他們所深信不疑。我們不需要再冒這樣的風險了。”
“連你都覺得這份東西對楚氏的意義是非常不利的,那麼嶽辛喬會放過這麼好的把柄麼?”楚天越緩緩地解釋道:“我說過,這份東西牽扯的不止楚氏一家。當年的巨集遠,合力,統統都要被翻出舊賬----所以,它不僅是一項黑歷史,更是一塊試金石。你把這東西給嶽辛喬,看他究竟是什麼反應。
以嶽辛喬這樣急功近利的性格,拿到這份東西以後自然會自以為抓到了楚氏的把柄。在這樣**的競爭期,他不可能不採取行動的。”
“如果他沒有反應呢?”
楚天越停頓了一下,嚴肅地對林殊道:“如果岳家敢動,說明他們坦蕩,如果岳家不敢動……則說明他們齊嶽,當年也脫不了關係!”
“楚先生,我明白了。”林殊恍然大悟:“這是一塊有毒的肥肉,吃了說明他們清白,不吃----則說明他們知道有毒!”
“就是這個意思。”楚天越舒了一口氣:“另外,其他零碎的細節查的怎麼樣了?王青嵐至死也沒有說出當年在背後指使他的人是麼?”
“是的,”林殊表示有點遺憾:“王青嵐背後的資助者一直沒有浮出水面。但透過銀行帳戶的code碼來看,此人的境外帳戶與當年背叛楚氏的合力集團是一致的。
基本可以斷定,王青嵐與合力集團的關係就是隸屬與僱用,或者威脅效力。”
“先繼續跟進這條線,他是被槍擊的,一定還會有些破綻出來。必要的時候,可以越過秦貝兒,直接與那個姓凌的偵探合作。我查過他的背景,應該是比較乾淨的。”楚天越指示道:“另外,按照之前的約定,立刻把王青嵐的家人送出國。錢的話,多給百分之二十吧。”
“楚先生我明白了,您好好保重。”
就在即將掛掉電話之際,楚天越追問了一句話:“對了,嶽辛喬的那個大哥你有注意過麼?”
“這件事?”林殊很詫異:“好像並沒有聽說過。”
“聽說是個很傳奇的人物,從南洋回來有幾年了。與嶽辛喬是親兄弟還是表兄弟,亦或者沒有真實的血緣關係。這些統統都不清楚。”
“岳家有這樣神祕的人物?我尚且不清楚,該是失職了。”林殊回答。
“你是保鏢又不是偵探。”楚天越輕笑一聲:“留心一點,這個人我只是很好奇,不管他在整個岳家處在什麼身份和地位上。既然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蹊蹺的事。”
“我瞭解了。”
“恩,最後,注意安全。”楚天越話到此處,剛要結束通話,突然又為了顏可可的事囑咐了一下:“看著點那個女孩,不要讓她陷入危險。”
“楚先生,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問----”林殊猶豫了一下:“這個叫顏可可的女孩----”
“既然你覺得不該問,那就不要問。”楚天越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毫不留情地摁斷通話。
顏可可,你這傻孩子。望著窗外的海灘,楚天越驀然輕笑一聲----還跟柯顏一樣,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