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敗了又如何
司馬空身處在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擁有無限的光鮮亮麗，但同時，他也需要承擔跌落神壇後的痛苦，泯然眾人，最是令人難以接受。
小弟們似乎也能夠感同身受了，換做是他們其中任何一人，恐怕也都會是這般決定，只要能挽回顏面，保住那份榮耀，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況，此番並不只是簡單的對戰，還事關進入神堂的名額。
那位大人物若是前來，必然不會費心費力的去考核一眾子弟，此番正值挑戰盛典，若是能夠出出風頭，也許進入神堂，便是十拿九穩的了。
……
三日後。
司馬空提前喝下神藥，在一眾學府同窗的簇擁下，緩緩走進武鬥場，當他置身於擂臺中央，彷彿自帶聚光燈一般，引得無數狂熱崇拜的眼神，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並且如今也不感到擔憂了，半小時內擁有煉體七重的實力，已經堪比呂方剛這種長老，還愁打不過古凡？
此番，勝券在握！
見得司馬空站在那兒，渾身充斥著自信和淡然，下方大量的圍觀群眾，彷彿受到了感染，都對他充滿信心。
“那雜役連戰三場，連鄭毅都能輕易打敗，一鳴驚人，但很可惜，他今天要面對的是司馬空啊，這幾年來，司馬空嶄露頭角之後，就未嘗敗績，嘖嘖，有好戲看咯。”
“我看未必吧，那雜役屢次給人帶來驚喜，說不定這次也能呢？”
“你可拉倒吧，任他再厲害，也得有個成長的過程中吧，決然不可能打得過司馬空，不信賭一賭？”
一撮又一撮的人聚在一起，討論的熱火朝天，很明顯，今天這一戰的熱度，比三天前高出數倍不止，一方是神壇上的王者，一方是忽然殺出的黑馬，賺足了噱頭。
不多時，古凡如期而至。
經過上次的戰鬥，古凡赫然也擁有了不少粉絲，因此一經出現，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對此，古凡沒有去在意，施施然的來到司馬空對面。
一想起上次親口承認自己是廢物，司馬空就怒火中燒，他強行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咬牙道：“三天前的恥辱，等等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你好像突然很有自信啊？”古凡沒好氣的笑道。
司馬空臉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由於咬牙太過用力所致，唯恐現在就忍不住衝上去，他選擇了緘默。
很快的，當呂方剛等重要人物到場，裁判順勢走來，高聲道：“今天這一戰，乃是黑馬對戰學府最強子弟，想必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那麼話不多說，開始！”
聽到開始的訊號，司馬空忽然露出猙獰的笑意，用弱不可聞的聲音道：“告訴你個不幸的訊息，現在的我，擁有煉體七重的實力。”
什麼？
古凡大為驚愕，甚至是震撼，之前對方煉體六重，就已經不好對付了，如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來到第七重，那麼還打個屁？
沒給古凡太多思考的時間，司馬空先發制人，一步踏出，隨手一拳之下，就帶著濃郁的拳威，堪稱虎虎生風。
砰。
古凡嘗試著去硬撼一掌，當他與司馬空的拳頭接觸之時，便感受到一股無窮巨力洶湧襲來，毫無辦法的往後退出十幾步，拉開極大的距離。
這一幕，讓得場下沸騰，一些看好古凡這匹黑馬的人，臉色都僵硬了，還想著這個雜役再創奇蹟呢，誰知道一招就被打出那麼遠。
整整十幾步的後退，便讓人得知，古凡和司馬空決然不在一個檔次。
最過難以置信的還是古凡，三天前才交過手，如今對方卻變得這麼強，簡直匪夷所思。
“怎麼，很驚訝？你個廢物，下一招，我便把你轟下臺去，告訴你什麼叫做絕對力量的壓制，休想再另闢蹊。”
放下話，司馬空腳步急促的挪動起來，整個人在古凡的瞳孔中逐漸變大，那流星般的拳頭又急又快，兩個級別的差距，讓古凡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門路了，如何去四兩撥千斤？
如同司馬空所說，絕對的力量壓制下，別想另闢蹊徑。
砰。
和之前的三場戰鬥差不多，皆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也有一道人影飛下擂臺，而這次，飛下去的人，是古凡。
隨著古凡的落敗，全場**了起來，一個個面色潮紅，更有人驚呼道：“上次看司馬空出手是什麼時候了？那時候就已經覺得他強到離譜了，可現在看來，簡直能夠媲美長老了啊，太可怕了。”
“啊啊啊，我好崇拜他啊，要是能嫁給他，折壽十年都願意！”
各種歡呼聲此起彼伏，現場亂作一團，而秦溫和秦柔，則是愁眉苦臉，根本意料不到這個結局，怎麼古少也會落敗呢？
只有呂方剛等長老清楚，這司馬空為了贏，居然把以前贏得的神藥給喝了，當真是不擇手段啊……
這一刻，司馬空高高在上的俯瞰古凡，厲聲喝道：“剛剛我就說過了，之前的恥辱，我會在這一戰之中盡數討回，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廢物！”
古凡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神情頗有些茫然，他知道司馬空很難纏，卻沒想過自己會落敗的這麼快。
這時，裁判走了過來，高聲喊道：“很遺憾，挑戰者挑戰失敗，但我們不會忘記他之前的驚豔表現，現在則是要恭喜司馬空，捍衛了天驕的威嚴，他也在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上了神壇的人，豈會輕易跌落！”
吼——
潮水般的歡呼襲來，將司馬空緊緊包裹，隨後更是有些狂熱的粉絲，衝上去將司馬空高高拋起，以此來表達心中的敬畏。
在被擁戴的時候，司馬空眼神時不時的落在古凡身上，彷彿是在說，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這狂熱的氣氛，對於古凡來說，甚是悲涼。
姐妹花來到古凡身邊，爭相安慰，古凡臉色茫然，沒有說什麼，欲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武鬥場入口處，赫然有著一行人出現，一名五十歲模樣的男子，躺在藤椅上，被人抬著緩緩而來。
對於這一幕，所有人都靜止了下來，而呂方剛等長老，則是迅速的迎了上去。
作為蠻族之人，更作為學府子弟，無人不知這名男子是誰，他便是來自神堂的那名大人物，霍玉海！
見狀，古凡也是頓住了腳步，沒有繼續離去，秦溫驚愕的道：“古少，怎麼了？”
古凡擺擺手，沒有說什麼，眼裡卻滿是好奇。
如今挑戰剛剛分出勝負，這霍玉海就來了，意味著什麼，似乎是不言而喻了，司馬空激動到渾身都在顫抖，內心一次次的呼喊著：“來的真是時候的，這次穩了！”
目光灼灼的看著霍玉海，司馬空久久無法淡定下來，他面帶不卑不亢的笑容，靜靜的等候霍玉海過來宣佈訊息。
大約一分鐘左右，霍玉海被抬著上了擂臺。
呂方剛恭敬的道：“您這個時候過來，是為了帶人回神堂嗎，方才挑戰賽剛剛落幕，勝出者乃是學府子弟最強之人，司馬空。”
“見過霍前輩。”司馬空笑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呂方剛多少也是有些無奈的，他吃了古凡做的菜，當然希望古凡能夠勝出了，但很可惜，敗了就是敗了，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霍玉海看了看司馬空，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緩緩道：“你很優秀，很不錯。”
“前輩謬讚了。”司馬空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心下亢奮到險些吶喊出來，如今霍玉海誇獎自己了，看來，十拿九穩了。
幻想到即將要進入神堂，開啟更加牛逼閃閃的人生，司馬空就不由的鼻酸，總算他媽的熬出頭了啊，今天還好當機立斷的喝下神藥，否則這個機會可就失之交臂了。
而眾多學府子弟，也都對司馬空投去羨慕的眼神，他們多希望被選中的人，是自己啊。
不顧他人是何心情，是何臉色，霍玉海目光在下方人群中掃過，最終停留在古凡的身上，笑道：“小夥子，你上來。”
“叫誰呢？”眾人不明所以。
這一刻古凡露出苦笑，他哪裡想的到，上回在水潭邊上碰見的將死之人，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神堂大人物，不是過幾天才會來嗎，沒想到提前了！
毫不猶豫，古凡大步走了上去，笑道：“您喊我嗎。”
“自然是你。”霍玉海笑著點頭。
見狀，群眾們都驚呆了，這大人物怎麼會叫剛剛落敗了的古凡上臺呢，而司馬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只聽霍玉海酣暢淋漓的大笑幾聲，對古凡道：“你可願意隨我前去神堂？”
什麼！！
此話一出，這武鬥場彷彿發生了天搖地動般的災難，沖天而起的吼叫聲，好似不把天花板掀翻誓不罷休，一張張呆若木雞的面孔，都張著嘴，喉嚨裡發出無邊的咆哮，場面何其浩蕩。
古凡沒有感到震驚，打從上臺的一刻起，他就知道為什麼了，當下也沒有去迴應，而是第一時間看向司馬空，笑道：“我敗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