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掐住軟肋
看著懷中的女人，古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將其放到一旁。
不多時，凌霜醒來，她只覺身上的冰寒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舒坦，驚愕了數秒鐘，對古凡道：“謝謝你啊。”
古凡扭頭對上她的雙眼，看了足有大半分鐘，臉上帶著質疑的神色，卻沒有開口說話。
凌霜也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古凡心中所想，她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我不是他們派來針對你的，至於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裡，我也不清楚。”
不管是不是江逸塵他們耍的陰招，只要不跟這女人有什麼接觸，想必就不會出問題，基於此，古凡倒也沒有太過執著的去思考這個事情了，直接閉上雙眼。
凌霜感受到古凡身上的警惕性異常的重，心下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被質疑的滋味，幽幽的道：“你真不用這麼防著我，說實話我連自己的過去都不記得了，從一個月前的記憶開始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叫凌霜。”
一片空白，忘了自己？
這番話突然給了古凡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有種骨子裡莫名的興奮感，但又說不出為什麼，總之太玄妙了！
帶著這種感覺，古凡繼續陷入沉思，而凌霜見得古凡依舊不予迴應，最終也是放棄了自我證明，蜷縮在角落裡，默默的抹著眼淚。
次日。
密室之門再度被推開，一縷縷光亮透入，令得古凡和凌霜本能的伸手遮住雙眼。
此番，江逸塵和石浩雙雙到來。
看著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江逸塵揹負雙手，居高臨下的道：“小子，大半個月了，你是真能熬啊。”
古凡哂然笑道：“還好，在這裡還算蠻清靜的，我不介意繼續留下來，還有，你那些手下每天都不吃飯的嗎？”
言下之意，對於那所謂的折磨，古凡權當是在撓癢癢，這讓江逸塵十分惱怒。
不管怎麼折磨都不怕，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硬骨頭之人，當真難纏！
隨後，江逸塵斂去怒容，淡淡的笑道：“看來我倒是低估你了，但這兩天據我瞭解到的情況，你這性格，好像並不適合在天魔塔裡生存啊。”
“什麼意思？”古凡來了興趣。
江逸塵緩緩道：“你可還記得袁飛？”
“自然。”古凡應道。
“他和你發生過兩次摩擦，在實力遠不如你的情況下，卻還能夠活到今天，這說明你這人並非那麼殺伐果斷、鐵石心腸，你應該知道，善良會成為人的軟肋。”江逸塵怡然自得的道。
話到此處，古凡越發覺得雲裡霧裡，對方好端端跟自己講性格，究竟是想做什麼？
不待他發問，江逸塵便哈哈大笑起來，“想必昨晚這個女人被抓進來的時候，你一直在懷疑是個圈套吧？我可以告訴你，並不是。”
不是圈套？
古凡愣了下，心中千迴百轉，而後隱隱有了個猜測，怒道：“你想拿她的生死，來威脅我？”
“啪啪啪。”江逸塵鼓起掌，點頭道：“聰明。”
呵。
古凡真是被逗樂了，他瞥了眼凌霜，沒好氣的道：“她跟我非親非故，你拿她來威脅我，是不是腦子有坑？”
江逸塵也不惱，淡淡的道：“你要知道，她如果被我折磨至死，可都是因為你啊，這麼漂亮的女人，就被你辣手摧花了，你良心不會痛嗎？退一步說，一個她還不夠的話，那咱每天都來一個？最終大量年輕女子因你而死，我看你這輩子能不能心安！”
此刻，古凡眼睛眯了起來，卻是沒有再回應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江逸塵不僅足夠歹毒，而且看人極準。
古凡從來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面對仇敵，可以殺伐果斷，可是面對無辜之人，他根本下不去手，如果真要眼睜睜看著大量女子前赴後繼的去死，他極有可能如同對方所說的，這輩子都難以心安。
好生惡毒！
生而為人，只要人性尚且沒有泯滅，那麼沒有誰是毫無弱點的，江逸塵從情感層面去綁架了古凡，毫無疑問的奏效了。
“怎麼，不說話了？趕緊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天她就得活生生被折磨至死，而且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江逸塵猛然喝道。
頃刻間，凌霜整個人都被嚇懵了，她情不自禁的搖著頭，臉色煞白，嘴裡不斷的呢喃：“不要……放過我、放過我……”
古凡眼角的餘光落在凌霜身上，發現她正在逐漸的往牆角挪動嬌軀，他完全能感受到對方有著怎樣的恐懼和絕望，光是那渙散的瞳孔，就讓人不忍直視。
見得古凡還是沒有迴應，江逸塵直接命人把凌霜拖了過來，並且十分粗魯的撕破了她的衣服，整個密室裡環繞著凌霜撕心裂肺的慘嚎之音。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冥頑不靈，我就讓幾個弟兄進來，輪番伺候她，等等再吊起來打，打到她香消玉殞！”江逸塵無情喝道。
這世界上，怎會有如此滅絕人性的存在，從江逸塵身上，已經看不到半點人性了，這活脫脫就是個畜生，不，比畜生都不如！
聽著凌霜的悲慘尖叫，古凡眼眶逐漸發紅，雖然他與凌霜非親非故，也無交情，可她現在所要承受的折磨和恥辱，卻是自己帶來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是何等的悲哀。
古凡驀然看向石浩，咆哮道：“你個卑鄙小人，收了我的積分，也說好了護我周全，現在不但爽約，而且還倒戈相向，你這種人活著簡直浪費空氣，要還有點良知的話，馬上制止！”
石浩眼裡有過瞬間的波動，但很快便消失於無蹤，轉而吼道：“扒光她。”
啊——
凌霜歇斯底里的狂吼，聲音已然走向沙啞，不多時便近乎失聲，而她身上的衣服，被粗魯的撕裂，很快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此情此景令人無比揪心。
古凡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心頭的怒火早已無法衡量，但同時又感到絕望。
真要把蒼靈劍交出去嗎？
蒼靈劍陪伴古凡已有兩年多，劍已通靈，自然和古凡心意相通，這種隨身物品，沒人願意輕易送出。
在這進退兩難之際，古凡忽然想起昨夜，凌霜說她的記憶僅有最近的一個月，連自己的來歷都不記得，腦海裡旋即出現了兩個字，赫然是：忘我。
空間，乃是一個相對概念，構成了事物的抽象概念，基於如此抽象的一種武意，想要參悟它，首先要做到的，便是忘我！
剎那間，古凡彷彿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粒子世界，周邊再沒有了其他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古凡一次次的在心裡問自己，“我是誰？”
翻來覆去的問，最終古凡漸入佳境，“我，為天地！”
天地蒼茫，混沌初開，沒有人，沒有物，更加沒有古凡，此等境界，方為空間。
突兀的，古凡睜開了雙眼，心頭澎湃不休，強行壓下激動的情緒，轟然道：“放開她。”
見得古凡終於撐不住心靈折磨，江逸塵和石浩都笑了，前者擺擺手，讓人把凌霜丟到古凡身邊，而後道：“看來你還是聰明的，也懂得憐香惜玉，這女人帶回去好好享用吧，說，劍意從何而來？”
面對這通質問，古凡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搭在凌霜肩膀上，嘴角緩緩揚起弧度，言語中帶著濃郁的自信，“我說過要妥協了嗎？”
嗯？
江逸塵和石浩臉色同時一僵，雙雙咆哮道：“你耍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