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黑暗一片他的雙手很仔細地『摸』著牆壁這通道的牆壁很是光滑顯然應該是打磨後的石頭去除了稜角而且可以『摸』到小縫隙是石牆堆在一起的縫王賢沿著縫隙向前『摸』去一直碰到前面的牆壁。
前面的牆壁卻不是光滑的有著道道的痕跡王賢心中想著莫不是一些圖案花紋之類但是他不知道哪裡能有什麼機關把這門開啟左右『摸』索著都沒法開啟不由有些洩氣了剛才自己進通道的那個門是如何開啟的他只記得碰到了什麼就開了而現在自己幾乎把能碰的都碰了還是沒有開啟這門。
這黑暗之中待久了還真有些睏意起來可王賢趴在這裡身體十分的難受不由一下子惱怒起來朝著牆壁使勁的一砸像是把這怒氣在牆上令他吃驚的是這牆壁竟然突然啊掉了下去一個小偏門顯示了出來。
外面透過的光線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用手擋住自己的臉等過了許久才慢慢地睜開眼從這小偏門裡走了出去直接倒在地上。
剛才實在太累了這通道里面實在無法讓人忍受他閉著眼睛就那樣的躺在地上腦子逐漸模糊了左右環視了一下這個環境突然看見一個人正朝著自己笑他腦子一暈彷彿看見一道道圈子在轉一般就這樣昏倒在這地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賢像是做了噩夢一般驚醒這時一下子醒了過來猛地坐在地上四處打量了周圍。
這間房子很奇怪奇怪的讓王賢極為驚詫這邊竟然是一個年久失修的房子破落的牆壁還有一些蜘蛛網整個房子又『潮』又溼像是年代很久的老房子隨時可能會倒塌一般。
王賢趕忙站了起來這個屋子的空氣太過沉悶剛才自己就是悶氣而昏倒的他連忙走到門前突然轉一看正有一人看著自己不由把他嚇了一跳連忙喊道:“你是誰!”
但是他喊了兩聲都沒有迴應這才現那不過是掛著一張圖畫而且畫上之人是笑著的。
這是一張不重寫意的畫就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的半身畫他看起來很是精神臉上帶著微笑王賢雖不懂這畫中的奧妙但是無疑這是一副不錯的寫人畫整張圖畫看起來有點像西洋的油畫不過卻沒有油畫那種太過寫實的風格雖然栩栩如生卻又可以讓人覺得很有深意。
王賢順手把這圖畫拿了下來然後推開門這門頓時七散八落地散架了這裡年久失修木門也變成了朽木被王賢一碰便成這樣了到讓王賢一笑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這一身厚衣服雖然外面破掉了但是依然可以防寒。
這外面不是王賢想得什麼院落而是一個別開生面的地方王賢吃驚地看著這周圍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透過通道爬過來竟然到了一個山崖下那旁邊高聳的山峰提醒著自己這一切並不是做夢。
這裡的小河並沒有結冰依然涓涓地留著王賢了老久的愣這汴京城裡從哪冒出來的山?這邊怎麼莫名其妙的是山腳下自己現在這裡不就是所謂的一線天了嗎?
等到河水流動的聲音敲醒了他王賢才甩了甩腦子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抬眼看著那破舊的小房子又看了看這四周那條暗道修的也太奇怪了吧竟然直接通到山崖。
不過他沒想多久就立刻到小河旁捧點冷水洗洗臉讓冰冷的水來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
寒水敷面讓王賢不由咬緊牙齒腦子卻逐漸清醒過來他退後幾步坐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攤開那張圖畫仔細地看著這上面的字。
這張人物畫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畫上之人帶著高冠身上穿著烏『色』的袍子臉寬須白雖有皺紋但是精神百倍讓人感到很是親切王賢看著上面的題字有些茫然起來因為這個上面寫著“記寇萊公晚年肖像”下面的題字是天聖元年記。
王賢想了一下大宋封國公的一般都是宰相而姓寇的宰相在大宋時沒有別人就是在後世之中被人稱為“寇老西兒”的那個寇準記得以前看過一個葛優演的電視劇就是講寇準的他簡直是一個神人王賢這時疑『惑』起來寇準的畫像怎麼掛在那間破敗的房子裡難道寇準和那條祕道有什麼聯絡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把畫像折捲起來放進衣服的夾層裡然後看了看山路微微一搖頭這裡根本沒法上去看來還要爬通道啊。
他剛才的那番痛苦經歷使得他對那通道極為恐懼了這時愁眉苦臉地看著周圍眼睛遊離了半天又盯著那房子上邊。
王賢剛開始並沒有注意那破敗不堪地房子這時仔細看來才現房子的後面還有一間房子這兩間房子連在一起若非不注意還真把它忽視掉了。
他疾步走了過去這間房屋也很是破敗了但是奇怪的是門板不是木製而是鐵銅混合一『摸』上去有很多鐵鏽王賢輕輕地推開門現裡面是空無一物連一個東西都沒有但是白『色』的牆壁、天花板上的花紋都表示了這間房子以前定不尋常。
王賢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左右看了一下他在搜尋有沒有什麼暗道這個房子既然建在這裡定然也有路通往京城的那個房子或者院子裡。
但是找了半天就連一絲細小處他都沒有放過卻依然沒有碰到什麼俺們讓王賢不由有些嘆氣。
他忙了半天肚子也餓壞了但這一線天哪裡會有什麼吃得要填飽肚子只能喝河水王賢心中憤憤地想著一下子跑到外面的小河處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一連好幾口然後大大地出口氣嘿嘿笑道:“這水還真不賴!”
肚子裡面裝滿了水倒真沒有餓的感覺了王賢大步地走向原來的那間破屋子沒有時間待在這裡了爬通道就爬通道吧反正又不會死人。
正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赫然現那後面的房子裡有一道鐵門正擺著這不是進門的那道鐵門而是相互對稱的王賢在那屋子裡還真是沒法現。
王賢輕步走了過去這道鐵門極為厚實但是門閂和拉手都在外面他直接拉過去吱呀吱呀地叫聲傳了過來聽起來極為刺耳。
這裡面還是挺黑的但是王賢看的出來這是一道道樓梯而且裡面極為寬敞。
王賢臉上『露』出了微笑真是天不絕人這個樓梯便比那通道強上百倍他直接走了進去也沒有想到這通道是不是通往山上的。
樓道也並不是平平坦坦的王賢開始佩服起修建這祕道的人了這簡直可以用奇蹟來形容這邊的通道竟然如此工整顯然不是一兩人之功也不是一兩日之勞如此工程為什麼後世之中完全沒有聽過?開封城也沒有一個風景區叫開封祕道這種樓道可以說是地下長城了難道在不久塌陷了?
他邊走邊想這外面很寬闊但是越到裡面越是難走到了後來不僅黑暗一片又是極為狹窄讓王賢又一次體驗到了那黑暗『摸』索的味道了但這次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他現在是站著走路了。
這個通道還真是不一般的長王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了聲響他才重新打起精神快步地向前走去。
聲音出現在上面確實讓王賢有些驚喜但是自己現在還在這樓道之中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什麼他還是『摸』著牆壁一直前行著直到前面已經被擋住以後他才赫然停止。
他停下不是因為到頭了而是聽到上面的腳步聲顯然上面才是出口但是如何能走出去是一個問題總不可能在上面有一個門吧?
王賢已經養成習慣來找暗門了這裡的黑暗環境也難不倒他了反正就是仔細地撫『摸』著牆壁就連這樓道也不例外。
果然不出所料真有一個小石門王賢輕輕地推開這石門一下子躍了進去卻現這是一間暗室奇小但是極為精緻裡面並沒有什麼佈置襯托讓王賢極為詫異不知道自己現在何處了。
他仔細地搜尋著出口這個小暗室的祕門也是很好找竟然有些指示王賢輕輕推開上面的石板然後扒住石板向上攀去終於躍了出去。
這裡空無一人但是環境王賢倒是極為熟悉便是太學的大廣場當日蔡京講經便是在此他心中疑『惑』頓時想起那夜追蹤黑影來到廣場突然不見他的人影難道他便是去暗室之中了?
王賢想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於是把那石板重新堵上然後繞過石碓走了出去卻現已是夕陽漸落他現在一身衣服破爛不堪於是急急忙忙地跑回北路齋的水字間去看一看汪洙回來沒有順便把衣服換掉。
這水字房間裡坐著四個人正在小聲說著什麼這時看到一身破爛般的王賢都是大吃一驚汪洙連忙問道:“臣貝怎麼成這個樣子了?適才我問太學長你的下落他找了護衛也尋你不得你跑到哪裡去了?”
王賢搖搖手弄了點溫水洗了洗臉然後嘆道:“此事一言難盡我先把這衣服換掉。”
這裡有一套獸皮夾裡是王德明從霸州販貨時買過來的就送給了王賢此時他穿上這個立刻有種尚在草原上的感覺不過因為這樣子實在過於怪異於是他又套上了儒袍把頭梳理一遍然後這才走了過來。
趙萬寶瞧著王賢過來不由笑道:“看臣貝一臉憔悴想來是受了不少苦過來烤火順便說一下剛才生何事?”
王賢不想說出那祕道之事故而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和那些護衛兜圈子然後兜到了外面的廣場去了左衝右突之間在那『亂』石堆中把衣服都弄破了等到我擺脫了那些護衛實在太累了就在那『亂』石堆裡睡了一會直到剛剛才猛然驚醒便急急忙忙地趕回來了。”
諸人聽了他說的倒沒有懷疑什麼畢竟確實合情合理倒是汪洙有些歉疚地道:“真是讓臣貝受苦了。”
王賢忙道:“我哪裡來的苦德溫你去見到那個太學長沒?”
汪洙點了點頭道:“適才我已經和一寶諸人說了便再說給你聽吧這個太學長脾氣很好也沒有什麼盛氣凌人的架勢但有極大原則我把此事向他說了一遍他立時便不答應還說著‘國有國法太學也有太學的規矩若不矯枉必然鑄成大錯定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我和他說了好長時間幾乎把嘴皮都說破了他依然沒有鬆口這時護衛們走了進來但是太學長卻說外舍生有急事可入明經閣讓那些護衛們回去了而後又讓我也回去不要念及別的事情安心習書才能成才。”
王賢“哦”了一聲微微笑道:“德溫終於知道何為頑石了。”
齊偍這時出聲道:“適才德溫說了看來我等不能透過太學長去見止兵了臣貝適才我和一寶兄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晚上三更左右去夜探止兵你覺得如何?”
王賢一愣看了一下趙萬寶卻見到他滿臉帶笑不由有些遲疑地道:“夜探止兵不會有事吧那裡也有護衛把守而且今日闖明經閣之事太學長便不追究了若是再擅自去那囚禁之處一旦被人察覺恐怕我等幾個皆有大過啊。”
齊偍皺眉道:“適才你闖明經閣都不怕現今卻怕了?而況我等趁夜『色』而去哪裡會有人現?若你不去也可我和一寶兄兩人去。”
王賢聽見他的語氣很不高興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他不愛聽又看了一下汪洙和張地雲見他們皆是搖心知齊偍夜探之事他們都不贊同這時正要出言再勸上一勸卻現趙萬寶臉上笑意更濃不由改口地道:“也罷山論我便捨命陪君子陪你去夜探一行。”
齊偍聽到此話才展顏道:“臣貝年雖幼小卻像個男兒嘛不像他人一般推諉。”
他話裡暗指汪洙和張地雲兩人推諉卻事張地雲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況且又是怕事定然不會過去而汪洙因為尊禮守制不敢擅越雷池一步所以不想如此冒險不過聽到齊偍這種冷嘲熱諷的話還是有些變『色』王賢眼見汪洙有些尷尬他呵呵一笑向趙萬寶道:“一寶兄不知你有了什麼計策沒有我等難道就直接闖過去不成?”
趙萬寶奇道:“若不是直接闖過去難道還能飛過去不成?”
王賢一愕見這趙萬寶如此說他還真沒有話說了。
趙萬寶見到王賢被堵住話不由笑道:“臣貝也莫要擔心何事趙某早已經打探好了關押之所在夜間會輪換守衛便在子時我等只要拿捏好時間便可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王賢聽到趙萬寶如此之言便不能再說什麼了但是他總感覺這趙萬寶太過奇怪自己真想知道他到底是何等身份竟然對天下大事或是雞『毛』蒜皮之事都瞭如指掌。
齊偍見到王賢沉默不語以為他有些心怯立刻道:“一寶兄也已說過今晚子時會有護衛交接我等便從東側門進入那裡的護衛會暫時到正門去我等有一刻鐘的時間進去而進去之後往裡走不遠的距離便可以見到止兵了。”
他這聽起來什麼危險也沒有但是王賢卻有了大大的疑『惑』齊偍和周兵關係極好自然對其十分關心故而要夜探關押之所這個可以理解但是趙萬寶為什麼這麼積極難道就是因為一個同室之緣嗎?而且就算能探問周兵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再怎麼做周兵也不可能待在太學裡了現在去探他又有何用?
最重要的是趁著護衛交接時幾人進去那如何出來?他連忙問道:“我等進去之後又如何出來?”
齊偍頓時語賽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於是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趙萬寶畢竟出注意的是他。
趙萬寶笑嘻嘻地看了看王賢道:“其實出來和進去一樣因為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是護衛交換的時候。”
王賢一愣道:“難道子時以後不多久還會交換護衛?”
趙萬寶笑道:“哪有如此的快是在清早的時候會有人來替換護衛我等要想出來就要選在清早的卯時三刻從側門而出。”
王賢點了點頭他和幾人說了些話商議一下具體的步驟心中雖然感到有些不妥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後幾人便要到太學北邊去吃飯這裡有官廚做飯自熙寧五年時太學的外舍生也可在此就餐稱為給食故而大家都在這邊吃飯。
但是不知是官廚的手藝差還是本來就是菜料有問題做出來的那些菜很難吃讓王賢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在大學時候的生活了那時候天天咒罵食堂但還是天天在那裡吃。
不過這時代的王賢還算家庭富裕故而時不時便在外面的“蔣生樓”吃上一頓有酒有肉小菜清口大餐飽肚生活還算不錯。
正當王賢準備到官廚那邊的飯舍的時候卻被一個青衣小帽的人攔住了王賢見那人很是陌生不由有些奇怪地道:“敢問閣下是誰?”
那人笑道:“閣下便是王賢王公子吧我家公子擺了宴席說要請王公子西苑一敘。”
王賢疑『惑』地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那人笑道:“我家公子姓曹王公子你是認識的如今夕陽已落公子在西苑設了酒席請王公子現在就和小人一起過去吧。”
姓曹的公子王賢想了好久忽然記起剛來太學的時候有一個叫曹宗的人辦的酒宴把汴京的人請過來一起飲酒他身份貴重也和自己並不熟為何突然記起自己他對那人道:“你家公子為何要請在下?”
那人撓撓頭道:“小的怎知道想來我家公子想念起你了時候也不早了請公子準備一下便隨我去西苑吧。”
王賢知道問這個人也問不出什麼只好到內屋換上新儒袍然後再和那人一起出了太學往西邊走去。
這裡的風景獨好雖是冬季然而有假山流水讓人一下子便暖了起來。
西苑乃是汴京城西的一塊開闊院子這裡行人稀少但院子白牆朱門門庭大開雕欄無數顯得極為大氣就是遠遠望去也能知道這家的主人身份貴重不能隨便招惹。
王賢和那人走了進去裡面下人和婢女們在到處走動著王賢心中越的好奇起來這個曹宗擺的是什麼宴如此多的下人來往著難道是很多人不成?
他也不管如何了這裡又不是鴻門宴自己也不是劉邦他穿過圓形的門到了後面的院子裡遠遠望去那邊正坐著兩個人笑呵呵地說著什麼讓王賢奇怪不已難道這宴會客人只有兩個人?
那下人引他過去那邊兩人見到王賢走過來都已經站起來這時曹宗笑道:“我們的客人到了。”
王賢莫名其妙地看著曹宗正要問上什麼卻見到曹宗旁邊的客人笑道:“王賢幾月不見看起來你精神頗佳若不是興中偶爾言及我還真不知你竟然在此習書。”
這聲音莫名的熟悉王賢心中一頓喜道:“趙兄原來是你!”
那個人這時笑著走了下來他一身錦袍看起來氣『色』甚佳正是端王趙佶他笑道:“可不就是我了過來坐吧幾月不見我還真想念的緊。”
王賢這時走了過去趙佶是自己來汴京第二日見到的又一起共過患難也算是在汴京的熟人了他連忙道:“趙兄太客氣了我今日得曹兄相邀還奇怪的緊以為曹兄又要宴請汴京新生卻沒想到竟然是趙兄在此真是意外之喜!”
曹宗呵呵笑道:“曹某未曾通告便請王公子過來是曹某之誤望王公子莫要怪罪。”
他眼力極好見到王賢和趙佶關係很是親密立刻對王賢格外熱情又是一番禮讓然後道:“那日剛入太學我便瞧著王公子氣派不凡胸有萬點墨、口能千詩可惜那日未有時間不能和王公子燃燭長談曹某一直耿耿於懷引為遺憾今日王公子過來正好解了曹某的這份心結。”
他這恭維話王賢可沒敢當真客套話都會說王賢也是說了一些客套的讓趙佶看不下去了他笑道:“你二人也太過拘禮了王兄過來那日睿王爺大壽還向我提及你可他又不想專門找你實在遺憾無比不過所幸興中也在那裡與我無意中說起了太學之中有一個年幼之人我一猜就是你果然不出我所料現今無事就讓興中約你出來也好一了我這想念之情。”
王賢聽他說的真誠也很是感動於是兩人坐下說起了這兩月之事趙佶身在王府又有太后看著故而單調無比聽聞王賢說起入太學之事不由感到有趣極了問三問四的讓曹宗都無法『插』嘴無奈地坐在旁邊。
趙佶說了好久這才注意到已經漸晚曹宗已經命人點了燈此時道:“端王殿下王公子天『色』已晚我等就擺開酒席且飲且談如何?”
王賢連忙贊同一會兒便有下人們鋪開宴席端上美味酒食曹宗倒滿杯中之酒然後道:“王公子今日你是客在下便敬你一杯以後太學之中你我同窗也應相互幫助一番請!”
他一飲便盡王賢自然也是陪著他喝倒讓趙佶笑道:“興中就是好酒量不過王兄你也不錯將進酒杯莫停來來來我等再喝上幾杯。”
一番暢飲讓王賢感到渾身通泰起來他呵呵一笑又和趙佶說起以前遇到的那幾個人。
那個老王爺趙臨前不久才過了大壽皇帝親自賜了酒並加封其子為司空位列三公京城大官也都送上禮物可以說異常氣派不過他那日還向趙佶提起了王賢當時趙佶便要著人去尋王賢又被趙臨拒絕了畢竟王賢過去也是不合身份而且那時壽宴尚有一些王爺和高官們趙臨也沒有時間去專門找王賢說話。
而劉居安因為之前被貶而後又逃跑本來按大宋律法是應該罪加一等的可皇帝因為之前的端王案連累了這劉居安故而有些照顧他把他改為蘇州知府也算對得起他了。
王賢點了點頭道:“劉居安年老體衰到了蘇州也好不然真到了嶺南不出幾日便會染上重病蘇州山好水好極為養人他可算有個好去處了。”
趙佶雖然劉居安的種種表現有些不齒畢竟也算是透過患難這時笑道:“他也算可以善終了不過那個原來的刑部侍郎張慶可算有些倒黴了。”
王賢奇怪地道:“張大人怎麼了?”
趙佶喝了一口杯中之酒笑道:“張慶也不知道想什麼竟然跑走了一個犯人雖然這不是他故意放走的但是張慶自承其責請皇上治其罪皇上也沒有太過難為他張慶現如今仍在刑部不過還未有掛職可以說是閒人一個了。”
王賢“哦”了一聲他倒是沒想到張慶竟然如此了不由對其感慨道:“張大人如今正是年輕入此高位想必有很多人不服氣這件事想來也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趙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見到曹宗正喝著悶酒不由笑道:“興中真是奇怪以你之身份竟然入了太學若是被令尊知道豈不責怪?”
曹宗忙道:“殿下有所不知曹某的堂兄可仁也讀過太學如今已是上舍生在祕閣修書了。”
趙佶搖搖手道:“這不一樣不一樣啊你那堂兄我也亦有耳聞其人聰明頓悟算是個才子不過他入太學沒什麼你卻不一樣因為你是曹家的嫡孫後代而他曹可仁只是旁系而已別人不會拿曹可仁說事定會拿你說些什麼曹大人愛面子定然會責怪你的。”
曹宗語賽其實這個他也想過他的父親在外地做官自己並未知會便入了太學一直在想如何向父親交代而想到堂兄也讀太學等到父親問起也沒有什麼不想趙佶這麼一說還真讓他坐臥不安因為在父親眼中太學生都是貧寒子弟讀書的地方自己一個大家公子去讀太學實在會讓他覺得丟臉。
趙佶呵呵一笑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曹大人的脾氣我也知道不過他曾經是睿王的手下待到明日有空我帶你去見睿王讓他代為說話想來曹大人不會說些什麼了。”
曹宗連忙感謝非常又請諸人飲酒接連喝了好幾杯。
這種酒兒味道比後世的白酒淡上許多但是如果你不知道後勁而使勁地喝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就後悔莫及了它重在持久雖不辛辣但是卻很暈人腦袋王賢以前就是不知道這個厲害以為這種酒連後世的啤酒都不如後來醉了幾次才不敢小看現在就很小心地喝著了。
冷月初生寒風吹來讓諸人有些燥熱的臉很是舒適趙佶嘆道:“所謂良辰美景不過今夕奈何我不能在此過久興中你便著人把王兄送回太學吧我也要回王府了。”
曹宗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頭腦很是清醒他知道趙佶不能太晚回去故而應道:“我知道了殿下要不要著人保護?這邊也有百十個身手不錯的人可以護著殿下回王府。”
趙佶失笑道:“何必如此我有御林軍護著王兄今日本想和你說些風雅然實在太晚我便要回去了待以後有緣再見。”
要事這話在後代說起來絕對有玻璃之嫌不過王賢卻知道趙佶出言真誠故而笑道:“趙兄便請回吧以後自有機會。”
曹宗這時親自過去送趙佶外面已經有馬車停在那裡了那旁邊果然有很多人他們雖然素衣可王賢還可以感受到他們那訓練有素的陣勢看來自從上次簡王被殺對皇家影響很大所以趙佶出來時候都帶著很多的兵士們以防有什麼變化。
幾人再次告別曹宗和王賢都站在門口直到趙佶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們才重新走了回去。
曹宗呵呵一笑道:“王公子和端王殿下很是相熟啊殿下難得出來一次第一個要見的便是公子你。”
王賢知道曹宗的意思不過是想探一下自己和趙佶的關係深淺他笑了笑道:“曹公子說笑了趙兄和我認識也不過幾月只是脾氣相投而已曹兄今日款待在下定會銘記不過天『色』已是太晚我便回太學了。”
曹宗連忙道:“王公子莫要客氣來人備馬車一直把王公子送到太學北路齋的齋房門口王公子啊我們算是同屆同窗以後有很多事還會碰面還望王公子不要忘記曹某以後若有什麼曹某能效勞的只管告訴我曹某定會竭盡全力這汴京的人物曹某也認識一些若王公子想認識一二曹某也可從中斡旋介紹一番。”
這便是關係圈了大家喜好結交因此組成了一個個關係圈圈和圈相掛鉤就變成了關係網錯綜複雜的關係直接影響京城朝政王賢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現在可不想認識這些大人物也不好當面拒絕只好道:“多謝曹公子了日後若遇事定會請曹公子幫忙。”
曹宗又是笑了這時馬車也已經備好他親自拉開簾子然後道:“王公子便保重一會就到太學了。”
在這個時代為人挑簾是對人的極大尊重更何況王賢只是一布衣而曹宗乃是身份貴重之人王賢雖知道曹宗乃是有意如此亦是抱拳道:“多謝曹公子了在下便告辭了。”
他坐在馬車上等行之一半忽然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剛才碰到了趙佶自己卻忘了周兵的事情若是請趙佶幫忙說不定周兵也可不至於被趕出太學。
王賢暗罵自己糊塗但是此時想起來已經晚了他無奈地坐在這裡聽著馬車輪和馬奔跑的聲音不由有些嘆氣這樣的情景彷彿又在自己的心中飄過彷彿很遠也彷彿很近。
過了沒多久那馬車便停下了王賢知道是碰到太學守衛了王賢正要出去和他們說那馬車又往裡面駛進直接奔進北路齋的房舍去。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下來了王賢走了下去和那車伕說謝感謝的話倒讓那車伕誠惶誠恐不已王賢一笑揮手讓他回去了而後又走進水字房間來了。
這屋子裡面還在點著蠟燭那四個人都還未睡汪洙和張地雲都在圍著燭火看書而齊偍和趙萬寶在爐火旁邊說著什麼。
王賢走了進來趙萬寶立刻便覺到了笑著道:“臣貝可算是回來了方才山論還在埋怨你說你不守信定是逃回家了。”
齊偍有些尷尬不語倒是王賢道:“適才我是想逃回家但想了一想山論定然罵我而我拿捏不準所以回來看看山論有沒罵我的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要戴上一個無信之人的帽子了。”
他這話說的風趣幾人都是笑了趙萬寶便道:“這次我們去夜探拘禁之處若是穿著一身的儒袍定然不便我已經著人買了夜行衣我們三人便換上吧等到亥時過後我等便出去。”
王賢見到他從櫃子拿出幾套黑『色』的夜行衣不由有些疑『惑』他是從哪裡買來的不是大宋有律不能出售夜行衣嗎?不過這個趙萬寶神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王賢立刻接過夜行衣然後換上衣服這種衣服看起來很鬆散但是一旦穿上就緊繃著絕對利於蹦跳和跑路。
汪洙這時已經合卷看到王賢這身打扮不禁有些笑了起來但是眼中的焦慮還是掩不住的王賢只是對他一笑然後又向趙萬寶道:“一寶兄知道止兵關在何處?”
趙萬寶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她對了臣貝你方才飲酒了吧要不要休息一番等過一會我們喊你起來。”
王賢確實有些頭暈雖然和曹宗他們沒喝上多少但是酒勁還是有的聞言就道:“那我就先睡上一會等會你們叫我。”
他脫下鞋子便躺在**睡起來了直到有人推著他道:“臣貝該醒了我們便要出了。”
王賢正是熟睡猛然被吵醒不由有些煩躁起來這時正要怒睜開眼睛卻現齊偍正在看著自己他才赫然想起要去探望周兵不由哈欠連連地道:“這麼快就到子時了?”
齊偍搖頭道:“還沒有現在是亥時不過我等要早過去做點準備臣貝你洗把臉我們便走吧。”
這房間裡還點著半截的蠟燭王賢轉頭一望卻見到汪洙一人還在桌前看書忙出言道:“德溫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汪洙只是應了一聲卻未說什麼。
這爐中之火還有些許趙萬寶依然坐在那裡見到王賢已經起床立刻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等便趕緊行動起來按照原來的商議的步驟去做不能冒失大意。”
齊偍和王賢兩人都是應了一聲幾個人便拉開房門趙萬寶帶頭走了出去向西邊走去。
王賢最後走出去然後順便把門關上卻迎來汪洙憂慮的目光不由呵呵地一笑把門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