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絕地槍聲
四周一片漆黑，好似一間黑屋。何翠華眼裡只能看到珠寶和金子閃爍的光芒，而石小川卻清楚地看清了裡邊的一切。
“姐，哪個有錢人把財寶藏在此？莫非是財神？”
何翠華急於揭開謎底，掏出火柴就要點亮。石小川掏出手電燈遞過去：“用這個。”何翠華接在手裡，推開開關四處照射著。
狹小的天然巖洞只是通道，裡邊的空間非常巨大，足可以駐紮三五千人馬。地板、牆面和頂部使用山裡獨特的大理石建造，洞內沒有一絲潮溼的感覺。
何翠華一步步走向洞內，在閃光的寶物面前停下腳步。“姐，十二間這樣的小屋，數量基本一樣。足足有好幾千萬兩黃金和無數的古董珠寶。“
“為何這麼多寶物藏在這裡？怎麼連一個簡單的們都沒有？”
“姐，你傻啊！荒山野溝行人稀少，寶藏又藏在飛奔而下的瀑布後邊誰能想到？估計藏寶的主人沒來得及設計洞門，或者是留有看守。”
“聰明！”突然傳來的說話聲驚得何翠華差一點把手電燈扔到地下。
“誰？出來！”
“兩個膽大的小東西有福無命，可惜。”聲音又傳來，但嗡嗡響著的聲音好似來自四方，根本不知道聲音來自哪個方位。
“你是人是鬼？你在哪裡？”何翠華四下張望尋找說話的人。
“當然是人，而且還是知道這批財寶內情的人。”
石小川閉著眼問道：“這些東西是你的？你從哪裡弄來的？”
“兩位想知道，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講故事？你為什麼要給我們講故事？我們何必要你給我們講故事？”
“原因很簡單，這個世上只有我知道這個寶藏來自何處？”
“你講的故事與寶藏有關？”
“是啊！你們不想知道這個寶藏的祕密？”
“你為啥要告訴我們？”石小川感覺到有點不對頭。
“因為二十多年我沒開口說過話，因為你們想知道這個祕密，因為我告訴你們後就要殺掉你們！哈哈哈哈！”尖利的笑聲震得何翠華和石小川兩耳失聰，猶如針扎一般。
“別笑了，你告訴我們故事吧。我們聽完你可以痛快的把我們殺死，這個條件你滿意吧？”
“不滿意。”
“不滿意？難道你能放我們走脫？不怕再回來對付你？”
“死人會說話嗎？”
“可你不滿意讓我們死去呀？”
“你必須死！她活著！”
“為啥？”
“留你無用！她！活著！我要讓她給我生孩子，給我留下看守寶藏的後來人！”
石小川沒有感到害怕，因為他已經確定說話的男子是在什麼方位。更清楚的看清那個男子的面貌和年齡。他把手伸進揹包，偷偷開啟取出手槍、槍機上膛。
“你想錯了，我姐姐就是被你留下，你也不會活的比他長久。”
“有趣！說說看。我為何沒有她活的長久？”
“他比你年輕啊！等你死後寶藏就是她的咯。”
“小子，按道理你說的沒錯，可你沒想到，等她生下孩子我會一刀把她宰了。”
石小川嘆口氣：“沒人性的傢伙。左右是死，你就開始講故事吧。姐，咱們坐下歇歇腳，聽個故事死了也不冤。”
“有種！可惜你不是我族人，不能為我所用。你放心，等你死去我不會把你拋屍荒山，我會一點點的把你吃掉，吃進我的肚裡。”
石小川身子一顫，但豪氣沖天的說道：“誰死誰活還說不定，你就講故事吧。”
“兩位聽說過大順天子的事？”
何翠華開口：“不就是李自成嗎？聽老人講過。”
“明朝總督洪承疇、陝西巡撫孫傳庭在潼關南原以重兵埋伏，大順天子部下幾乎全軍覆沒。高夫人建議，兵分兩路突圍。高夫人一路向東南方向突圍，引開官兵；闖王一路向西南方向突圍，戰至最後，闖王僅以18騎兵突圍而走，直奔陝西商洛山中。
高夫人一行人馬突圍後經靈寶向盧氏轉移。劉芳亮一行翻山越嶺，來到了這裡，發現這裡方圓幾十裡山高水急，林茂溝深，地勢險要，便於隱蔽，易守難攻。劉芳亮心中甚喜，立即將探到的情況秉報高夫人。
後來闖王由商洛沿洛河小三峽來到盧氏，收得牛金星和宋獻策，用為謀士。牛金星知識淵博，宋獻策精通占卜。兩個人建議在此地建立東山再起的根據地。
到公元1640，起義軍已擴充到百萬之眾，聲勢大振，取洛陽、下開封，連戰連捷。公元1643，乘勝進佔西安，並隨後建立了“大順”政權。”
何翠華忍不住插嘴：“十八天皇帝，很了不起啊！”
“你說的沒錯。可惜起義軍進北京後，將領們驕傲自滿，貪圖享樂，喪失警惕，因陳圓圓一小妾而與明軍總兵吳三桂交惡。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闖王兵敗退出北京。
李闖王敗退出京城的時候，曾經將國庫中的金銀財寶掠奪一空，意圖日後東山再起。部將野拂用了九艘大船來轉移家當。這批財寶就這樣被我的祖父運到這裡。
眼看著東山再起的計劃落空，李闖王密令我祖父野拂：祖祖輩輩只需選擇一個孩子，看守寶藏的的任務和藏寶地點只有我們野家後代知道。我！就是野拂的後代，如今的護寶人。”
“你說謊！開船的、搬運的能不清楚這些寶藏的祕密？”
“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後被祕密處死，船隻被沉入江底。我祖父殺死他們後，獨自一人留在這裡。等大明朝滅亡後才從陝西搶來一個女子生下我爺爺。”
“你有四十多了吧？為何不學你祖父那樣搶個女子、生個孩子，難道你不怕斷後、留下這些財寶沒人看護嗎？”何翠華忍不住好奇，高聲問道。
“當然要搶，從我十八歲開始就在陝西、山西、湖南各地搶到漂亮的女人，可惜沒有一個給我留下一個孩子。”
“那麼多女子都沒給你生一個孩子？看起來老天爺在懲罰你。”
“胡說！兩年一個，不會生育我就殺掉她。1900年7月14日我在天津搶到一個外國女子，沒想到被英國人追趕。當時我身中火槍、拼著命抱著她跑回這裡。半個月後我突然下肢癱瘓，那個女子想逃跑被我活活的吃掉。二十多年我因無法行動，苦苦煎熬。上天憐惜，終於在我絕望的時候讓你們跑進來。”
“你說二十多年你沒出洞，你是怎麼活過來的？”石小川不相信一個活人二十多年可以不吃東西。
“小子，我站的地方是洞內的通風道。山上的野獸、天上的鳥類都把我當成美味，卻中了我的計謀，自動送上門來給我食用。”
“二十多年你吃的都是生的？好吃嗎？”
“不好吃！就連東洋鬼的女人肉都不好吃，但為了活命我必須吃。”
“我搞不懂，有這麼多財寶你為何不拿出去享受，卻在這裡活受罪。李闖王死去這麼多年，你守住它還有啥希望？”
“我不知道，但我父親常常教導我一句話。”
“那句話？”
“一諾千金！”
“可他的主子早已死去，你沒有失信。”
“我的任務是護寶，寶藏在一天我就得看守一天。”
石小川童心大起：“我給出個主意，把寶藏交給我不就結了，你也可以到人間正常生活。”
“哈哈哈哈！你如果比我本領大這些寶藏自然是你的，可惜你有緣無分。”
“你的武功很厲害是嗎？”
“當然！當年闖王帳下胡、苗、範、田四名武功高強的護衛也不是我祖父的對手，別看我腿不能動，方圓數十丈內沒人能靠近我，我卻可以輕鬆地取他們性命。”
“厲害，但我不相信你沒有弱點，你的腹部、頭顱、太陽穴、眼睛，武功高強的人攻擊你、你如何對付？”
無名人嘆口氣：“你小子聰明、也善於動腦子，如果練武絕對是上佳的人選。你說的不錯，我的眼睛和太陽穴確實可以被武功高強的人破掉我的武功，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不一定！我爺爺講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哪一個練武的都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是，但現在我能活著就證明我是第一。”
“那你就去死吧！”無名人一愣，剛要發話卻感到眼睛被異物擊中，緊接著是傳來清脆的聲音“啪！”“你——”他沒有來得及說完，一頭從三丈開外的高空跌了下來。
“啪啪啪！”又是三槍，無名人的屍體被擊中彈跳。何翠華攔住要繼續開槍的石小川：“他已經死了。弟弟，你是從哪裡確定他的藏身的地方？”
“姐姐，從他開口說話時我就發覺他坐的地方，知道他武功高強，怕打不中他的要害。”
“所以你就引誘他讓他自己說出他的命門。”
“嗯！從他講的故事我就知道這幾十年他不知道世界的變化，咱們手裡有槍他不會清楚。我不敢賭、我要一擊必中，哪怕丟掉我的性命也不會留下姐姐。”
“好弟弟！怪不得師傅說你天賦聰明、視覚、聽覚、嗅覚沒人能比。”
“姐，這只是僥倖，他沒想到我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手裡有槍，更沒想到我有這樣的異能。如果他稍有戒備，只怕你我二人難逃他的毒手。”
“弟弟，好好學本領，運氣不會永遠伴隨一個人，只有本領才能保護自己。臨行前師傅的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姐姐，師傅好像知道我們要遇到這種事一般。”
“弟弟，那是師傅的知識淵博，他在給我們指路。來！咱把這裡的東西統計一下，回去稟報師傅。”
“好！”
水簾洞是天然形成的，洞寬150米，高15米，下游是桃花谷，野生的桃樹如今碩果累累。銅鼓山卻是一片開闊地，面積約40畝。
兩個人邊走邊看，詳細的記下週圍的地形和特徵。何翠華特意趕到原來住的地方取來肉食，命令石小川在洞內堅守，自己回去報信。
柴永波在房間裡聽完何翠華的彙報，趕緊找來梁大勇、石小涵商量如何運回這批寶藏。“參與行動的人不能太多，還得解決運輸問題。”梁大勇笑著說道：“出動你的第一部隊。”
“第一部隊？”柴永波一愣。
“飛狐大隊！能夠用直升機二十幾車財寶十趟就可以運完。”
柴永波明白過來，但這麼多寶貝究竟會引起好奇，送到那裡收藏呢？
“兵工廠！只有那裡最保險！”三個人想到一起。為防止不必要的意外，柴永波緊急調動木工組趕製上千只木箱，並且命令石小涵帶領飛狐大隊一個小隊提前趕到寶藏的地點與石小川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