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深山**
三個月後，柴永波決定把張寡婦的五千多降兵放回去。在任家溝學校讀書的石小川和梁大勇等人出現在軍營廣場上時，場地裡的人都齊齊的跪了下來。
“起來！大家有話慢慢說。”
“縣長，我們在這裡吃得好、幹得好，你把我們放回去如何生活？”楊德廉代表大家提出問題。柴永波說道：“放你們出來並不是趕你們離開盧氏，你們可以在這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做。”
“你是說我們可以自己找活幹，還有工錢？”
“當然！”
楊德廉又一次跪下：“我們沒有技術、還是讓我們幹原來的活吧。縣長，我代表弟兄們求你一件事。”
“你說。”
“這五千多人一個都不走，我得離開。我不能丟下乾孃，但我不會讓弟兄們跟著我吃苦賣命。”
“這是你的權利。弟兄們！哪一個願意走我都不會攔擋，留在這裡的我會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看待。如果願意把家屬帶過來的我們歡迎，並且會分給你們土地，幫你們安置好家屬。”
“分給房子嗎？”
“分！但不是白分給你的，需要你一點點償還。每個月從工錢里扣除一點，直到還清才能使屬於你自己的財產。”
“我們能幹什麼？”
“這一點我只能這樣說，有智吃智無智吃力。想拿大工錢就得學技術，學習費用全免。”
“我能在這裡娶老婆嗎？”
“哈哈哈哈！”場地上笑成一片。但柴永波痛快的回答：“可以呀！只要姑娘願意，你就娶回家。如果用強的話我會把你的小弟弟煽了！”
“哈哈哈哈！”
1915年7月中旬楊虎城聞吳新田軍西撤，遂從耀縣分兵兩路向西截擊吳新田，楊軍繳獲大炮10餘門，炮彈數10箱，步槍數百支，子彈數萬發及大量軍用物資。
7月16日國民二軍李虎臣部及國民三軍徐永昌部相繼進佔西安，李虎臣為保安總司令，維持秩序。
楊虎城又一次來到盧氏，協商和盧氏做起生意。洛寧、宜陽道路的安定和西安境內的戰事平定，給盧氏商業和廠礦帶來很大的效益。
水泥、藥品、槍炮子彈、火柴、香菸以及化工、化肥銷售良好，盧氏也趁機採購回大量的糧食、食鹽、石油、鋼鐵等物資。
洛南縣距省會西安158公里，東與河南盧氏、靈寶交界，南與丹鳳、商州相連，西與華縣、藍田接壤，北與華陰，潼關交界。柴永波在洛南縣城祕密購買大批房產，把生意的倉庫建在這裡，和四川、河南、陝西、山西做起生意得心順手。
張寡婦又一次招聚大量人馬，根據地就在架子山。經過石小川、楊德廉的穿針引線，湖南、湖北等地成了張寡婦銷售盧氏商品的聚散地。
“小涵，你說清朝男子為何留著長辮子？”懷孕待產的小珠問著自己的丈夫。
“這個簡單。男人往往出外家裡的女人不放心，留一個髮辮應付妻子的檢查。”
“檢查？”
“你想啊，老公趁妻子不在家的時候領女人回來，萬一**落下頭髮可以說是自己的。”
“呸！”小珠知道石小涵在開玩笑：“昨天晚上咱枕頭上落下一個死蚊子，我生氣的問道：那裡死不了偏偏死在我面前！你猜蚊子怎麼說？”
“怎麼說？”
“大姐，我本想在你丈夫臉上咬一口，沒想到這傢伙臉皮太厚咬不動。我是自殺而死的。”
“好哇！敢取笑我臉皮太厚，看我收拾你！”
小珠甜蜜的躺在石小涵懷裡：“那一次不是任由你收拾？人家反抗過嗎？”
石小涵疼愛的抱住小珠：“我是個武夫，行動粗魯委屈你了。”
“人家喜歡嘛。”
李二柱在門邊梆梆的一陣猛敲：“大白天不注意影響，姐夫哥來了也不讓讓。”
“讓你？這事我能讓你嗎？想得美！”
“你這傢伙！我是說也不讓讓進屋裡。”
“人都來了還用讓嗎？”小珠說著話趴在石小涵懷裡偷笑著。
“一對厚臉皮！小珠，我是來報喜的，你姐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
“生了？我姐他還好嗎？”
“好！等著你送紅蛋呢。”
生意上興隆、人口也不斷增加。軍官們接二連三結婚、生子是任家溝歡樂成一片。焦靈在應付這些事外還得對兩個人進行武功傳授和軍事訓練。
何翠華、石小川都很有骨氣，不管再艱難的課題都準時的完成。有一定基礎的何翠華對小弟百般愛戴的同時，給他補習著武術基本功。
“一把匕首、一支手槍、一百五發子彈，生活上只准帶兩身衣服、五斤食鹽，在山裡三個月野外訓練。”焦靈偷偷地把怎樣防備毒蛇、猛獸襲擊；生病負傷時怎樣醫治的小冊子塞進何翠華的揹包，並且仔細的檢查他們攜帶的藥品、急救包、水壺，最後才放他們朝山林走去。
“永波，一個太小，這一個又是女孩子，大山裡安全嗎？”陳長風不安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當年我和小川一般大時被我父親扔進楊山主峰三個月，他們兩個還能互相照顧怕個啥？溫室裡永遠訓不出猛獅。”
“道理我懂，可他們——”
“大哥，婆婆媽媽的不怕外人笑話？走吧，給小蓮他們做滿月酒去。”
山林裡，何翠華還不覺其孤單，石小川卻感到一絲害怕。“姐姐，師傅為何把我們扔進山裡？他不要我們了嗎？”
“傻瓜！他是想讓我們練出常人沒有的本領。”
“在基地也可以練啊？”
“在基地你感到害怕嗎？山裡不僅能練習你的膽量，更能練習你野外生存的本領。小川，我們進去第一任務是尋找水源、營地，在野外，隨時都有可有面對各種險情，所以，要想在野外行走，最起碼要掌握以下最基本的野外生存技巧。你記得怎樣尋找水源的辦法嗎？”
“找水源首選之地是山谷底部地區，高山地區尋水，應沿著岩石裂縫去找，乾涸河床沙石地帶往往會挖到泉眼。”
何翠華點頭：“腦袋瓜不錯蠻聰明，我在這附近尋找合適的營地，你去找水吧。”
“姐，咱們同去，在有水源的地方找一個住的地方省的取水來回跑路。”何翠華領悟到了石小川的聰明之處，兩個人一起朝山腳下走去。
水源在盧氏的大山裡很好尋找，當他們找到合適的水源尋找營地時發生爭執。“姐，這裡視野開闊、地地勢平坦，為何不在這裡宿營？”
“營地不僅要考慮舒適、離水近，更應考慮的是野獸、敵人的襲擊、天降大雨時洪水的泛濫。你看這些跡象，表示山蟲猛獸都在這裡取水用水，如果我們霸佔住水源就是和他們為敵。”
“好啊！我正想試試功夫呢。”
“功夫要一點點發揮，千萬別自高自大。咱們朝哪個方向去看看。”
很好的營地找著了，何翠華開始清理場地，石小川自告奮勇砍樹拔草蓋起小屋。何翠華負責清理出一塊避風、平坦、遠離枯草和乾柴的空地。將引火物放置中間，上面輕輕放上細松枝、細乾柴等，再架起較大較長的木柴，然後點燃引火物。
望著燃燒的火焰，石小川發愁的說：“姐，我們吃什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想吃什麼？果子、野兔、野雞野羊、野豬、狼蟲虎豹、山珍野味多得是。”
石小川興趣上來了：“我去打野獸去！”
“小川，你帶了多少子彈？”
“還用問？每人150發。”
“我們需要在山裡多少天？”
“三個月。姐我明白了，不到關鍵的時候子彈一粒都不許用。可我有師傅的飛刀、自己的匕首，還可以製成弓箭、陷阱狩獵。”
“去吧，你能完成任務。”放下心來的何翠華開始在附近採集山果。
尋找正確路程的技巧必須透過平時的野外活動去積累，但天生異能的石小川根本不會迷路，他跑上山的陽坡砍下黃陽木製成弓弩，用快刀剝下藤條的外皮搓成繩索。簡單的弓弩製成後石小川開始設計陷阱。
在野外對付大多數小型動物，設定陷阱比追逐狩獵要有效得多。即便獵槍已瞄上一隻小動物，可是由於體型過小，很難一擊便中。佈置陷阱反而更容易一些，同時可省出時間搜尋其他獵物。
“每種動物都有各自獨特的習性，仔細研究動物身體特徵及生活習性可以使你避免許多錯誤。誘餌和設定位點的選擇都是至關重要的。要不斷嘗試，要耐心等待，給陷阱以時間。獵物初次遇到新鮮事物會很狐疑，慢慢便會逐漸接受——這時也就更容易上當了。”
一邊回想著師傅的教導、一邊忙碌著的石小川不知不覺把太陽熬下山腳，夕陽透過林縫發出的紅光是小川丟下一切回到駐地。
何翠華看到石小川空手而歸，急忙捧上烤好的兔肉。餓急的小川三下五去二啃完一隻兔子才想起這東西從哪裡來。
“守株待兔。幹什麼事都要有輕重緩急，吃吧，我搜集了一百多個野雞蛋、四隻野兔和兩隻野雞，今天晚上咱們餓不著肚子了。”
小孩不知羞，有了吃的高興地忘記一切。等吃好休息時石小川害怕了：“姐，我——”
“咋嘞？”
“我一個人害怕。”
“害怕跟姐睡去。”
“那——”
“小屁孩，你走不走？我可走了？”一邊暗笑的何翠華故意不理睬害羞的石小川，獨自一人往前走著。石小川一見，急忙跑過去死死的拉著何翠華的小手走進搭好的草屋。
夜！不似任家溝那樣熱鬧過去靜悄悄的，這裡熱鬧非凡。一聲聲狼嚎加上風吹樹動嘩嘩的直響，緊緊摟住何翠華熟睡過去的石小川打起鼾聲，越發是姑娘無法閉上雙眼。
她在這時想了很多，想起了狠心的爹孃、想起了全心培養她的師父師母，更想起了把她衣服撕破奪走她女兒身的強盜。
“自尊感可以是個體對自我形象的主觀感覺，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價值的人，並感到自己值得別人尊重，也較能夠接受個人不足之處。既不向別人卑躬屈漆也不允許別人歧視，侮辱。只要不氣餒，不灰心，不放棄，自己相信自己，自己尊重自己，你就能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
“師傅！我會記住你的話，記住你的恩情。弟子報完仇今生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