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打草驚蛇
本來不多的部隊被石小涵分成四部分分撲各村。一輛輛汽車轟鳴而去，馬仔又一次跑到陳宋上溝村。“你說他們到上陳宋村、東原村去了？”
“是！一個地方三輛車，我看的清楚。”
“他們到那裡幹什麼？”
“不清楚，乾媽，咱們各村都有底線，等一會還不來報信？”
神龍大隊的戰士們到達各自的目標，手裡拿個洋漆桶、一把刷子，在牆上寫著標語：“悔過自新，土匪家屬領回家人不究前事；舉報立功，保證安全有賞銀。”“經商、種地都行，土匪沒有活路。”“一家有土匪、一村不安寧。”“土匪不發家，送死第一名。”
各村都有來報，張寡婦明白了盧氏軍的做法：“這是心理戰，別管他。”
明升說道：“媽，大部隊窩在山裡，時間一長肯定不行。吃的都是困難，弟兄們會忍不住的。”
“他們堅持不了幾天，看情況再說。”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神龍大隊部分戰士焦急起來：“中隊長，大隊長這樣做有用嗎？”
“有用！大家都動動腦子想想，我們一百多人每天消耗多少東西，土匪幾千人能藏起來長時間不行動嗎？”
“肯定山裡，還不如進山偵察見效快。”
“你說的前一句話有道理，後一句不對。土匪都是土裡生土裡長的，地理比咱們熟悉，一旦驚動跑到遠處不是白來一趟？這個時候比的是耐心，看誰先存不住氣。”
陳凱領著一個班的戰士在陳宋上溝村南邊的一里多處安營紮寨，三個望遠鏡分別注意著三個路口的動靜。第五天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的舉動引起望遠鏡觀察的王少鵬的注意：“中隊長，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陳凱拿起望遠鏡朝路口看著，小六子躲躲閃閃出村後朝南行走著。
“你帶領兩個戰士跟在後邊，估計他是到土匪老巢傳達命令的。”
“是！老邱、小張跟我來！”
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和一個精明的年輕人站起來：“是！”隨在王少鵬後邊朝山下走去。
小六子腿腳麻利，出村不就就鑽進山林。王少鵬暗暗叫苦：“這般追蹤豈有跟不丟的道理？老邱！”
“在！”
“迂迴到前邊觀察，小張！”
“到！”
“原地觀察等目標消失往前移動。”
“是！”
三個人交替前行，總算盯著的目標沒有跑脫。等小六子鑽進一道溝裡，老邱通話彙報：“發現土匪暗哨。”小張也回報：“溝里人影閃動，估計此地就是土匪大本營。”
“仔細觀察，偵察清楚再彙報。”
“是！”
“李崗寨？”石小涵聽著報話機裡斷斷續續的聲音，終於確定目標。“原地監視，我這裡發報出兵。”
柴永波等人接到電報，仔細的研究著方案。
“縣長，山地一個師出動目標太大，一個團足可以消滅敵人。”山地師趙栓柱滿有把握的說道。
“不行！周圍村子都與土匪有牽連，萬一打起來敵人不知會有多少。我不能拿戰士的生命去賭。”
“這樣吧，今天下午把部隊運到羅玲或者王範，天黑時到達洛寧西關，朝西在西山底鄉聚齊，連夜步行、天亮前到達目的地。”趙栓柱這番話得到李二柱、梁大勇的贊成，柴永波仔細的計算時間後說道：“步行的路線大約八十里地，你們幾個小時能到達？”
“六個小時多一點。”
“如果到達西山底的時間能在夜裡十點以前完成，這個計劃可行。否則就會打草驚蛇，使敵人跑掉。”
“那我們就提前動手。警衛營不是在洛寧縣城嗎？讓他今天就在鐗口一帶大造聲勢，西山底、澗口的鳳凰戰隊和石小涵匯合估計有三四百人埋伏在李崗寨周圍監視敵人。如果敵人要動可以提前阻擊，等我大部隊趕到再攻擊。”
“好！打草驚蛇！讓敵人老老實實的藏在山裡不敢有所動作，這一招高。趙師長果然精明。”柴永波的話是指揮部裡笑聲一片，趙栓柱不好意思的說道：“山地師組建以來沒有出動過一次，這一仗打不好我會被戰士們罵死的。”
楊德廉帶領著群匪在李崗寨一住十幾天，存量將盡是他焦急萬分。小六子到來後他才知道這群人將要轉移，但隨後又來報信的人說：“暫且不動，澗口聚集大部隊，萬一行動暴露目標將會被跟蹤清剿。”
“他孃的！嘴裡淡出鳥來了！五千多人嗎馬怕他個鳥！殺出去把他們都殺了搶一批好武器玩玩。”
“二當家，當年洪崖高灣的事你不會沒有聽說過，盧氏人不好惹啊！我們搶劫他的商隊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還是忍忍為好，弟兄們的生命重要。”
就在李崗寨準備大戰的時候，養子溝傳來一股土匪被鳳凰戰隊殲滅的訊息。
嫣紅帶著第六中隊在三鄉附近駐紮，張洪山欺負這是一群女兵，發動周圍一千多人中午時分開始強攻。嫣紅聽到暗哨傳達訊息，滿山遍野都是人群時放下飯碗，命令部下退卻到北山之上。人群湧來，她首先鳴槍示警：“哪個敢再前進一步叫你晚飯吃不成！”
“衝啊！這群女娃個個嬌媚，誰搶到手是誰的。”張洪山這句話煽動下，土匪們開始集中衝鋒。
“打！不要顧忌彈藥，一個不留給我殺！”
“殺！”
“噠噠噠！”
“轟！轟！”機槍和衝鋒槍、迫擊炮首先開火，火力猛烈的射擊，二百米內的人群都被射中。眾人一看，這還了得，趕緊逃命吧。
“跑？玉華，帶一個小隊兜住他們的後方超前壓！”
“中隊長，我們的兵力不多，分散兵力合適嗎？”
“就這樣的土匪也把你嚇住了？快去！”
“是！”
群匪沒有想到這群女人這麼大膽，不到二百人竟敢分兵合圍。佔據有利地形的玉華指揮著兩挺機槍、一門迫擊炮拼命的射擊，靠近前邊的土匪又被衝鋒槍不斷地絞殺著。
張洪山一見退路被堵，就想衝進樹林逃命。
“燃燒彈五發急射！”
“是！”“轟！”熊熊大火燃起來，樹林裡一片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嚇破眾人的膽魄。火牆裡傳來陣陣肉香，土匪們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不要停，不投降堅決消滅掉！”
女隊員們閉著呼吸，手裡的槍支不停的開火。張洪山一看再這樣下去一個也難活成，急忙站起來喊道：“投降！我們投降！”
“啪！”
一顆子彈掀開他的頭頂蓋，血箭噴出，好久才倒地死去。
一千多人只有二三百人抗支步槍，張洪山已死眾人哪裡敢繼續反抗，趴在地上戰索索的哭著、喊著。“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嫣紅的話音落地，人群前仍出全部武器，眾人都跪著舉起了雙手。
天黑前山地師趕到洛寧，看到大街上人山人海的，路上走著舉著手的土匪。李栓柱走下汽車，問一個鳳凰戰隊的戰士：“這是怎麼回事？”
“報告！嫣紅中隊殲滅一千多人的土匪隊伍，這是移交俘虜。”
“一箇中隊俘虜這麼多？”
“是！匪首被擊斃，打死、燒死四百多人，生擒一千一百多人。”
“厲害！通知嫣紅中隊長，俘虜直接裝車運送到盧氏。”
“是！”
洛寧縣長聽說要把俘虜送走，急忙找到李栓柱：“長官，這群人不能送走啊！他們都是本縣的百姓。”
“放你媽的狗臭屁！百姓竟敢搶劫？”
“這都是被土匪煽動的。”
“那就讓我們替你教養教養他們！一年勞改，如果不死的話放回來。”
“長官，讓他們家裡掏錢把人贖回去如何？”
“混賬！我們又不是土匪。你記住貴縣，我們盧氏的貨物只要在洛寧出現問題，剿匪就不會停止。抓住的人改造不好不會放掉。”
“那——”
“那什麼？押上車！”第三團出動全部汽車、在一個營的部隊押送下連夜返回盧氏。
“永波，你修飛機庫有人了，李栓柱給你送回來一千一百多俘虜。”柴永波接過陳長風手裡的電報，連聲說嫣紅打得好：“發電報！任命嫣紅為神龍大隊副大隊長。”
“是！”
洛寧境內的土匪聽說張洪山部一千多人被殲滅，多數小股土匪連夜逃出洛寧。張寡婦得到線人的訊息傳遞，再一次派出人員通知楊德廉：“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張洪山部已被剿滅。”
楊德廉正在抽菸，聽報信的說完嚇得菸袋掉下，偏巧掉在腳面上，火星燒得他亂蹦亂跳一陣，直到兩腿發睏才停住坐下。
“難道他們要趕盡殺絕？弟兄們，最近都給我精神點，不要出去打食防止盧氏軍偷襲。”
“二當家，三鄉離大路近張洪山被殲滅毫不奇怪，我們在深山老林，想動我們沒門。”小六子的話音還未落地，“啪啪”兩聲槍響傳來。
“哪裡打槍？”楊德廉急忙道門外的哨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