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神祕的兵工廠
徐樹錚談好武器裝備，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想看一下你的兵工廠可以嗎？”
“對不起徐將軍，兵工廠不對外開放。我義父投資那麼多也沒讓他到過基地，主要的是為保密起見。”
其實在座的都明白，好奇心驅使他們想看一下武器是怎樣製造的，但遺憾的是知道得越多基地越不保險。梁大勇對徐樹錚提出這種近似無禮的要求非常反感，又無法攔擋。只有柴永波實話實說才是他消除念頭。
上海運送過來的七船貨物除去藥品外全部堆放在盧氏倉庫裡，當天夜裡被一個團的密封汽車偷偷裝車運走。神祕的車隊防守之嚴是倉庫管理員都暗暗吃驚：“一言不發的裝運工、全自動武器的防守兵，這是從哪裡來的部隊這麼神祕？”
玉皇頂基地早已建成，掏空的山體走進去，猶如迷宮一般，如果不是各種指示牌、路標，你會迷失方向而困死在裡邊。
前邊是一排深三十米、寬十米、高五米石拱窯洞，上下兩層、並排六座，按每個洞裡駐紮一個排的兵力計算，十二個排足足達到一個加強營的兵力。
主通道採用青石加水泥修建，五米寬能並排透過兩輛汽車。通道兩邊是各種倉庫，原材料倉庫、子彈倉庫、炮彈倉庫、槍支倉庫、火藥倉庫等連線起來超過十里。
再往裡邊走去，就是兵工廠工人住區、生產車間、辦公場所、娛樂場所。還有一出口，在生產車間後邊。走出洞門，發現是一片峽谷絕地，但這裡風景優美、清泉、石橋、涼亭坐落有序，堪比最佳的現代式療養院。
峽谷內常綠闊葉原始次森林、瀑布峽谷景觀為特色，落差高達300餘米的神龍飛瀑，一波三折，聲傳數里，好似奏不完的樂曲篇章。
這裡是高階工程師的駐地，幾個外國人、美國回來的技師在周福林的率領下研製武器、指導生產。柴永波的三哥李小璐擔任兵工廠廠長，統帥全域性。原來的警衛營長張松林破格提升為基地師長，下分警衛團、運輸團、生產兵團三部分。
在原來的手槍、步槍、衝鋒槍、機槍、迫擊炮、狙擊槍生產線上又增加了、手雷、自動步槍、無聲手槍、微音效卡賓槍生產線，並且在美國回來的工程師指導下開始研製榴彈炮。
小李接到柴永波的電報非常高興，五個師的裝備基本上能把最早生產的武器全部處理掉。他喊來周福林師傅，兩個人開始計算這些裝備的價格。
每個師六十門迫擊炮，五個師三百門迫擊炮。每門迫擊炮三百大洋共計九萬。步槍每個師一萬支共計五萬支，共需14萬大洋。手槍、機關槍、衝鋒槍的價格一一計算完畢。
徐樹錚看著這個武器裝備表和價格表不由得發愣：“一個師需要這麼多武器嗎？怎麼價格反而比日本便宜那麼多？”
柴永波看著徐樹錚的神色暗暗好笑：“徐將軍感覺有什麼問題嗎？這裡邊還有一種東西沒有計算，三百箱手雷是送給我家岳父的。”
“不行！裝備五個師太少，你給我十個師的！”
“將軍，再增加五個師也不是難事，不過價格得翻上一倍。因為那都是新式武器，全自動步槍、手槍。”
“永波，你從哪裡弄來的技術和工人？好像國內還沒有這樣的生產廠家吧？”
“徐將軍說的不錯，我的軍工生產國內無人能比，人才都是我自己培養的。”
“自己培養？”
“是的，把人才送到國外學習，回來不就有了一切。”
“聰明！”徐樹錚才高氣傲，此時對柴永波佩服有加。聽說全自動步槍、手槍，忍耐不住讓柴永波拿出來看看。早有準備的柴永波使個眼色，李二柱走出房門。
“徐將軍，咱到靶場去吧，試試這種槍的威力。”
“口徑7.62mm全自動步槍全槍長955毫米、槍重3.4千克、射程500米。30發彈匣、射速每分鐘45—115發。”徐樹錚聽著柴永波的介紹，拿起槍瞄準前方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一陣響聲過後，彈匣內再無子彈。徐樹錚搖頭：“槍是好槍，可惜太浪費子彈。”
柴永波接過槍從新換上彈匣，只聽“噠噠”“噠噠噠”間斷射擊一陣，放下槍說道：“這種槍可以單發，也可以連發。連發時還可以斷續連發，戰場上簡直就是一挺機槍。”
徐樹錚試罷手槍，放心的說道：“一百五十萬大洋十個師的裝備，準備發貨吧。”
從來只有支出、沒有收入的兵工廠得到這筆錢後，李小璐坐在辦公桌前拿著銀票一遍又一遍的觀看。周福林進來說道：“銀票有假？你小子發什麼神經？”
李小璐把銀票放進抽屜說道：“快十年了，咱們是第一次買武器。”
周福林感慨萬千：“當年你隨我在武漢兵工廠做工，那裡見識過這麼先進的武器？50投彈筒、高射雙聯機槍研製結束，打報告問一下生產數量。”
“好！張師長派人把樣品送到任家溝，先試槍再決定。”
德國政治家卜爾熙看到段祺瑞的部隊裝備後，急速趕往天津。在一番客氣後直接進入話題：“段總理，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部隊的裝備是從哪國進口的。”
“進口？大使先生說錯了，這是我國產品。而且是我女婿製造的。”
一戰結束後《凡爾賽條約》嚴重限制了德國的工業產出。它的陸軍數量被鎖定於10萬人，軍用製品也大幅地減少。但是，條約沒有減低德國在軍事革新的地位，很多工業企業仍保留機械和科技去製造軍用硬體。因此，為突破條約的規限，這些工業巨頭和外國商界組成聯盟，合法地製造和銷售武器。
卜爾熙聽說中國有這樣一個兵工廠哪裡肯信：“我看武器有德國和美國的影子，如果允許的話我想見見這位創造兵工廠的主人。”
段祺瑞尷尬的望著徐樹錚，心裡想：“柴永波還會買自己的賬嗎？”
“這個不難，他們在北京有一個辦事處，你可以直接和他們交涉。”老奸巨猾的徐樹錚把卜爾熙推給小王，至於見不見那是他們的事。
柴永波接到二哥的電報，吩咐：“只要卜爾熙肯來盧氏，一切都能商談。”小王把電報直接遞給卜爾熙，他看後二話不說，直接確定了此行的時間。
從進入任家溝開始，卜爾熙的雙眼就被蒙上。四個小時後感覺汽車停下來，卜爾熙被揭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走下汽車。
“這是哪裡？”
柴永波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大使先生，我只能告訴你這就是我的兵工廠。”
卜爾熙抬頭看看頂棚，知道這是一間地下式的建築結構，當他參觀一遍後佩服的說道：“沒有上萬人三五年的勞動，建築這麼雄偉的兵工廠根本不可能。”
“大使先生非常精明，我花了六年時間。”
卜爾熙看看梁大勇、陳長風和柴永波三人：“你們能代表這裡的主人嗎？”
梁大勇好笑的說道：“這位就是真正的主人，盧氏縣長。”
卜爾熙說道：“說實話，許多德國工業企業對於中國不穩定的政治局面仍抱疑慮，對你們的現任政府感到失望。如果柴縣長有興趣咱可以談論一下私自合作。你有興趣嗎？”
柴永波微微一笑：“沒有興趣大使先生來不到這裡，但不知你們都有哪些東西可以出讓技術？”
卜爾熙狡詐的反問道：“你需要什麼技術？”
“坦克、直升機、火炮。”
“這麼大胃口？”卜爾熙不敢相信一個小縣長敢和自己商談大型兵器的製作，柴永波說道：“條件不允許，不然我會購買你們德國的飛機生產技術。”
卜爾熙內心非常複雜，一個國家都沒有考慮的事情，在這裡真的能實現嗎？
“大使先生，商業是互惠互利，你們德國出人出技術，我這裡出場地和資金。咱們共同建造一個兵工試驗基地，成果共同分享。這樣的條件你認為如何？”
“你是說？”
“我說的意思就是在我這裡供你們德國研究坦克、直升機、火炮和步兵武器，技術人員的生活費用、工資、試驗費由我負擔。研製出來的武器你可以生產、我也可以生產。”
卜爾熙問道：“你有多少財產？”
“別問我這個問題，你直接說出個費用需要多少就可以了。”
卜爾熙試探著說道：“三個億你有嗎？”
柴永波搖頭：“最少投資十億美元，而且我還要你答應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派往德國學習機械、武器、化學、物理等留學生，人數二百名，費用由我來付。”
“你是想取代中國政府嗎？”
柴永波哈哈大笑：“我還沒有那麼大胃口。實話說現在的中國亂的一塌糊塗，但不會永遠這樣。我要為中國以後的人才考慮，為中華民族不再遭受外敵入侵著想。”
卜爾熙伸出大拇指：“你是一個愛國的民族主義者，現在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一切都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