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徐樹錚的來訪
柴永波看到眾人的盼望和搖搖欲試的神態笑了：“我不是真龍天子，你們也別想為我賣命。”陳長風洩氣的坐下，拳頭狠狠地砸向桌面，只聽嘩啦一聲，結實的會議桌散落一地。
柴永波閃爍著精光盯著每一個人，最後收回內力笑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都認為我有此能力。可你們想到沒有？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能忍心自己的同袍、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為我送命？
大哥，咱們弟兄要做的是守住這片土地，讓百姓和我們的家人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人的命只有一條，爛命也好、賤命也罷，只要是父母給的我們就要珍惜。如果需要賣命，那就是為國土、為民族，而不是為我柴永波！”話語越說越高昂、語氣越來越重的柴永波終於把他內心想說的話發作出來。
1918年11月11日，德國政府代表埃爾茨貝格爾同協約國聯軍總司令福煦在法國東北部貢比涅森林的雷東德車站簽署停戰協定，德國投降。根據協定，德國在15天內從法、比、盧、阿爾薩斯——洛林及萊茵河左岸地區全部撤軍，同時從土、羅、奧匈帝國及非洲撤軍，並交出5千門大炮、2萬5千挺機槍、3千門迫擊炮、1千7百架飛機、5千臺火車機車、15萬節車皮和5千輛卡車。六小時後停火生效。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盧氏迎來一位客人的訪問——徐樹錚將軍。熱情洋溢的歡迎儀式結束後，徐樹錚對柴永波等人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使命的，你不要懷疑我的目的和用心。直說了吧，我被任命為參戰處參謀長兼西北國防籌備處處長，為徹底解決外蒙問題作準備。如果各位還有愛國之心，請拿出真正的實力讓我見識一番。否則我就從別處調集人馬。”
柴永波哈哈大笑：“勸將不如激將，徐將軍使得好計謀。各位，我蔡永波今天就衝外蒙問題這句話也得把生意攔下來。徐將軍請說，需要多少兵力？”
徐樹錚開口說道：“來時我還怕你不買我的帳，不願發兵呢。沒想到你這般好說話。”
“老將軍為國土而戰，小子若不用心豈不是賣國求榮？”
“說得好！算我徐樹錚沒認錯人！我只有一個旅的邊防軍部隊，面對蒙古偌大的面積力不從心。你能給我準備一個師我就感謝不盡。”
“老將軍，我有三個問題，你只要應承我就出兵。”
徐樹錚說道：“給養不成問題，我從日本借來款項、購買回武器。”柴永波搖頭：“老將軍誤會了，你聽我說完。一、前線作戰全部由我盧氏軍承擔；二、邊防軍部隊負責攻開收回後的防守，我們部隊不能拆散、更不會長期駐紮蒙古；三、一切給養、武器必須我們自備，我出兩個步兵師、一個騎兵營、一個炮團、還有兩個特戰大隊。另外我自帶一個警衛營。”
徐樹錚驚異地問道：“總共兵力是多少？”
“三萬人左右。”
“你有這麼多兵馬？”
柴永波大笑：“徐將軍，盧氏是全民皆兵。陳大哥，這次掛帥你和梁大勇只能抽一個，我來擔任參謀長。”陳長風說道：“誰也別想和我爭！大勇，基地交給你了。”
梁大勇狡詐的笑笑：“我給你們擔任後勤部長，基地交給三位師傅。”
柴永波無奈的看著唐天放：“師傅——”
唐天放會意的表態：“我們這幾個老骨頭也想去見識見識盧氏軍的神勇，留下你盧師傅守家吧。”
盧永祥痛快的答應：“這次你們去，再有機會可不能和我爭。”
徐樹錚慌忙說道：“各位別急，我得先見人後表態。說不定還得和老毛子開戰，我這陸軍部軍學處處長想參觀一下你們的訓練方法、作戰水平。”
柴永波大聲喝道：“陳長風！”
陳長風丟下大哥的面子，身子一挺：“到！”
“三個小時內把山地師、快速機動師、騎兵營、工兵營、炮團、偵察連、神龍大隊、鳳凰紅妝戰隊和李二柱警衛營全部集中在任家溝。”
“是！”
汽車轟隆、戰馬長鳴，徐樹錚第一次看到一支支鐵騎般的作戰部隊如此整裝待發的陣容。“這是你訓練的？”柴永波說道：“大部分功勞是西點軍校的教官麥克納尼的功勞，我只不過進行一點小小的改進。”
“如果你岳父見到你有這樣的雄偉之師，還能放你留在盧氏那就是我瞎了眼。你總共有多少兵力？我保證不會出賣你。”
柴永波撓撓頭皮：“也就是五萬多點吧，徐將軍，如果你不是為了蒙古之事，別想動我一兵一卒。我的部下不為軍閥賣命。”
徐樹錚身子一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各兵種迅速聚集，柴永波和徐樹錚登上戰車從一支支部隊跟前駛過。
“大家好！”
“熱血撒疆場、報效祖國！”
“弟兄們辛苦了！”
“驅逐韃虜、守我疆土！”
徐樹錚忍不住留下兩行熱淚，舉起敬禮的右手一刻都沒有放下來。頭戴鋼盔、身穿迷彩服、手握鋼槍；前邊一排排迫擊炮、重機槍、輕機槍整齊的擺放著，很多叫不上來名字的武器是他頗為震驚、從而信心百倍。
當他走到最後，看到一支女兵部隊和一支戰地醫院醫療隊的同袍們時，跳下汽車，跑過去和她們長時間握手。連聲的問道：“這是上戰場，你們害怕嗎？”
她們的回答還是那句：“熱血撒疆場、報效祖國！”
徐樹錚從新登上戰車，高昂的喊道：“你們是中**人的驕傲，更是國家的未來的希望。我現在批准你們前往蒙古去，把那些賣國的王公貴族、狗屁活佛、偽政權的高官們通通的打趴下。大家有沒有決心？”
“有！”
“陳長風！”
“到！”
“我代表祖國人民、中華民國政府任命你為三軍司令統帥全軍！”
“是！保證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任務！”
“梁大勇！”
“在！”
“由你擔任三軍後勤部長，保證前方戰事供應。”
“是！”
“柴永波！”
“到！”
“臨時擔任國防邊防軍副總司令、作戰參謀長，部隊一切排程有你完成！”
“是！”柴永波敬禮後迅速扭轉身對眾將官說道：“偵察連、工兵營、騎兵營為第一梯隊；炮團、神龍大隊、快速機動師為第二梯隊；戰地醫院、鳳凰紅妝戰隊為第三梯隊跟隨三軍司令部出發；警衛營、山地師為後衛部隊隨同總司令部出發！目標——庫倫！”
“是！”
會議室裡，徐樹錚和柴永波爭吵起來。徐樹錚拿著手裡的三百萬兩銀票大聲的說道：“我知道像你們的軍隊裝備這點銀子根本不夠，為國而戰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盡力。”
柴永波激動地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是全體將士、全體盧氏軍民的意思。如果徐將軍非要花掉這筆錢，你可以把它用到國內的教育事業上。”
徐樹錚寸步不讓：“那是國家總統、總理們考慮的事，柴永波，你要不聽命令老子先撤你的職！”唐天放等人攔住又要分辨的柴永波，對徐樹錚將軍說道：“我代表他收下，從西安各地就地採購一批糧食總可以吧？”
氣急而笑的徐樹錚指著柴永波破口大罵：“你他孃的是頭犟驢！如果是我的部下老子，老子，哈哈哈哈！你給老子使什麼鬼臉？”
房間內的人都在擔心時，沒想到憤怒的將軍突然大笑，當他們看到雙手捧在一起、不住的作揖的柴永波誠恐誠惶的怪模樣時也都大笑起來。
頭三批出發的部隊全部身穿迷彩服，後衛部隊穿的卻是整齊的綠色新式軍裝。徐樹錚開口要求，要柴永波提供一萬套軍裝，柴永波二話不說，交給梁大勇去辦，並且批出一個旅的步兵武器裝備交給徐樹錚。
一個盧氏小縣出動一萬多輛軍車、而且是滿載全身武裝計程車兵，從出發地開始到西安一路上招來萬民的注目。汽車兩旁紅色洋漆刷寫的“收我蒙古國土、不怕流血犧牲！”“攻比克,守必堅,踏敵屍骨唱凱旋！”“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我當先！”“緊握鋼槍,保衛祖國！”等標語更是讓青年人熱血沸騰，報名參軍的、死皮賴臉跟著部隊走的，特別是女子部隊出發的路上竟有大批女子跟隨。
誰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愛國的人在中華民族的大家庭裡不是少數，哪怕對決的軍閥、佔山的土匪，在民族大義上義無反顧，懂得舍小家顧大家的道理。
沒有藉口不去收留他們，柴永波在徐樹錚的默許下帶領警衛營留在後邊當起了收容隊。只要是合適兵員，一律招收送回任家溝。徐樹錚含淚對唐天放等人說道：“老夫這一輩子也許作對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收回蒙古領土，民心可用、更不可欺。永波這孩子做得對，做得好。他是我輩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