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鞏縣兵工廠
黃慧珍的父親黃老先生酒宴後對梁大勇說道：“賢婿，鄉親們從未見過如此的雄壯之師，能不能表演一些節目給大家高興高興？”
梁大勇看著柴永波，見他點頭後喊道：“集合！”男女兩隊戰士迅速排列。“同志們！大家吃好沒有？”
“吃好了！”男女兩隊戰士大聲回答著。
“既然吃好，趁著月明大家來一次比武如何？”
“好！”
“這次比武的原則是，男女兩隊進行格鬥、擒拿、飛刀、袖箭、劈磚、拳術六項比賽。另外每隊自出一個助興節目，有困難嗎？”
“沒有！”
“好！十分鐘準備，隊長把出戰名單報上來。”
“是！”
時間過得飛快，十分鐘眨眼間過去。圍在四周觀看的鄉親們被安排好位置，沒有節目的戰士擔負起安全警戒。
戰士們首先進行了擒拿表演。反匕首擒拿、18招制敵之術、硬氣功等表演完畢，紛紛坐到四周等待下一個節目。
緊接著焦靈上場表演了飛刀、袖箭，王虎頭劈磚後梁大勇親自登場表演了一處羅漢拳打。黃老先生大聲叫好後親自點將：“鄉親們，請求縣長大人為咱們表演一出好不好？”
“好！”
柴永波也不推辭，脫掉外衣露出一身錦緞做成的練功服。男女各有十名隊員被挑出來站立兩邊，柴永波開始和大家捉起迷藏。
二十個人在狹小的地方捉住一個人，戰士們都認為這不是難事。可是開始後才知道眼看就要粘住他的衣服，忽然手腕一麻自己鬆開，不服氣的勁頭在二十個戰士中鼓起了怒氣，聯合圍困加上他們不怕犧牲的精神拼命出擊。
柴永波的身影越來越快，到後來戰士們自己相互對打、攻擊的目標都朝自己人身上招呼起來。只聽一聲長嘯，風馳電掣的身影中柴永波鷹拿雁捉、速戰速決，一路過去二十個男女戰士被打倒一地。
沒人鼓掌、沒人叫好，大家都被這躡影追風的身法和少林點穴術的精妙所震驚。梁大勇首先帶頭鼓掌，大家這才從夢中驚醒，拼命地叫起好來。
“大家靜一靜，我說幾句話。不要認為我的功夫是最好的，你知道我這套少林點穴術來自何處？就是咱們的新郎官、黃老先生的愛婿、你們的上司梁大勇、我的大哥處學來的。
黃慧珍被我第一個點穴而失手，就是這種失敗激勵著我練熟這套本領。擒拿與反擒拿大家都練過，但我需要說的是你們學到的只不過是些花架子而已，遇到真正對手的時候只有去送給敵人。”
客廳裡，黃老先生夫婦熱情的把柴永波、梁大勇請到客位入座。“柴縣長，小女回來在我們耳邊喋喋不休的盡是你的事情，這讓我們很驚奇。我這個丫頭可是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
“黃老先生，那是令愛確實有本事。就拿挑選愛婿這方面，她就比別人有眼光。我們的梁大哥可是人中龍鳳啊。”
“誇吧！我嫁給他是他欺負過我，我要在他身邊報復他。”黃老先生看著女兒，臉上帶笑責罵著：“我這個丫頭個性倔，吃點小虧都不饒人。賢婿擔待一二，別和她一般見識。”
柴永波呵呵直笑：“梁大哥常常被她欺負，偏偏又在我這裡吃癟。”
黃慧珍走過去坐在柴永波身邊：“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折磨你這個鬼精靈。”
第二天早上，柴永波帶領焦靈一箇中隊的女戰士開著四輛汽車，一輛小車和梁大勇分手進京。一路上在車上休息、吃飯，直到京城進入張鎮芳的府邸。
唐天放、張硯田、盧永祥出府門接著柴永波，小聲的對柴永波說道：“有麻煩，雲芝姑娘聽說你和布蘭妮的事非常生氣，你可要小心些。”
柴永波尷尬的一笑，無語的隨著師傅們走進張鎮芳的客廳。
“匪崽！這可是你第一次來我這裡，要不是任姑娘來我這裡，你就不會想到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柴永波望著張鎮芳深情的說道：“義父，上次進京我可是來過府上，你沒在家我還留過一封信呢。”張鎮芳點頭：“我知道，只不過沒見著你我心裡恨。雲芝，在這裡可不能耍小孩脾氣，快去見他。”
任雲芝眼淚巴巴的低頭不語，柴永波走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什麼，客廳裡的人微笑著看著這對玉人，才想著後來的變故。
任雲芝聽完柴永波的話，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般。一霎時滿臉的烏雲散盡，喜笑顏開的對她心愛的人說起悄悄話來。
“好本領！老子多日的擔心沒想到被你幾句話化解，能不能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張鎮芳的話是兩個情熱的戀人頓時臉紅，任雲芝扭頭跑回後面住室。
“嘿嘿嘿！這些話不能外傳，屬於個人**。焦靈，把我們帶來的禮物卸下來，留下值班人員，其他的人進來吧。”張鎮芳看著一百多身高一樣的女子，穿著打扮非同一般軍服，開口誇道：“你小子會享受，她們是你的衛隊？”
“也是也不是。這是我組建的一個小型部隊，帶進京來裝裝門面、也讓他們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
“匪崽，這次來京城見不見袁世凱？這可是你直達天庭的機會。”
“饒了我吧，深山裡稱王多好，沒有爭鬥、一心幹自己的事業。義父，這次我給你帶來五百萬銀票，孝敬你的別嫌少。”
張鎮芳說道：“給那麼多銀子幹啥？我又不是沒錢花。這筆銀子你帶回去，全部投在兵工廠裡。”柴永波笑道：“義父，兵工廠投資我有錢，我想參觀一下鞏縣兵工廠，為以後的發展找出合理的路子。”
“這得袁大總統親自批條子，事情很難辦。明天我去試試，他是我表哥，也許會給一點面子。”
三天後，會是南下的柴永波一行在張鎮芳親自陪同下來到鞏縣兵工廠。高高的水塔附近順著階梯一路走進二十多公里的防空洞，總面積在一萬平方米以上。裡邊佈滿20到40平方米的房間，離地面二十米洞內的高度在1.8米左右。
透過牆上的標誌牌，柴永波一行參觀了大隊部、訓示廳、地下辦公室、槍庫等。從中心部位通往各方向的通道是拱形的，向北還可通到郊外的一條河邊。通道和房間的牆用磚砌成，通道每隔一段就有一個通風孔。
河南鞏縣因其地處中原戰略要地，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其戰略意義非凡而被看好。更主要的原因上海、金陵、漢陽等大型兵工廠均在長江中下游，北洋政府不易控制，民國大總統袁世凱親自籌劃，並委任其海軍上將薩鎮冰為督辦，陸軍中將蔣廷梓為總務處長共同負責，兵工廠選址經比較後最終被定於此。
走上地面，大家興致勃勃的對動力廠、機器廠、炮彈廠和制槍廠進行了細緻的考察，最後回到兵工廠指揮部。
張鎮芳輕聲問道：“比咱們的兵工廠如何？”
“說句實話，這裡的條件優越，交通方便。但生產的武器我看不上眼，產品太落後。義父，咱們的手槍、衝鋒槍、步槍、迫擊炮和機槍都很不錯，”
張鎮芳吃驚的問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帶來的有沒有？”柴永波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可以給你裝備一個營，放心不下的是怕暴露咱們的底細。”
“小兔崽子，每一樣給我送上一件這不難吧？現在我才明白，你為何不願為官。躲在深山裡山高皇帝遠的，沒人管、沒人問，好寶貝拿出來別人也不識貨。匪崽，看破紅塵的不多、不被金錢、女人引誘的不多。偏偏你能做到。”
“義父過獎。那一天義父不願做官可以到我那裡去，盧氏的空氣好、土產野味多，保證你會留戀忘返。”
“好孩子。”張鎮芳動情的對柴永波說道：“我估計也做不了幾天官了，內閣議政大臣，聽起來挺威風，和你比起來老夫不如你。”
“說句不該說的話，復辟不得人心，撐不了多久。當總統、當皇帝有何區別？袁世凱主要想的是把民國變成他自己的家傳祖業。中華革命黨在南方湖北起義，無論勝敗都會引起民眾的思考。段祺瑞、張勳更非管理天下的明君，也許中華民族從此不得安寧，將要亂上一陣子。”
張鎮芳看著自己的義子柴永波，端在手裡的茶碗舉在嘴邊都沒有喝下去。“嗯！分析的很透徹，依然很中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夫是騎在虎背上，身不由己啊！”
柴永波難過的點點頭：“士為知己者死，義父的想法我清楚。可惜袁世凱好夢不長。經過辛亥革命洗禮的人民決不允許帝制復辟，袁世凱的遭遇將是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