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徐州前線
臺兒莊是徐州東北30公里的一處戰略要點，據守城寨的中國第2集團軍31師師長陳金照，聽著明光以南傳來的隆隆炮聲，不由得擔心起來。“喂！我是陳金照，于學忠的51軍在淮河、淝河、匯河等地戰事緊張，需要我部增援嗎？”
指揮部裡李宗仁接過參謀手裡的電話，大聲的喊道：“你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千萬別掉以輕心。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擊、不許後退。”
“是！我一定照辦！”陳金照剛要放下電話，李宗仁的話音又響了起來：“盧氏柴董事長要去你那裡，有事和他商量。”
陳金照哈哈大笑：“他來了？給我帶好武器沒有？”
李宗仁笑罵道：“都他孃的貪！武器沒有，帶過去一個警衛營、和一批防空武器。”
陳金照嘿嘿的打趣說道：“盧氏過來的部隊？這可比我的一個團都厲害。”
李宗仁點頭：“你可別打錯主意、把他們當成一塊肥肉給你守陣地。”
陳金照笑道：“哪能呢！給些炮火支援就是我的希望。”
“好了！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我管不著。”
陳金照放下電話，門外已經傳來參謀長的聲音：“客人到！陳師長還不出來迎接？”
柴永波爽朗的聲音響起來：“別把我當客人，這樣會把我嚇跑的。”
陳金照急忙出門，卻和迎頭而進的柴永波撞在一起。陳金照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體向後飛去。柴永波前跨一步，一隻手把他舉了起來。
柴永波輕鬆地把陳金照放在地上，笑著道歉：“陳師長，沒有傷著吧？”
落地後的陳金照檢查著身體：“老弟，你這是什麼功夫？連一絲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柴永波歉意的說道：“這不是功夫，我體內發出的自然反應。沒疼痛怨你沒有太用力。”
“靠！再用力你還不把老哥我拋到牆外？”陳金照直言說笑著。
柴永波點頭：“也有可能。”
陳金照攔住要往師指揮部裡走進的柴永波：“我得先去看看你帶來的弟兄們，回來咱們再談如何？”
柴永波微微一笑：“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盧氏警衛營賀明輝有四個連，加上柴永波的衛隊連嚴正浩部又是個加強連，全部人馬竟然有三千多人。陳金照看著這群虎狼之師，忍不住上前觀看著一件件新奇的武器和裝備。
何明輝聽說師長親自來看望大家，急忙集合隊伍，和陳師長一起走到隊伍前邊。
“大家辛苦了！”陳金照大聲的問著。
“師長辛苦！”幾千人同時開口，把陳金照嚇了一跳。
“前線生活太苦，很可能委屈弟兄們。”陳金照對何明輝說道。
“呵呵！我們是來打鬼子的，用董事長的話說‘把肚子裡的油水吐出來，回去我給你們補出來。’”
陳金照點頭：“他的話我信。”
久經戰場的老將，看到這群充滿活力的部隊，忍不住心裡想到：“我有這樣一支部隊，和日軍作戰還怕啥？”
日軍以為拿下蚌埠已是易如反掌之事，不料進至明光以南，即為李宗仁部署的李品仙的第11集團軍和于學忠的第51軍，利用淮河、淝河、匯河等地形堵截，雙方血戰月餘，不分勝負。
第5戰區以第59軍軍長張自忠率部馳援，進至固鎮地區，協同第51軍在淮河北岸地區頑強抗擊日軍。敵軍在此停留，竟不能越雷池一步，這大出日軍主將煙俊六所料，十分惱怒。
畑俊六遂自南京調集援兵及坦克、野戰炮等重武器，傾巢來犯。敵人洶洶而來，李宗仁感到硬拼、硬堵要吃虧，待敵援軍聚集明光一帶時，李宗仁命坐鎮蚌埠的李品仙將31軍於1月18日自明光全線西撤山區，伺機出擊，將津浦路南端正面讓開。
日軍坦克部隊緊跟著逼近，奉命自由出擊的何明輝，對戰士們命令著：“放過中**隊，第一波一定要幹掉日軍的全部坦克。”
一連長景俊敏看著這十四輛皮薄體輕的玩意兒，抿嘴笑道：“日軍的重炮厲害，這些東西可不咋地。”
二連長張玉龍皺起眉頭：“看來只有用高射機槍這玩意兒來對付他了。”
三連長李敏達指著戰士們手裡的手持榴彈發射器：“用它也行，再不然就用燃燒彈，把小鬼子燒死到裡邊。”
唯獨四連長劉子安坐著一聲不吭，何明輝回頭看著他說道：“你的主意呢？”
四連長劉子安開口說道：“很簡單，把任務交給我不就成了。”
三個連長都看著劉子安，李敏達怪模怪樣的說道：“我們來是幹什麼的？”
何明輝哼一聲：“都別廢話，一連長帶領第一排在第一道防線打擊日軍坦克，第二排集中迫擊炮支援合火力掩護。其他部隊以連為單位，分散擊敵。同志們，每一道防線開火後五分鐘必須撤離，小心日軍重炮報復。”
“是！”
明光中國部隊撤離的速度不慢，日軍追趕興奮起來，坦克把後面的步兵遠遠地拋下，一頭扎進一連長景俊敏的火力網內。
“打！”一連長景俊敏大喝一聲，親子操動著一支手持榴彈發射器，射出了第一發炮彈。日軍坦克的08號被迎面飛來的炮彈擊中，但受傷後還能移動。
當後面的炮火同時射擊時，日軍驚慌的掉頭回跑，已經被高射機槍和榴彈炮彈擊的滿身槍眼，癱瘓在地。二排長看著前邊的戰況，下令五發燃燒彈發射，龜縮在坦克裡躲避槍彈的日軍，被燃起的熊熊烈火吞噬著。
“撤！”一連長景俊敏回頭就跑，一排長在後面笑罵著：“長官，你怎麼比兔子跑的都快？不怕營長治你的罪嗎？”
一連長景俊敏回頭還擊著：“我這叫帶頭作用，我不動戰士們會跑嗎？”
日軍突遭打擊，再也不敢過分逼近。十四輛坦克的報銷不僅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還令撤退中的中**隊停足觀看。
“團長，這是哪隻部隊？幹得真漂亮！”於學中的一個營長興奮地說著。
感到奇怪的團長也在問：“我們不是後衛團嗎？這支部隊怎麼落到我們後面去了？”
團參謀說道：“這肯定是盧氏過來的警衛營幹的好事，他們不受我們司令官的約束。”
團長哈哈大笑：“不受約束好啊！小日本會不會像死了親老子一樣，大哭一場？”
“哈哈哈哈！”飽受日軍戰火的軍人們，發出爽朗的笑聲。
畑俊六聽到前線傳來的訊息，當即命令重炮部隊還擊。已經撤到安全之地的警衛營，看著成噸的炮彈落下來，不禁伸一下舌頭：“還真捨得呀，不過是馬後炮。”
何明輝閉起眼睛聽著地動山搖的炮聲，大聲說道：“打吧，使勁的打！老子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聲音。”
二連長一屁股坐到地上：“把他孃的溜了半天腿，連一槍沒放、跑到這裡聽響聲來了。”
何明輝呵斥道：“日軍多得是，今天打和明天打沒有區別。如敢讓我們的戰士受損失，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三連長精神一振，大聲吆喝著：“只要能和小鬼子幹上一場，死又何懼？”
“死又何懼！”戰士們都喊著。
何明輝罵道：“殺盡小日本我也不許你們死掉，你們他媽的撇下一堆寡婦交給我，還不把老子也抽死？”
戰士們哈哈大笑，二連長張玉龍說道：“我家娘們不一定能看上你，最多請你幫忙而已。”
何明輝猛起一腳，被張玉龍輕巧的躲過。他氣急敗壞的罵著：“老子的炮彈雖然可以再生，終究數量有限。還是你自己努力吧！”
“哈哈哈哈——”三千多人的笑聲雖然洪亮，但比起日軍的炮火而言，還稍顯威力不足。
李宗仁聽說日軍坦克被幹掉，他在蚌埠的李品仙的指揮部裡，給柴永波打電話：“老弟，你替我除去一大心頭之患，如果能把日軍的重炮部隊幹掉，我代表全線一百萬戰士謝謝你。”
柴永波聽著電話裡的李宗仁爽朗的感謝後，又使出激將法，他笑著回答：“我不會給你保票，也許值得一試。”
“真的要幹？那可是日軍後方我的董事長。”李宗仁吃驚了。
柴永波故意拉長聲音：“是——嗎？小日本國裡我們都敢去，何況還是在我國土上？”
李宗仁擦著冷汗：“小心一點，別讓校長罵我。”
柴永波說道：“把炮兵給我準備好，等他們確定目標，你用炮火打擊，既不傷人，你有撈到功勞。”
李宗仁驚喜的說道：“真的嗎？功勞是你們的、我不會要，解除戰場威脅我就謝天謝地了。”
“哈哈哈哈——我給你一個定心丸，什麼時候你準備好了，我就給你指定目標。日軍陣地偵查已經搞定，等你的炮兵發言吧。”柴永波終於亮出底牌。
“什麼？你的部隊早已偵查好了？”李宗仁不敢相信，他以為自己的聽覺發生了失誤。
“鳳陽西五十公里處，日軍野戰炮聯隊全部在哪裡。”柴永波聲音很低，但清晰的傳入李宗仁的耳朵裡。
“好！一個鐘頭後開始打擊，希望你給我準確的目標！”李宗仁高叫著，指揮部裡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看著笑臉滿面的戰區指揮官，心裡想道：“小老婆又給他生了個兒子？”
李宗仁放下電話，看到大家奇怪的目光，忍不住罵道：“別想歪了，趕快命令所有炮兵準備，給小日本下一頓鐵餃子去！”
“日本人開始進攻了？”參謀長驚異，這才停戰不到一天。
李宗仁嘿嘿一笑：“誰說只能日軍朝我們進攻？我要打掉他的野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