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間諜在行動
陳賡望著盧氏的軍政要員們說道：“我們的抗戰決心不會改變，我們也不會被國民黨消滅掉，因為有勞苦大眾在支援著我們。盧氏的發展對我黨有很大啟發，周副主席和毛委員常常談論你們，說你們董事長是天下百姓的福星。我黨和你們是朋友，是為國家富強而努力的盟友。”
柴永波起身：“真心希望兩黨坐下來談談，國家存亡的關鍵時刻，相信兄弟們會團結的。陳兄弟，貴黨走上抗日戰場，我將不惜餘力支援你們。”
“好！你這個大哥我認了！各位，借你們的酒敬你們一杯。幹！”陳賡端起酒杯說道。
“幹！”大家共同站立起來，舉著血紅的葡萄酒大聲喝著。
1933年11月19日，十九路軍將領蔡廷鍇、蔣光鼎等聯合李濟深等人在福建發動政變，成立“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公開宣佈反蔣抗日，並與工農紅軍簽訂了抗日停戰協定。在蔣介石的軍事進攻和分化收買下，1934年1月福建人民政府失敗。
陳賡急於到江西去，柴永波令其踏上開往上海的貨輪：“兄弟，二百發子彈、一千大洋不成敬意，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陳賡施禮，接過柴永波遞過來的手槍和銀兩：“盧氏，我還會來。各位告辭！”
“再見！”柴永波等望著朝貨輪走去的陳賡，眼睛溼潤了。
梁大勇嘆息：“國共兩黨都有干將，可惜尿不到一個壺裡，”
“一個政黨代表著一部分人的利益，政見不同、他們的方針是國民政府不能容忍或主流觀念不能容忍的，因而人身可能會受到威脅與傷害。”柴永波談著自己的理解。
梁大勇看到其他人都已回頭走向汽車，慌忙對柴永波說道：“董事長，最近夫斯基的老婆美智子和外來的幾個商人接觸甚密，我懷疑他們是日本本間諜。”
柴永波眼皮猛然一跳：“大戰之前，各方都在探知對方的實力。不能掉以輕心，要嚴密監視。”
梁大勇笑道：“客棧裡的服務員都是鳳凰戰隊的精英，石小涵又把四周建立幾個觀測點。只要他敢行動，保證第一時間就讓他落網。”
河野和高橋多次與美智子接觸，原本想從她那裡得到有用的情報。沒想到美智子在盧氏這段時間，和丈夫的感情融和，又對盧氏人的熱情和真誠所感動。
美智子已經懷疑河野等的身份，她想彙報、又怕自己脫不了干係，因此在被服廠工作時常常走神。
“親愛的，你有心思。”夫斯基發覺了美智子的不正常。
“可能是工作勞累的原因，休息一下就好了。”美智子沒有對夫斯基說實話。
夫斯基把美智子摟在懷裡：“董事長對咱們即信任、又照顧，我只想撈取足夠的銀兩，等蘇聯穩定下來回到國內去。美智子，你會跟我走的，是嗎？”
美智子點點頭：“你是我的丈夫，用中國的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會聽你的。”
高橋是個粗魯的軍人，雖然經過短時間特工培訓，但好色的毛病卻沒有改掉分毫。與美智子的多次接觸，他都忍不住自己的衝動。但河野是個無情的傢伙，說不定自己沒沾到貓腥味、就被這傢伙幹掉。
一連十幾天在旅社裡樽著，高橋看著美麗的服務員們，夜晚只能zi慰解決。“他孃的！老子要瘋掉了！”高橋用熟練地中國話罵著。
河野冷眼看著這個無恥之徒：“我們的責任是摸清盧氏生產武器的能力和產量，如今一點訊息都沒有，你不怕回到國內掉腦袋？”
高橋不服氣的說道：“美智子不過是個服裝廠的女工，兵工廠這等高機密的大事他能瞭解？我看需要另行尋找目標。”
河野點點頭：“我看咱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做生意的總得有買有賣吧？”
“好吧！購買點山貨到天津去，老子要在那裡洩瀉火。”高橋不知羞醜的說道。
“三百多元的綠豆？讓他們溜吧，在天津更容易摸清他們的底細。”梁大勇對石小涵說道。
“司令，我們的特工學校畢業了多少學員？”石小涵忍不住問道。
梁大勇從陳長風犧牲後，正式擔任司令的職務：“每年一批，將近十年、總人數達到七百多人。”
石小涵嘆息：“咱們的電報機從問世到現在，沒見過賣出一臺。為他們花出去的代價還未見到一點效益。”
“誰說的？”梁大勇對石小涵批評著：“慈禧墓被盜，多虧他們提供的訊息。陳賡被俘營救工作，也是他們全力完成的。還有提供的商業資訊，才是我們的產品給了日本產品的深重打擊。同志哥，他們很了不起，獨自戰鬥在孤立無援的遠方、甚至敵後，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毅力。”
十天後，天津的蠍子發來電報：“兩個人沒有和日租界上層接觸，但有一個人多次出入妓院，露出過日本語。據接待他的妓女說道：此人穿著兜襠布，肯定是日本間諜無疑。”
柴永波聽著梁大勇的回報，微微笑道：“我們的五毒成熟了，日月星辰、電閃雷風、天禽地獸隱蔽待命，將來的作用都不小。”
梁大勇低頭沉思：“給小日本一點甜頭，不然他們的狐狸尾巴難以揪住。”
“不！”柴永波分析著：“這樣給日本國內的壓力更大些。我們雖然有了雷達站，但只有防空機槍還不行，讓兵工廠生產一批高射炮。”
梁大勇笑道：“國民政府從德國購回來一批飛機，從咱們這裡畢業的國民政府飛行員們，都埋怨不如我們產的飛機。如果高射炮一亮相，蔣校長又該來求咱們了。”
“蔣校長、宋子文免去咱們從美國運回來物資的全部關稅，送他兩個師的防空炮火也應該。”柴永波滿足的說著。
1933年年底，河野、高橋又回到盧氏。他們在城門口看到一隊隊高炮部隊進入盧氏縣城，心裡驚慌的想著：“大日本的飛機能抵擋住這些炮火嗎？”
偵聽科長柴永祥前來彙報：“我們接獲一封從盧氏境內發往東北的電報：**裝備精良，盧氏小地方竟有一個師的高炮部隊。”
柴永波哈哈大笑：“日本皇宮估計今晚上要忙成一團了。把訊息散播出去，盧氏兵工廠每個月可以生產三個師的高炮裝備。”
石小涵不解的問道：“你這不是逼著日本提前動手嗎？”
梁大勇說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日本接到這樣的情報，肯定不會相信。這樣做是逼著日本間諜早現原形。”
石小涵臉一紅：“師兄高明，小弟佩服。”
“小涵，戰爭不光是真槍實彈的對決，諜戰雖然聽不到戰場兩軍對壘時的拼殺吶喊，看不到遮天蔽日的炮火硝煙，但卻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這種特殊較量不光需要勇氣，更需要的是智慧。”柴永波對這個老鄉加部下非常欣賞，但終究沒有過諜戰教育，缺點難以避免。
“報告！日本方向又一次發電追問：情報有誤，速查清上報！”柴永祥走進指揮部彙報。
“永祥，你們要想法掌握他們的發報規律和手法，把你從德國學回來的技術發揮出來，為以後提供經驗。”
“爸爸，我會的。”柴永祥退出指揮部。
高橋得到河野給的一次機會，命令他速速和美智子攤牌。他高興的在服裝廠門外轉來轉去，等待著美智子下班。
美智子已經發卻高橋的身影，她在廠門內一直等到工人們離去，卻沒有機會走回家中。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出廠，被高橋攔住帶到遠處的樹林裡。
“你是我們大日本高貴的民族子女，和支那人攪在一起不害羞嗎？”高橋單刀直入。
美智子沉著的回答：“你們日本軍人給了我什麼？在朝鮮把我們當成軍妓、慰安婦、性、奴隸看待，一年四季光著身子侍候你們這些高貴的大和民族。”
“八嘎！你們是為國家效力！”高橋喝罵著。
美智子說道：“那樣的國家還值得我留戀嗎？如果你膽敢再一次尋找過來，我會舉報你們的身份。”美智子說罷話勾頭就走，高橋一把攔住美智子的脖子：“我先要了你的命！”
“殺吧！”美智子沒有絲毫膽怯：“你能逃脫嗎？中國也不會被你們佔領。瘋狂的後果是被印上可恥的標記，日本終將毀到你們手裡。”
高橋嘿嘿冷笑著：“老毛子給你灌的**湯太多了，讓我來給你開導開導。”高橋說著話就去解美智子的衣釦。美智子緊緊地捂著胸腹：“我可以死，但不會被再侮辱。”
一旁突然傳來威嚴的聲音：“你不會死的！盧氏人不會讓一個有良心的人受一點委屈！”
高橋驚慌的喊道：“你是誰？出來！”
“圈回你的爪子！舉起手投降還能留一條活命！”從樹林四周站起很多威武的戰士，一個個槍口瞄準著高橋的全身。
“別過來！我會先幹掉她的！”高橋臉上的汗珠沁了出來。
“動手！”石小涵猛然喊道，只見高橋身旁的大樹上跳下三個猛士，沒等高橋反應過來，兩隻手已被猛然扭轉，頭部被重擊後流出鮮血。
美智子被一個戰士拉到一邊，石小涵走過去對她說道：“你是好樣的，夫斯基沒有看錯你。”
“我——”美智子無法開口，內心十分驚慌：“他們還會對我好嗎？”
“美智子，日本已經拋棄了你，但我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同袍看待。回去吧，夫斯基就在樹林外等著你。”
高橋被捆成粽子一般扔在地上，他不甘心的喊著：“我是商人，你們這樣做會失掉人心的。”
石小涵哈哈大笑：“高橋先生，關東軍少尉。三年前在朝鮮服役，九一八事件沒有你的功勞，因為你正在德國接受特工培訓。”
高橋絕望的問道：“你們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告訴你也無妨，天津！”石小涵說完，把手一揮：“押回去！”
河野左等右等不見高橋回來，心裡已有警覺。他在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著東西，準備逃跑回天津。“梆梆梆”的敲門聲是他差一點癱倒在地，掏出腰間的手槍、子彈上膛問道：“誰！”
“我！服務員，你的高先生在下邊喝酒，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知道了，我馬上下去。”河野放下心來，心裡已經把高橋的祖宗八代、全家女性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