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美國總統的邀請
1929年上臺的總統胡佛是一位靠個人奮鬥起家的“美國英雄”。他在競選演說中對人民許諾“美國人家家鍋裡有兩隻雞，家家有兩輛汽車”。
但胡佛算得上是美國曆史上最倒黴的總統了，他於1929年3月4日入主白宮，然而，沒過多久便遭遇了歷史上空前嚴重的經濟危機。
1929年10月29日這天是星期二，而且這天的紐約股市暴跌達到極點，“黑色星期二”導致共有300億美元的財富消失，相當於美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總開支。當時紐約流傳出一首兒歌：“梅隆拉響汽笛，胡佛敲起鍾。華爾街發出訊號，美國往地獄裡衝！”
隨著股票巿場的崩潰，美國經濟隨即全面陷入毀滅性的災難之中，可怕的連鎖反應很快發生：瘋狂擠兌、銀行倒閉、工廠關門、工人失業、貧困來臨、有組織的抵抗、內戰邊緣。農業資本家和大農場主大量銷燬“過剩”的產品，用小麥和玉米替煤炭做燃料，把牛奶倒進密西西比河，使這條河變成“銀河”。
胡佛曾在天津開灤公司煤礦擔任過工程師，學識和經商能力使他獲得了財富和地位。突然襲擊的經濟大蕭條使他緊張萬分，必須收回短期內的國外貸款，應對擠兌風波。
布蘭妮五十億貸款成了他的首選目標，但人家三年還款的日期未到，只有協商。布蘭妮第一次走進白宮，她非常幸運的想著：“是永波給他創造了這個機會。”
“請坐！”總統客客氣氣的，布蘭妮受寵若驚、連聲道謝。
“你們公司在美國、加拿大大量收購小麥，這件事不僅幫了政府的大忙，而且還救活很多因此而破產的農場主。我代表政府感謝你們。”
布蘭妮拘束的說道：“總統閣下，我沒考慮那麼多，只不過為的我們公司利益。”
胡佛微笑著：“你們收購倒閉公司、招收失業人員做工，這也是為公司的利益？”
“當然！廉價的機器裝置、優秀的技術人才，對我的吸引力當然大了。”談起生意，布蘭妮慢慢的善談起來。胡佛看到自己略施小計，布蘭妮就從緊張中走出，內心得意了一把：“股市崩潰引發了一連串連鎖反應。廣大投資者的財富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迫於生計和信心動搖，人們紛紛趕往銀行擠兌存款，這又直接導致銀行相繼倒閉。
銀行倒閉後，大量工商企業的正常運轉由於失去了資金支援也相繼宣告破產。工人因此而大量失業，人民生活水平大幅下降，更無力去市場購買商品。美國的經濟由此開始進入了惡性迴圈。
你是一個優秀的美國市民，你的哥哥又是國人的驕傲、祖國的英雄。我希望你能為政府走出困境出把力，把五十億貸款提前還了。前提是不用支付利息。”
布蘭妮明白了總統為何召見，但沒有柴永波的指示，她不知該如何應對。思考良久，布蘭妮實話實說：“總統先生，這需要我和董事長回報後才能答覆。”
胡佛驚異的問道：“你不是董事長？”
布蘭妮笑了：“我的丈夫是董事長，他是一箇中國人。”
“中國？那是一個神奇的國家，我曾在天津做過工，還認識他們政府的張鎮芳、段祺瑞。”胡佛的話引起布蘭妮開心的微笑。
“你不相信？”胡佛以為布蘭妮笑他吹大話。
布蘭妮急忙解釋：“張鎮芳是我丈夫的義父，段祺瑞是我丈夫另外兩個妻子的父親，中國人稱作岳父。”
胡佛愣了一下：“天地實在太小了，你的丈夫肯定很能幹。”
布蘭妮點頭：“不瞞總統大人，他確實是個商業奇才、軍事奇才。”
柴永波帶著焦靈、何翠華、石小川和自己的警衛連，到達上海去看新生的兩個兒子。段祺瑞高興地取笑：“你沒食言，我的外孫、外孫女證明了你的能力。”
客廳裡一片笑聲，柴永波抱起孩子掩飾著難堪。段祺瑞改變話題：“永波，聽說你從美國、加拿大采購八百億噸小麥，銷售情況如何？”當時段祺瑞聽說這個數字時，驚得幾夜都沒睡好覺。
“政府訂購和糧店銷售，三個月賣出去三百億噸。剩下的是利潤，估計需要半年時間才能銷售完。”柴永波喜滋滋的談起他這次的商業傑作。
“這麼多？糧食能有這麼大利潤？”段祺瑞認為柴永波說錯了數字。
“國內一斗米多少錢，岳父知道嗎？”
“兩個銀元。”段祺瑞回答
柴永波點點頭：“我在美國收購的小麥，一個銀元可以買三鬥。出去運輸費用和工資開資，投入一個銀元淨賺兩個銀元。”
“你從美國貸款五十個億美元，錢都用到哪裡去了？”段祺瑞佩服柴永波的精明，只是不理解為何要貸取那麼大一筆款項。
柴永波老老實實的回答：“收購棉花、紅糖、鋼鐵、破產廠家，其實到現在我手裡握著五十億美元，分毫未動。花出去的是國內的二十億銀元貸款。”
段祺瑞糊塗了：“貸款不用，你這不是白白的付出利息？”
“哈哈哈哈！利息能有幾個？經濟大蕭條時期，貨物膨脹、銀行倒閉，我這五十億美元在三年後可以不動手，就能變出一百五十個億。”
段祺瑞和客廳裡的人都不明白，柴永波只得進一步講解：“美元逐漸貶值，很可能下降到三成以下。也就是說，我手裡的錢一塊銀元在三年之後，能增利潤三分之一。”
段祺瑞有點理解：“那你也翻不了一百五十個億。”
“是！可是我收購廠家機器裝置又節省了多少？幾乎是鋼鐵成本的價錢。大量購回的物資，又是一筆很好的利潤，這樣算下來，你說我的利潤有多大？”柴永波得意的演說，客廳裡的人聽得如痴如迷。
“國內這麼窮，你買回機器裝置賣給誰？”段祺瑞擔心的問。
柴永波詭異的說道：“岳父，我在西安史家寨發展工業基地，機床廠、機械廠、紡織廠、化工廠、服裝廠。如今那裡正在加緊施工，一年後我請你老去參觀。”
“為何不在上海發展？”段祺瑞越來越看不懂柴永波的發展思路。
柴永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怕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工廠毀於戰火。”
“上海會毀於戰火？”段祺瑞和所有的人都被柴永波的話驚呆了。
“十有**！”柴永波肯定的回答：“日本和中國一旦開戰，這麼繁華的城市、首先就是日軍的目標。因為日本海軍強大，打下上海、他才會逐步進攻內地。”
也許是客廳裡過於沉悶，三個小傢伙哇哇的哭叫起來。段祺瑞接過焦靈手裡的孩子：“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難道中國真要被小日本佔領嗎？”
“妄想！”柴永波聲音高了起來：“我會拿出全部積蓄支援政府抗戰，如果政府不抗戰，我會親自出徵。有我八萬多將士做後盾，樹起招兵旗、還怕缺少吃糧人？”
柴永波不怒而威，段祺瑞心裡揣摩著：“這頭獅子發狂時，會怎樣對付小日本呢？”
何翠華從門外走進來，一封從美國發來的電報遞給柴永波：“師母來電，美國總統胡佛邀請你訪問美國。”柴永波說道：“邀請我訪問美國？是不是弄錯了？”
段祺瑞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這五十億美元捂不熱了。”
柴永波恍然大悟：“明白了！告訴布蘭妮，美國政府可以和中國國民政府協商，柴永波一個白丁出身，擔當不起訪問的重任。”
蔣介石接到胡佛的電報，怎麼也搞不懂為何邀請中國訪美，而且必須有柴永波這個人：“何總參，永泰，這件事你們有何看法？”
“一個國家政府總統邀請一個商人訪問，這裡邊肯定有名堂。”何應欽的話等於沒說，蔣介石不滿的瞪他一眼，轉向楊永泰。
“電令柴永波速來南京，這件事只有他能講清楚。”楊永泰說出了揭祕的辦法。
蔣介石對宋美齡說道：“夫人，這次美國之行，只怕還需你帶隊前往。”
“達令，人家點名要的是柴永波。”宋美齡提醒著。
蔣介石說道：“你可以擔任訪問團團長，柴永波隨行就是了。”
“也是！”宋美齡用英語回答。
蔣介石親自派座機去上海接柴永波，下午三點，柴永波就被送到總統府。蔣介石和柴永波做了交談，才知道經濟大蕭條、美國已經引起驚慌。
“五十億美元？”要知道國民政府，一年的稅收才三億多。柴永波的生意竟然做得這麼大。收購八百億噸小麥、破產的化工廠、機床廠、煉油廠，加起來需要多少資本？
“是！美國很可能和我協商這筆錢提前還款，我想趁機打入美國金融高層，宋部長、孔部長給我出個主意。”柴永波已經考慮清楚下一步計劃。
宋子文吃驚的問：“你要在美國開銀行？”
“當然！我會把資金投入到美國的高科技產品裡，這樣做我們就會撈取利益、得到技術。”柴永波對這些大佬們沒有隱瞞自己的做法，他需要政府做他的後盾。
“投資計劃是多少？”孔祥熙小心的提問。
“一百億美元！”柴永波果斷的說出。
宋美齡、孔祥熙都是理財高手，聽到這個數字也是一驚：“你有這麼大的經濟能力？”
“我沒有，但布蘭妮手裡有！”柴永波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底細告訴蔣介石等人。
蔣介石怎會不明白，布蘭妮是他老婆，老婆的錢從哪裡來？當然是柴永波的了。蔣介石聽說過這樣一件事，馮玉祥當初希望柴永波捐出一筆軍費，沒想到他爽快的答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元：“這是弟兄們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做主捐給你。”氣得馮玉祥差一點和柴永波開戰。
和柴永波打交道這麼長時間，蔣介石知道這個人遵守法紀、但不會給任何人一分一粒。購買武器、打一發子彈還需付錢的鐵公雞，你能從他口袋裡討來錢嗎？
“柴董事長，美國畢竟是發達國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要利用這次機會，為我們國家爭取最大的利益。”蔣介石拿出一國領袖的身份指導著。
“是！最好能把美國的錢、美國的裝置、美國的人都弄到中國，我這樣做，校長滿意吧？”都認為柴永波是開玩笑，誰也沒想到這是柴永波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