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軍人和女人
頭戴貝雷帽，身著迷彩服，腳穿戰鬥靴。鳳凰戰隊全體隊員都具備武術、散打、射擊等專業特長，訓練的專案和男兵沒有區別。
在女子鳳凰戰隊的訓練安排表上，除了體能等基礎訓練之外，還進行射擊、搏擊、投彈、攀登、營救人質等科目。
曹瑩瑩看著鳳凰戰隊的訓練，知道自己的部隊和他們差距太大。但新式服裝上、他感覺自己的部隊比鳳凰戰隊更好看。
“因為戰鬥任務不一樣。”柴永波指著鳳凰戰隊的戰士：“她們才是精英部隊，說她們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都不為過。曹瑩瑩，你可以試著按他們的訓練方法做，但不要太勉強。”
曹瑩瑩難過的說道：“當初鳳凰戰隊挑選兵員時我就知道，達到她們這樣我不能，但我會盡心盡力去訓練好我計程車兵。”
“對！一旦戰爭需要你們上前線，就得和其他作戰部隊一樣。這裡沒有女人，只有戰士。”柴永波嚴厲的教訓著女子旅的幹部們。
已是深秋，早晨起來感覺一絲涼氣。焦靈扛著肚子給柴永波穿衣：“山裡更冷，注意自己的身體。”
柴永波眯起眼：“你別管我，照看好你自己就行。你說奇怪不？瑞麒、瑞芳和你又是同時懷孕，我這可不是在同一晚上下的功夫吧？”
焦靈笑著說：“算算你都九個孩子了，三十歲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三十怎麼了？人家常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十年二十年我還能蹦躂。”柴永波已經穿好衣服，在焦靈的前額上輕輕一吻，走出臥室。
“石小川，給老子通知曹瑩瑩、梁大勇，十分鐘出發去朝鮮女子兵營。”
石小川都囔著：“你又不是我老子，成天老子老子的。”
“師徒如父子，師傅就是老子。”柴永波瞪眼直愣石小川。
“翠華姐也是你的弟子，你怎麼不在他面前稱老子？”
柴永波哈哈大笑：“她是女孩子，誰讓你是個臭小子！”
“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女人，只有戰士嗎？”石小川振振有詞的反駁。
“我說的是軍人，你是軍人嗎？”柴永波好不容易抓住了石小川的弱點。這小子聰明好學，但就是不到學校裡去。讓他參加軍訓，他說那是逗猴玩。文化課還得焦靈和柴永波親自教，直言不諱的說這是當師傅的責任。
“就你那些軍人，我還看不上眼呢。”石小川沒等柴永波發火，“噔噔噔！”跑下樓去。
“他孃的！這小子眼中無人呢！”柴永波氣笑了。
黃慧珍從對面房間裡走出來：“啥樣的師父教啥樣的徒弟，石小涵、李剛一走，這小子在基地裡成了霸王。把警衛營挨個收拾了個遍，就差和大勇比劃比劃了。”
“他敢嗎？”梁大勇走出來：“這小子見我就躲，根本不給我修理他的機會。”
“哈哈哈哈！也只有你們三個能治住他，我去比利時這段時間，他沒少給你添麻煩吧？”柴永波瞭解石小川好動不好靜的性格。
“你想錯了，這小子見你出國，自己拉著翠花鑽到山裡一個月。活捉回來兩頭梅花鹿、四頭山羊，他揚言要辦一個動物園呢。”梁大勇邊說邊走，和柴永波走下樓去。
“胡鬧！這小子天性如此，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柴永波擔心起石小川的安危。
“害怕？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他和何翠華兩個人，偷偷跑進老虎籠子的房間，大戰了七個小時，最終把老虎打怕了，溫順的趴在他跟前。當時我在外邊，握槍的手都佈滿汗水。”
“哈哈哈哈！有種！燕子李三傳給他什麼功夫？”柴永波心裡高興，自己的計劃可能要提前實現了。
梁大勇不好意思的說道：“兩個人都保密，我又不好意思問。你看他走路的樣子，我估計輕功不會差。”
何翠華走過來，聽到師父和司令的談話。她低頭說道：“師父，李師傅把他的絕技傳給了我們，說——”
柴永波知道何翠華沒說完的下半句：“你們都已超過他了是吧？這不奇怪，因為你們的功底本來就好。好好訓練，等時機成熟，我還要你們出國一趟。對了，英語、德語、日語必須加把勁，可不能功敗垂成、前功盡棄。”
十輛汽車直奔雙龍灣女子兵營，一路上看著正在忙碌收秋的莊稼漢，柴永波感慨說道：“又是一個豐收年。”
“可不！我們的農場今年收倉的穀子、玉米幾百萬斤，豆類、花生數量也不小。任老頭髮愁沒地方放呢。”梁大勇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地裡的紅薯：“霜降過去，又該農民忙碌了。白菜、蘿蔔加紅薯，十天半月都難完成。”
“給部隊下道命令，幫助農民收秋。”石小川忽然插言。
柴永波點頭：“咱們回去就辦。”
走進雙龍灣基地門外，柴永波聞到一股臭氣。他命令司機停下車，朝發出氣味的山林裡走去。何翠華跟上去一看，臉蛋不覺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曹瑩瑩嘿嘿直笑：“這群朝鮮姑娘，怎麼在這裡埋起地雷了？”
石小川驚叫著：“她們殺人了，你看這血！”
“哈哈哈哈！”梁大勇忍俊不住大笑起來，柴永波忍住笑瞪了石小川一眼，對曹瑩瑩說道：“把部隊集合到軍營外。”
“是！”曹瑩瑩轉身而去。
短短不到兩個月的訓練，姑娘們已經有了軍人的模樣。柴永波比較滿意的站在佇列前：“體能訓練這麼久了，今天我來考試一下。三個營按順序開始，從這裡衝上山坡。兩分四十秒完不成任務者，接受處罰。開始！”
金裕貞下達命令：“一營在前、二營居中、三營在後，開始！”
洪恩貞、李思維、李智雅帶著隊伍衝進樹林，踏著腳下的糞便直奔山頂。等部隊回來時，石小川捂住鼻子跑開：“臭死我了！”
金裕貞和戰士們看著腳下黃爛爛的大便，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柴永波走過去問道：“感覺如何？很不好受是吧？你們是戰士，在軍營應該自己動手修建一個廁所。戰場上更不能這樣，暴露目標會送掉你們的性命。曹瑩瑩，你們女子團是怎樣做的？”
“報告董事長！就地挖坑解決後迅速埋掉，要保證不被人發現。”曹瑩瑩走過去回報。
“聽到沒有？”
“聽到了！”戰士們答應著，但聲音不怎麼洪亮。
“沒吃飯嗎？再回答一次！”
“聽到了！”這一次的氣勢上來了。
“五分鐘換衣服時間，我不喜歡聞這種氣體。解散！”戰士們聽著柴永波的話，心裡都在嘀咕：“誰願意聞？”石小川呵呵笑著：“來一次匍匐前進更妙，保證大家一輩子忘不掉。”
金裕貞似懂非懂的看著石小川，氣的小子大聲又用日語說了一遍。金裕貞惱怒的用日語回覆“巴格！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石小川笑嘻嘻的：“你要是個日本妞，我把你活活的劈成兩半！”
梁大勇一瞪眼：“滾！”石小川溜到何翠華身後不敢露面。
換罷衣服的朝鮮女子團精神抖擻的站在操場上，柴永波感到人數不對頭：“金裕貞，人都到哪裡去了？”
“報道！二十三人有病請假。”
“什麼病？”
“婦女病！”
“出來！”柴永波一直用的是日語，他對朝鮮話還不能達到直接交流對話的能力。
生病的全部走出來，很快進入佇列。
“你們是軍人嗎？”柴永波大聲的問著。
“是！”
“是軍人為何不參加訓練？別拿女人來搪塞我。軍營裡只有軍人，沒有女人。戰場上難道你希望敵人把你當成女人放過嗎？不可能！女人例假如腰痠、小腿肚或下腹部發脹、大小便次數增多、腹瀉、便祕等，甚至出現疲倦、嗜睡、面部浮腫等，這些都是正常生理現象。但軍人就需要你們忍受這些痛苦、克服這些痛苦。受寒、涉水、淋雨、曝晒及洗冷水澡，正常女人不能做，但你們必須做。曹瑩瑩，把女子一營調過來。克服不了困難的脫掉衣服走人！”柴永波發火了，他沒想到短短几個鐘頭，就發現這麼多問題。
“是！”曹瑩瑩嚴肅的回答著。
部隊解散後，柴永波檢查了寢室、廚房、會議室、作戰指揮部。比較滿意的讚揚了金裕貞幾句。並且要求朝鮮姑娘，加強學習文化課、軍隊紀律和作戰條例。
“其它方面有困難提出來，我幫你們解決。”
“董事長，朝鮮人愛吃泡菜、米飯。”金裕貞回答。
“大米、小米我能解決，泡菜的原料我也可以解決，但需要你們自己製作。”柴永波毫不猶豫的做出回覆。
“是！我把原料寫出來，其他的事我們做。”金裕貞高興地說道。
“天氣冷了，注意戰士們的房間保溫措施。白手套發下去了嗎？”
“發下去了。”
“訓練時不允許戴，衣服有什麼不舒服或者不保溫都可以提出來，咱們就地解決。”柴永波此時就像一個母親般的嘮叨。
“是！”金裕貞心裡熱乎乎的，在朝鮮那一個人如此關心過他們？
梁大勇非常欣賞朝鮮女子團的軍服：“夫斯基這傢伙有兩下子，我看可以把服裝送給蔣總司令幾件，說不定又給咱增加一項收入。”
“把國民黨青天白日的帽徽綴上，半年後我要請蔣總司令到盧氏參觀。”柴永波的目標遠比梁大勇想的大。
“瞻仰女子軍人風采，讓德國人低頭服輸。”梁大勇猜中了柴永波的心思。
“中日大戰，一直是我最擔心的事。如果不能儘快把中**隊提高起來，丟失國土離我們不遠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蔣總司令能否理解咱們的心情？”柴永波不無擔憂的說著。
梁大勇嘆口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就是中國現在的天。國民黨雖然不缺戰將，但軍紀並不森嚴。更別說其他軍閥控制的地區。永波，你覺得國民黨能坐穩天下嗎？”
柴永波一顫：“不好說，但中國短時間內還不會有別的黨派能掌權。唉！中華民族多災多難哪！”
“是！有這個能力的人又不願出頭，沒這個能力的人擠破頭往前衝。”梁大勇埋怨的意思，柴永波怎會不懂：“那樣中國會更亂！省省心吧，我們做到盡力而為，也算對起國民政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