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防患於未然
“造反？造誰的反？”梁大勇裝愣賣傻的本事見長了，把問題又交給了楊永泰。
蔣介石擺手讓楊永泰住口，這邊對梁大勇說道：“如果國家不允許你們生產飛機坦克呢？”
“總統先生，我們原本就沒有打算生產那些東西。”梁大勇的話又是讓滿屋子裡的軍政要員迷糊了：“不生產飛機坦克，何必要建這座鋼鐵廠？”
“總統先生，難道國家永遠靠買武器保家衛國嗎？自己永遠不開發大型武器嗎？董事長髮回電報，日本人在朝鮮蠢蠢欲動，讓我們準備日軍進攻中國時的反擊。沒有大型武器，怎麼對付強悍的小日本？”
驚了！呆了！也嚇傻了！“你在危言縱聽、散佈謠言！日本是否會進攻中國，你拿出證據來！”何應欽心裡想到，好不容易抓住你們的露洞。
“何總長錯也！我說的是準備，難道準備也有錯嗎？”楊永泰慌忙攔住雙方：“咱們討論的是鋼鐵廠，不要跑題。”
梁大勇把鋼鐵廠的一切資料每人發了一份：“各位看後再研究，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由我來解釋。”
何應欽一看封皮上的字，張口說道：“美國鋼鐵股份公司總經理布蘭妮。難道是美國企業？”
梁大勇笑了：“這個布蘭妮是董事長的夫人，註冊美國籍企業是防止日本侵佔中國時，鋼鐵廠毀於戰火。”
“又是日本，難道我們不能避開這個話題嗎？”何應欽話剛說完，梁大勇就同意的點頭：“可以！如果哪一個軍政要員敢寫下‘鋼鐵廠在外敵侵略時，不會遭到毀壞和損失。受到損失有哪一個負責承擔責任，並且賠償’這句話，註冊就用中國籍。董事長來電說得明白，他可以損失三千萬，但必須換一顆誤國誤民的罪臣人頭警告世人！”
孔祥熙呵呵笑道：“不就是註冊一個名字嗎？我看完了，這份計劃書做得很好、很詳細。總司令，我認為柴董事長才是真正的憂國憂民的好商人。計劃書後半部各位看沒有？人家寫的明白‘如果國家未被外敵入侵，十年後鋼鐵廠無代價獻給民國政府。如果外敵入侵，請允許盧氏企業生產武器裝備，交給中國所有軍隊使用，抗擊入侵之敵。’”
宋子文滿口稱讚：“這一段話更有意思。‘國民政府國力薄弱，達到生產高科技產品還需一些時日。但科研機構必須早日籌劃，沒有空軍、海軍，國防難以保障。引進外資未嘗不可，這只是建議。’各位！柴董事長在提醒我們，防患於未然。”
梁大勇進一步解釋：“董事長說過，只要是對國家、對民族有利的事，他會不顧一切去幹。如果中國政府不允許他在國土上、為中國領土安全發展軍工產業，他將會考慮在其他國家搞下去。一旦祖國召喚，他會把一切完全交給國家。包裹技術、人才和裝置，但必須把投資款拿出來。因為他是商人，報效國家和追求利益並不矛盾。”
“很好！很好！”蔣介石看著、聽著，此時一切在心中有了答案：“這座鋼鐵廠要辦，國民政府的科研機構也要辦。孔祥熙、宋子文、楊永泰三人，和梁大勇教官組成一個考察團著手一切事宜。散會！”
財政部長宋子文、工商部長孔祥熙、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議、蔣介石“首席智囊”楊永泰三個人看著離去的蔣介石，都在思揣摩蔣公的心思。
梁大勇等到眾人離去，笑著說道：“財神爺們都在此，梁某小心侍候。依我看不如去到哪位家裡，一邊工作、一邊享受如何？”
“享受？”楊永泰不明白，孔祥熙狡詐的問道：“你想收買我們？”
“非也！三位制定的方案要經過總司令的批准，我想收買能成嗎？這叫略表心意。”梁大勇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三個人都起身站起。
“走吧，去我家，咱們邊幹邊享受，梁教官的好意咱們不能不接受。”老奸巨猾的孔祥熙表態後，帶頭走出軍政部。
梁大勇在南京忙碌時，柴永波、石小涵坐著汽車趕到瀋陽城。張學良聽說柴永波來到，急忙接到府上。並且領他們參觀了元帥府。
張氏帥府坐落於瀋陽市中心，是張學良將軍及其父親張作霖當年的官邸和私宅，始建於1914年。張學良府邸三進四合院坐北朝南，呈“目”宇型，青磚班瓦，飛簷獸吻挑脊，雕樑畫棟，朱漆廊柱，石鼓柱礎，石條臺階，方磚方石鋪地，是磚木結構的仿王府式建築。全院佔地3900平方米.房屋共13棟，計57間，建築面積1460平方米。
會客室裡，張學良悄悄透露要收回蘇聯在東北鐵路的決議。柴永波沉思良久，認為不妥：“大帥，我認為沒有必要刺激蘇聯。一旦開戰，蔣公不一定出兵相助，你就會在蘇聯和日本的夾擊下遭到失敗。”
“你認為蘇聯會出兵？”張學良難以相信。
柴永波肯定的回答：“會！日本人為何要刺殺張大帥？他們在等待東北內亂。朝鮮日軍在鴨綠江附近囤積大批軍用物資，其目的顯然是針對東北三省。”
張學良沉默了。但想一想自己在瀋陽和東北的軍事設施，加上幾十萬軍隊，難道會怕蘇聯出兵？小日本雖然強悍，自己的兵工不能和他對抗？
“柴兄，我想你來肯定有事，但我更希望你參觀一下我的軍工企業和部隊。”張學良拿定主意：“也許柴永波參觀後、想法會有所改變。”
柴永波內心長嘆：“中東鐵路是導火索，東北人民陷入戰火難以避免了。”心裡想著這些發愁的事，自然拿定主意、要提前準備應對之策。
飛機制造廠、瀋陽兵工廠、制炮廠參觀後，柴永波粗略的估計到，投資數目不會少於二十億。但他對生產的武器和飛機不感興趣，因為這是落後的日本技術。
石小涵這幾天非常用心，參觀每一個地方後，當晚必須把各處的關鍵部位、地理圖形回憶後畫出來。並且要求警衛的十幾個人都如此做，表明的目的是軍事專案考核。
張學良和柴永波簽訂了糧食、鋼材、棉花等大批訂單，辭別張學良回到盧氏。
梁大勇的談判工作進入尾聲，蔣介石審查後滿意的說道：“梁教官，你們董事長很會做生意。”
“是！”這一點梁大勇也有同感：“我在這裡談判，他卻去到東北和張學良將軍做了一筆生意。訂購四千萬噸糧食、鋼材和棉花，你說數目有多大？”
“四千萬噸？”蔣介石聽著數字就嚇了一跳：“幹嘛訂購這麼多？難道他要做糧食和棉花生意？”
梁大勇呵呵笑道：“用他的話說，盧氏人民要有十年的糧食儲備。百姓有糧心不慌，手裡有貨不緊張啊！”
蔣介石差一點罵出口，心裡想著：“財大氣粗、你當然敢這麼幹，政府如今連日常的用度都難以維持，哪裡敢和他一樣？”
梁大勇故意炫耀似的：“東北的訂單還沒有美國的多。董事長一口氣買回來一千輛汽車、六百萬噸汽油，在德國訂購上千輛農用拖拉機的機器和底盤，總價值超過三個億。”
“德國大使說，你們訂購了六百多飛機散件，可有這事？”何應欽好像要揭露盧氏的老底兒一般。
梁大勇點頭：“是！我們準備生產中小型客機，三年後在上海、南京、北京、鄭州等地建造飛機場。各位到時間就能坐上我們的飛機來回穿梭，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何應欽一聽這話，無法繼續說下去。人家建立的是航空公司，孔祥熙、宋子文批准的專案。在座的都知道柴永波的目的遠遠不止於此，但你無有真憑實據，又有奈何。
馬蘭關兵工廠生產計劃正式確定。高射機槍、榴彈發射器、和155榴彈炮為主，手雷、和其他型號子彈為輔。小王，王志業是柴永波的結拜二哥，從北京調到基地任廠長。帶回來的夫人是一個大學教授的女兒，並且是一個醫院的主任醫師。
柴永波對從未謀過面的二嫂蘇楠琴非常欣賞，原因是布蘭妮來電告知他，蘇楠琴在美國留學時、曾與自己的嫂嫂是同班同學。醫術高明、而且人很賢惠。
“院長？”蘇楠琴瞪著眼問王志業：“你四弟封官這麼大方？”
王志業哈哈大笑：“你老公是他二哥，你的老同學又是他夫人的嫂嫂。別看他沒見過你，對你的瞭解不會比我少。”
“既然我是院長，能從北京帶一部分醫師和護士嗎？”蘇楠琴不知道盧氏的醫療水平，還想把自己的認識的醫師和助手帶過來。
“當然可以，但必須經過考核錄取。我們的醫師都是從德國、美國畢業的，大專文憑佔七成。”王志業提醒著自己的夫人，有才幹的可以招來，別拿些窩囊廢充數。
蘇楠琴難以相信：“你們盧氏有多少大學生？”
“詳細數目我也不清楚，不過西安大學的三所院校、在盧氏都有分校。出國留學的我知道，至少不低於一千五百人。”王志業近幾年主要負責北方聯絡事宜，在盧氏的天數很少。
“好吧，我就給你們帶三個有名的醫生過來，其他人就免了吧。”蘇楠琴不敢小看盧氏醫生了。
7月22日，原國民革命軍湖南陸軍獨立第五師第一團，在彭德懷、滕代遠領導下，舉行平江起義。黃公略領導駐嘉義市的該師第三團第三營，賀國中領導駐岳陽的該師隨營學校，亦先後舉行起義，並迅速趕到平江會合。
起義部隊改編為紅軍第五軍第十三師，彭德懷任軍長兼第十三師師長，滕代遠任黨代表。隨後，逐步開闢了湘鄂贛革命根據地。
蔣介石忙於剿共之時，梁大勇被柴永波緊急召回。仨巨頭和陳長風、李剛五人，在嚴密防守的會議室裡，召開了下一步工作會議。
“大哥，朝鮮的領導班子必須加強，我的想法是讓你去那裡。”柴永波直接把會議主題說了出來。
陳長風滿口答應：“可以！歐陽文擔任我的副手可以吧？”
“不！神龍大隊、飛狐大隊都隨你去，你們的任務是注意東北局勢。打擊、掠奪日本的經濟和物資。如果有必要，可以派出一個小型的特戰分隊進入日本。我估計中日開戰的時日不會遠了，要防患於未然。”
“中日開戰？”會議室幾個人都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