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這三個字再看到韓冰的剎那，一直在眼前浮動著。似乎是他害了這樣的一個女孩，因為沒能拉陳局長下水，沒能給韓爺找到機會壯大勢力，她不得不又嫁給陳老虎，現在竟然淪落到作陪的地步，她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善良單純的千金小姐，尤其是，她喜歡他，甚至曾要求想嫁給他……
想到這裡，歐小明用力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歐震楠察覺到身後的歐小明有些異樣，下意識的順著歐小明的眼神望向了韓冰。
“沒什麼，我們換地方吧。”歐小明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這裡不是被包場了嗎？”
“你喜歡那女孩？”歐震楠似乎想起些什麼，不得不懷疑這一點，那夜闖韓府的人，恐怕就是歐小明這個神祕的外來者。
“我才不喜歡，開什麼玩笑。”歐小明本能的拒絕，“我有喜歡的人了，只要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我就回去找她。”提起深愛的張雅靜，或許心情能好一些。
“嗯，那就好……”歐震楠勉強的笑了笑，心裡仍有些不放心。
“對了，虎爺不是有過幾個太太，怎麼都……？”歐小明忍不住問道，他太想知道為何了，別人不告訴他是有顧及，歐震楠應該不會不告訴吧。
“幾任太太都是被他行**玩死的，沒人感投案舉報他陳老虎，也就不了了之了……”歐震楠並不想隱瞞，但這件事他早晚都會知道，喜歡韓冰也好不喜歡也罷，提前讓他有心理準備吧。
“什麼？”歐小明這心都開始突突，身子不由的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去腦補，那是怎麼樣的**。
歐震楠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歐小明的肩膀，“人都有各自命數，也許，他現在已經不那麼殘暴了，何況韓冰還有個爹撐腰，他會注意的，他還想不費吹灰之力吞了青龍幫，不會對她怎樣的，我們的責任是真相，不得不這樣選擇，可能無意傷害了他人，但這都不是我們所想，一切都聽天由命吧……”說著正想轉身帶著徒弟們離開，身後傳來陳老虎的聲音。
“振南兄……”
陳老虎發現歐震楠的身影，連忙起身摟著韓冰的肩膀，來到歐震楠的面前。
“虎爺，您這是……？”歐震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圓桌上的幾個男人，都是幫會里高層人物。
“我這不是帶未婚妻給他們看看，讓他們抓緊時間張羅酒席，回頭娶回家……”陳老虎滿面桃花兒，照著身旁的女人白皙的臉頰，舔著鬍渣上去便用力的親了一口。
韓冰渾身打了個冷顫，歐小明頓時心裡一咯噔，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說什麼。但出乎歐小明的意料，韓冰竟突然鑽進了虎爺的懷裡，微笑著，道：“虎爺，今兒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太晚，爹爹也會擔心……”
酥麻輕柔的聲音讓陳老虎立刻變得溫順起來，寵溺的捏了捏韓冰的臉蛋，“好好，我讓兄弟送你回去……”
歐小明渾身不由的打著寒顫，一股熱流衝上了頭頂，不知道怎的，這個惱火。天使清秀的臉蛋，魔鬼的身材，為什麼總是配著這樣的土鱉？若是有些女孩那樣，途名利，也就罷了，可韓冰……
想想心都是痛的，這樣的女孩要怎麼忍受的了那樣的摧殘。
歐小明不敢想下去，甚至不敢在看韓冰的臉，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韓冰繞過歐小明的身子，離開了餐廳，那身體散發的淡淡清香在歐小明的鼻尖環繞，他有種著了魔的感覺，不受控制的挪動腳步，轉身，正準備去追韓冰，準備深深的懺悔，準備找尋其他的機會，準備帶她遠走高飛……
無數個準備，卻被歐震楠打住了。
歐小明轉身的瞬間，歐震楠本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咳咳……”歐震楠清了清嗓子，微笑著將他硬生生的扯回到陳老虎的面前。“虎爺，這是我徒弟，歐小明……”
“噢，就是這個小兄弟啊？”陳老虎有些吃驚，“好像哪裡見過，百樂門？”他想起百樂門裡哪個陌生的侍應生。
歐小明沒有迴應陳老虎，對於當初的決定，現在又追悔莫及。
“是啊，他為了查案，為了讓別人不要陷害陳局長，現在，恐怕自身難保了……”歐震楠用力握了握歐小明的手腕，試圖讓他清醒過來，“也不知道，這幫了的人，會不會把這個恩人忘記了……”
“這話說的！”陳老虎一臉不悅，“我可是正想找你們呢，都是自己人……”說著，陳老虎拍了拍歐小明的肩膀，回頭看向了圓桌上正喝酒的男人們，大聲道：“大家聽著，放話出去，歐小明是我陳老虎的乾弟弟，他有事，我勢必追查到底，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我要讓上海灘血流成河……”
歐小明這心有事一陣忐忑與驚慌，絲毫沒有喜悅之意，他彷彿明白了為何歐震楠攔住他。小小的私情，面對這些，又算的了什麼。似乎，更重要的是，歐震楠保的了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然而，陳老虎，就可能保他一世……
“謝謝虎爺給臉。”歐震楠笑了笑，這才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歐小明，發現他神色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衝動之意，這才鬆開了抓著他手腕的手。
“謝謝虎爺……”歐小明不得不點頭彎腰，別讓勞資在這裡呆長，不然難免勞資會殺人！他真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