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鬼事談-----第9章 孫宅血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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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孫宅血案(上)

第九章 孫宅血案(上)

故事三新宅惡鬼

噼噼啪啪——

震耳欲聾的鞭炮響個不停。這動盪年月,山寨村平日裡能放得起鞭炮的人家真不多。老孫家就是其中一戶。今天正是老孫家喬遷新居的的日子!鞭炮聲聲、紅綢飄飄、賓客盈門,這孫宅處處透著喜慶。

孫家是村上有名的富戶,從他新建的那前後三進、規格齊整的院子就能看出來。孫宅的圍牆不像普通人間的泥牆,足足用了八層青磚做腰強,全青磚砌牆的堂屋,屋頂嵌著魚鱗狀灰色小瓦,上好的楊樹材作房梁。直把住茅草鋪頂、泥巴做牆黑屋子的鄉親們看得眼睛直髮熱。

“嘖嘖,人家這房子才是人住的。”幾位老人遠遠地吧唧著缺牙漏風的嘴。

羨慕是羨慕,但是村裡人卻不屑那孫家的做派,對鬼子卑躬屈膝,對窮鄉親趾高氣揚,典型的小人得志,手上還害了好幾條人命。這不,今天來的賀客除了二狗子,就是各村的漢奸地保,哪有一個窮鄉親的影子。

老孫頭年紀不大,才四十出頭,正值壯年。但身材精瘦的他卻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那腦袋上的的頭髮都紛紛離他而去,掉得稀稀疏疏,中間只留下一小條,邊上的一圈甚為茂盛,打眼看去,成了個倒寫的“山”字形。老孫頭那漢奸是當得合格,遇到小鬼子就恭恭敬敬地點頭哈腰。鄉親們一旁冷眼看著,就恨恨地嘀咕:“哼哼!看看,孃的個*,老孫家的山要倒了。”就因為這副極富個性的頭髮型,老孫頭這名號,在周邊的村裡叫響了。以至於其原名叫什麼?大號如何稱呼,?反而知道的人卻甚少。

老孫頭那家業可不是白撿的,是給小鬼子裝孫子、通風報信、手頭粘著血掙來的。鬼子一打進來,老孫就積極響應小日本“大東亞共榮”的號召,後加入了鬼子的維持會,搖身一變,成了鬼子口中的開明鄉紳。抓捕抗日份子,給鬼子通風報信,老孫頭每次都衝在最前頭。前年在黃河灘上被殺掉的**——鄰村的那胡家的兒子,就是老孫頭告發,引著路,翻牆給堵到被窩裡的。可憐那不滿二十歲的漢子,竟然被被鬼子生生活埋。不過說起來那漢子也硬氣,至死,沒說一句軟話。

老孫頭得意的時候,和村裡人聊起了活埋那**娃子的情形:“嘿!破布塞上嘴巴,推進一人深的窄坑,慢慢填土,填到腰腹這兒,就吃不住勁了,開始麵皮發漲;填到胸口,憋得咕咕叫,像那鴿子叫似的;填到脖子,那小子就露出個血紅、血紅的頭臉,那埋人的黃協兵看得興起,掄起鐵鍬,往那小龜孫頭上一鏟,只聽見噗刺一聲,那鮮紅的血能冒得老高,離近的,會濺得滿身血。嘿嘿,過癮,過癮!”

鄉親們聽到這裡,一個個對老孫頭很得是牙癢癢:人家胡家那多好的兒子,就被你們漢奸這樣糟蹋!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但村民的惡咒,卻並不靈驗,這不,前陣子新宅子正建著,老孫頭的胖老婆生產了,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整整八斤。老孫頭中年得子,樂得臉上像開了花。不過那胖小子有點怪,剛落地就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向著空氣抓啊抓,咯咯直笑。把老孫頭媳婦嚇得不輕:咋生了個這麼個東西,也不知道哭。

老孫頭那天也嚇得魂不守舍。連跑帶顛,到鎮上請來個大夫。大夫強哄著孩子看了舌苔,又把了把脈。大夫捋著黑黑的大鬍子,中氣十足地說道:“這孩子沒病沒殃。將來還會大富大貴,剛下生就笑的人,富貴不可言。”這可把老孫頭那老小子樂的呀!不顧他那胖老婆直使眼色,破例給了那大夫兩塊大洋的診金。

剛搬進新宅子,第一個晚上,賓客剛辭行。老孫頭一家高興勁還沒散去,只聽見“哇哇哇哇——”那胖小子就哭了起來,這一哭就整整半個時辰。把老孫和胖老婆忙得團團轉。左哄右哄,累得兩口子腰痠背疼,那孩子總算是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閉著小眼睛睡下了。

剛一放鬆,老孫頭只覺得肚子一陣疼通襲來,忙樂顛顛地向後院跑去。

別人肚子疼難過,老孫卻恰恰相反,他一感覺肚子疼就高興:“他媽的,終於可以把貨排出來了!”

或許雞魚鴨肉吃多了,老孫頭生了個怪毛病,拉不出屎來,每次拉屎老孫頭緊張的就像生孩子,非得趁夜裡,蹲到老院正中間的碾盤上,哼哼悠悠半天才能解決問題。他那胖老婆為了這件事,沒少和他吵架:說那碾盤是磨面的地方,你那髒玩意粘上面怎麼辦。自從老婆生了個兒子,在家裡說話更硬氣了。老孫建新宅子,專門給自己留好了五穀輪迴之所,就在寬敞後院的一片片空地上,在這地方解決問題,通風透氣,又礙不著老婆,老孫頭覺著爽氣。

“哼呦——哼呦——”又是老半天,老孫踩著四塊雙層青磚,只努得面紅耳赤,“噗噗——”臭屁連連,老孫頭大腸子頭都快怒出來了,那廢渣還是不見動靜。那晚剛好西北風,迎風一吹,周遭臭氣連天。老孫無奈的忍受著這臭味的燻蒸。不知所謂地咒罵著:日你娘!不信你不出來!

“噗嗒”終於拉出一小粒,砸在土坑裡的聲響像驢屎蛋子似的。

“嗨——”老孫頭舒坦地鬆了口氣,這陣舒坦還沒享受完,老孫頭忽然覺得背後好像站著個人,直覺——那背後肯定有東西。回頭看看,卻黑乎乎的,啥東西也沒看到。老孫暗暗罵自己膽小。

剛轉過頭,“呼——嗤——”一股冷氣直吹向老孫頭後頸,老孫只有個溼潮的玩意慢慢地爬上了後背,甚至能聞到些許泥土臭乎乎的氣息。老孫頭一陣心慌,僅剩的幾撮頭髮幾乎要支楞起來!

“娘呀!”老孫頭一聲尖叫,屎意徹底消失不見,提起褲子就想跑,不成想腿腳像被絆住了一樣,怎麼使勁也動彈不得。

那口氣還在冷颼颼的吹,老孫頭登時全身發涼,“噗通——”一聲,昏倒在地。

胖婆娘聽到動靜,罵罵咧咧,急慌慌地跑過來。一看地上的老孫,趕緊換來馬房裡的長弓,兩人一陣手忙腳亂,把老孫頭抬到了炕上。

長工拼命似地掐著人中,老半天時間,老孫頭長出一口氣,悠悠醒轉過來。張口看看四周,開口語無倫次:“鬼,見鬼了!後院茅坑見鬼了!”

“啪!”,胖婆娘使勁地抽了老孫頭一巴掌,罵道:“見你孃的鬼!少給老孃瞎咧咧!怕是在哪個娘們**混多了,身子虛了吧!屙屎還能摔地上!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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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過後,連著幾天裡再不敢去那茅坑拉屎,便祕越發厲害,肚子漲得硬邦邦的,裡面像塞了塊石頭。不過家裡倒也太平無事,他那胖兒子也不哭不鬧,乖巧得很。胖婆子認定了老孫是腿腳沒撐住,自己摔昏了過去。“鬼!咱這亮堂的新宅子,鬼見了還是繞著走!”胖婆娘心裡得意地嘀咕著。

那天剛擦黑,村裡靜得連狗叫聲都沒有。鄉親們正洗淨身上的泥巴,準備趕緊上床歇會的鄉親,突然聽到老孫頭院子裡一聲慘叫!那叫聲像是嗓子都喊破了,變了調。這漢奸家的院子,一般人還不敢進去,免得給自己找晦氣。

第二天一早,村民們就聽到了訊息。老孫頭家的長工昨晚暴死,死樣難看得瘮人:雙眼圓瞪、屎尿流了一褲襠,像是給活活嚇死的。村裡人紛紛嘆息:“這麼老實一個人,走路都怕踩死螞蟻,沒想到竟然被活活嚇死了。真是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啊!”“院子裡那個壞種和母豬狗,咋不被嚇死!閻王爺真是瞎了眼!”“覷——小聲點,別讓那壞種聽到。”

一大早看到長工死在馬棚前,起來倒尿壺的老孫頭確是吃了一驚。長工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有錢,他老孫頭可以再僱,等著的人多著呢!他奇怪的是昨晚為什麼沒聽到一點動靜?一家三口睡得香甜,老婆那鼾聲扯得老長,感覺床板都直顫。一牆之隔,外面的動靜咋就沒聽到。看著模樣,死前能沒響聲!看那長工的死相,分明是被嚇死的!那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不是那晚自己見到的不乾淨的東西?老孫頭想起那晚的情景,心裡就忍不住地害怕!

把自己的猜測說給老婆後,那胖婆娘卻不以為意:“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還是個男人麼!長工分明是得急病死了,有你孃的大頭鬼,出來給我看看!”

老孫頭的雙親,早年間雙雙得了癆病,咳血而死。老孫頭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對父母確實沒有多深的印象,老婆罵他親孃,它卻沒有一絲惱怒的意思。

(“老孫家就傳下這麼一縷香菸,這吃百家飯卻沒良心的東西,沒想到還是這個德行。”村裡人早就聽說這漢奸竟然怕老婆,都應在樂禍地說:“這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長工死後沒消停幾天,這新宅子的寧靜就被那胖小子“哇哇——”的哭聲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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