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成災-----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逢鬼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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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逢鬼車

張嘉瑜還呆在那個山脊上。她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見我來了長喘一口氣:“老天,你總算來了,快把我急死了。”

我問她,是不是在山上看到山下擂臺上的那些情節了?

她說看到了,差點不顧一切奔下山呢。但又擔心自己沒本事,反而會給我造成累贅。

然後她又急急問我:“好像有一個人被打死了,他是被你打死的嗎?”

我說那個人是找我決賽的,本來他是要殺死我,結果是他自己被殺。不過這跟我沒關係,殺死他的是蘇子初和他妹妹蘇月曦。確切地說,是被女鬼蘇月曦所殺。

我又把韓舟和蘇子初兄妹間的恩怨講述一遍。

張嘉瑜說:“這麼說他是罪有應得。但畢竟死了一個人,是在擂臺上跟你對打的,會不會你又要背上殺人嫌疑了?”

我搖搖頭,冷笑一聲說:“韓舟這個劣貨是咎由自取,他現在死得沒蹤沒影了,因為他被蘇子初踢進一個地洞裡去,而這個洞很快就自動封閉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蘇子初和我,沒有人知道韓舟已經被殺死,當然現在你也知道了。在世界上,韓舟屬於莫名失蹤,除了我們再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張嘉瑜問:“可是剛才現場有那麼多觀眾,他們不也都親眼看到了?”

我說那都不是人,是一些陰靈而已。這裡擺擂臺的事,也根本沒有人知道,鴨腳鎮誰也沒有被驚動。因為那個擂臺就是韓舟與女鬼們合力搞出來的,目的是引誘我打擂,韓舟和蘇子初約定合力利用這個擂臺殺掉我。但蘇子初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助我殺掉韓舟。

關鍵時刻是蘇月曦這個女鬼出來,報了自己被韓舟陷害而死的仇。

張嘉瑜聽了驚訝地哦了一聲,她的神態極為複雜。遲疑一下問我:“蘇月曦被韓舟勾引,遭到胡麗麗吸血。她的情形跟艾恩麗她們相似,那你認為,艾恩麗她們會不會也像蘇月曦那樣,尋找機會報仇?”

我知道她擔心艾恩麗也像蘇月曦那樣化為厲鬼,報復她哥哥張加力,讓他哥哥落得韓舟那樣的下場。

“實事求是地說,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艾恩麗她們已經被武媚娘她們給控制了的。蘇月曦之所以沒有被控制,是因為她生前就盯上我,死了後馬上就來跟著我,由我帶著她去了陰間。但她沒有入地獄,是被喪門星官給動員回來,報仇雪恨的。”

張嘉瑜似乎稍稍安心一下。但馬上她陷入複雜的情緒中,生氣地說:“我其實也知道我哥哥做了那種惡事,他逃不過劫數的,一定會落到韓舟那樣的結果,只不知他會死在誰手,他罪行這麼深,只有一死才能抵罪。”

她也沒有糊塗,知道這是必然結果。入了鬼道,是不歸路,即使他擺脫魔力的束縛徹底清醒了,但犯下的罪行也不可能得到寬恕。

張加力是這樣,簡桐和馬奇也是這樣。他們成了女鬼的幫凶,是得了好處的,他們的私慾被挑逗出來後,自己沒有很好地控制,任其膨脹沉湎享樂,最終淪為不人不鬼的惡徒。

“如果我哥哥沒有拐走牟葵,還好一些吧?”張嘉瑜小心地問。“如果他把牟葵害死了,那他罪孽更重了。我真不希望他更加凶惡下去了。”

我心裡十分著急,只想著能快點找到張加力,解救牟葵。

張嘉瑜也焦急地問:“但我哥哥會帶著牟葵去哪裡了呢?”

我提示道:“你能不能試試,跟你哥哥來個心靈對接?”

“你是問我跟他能不能來一次心靈感應?”張嘉瑜卻搖搖頭,“自從他被武媚娘迷上後,我對他的感應就被他切斷了,我現在一點也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了,當然也不可能感知他會在哪個方向。”

她問我還有沒有別的渠道?

我想了想說:“現在既然沒辦法找到你哥哥,那我們是不是試試找武媚娘?如果能找到武媚娘,就肯定能知道你哥哥的下落。”

張嘉瑜驚道:“我們連我哥都找不到,怎麼可能找到武媚娘?”

我說武媚娘不是有個老巢嗎?我們還去過呢。

“難道我們要去扒播縣,再去那個山坳中嗎?”

“是的,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張嘉瑜有些猶豫,說扒播縣那麼遠,我們又要遠行一趟嗎?

我笑了笑說:“你可能還沒意識到我們在哪裡。”

“這裡不是鴨腳嶺嗎?”

“是不是鴨腳嶺我不清楚,不過我倒知道扒播縣的那個山坳就在前面。”我向西南方向指了指。

她不相信,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就帶著她下山,到了擂臺前,再指著西南方說道:“你仔細看看那道山樑,是不是我們爬過的那一道。”

果然她看出來,說好像確實是那道山樑。我們那天黃昏就是沿著這道坡走上山樑,到達峰頂,下面就是“奇掠殯儀館”這輛鬼車的棲息山坳。

張嘉瑜很感意外:“難道這裡就是山坳外的地方?”

我指了指南邊說,那裡有個村子,實際上就是能半夜聽到鬼車聲的那一個。我們上次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也就是說,從村子邊進去,就能找到進入山坳的路,那條路是一條古車道,已經被又高又密的樹所遮蔽,所以從外面看似乎這個山坳四面是山,是個四面環形的封閉式桶。

我們馬上朝西南方向走去。

不過雖然我們知道沿著村外可以在樹林裡找到那條古車道再進去,但我還是提議先爬上山樑,居高臨下先俯瞰一下,看看山坳裡是什麼狀況。如果從下面摸進去可能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

胡麗麗她們前去找武媚娘了,我們要儘量避開跟她們碰上。因為她們親眼目睹韓舟死在我面前,雖然不是我下的手,但她們也可能遷怒於我。

我和張嘉瑜爬上了山樑,在峰崖邊朝下張望,下面的山坳裡綠樹如茵,而在中間一處樹冠的縫隙中,露出一截白色的汽車頭。

張嘉瑜失聲叫道:“快看,是那輛車吧?”

果然在這兒。

“現在我們怎麼辦?馬上下去嗎?”張嘉瑜問我。

既然已經看到鬼車了,估計武媚娘現在就在下面。不過我們也不可能再順著絕壁下坳,還是得繞圈去走古車道。

我們又順著山樑下來,再繞到東邊的村子外,那裡幾乎有一片原始森林擋著進山坳的路。我們走進森林,在裡面穿梭,向著山坳摸去。

走著走著,在前面的我無意間一回頭,不見張嘉瑜了。

我連忙停下來,大聲叫道:“嘉瑜,你在哪裡?”

傳來張嘉瑜的聲音:“小睦,我已經在裡面了,你快點往前走吧。”

“什麼,你已經在裡面了?難道你在我前面了嗎?”

“是的,我已經在你前面了,你走快一點吧。”

我反而不敢前行了。現在的情形,怎麼跟上次一模一樣了?

上次我們是從峭壁上用繩索放下來的,到了底下後我也是突然見不到張嘉瑜和古小琴,大聲問一問,她們又能回答我,說就在前面了,讓我放心好了,各找各的。

當時我以為這個山坳就那麼大一塊地方,而且四面是山壁,如同一個桶,她們也不會失散到哪裡去,所以我也很放心。但最後武媚娘用鬼車把我送出去,才知道張嘉瑜和古小琴其實沿著古車道走出去了。

現在張嘉瑜會不會又失了方向,沿原路跑出去了?

我還在驚詫中時突然聽到前面響起轟轟隆隆的機器聲。

是那輛鬼車在發動了?

果然沒走幾步,迎面傳來巨大的喧譁聲,就像有一輛裝甲車正在樹林間以摧枯拉朽之勢咆哮著開來。

其中有樹枝的折斷聲,石頭的崩碎聲,夾雜機器的轟鳴,聲音大得在山坳間迴盪,簡直要天塌地崩一樣。

我以為鬼車會轟一下衝到我面前。但只聞其聲卻不見它的蹤影。

遲疑了一下我大著膽子向那邊摸索過去。

但我往前走,那種喧譁聲始終在前面,似乎它也在往後退,跟我保持那個距離。

我索性停下腳步,靠著一棵樹坐下來,自言自語地說:“搞什麼嘛,明明知道我們來了,卻躲著不見,只讓我聽噪聲,太不夠意思了。”

話音剛落,對面咔咔一陣響,一輛車撞倒幾棵大樹衝了出來,直向我坐的位置衝來。

我嚇得連忙想躲開可是來不及了,轟地一聲那輛車就推進到我面前,嘎地一下停住。

它那破損的車頭離我只有十釐米左右。

從外觀上看,它一點也沒有變化,車廂半邊凹進,車身鏽跡斑斑,車前擋風玻璃早已不存,整車就像被拋棄了半個世紀似的殘破不堪。

但就是這輛破車卻從樹林裡衝出來。

我連忙站起身,朝駕駛室裡打量,裡面空空的,既沒有武媚娘,也不見那頭黑蜮。

不過既然鬼車都顯身了,說明武媚娘也要出來了。我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我就站在鬼車旁等待著。等來等去不見武媚孃的芳姿出現。

眼看著天也不早了,再等下去恐怕要天黑了。而到夜裡行動更加不便,危險也會加大。

我只好張開嘴巴高叫:“武媚娘,你在哪裡?”

“喂,你喊什麼?”傳來武媚孃的應答聲。

但仍沒有見她的身影。

我又喊道:“你在哪裡?”

“怎麼,你沒看到我嗎?”

“我看不到。”

“我明明就在車裡嘛。”

我再朝車裡一看,果然她就坐在駕駛位上,而副駕位上坐著那隻黑蜮。

她依然這付打扮,將軟邊太陽帽壓得低低的遮著臉。

“來,上車吧。”她招呼著我。

我說我不上來了,就站在外面跟你聊幾句吧。

“你到這兒來找我,特意是來跟我聊天的嗎?”她問道。

“我有事想問你。”

“既然有事問我,那你就上車來吧,我也正有話要問你呢。”她強調著。然後叫小黑坐後面去,把位置讓出來。

我只好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坐進去。

駕駛室裡一股馨香。畢竟是女鬼的窩,外面那麼殘敗不堪,裡面卻溫暖如春,就像開著空調溫度適宜。

“怎麼樣,舒服嗎?”她問我。

我不敢說舒服也不敢說不舒服,而是岔開話頭說道:“你說有話要對我說,是什麼話?”

“還是你先說,你來找我想問什麼?”她問道。

我就問她知不知道張加力帶著牟葵去了哪裡?

“張加力是張加力,我是我,你是找張加力還是找我?”她的聲音淡淡的。

“當然是找張加力,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好來向你打聽了。”

“向我打聽,我向誰打聽呀?”她的口氣有點揶揄,“你以為我是誰,是包打聽嗎?”

看來她不想對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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