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馮幹警索賄？
八馮幹警索賄？
聽話聽音，這是明擺著讓他們接茬哩麼！李德才好生氣，他不吱聲。張富貴當然也不好說什麼。
馮幹警見沒有反應，生氣了：“這樣吧！我上午有事，你倆先回去，明天再來。”
“那下午呢？”
“事要辦一天哩！”
“這……”
“這啥這？”
馮幹警背過身子，邊抖衣服邊說：“哼！我那天干指頭蘸鹽，拿臉硬磨硬蹭求人辦事，人家給我來了個不著勢（理睬）……”
“人民警察！你咋是這個樣子？”李德才忍不住了。他聽明白了，那是說他幹指頭蘸鹽沒拿禮哩！
“我啥樣子？沒啥樣子啊？”
“我見得多了，人家警察個個都像邱娥國……”
頓時，二人脣槍舌箭，“廝殺”起來。但見室內“言”塵滾滾，“語”彈往還；唾沫與怒火齊噴，紅臉與脹脖共起；“大批判”場面再現，“大辯論”鏡頭重演；精力猛耗，感情大傷……
張富貴在一旁大大犯難：幫著吵吧？怕得罪了馮警官以後事情難辦，勸李德才吧又怕李德才不高興。他不敢攔不敢擋不敢勸，一句話不敢表態，只好處境尷尬地坐山觀虎鬥。
戰到盡興處，李德才腦袋嗡嗡作響，他眼睛瞄著那發出聲音的嘴，極想一拳砸過去，讓那張嘴變形，封閉住那聲音，就像封閉住流髒水的洞口。無奈手臂卻被張富貴死死抓住。張富貴這時只好介入了：“李哥李哥，動口不動手。動口不動手。”
李德才見手被抓住，便採用了農村常見手段：“頭球攻門”，撞了過去。
天知道馮幹警怎麼沒躲閃，一下被撞個正著。其實馮幹警完全有時間躲開，因為頭在空中“攻門”的速度並不快。
馮幹警被撞到桌沿上，腰被頂了一下不算，頭皮又在衣服架子上蹭破了，沁出一點鮮紅來。
……
臨離開，馮幹警叫嚷：“一個大富戶，行事像個娘們……”
“我把錢打了水漂也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