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生大手一揮，一臉不耐煩：“你小子，這一次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了理由的話，看來我還真的是保不下你了。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記得要長話短說，不要在給我找什麼狗屁理由。”
張凡瞬間發現了安武生的面色不大好，他抹了一下鼻子，才是說道：“嘿嘿，安哥，那個啥，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不佔理的話，我怎麼會去打人呢？那個誰，他真的是……”
安武生眉目一挑，立馬打斷了張凡的話；“長話短說，不要在說廢話了。”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因為潘小強他該打！”張凡說完，他便是沉默了。心中則是暗暗一道：你不是要長話短說麼？就一句話，已經夠短了吧？
“沒了？這便是你要給我的理由？你……簡直就是操蛋。”安武生顯然是非常不滿意張凡的回答，難得他爆了一句粗口，“小子，你給我聽著。人，畢竟你是打了。而且人家還是副局，更何況他年紀比你大，可以說就是你的前輩。即使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或者做錯了，讓你不滿意的，你作為他們的上司，處理事情不是使用你的拳腳。你這跟街道上的混混癟三有社你們區別？”
安武生批得張凡是唾沫橫飛，反倒是張凡，他耷拉著腦袋，一副好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安武生見他這副模樣，顯然是更加生氣了，聲音亦是高了幾分貝，“我知道你小子的性格，做事情呢，歷來都是風風火火的。可是你在打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那個後果啊？哎！我真的不想說你了！這是對你的懲罰檔案，你自己看吧。”
安武生搖搖頭，隨手丟給了張凡一摞檔案。張凡接過一看，大概看了一下。扣罰他半年的獎金跟薪水。也就是說，他這個新任的旅遊局長在這半年之內，他是免費給旅遊局打工的，一分錢都沒有。
當然，這還是其次。以張凡現在的身家，這點小錢，他根本就沒有看在眼中。對於這一點處罰，他是能夠接受。但是接下來的一點，叫張凡難以接受了。他必須得對下屬做一次深刻的檢討，然後上交一份檢討書。他的檢討書將會展覽在各個部門的公告欄中，以儆效尤。
臥槽！張凡看完這一條，他內心中就不淡定了。他孃的，又不是學生時代，還搞什麼處罰公告欄？這樣一來，他的名聲好像就要壞大街了。
不過話說回來，張凡他還有名聲嗎？凡是混體質中的人，他們人人誰不知道張凡就是個混賬的煞星，外加上混世魔王啊？得罪他這個煞星啊，絕對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安哥，檢討書可以不寫不？”處罰檔案看完了，其他的張凡可以接受。可是對於要寫什麼狗屁的檢討書，最後還要張貼在公告欄中，那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安武生目光落在了張凡臉上，盯著他說道：“你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如果不寫的話，也是可以的。當然，那個前提是，你得從正局的位置下來。怎麼樣？二者選其一吧！好了，你回去吧，我還有很多公事都沒有辦理呢。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小子可別給我偷懶啊，我會讓手下人去檢視的。到時候你若沒有……”
“算你狠。”
張凡拿著檔案，他扭頭便走。
張凡一溜煙回到了旅遊局。對於潘小強的上告到市委，張凡也沒有什麼要對他追究的。想想被抽了一個響亮耳光。這事情不管擱在誰人的身上都會生氣的。何況像潘小強這樣資深的老油條？他怎麼會咽得下這一口氣呢？把他上告到市委，那是最快捷，最直接的辦法。
張凡在發呆中，何非凡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對著張凡問道：“張局，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
“說吧！是不是你想要重新搬回自己的原來的辦公室去了？不用想了，那個地方，已經給我用來裝雜物了。”何非凡的小心眼，張凡一眼就看了出來。
“那個我……”心中所想的事情竟然給張凡一語戳中了，接下來，何非凡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張凡見他一臉猶豫不決，只好問道：“對了，看你這猶猶豫豫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
“嗯！”何非凡點頭，他左右顧盼了一下，才是小聲說道：“是這樣的，張局您今天不是抽了潘副一個耳光嗎？據說，他跟我們市長關係很親密。而且…..”
“說下去。”張凡忽然有了一些興致。潘小強跟市長還有關係？這事情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何非凡繼續說道：“我聽說，他們好像是表兄關係呢。”
張凡神色微微愣了一下，“你這話確真？”
“那個……其實，我也是聽說的。”對於此事，何非凡心中亦是不大確定。
張凡從而淡然一笑道：“切！我管他們是什麼關係呢！老何啊，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吧。”
張凡忽然想到，他的檢討書還沒有落實呢。不就是一份犯錯的檢討書麼？他才懶得自己動筆呢。
何非凡一聽張凡這話，他目光一閃，亮晶晶的問道：“張局，您請說。請問要我幫什麼忙？”
“嗯！是這樣的。還不是因為那事情麼？市委決定要給我一個處罰，寫一份檢討報告！然後貼在公告欄中。這事情，你就幫我全部落實了吧。”
“張局，這事情……不是我……”何非凡可是想不到，張凡會讓他來替代寫檢討書？這到底是哪門子的事情啊？萬一這事情給捅了出去，他也會跟著張凡一起倒黴的。可是，要他拒絕張凡的要求，何非凡又不敢了。
再說了，他現在跟張凡可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他真的敢拒絕麼？說實話，何非凡還真的是不敢。畢竟張凡是他的上司，給他小鞋穿，那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看著何非凡一臉吞吞吐吐的樣子，張凡笑著問道：“怎麼？你是不敢呢？還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啊？老何啊，你如果真的不願意，那就算了，當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吧！我是不會勉強你的。”
“張局，我願意。”何非凡快要哭了，點點頭，立馬應承了下來。
於是，張凡笑得更加歡喜了，“嗯！這樣才對嘛！放心吧，你以後跟著我幹，我保準你有肉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當然，你如果還像以前那樣，當我的面是一套，背後又是放我冷槍的話，我想……”
“不會的！張局，您請放心！不管以後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何非凡趕緊表明了心跡。
想起上次張凡對他的懲罰，手段凜厲。至今讓何非凡想起來，他還是心有餘悸。張凡是個狠角色，他真的是招惹不起。居然招惹不起，那麼就乖乖的聽話，做他的人前走狗吧。
“嗯！很好！放心吧！好好幹！我絕對是不會虧大你的。”
“殺千刀的！那個混賬叫張凡……”
忽而從樓道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咆哮，“滾進給老孃滾出來！老孃的男人也敢打？看我不抽死你丫的。張凡，你給老孃馬上滾出來。”
“這是……”張凡面色一晃，心中忽然是有股怕怕的感覺。
因為聽到那個咆哮的聲音，讓張凡一下子想起了他曾經在303醫院中，凌士松婆娘的事情。同樣是潑辣無比的 。
那潑婦罵街的功夫，可是一流的。現在聽聽，定然是潘小強家的婆娘找上門來了。
“張凡，給老孃滾出來。”那個聲音，還繼續在樓道外面叫囂，好像是越來越近了。
張凡騰的站了起來，趕緊從後門溜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他反身擇了回來，對著何非凡說道：“老何啊，如果樓外那個老女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對了，那檢討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