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們之間的戰爭和開始
失敗之後，反過來成功的東西是……
配點（敬畏著他人）
兩個人影落在帝都街區的道路之上，緊張的氣氛驅趕了深夜的寒冷，彼此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對方的身上。
他們緊緊地注視著自己的敵人，無法移開視線，也不可以移開視線。
這是當下柊也的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與赤瞳進行戰鬥，嘗試著奪走赤瞳擁有的帝具。
在那之前有必要解釋一個名為【弗雷德·霍伊爾】效應的理論。
弗雷德·霍伊爾是恆態宇宙模型的一個提出者，一個萬物皆有理的信念者，認為大爆炸的奇點理論中奇點的誕生不合乎解釋……
不，在這裡還是使用電影來當作比喻好了。
相信不少人都看到過電影院裡面的電影膠捲，膠捲裡面的圖案快速飛過人們眼前的時候，由於視覺暫留的關係，裡面的東西就會跟著動起來。
因此，對於人來說，時間就跟電影膠捲差不多，一幀一幀的滾動，就代表著時間的流逝。
可是在電影膠捲上面，每一張圖片之間都有黑色的條狀間隔，一般人是無法注意到那個間隔的。
只不過由於以前的電影技術不好，才會導致黑白電影不斷閃爍，那就是黑色條狀間隔被人們肉眼看到引發的情況。
對於現在的柊也來說，他所遭遇的情況就是前者，也就是看不到電影膠捲裡面的條狀間隔。
而‘那部電影’——就等同於赤瞳的攻擊。
赤瞳的攻擊犀利而又準確，在加上靈活的步伐跟非同常人的速度，讓柊也光是防禦都已經苦不堪言。
看不到‘黑色條狀間隔’就無法準確的判斷出赤瞳的攻擊手段，柊也每一次的閃避都有一些運氣的成分。
這是第五次讀檔，柊也並不是想要用不斷死亡的方法來換取擊敗赤瞳的勝利，那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每一次的讀檔都會讓赤瞳在下一秒鐘進行新的攻擊，這又被迫使得柊也必須再度讀檔才能夠規避。
說白了，想要擊敗赤瞳的話，讀檔次數最少也要在五十次以上。
而在這五十次之中，有多少次是以死亡而告終呢？
柊也討厭死亡，討厭疼痛，現在的身體也無法適應讀檔後針對於赤瞳攻擊進行的閃避。
意識跟上了，然而身體卻偶爾會慢上一拍。
“我可是最討厭不斷重來這樣的事情啊！明明都已經努力到了現在，為什麼不得不回到過去才行啊！哪怕是一秒鐘前也很討厭！”
即便是被這個能力拯救了無數次，但柊也也討厭了這個能力無數次。
如果不是讀取檔案，而是時間停止該多好？那樣就可以打遍天下了啊。
“什麼！？”
想到這裡的柊也往後跳了一步，然後張開嘴巴咬住了赤瞳砍過來的刀刃。
緊緊地咬住，哪怕是會讓牙齒斷裂也沒有鬆開嘴巴的打算。
“既然敢這麼做！你難道不害怕嗎？”
“害怕啊，可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不只你一個！”
咬住了刀刃的同時，右手抓了上去。
右手上面覆蓋著鐵甲一樣的防護裝備，不需要擔心被村雨砍到。
為了這一步，柊也之前可是被赤瞳斬開了嘴角和臉部肌肉，那痛苦到現在都無法忘記。
“你這傢伙！”
赤瞳企圖往後退去，可村雨被抓住的現在，她就已經陷入了劣勢。
雖說還存在著放開村雨這個選擇，但是那樣一來，柊也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空出來的左手能夠充當武器使用，柊也不管是否會造成骨頭碎裂，握起拳頭就對著赤瞳的腹部砸了下去。
“———！！”
想著奪回帝具的同時，赤瞳發現了柊也的企圖，抬起右手當作盾牌擋住了柊也的拳頭。
手和腳的碰撞，沉悶的響聲讓兩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柊也感覺到了十分明顯的中指的疼痛，極有可能是斷裂掉了。
想到這裡，柊也放開嘴巴，大喊起來。
“還沒完啊啊！！！”
張開拳頭，用左手將赤瞳的右腳推開，接著收回手臂，可是途中不小心扯到了對方的裙子上紅色的武器帶。
“啊……”
左手食指刺入了武器帶的縫隙之中，裡面估計放著匕首或者是其他東西吧。
說不定是零食……
但是比起這個，更加重要的是柊也把武器帶整個提了起來，於是……
——理所當然的，武器帶掛住的裙子也跟著在夜空之下飛舞，邊緣的褶皺好似水紋一樣舞動起來。
裙子下面，是絕對領域和被稱之為……
“……變，變·態。”
赤瞳的聲音隨之響起，其中只有羞憤的情緒在內。
由於她的左腳抬起，雙手握住刀柄，所以唯一的手段就是……
“葬送你。”
才不過一秒鐘，赤瞳就冷靜了下來，恐怕剛才的失態只是意外而已吧。
於是，赤瞳後仰身子，下一刻——
砰！
用額頭撞在了柊也的鼻子上。
大腦震盪起來，耳鳴聲開始迴響，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變成了噪音。
鼻血噴湧而出，柊也沒有放開自己的右手。
“我才不是變·態！”
被撞開的柊也也撞了回去，不過被赤瞳輕易躲過。
因為頭昏的緣故，柊也的判斷有些失誤了。
但是，縱然被躲過了頭槌，柊也還是擺動腦袋撞在了赤瞳的肩膀上。
“啊嗚！”
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錯了，那不是咬住了肩膀的感覺，因為至少會碰到骨頭才對，所以那應該是……
“嗚嗚！？”
是手臂！
咬住了柔軟的手臂，柊也心中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疑。
其實也不算是遲疑，只是對於咬住少女手臂這個行動產生了意外的想法而已……
赤瞳抓住這個機會，往前逼近的同時一腳踹在了柊也的腹部，這讓柊也被反將了一軍。
“葬送你！”
那是柊也讀檔前聽到的最後的話語。
話說，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情況結尾啊？
明明不想要在這裡結束，然而還是又一次面臨結束。
這樣的拼搏，並非是柊也期待的情況，得到的東西，真的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