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西施-----18 提議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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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提議私奔

聽到伍封說起,他在回春堂發現了吳王新寵施良娣的下落,並且已在要府四周佈下人馬,伺機將其擄殺;清姬死灰一樣的臉上突然來了三分精神,“表哥,不要殺她!”

伍封不解,“為何,若不是這妖女媚惑君心,主上也不至於冷落你、責難你,令你在蓮月宮禁足一年!”

曾經,自己也是以為姬夫差喜新厭舊,因她年長色衰才另納新寵…清姬悽楚地閉上眼:沒料到,他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她的感情……

五年前,夫差登門到相國府,提議要娶她為側夫人,為的是藉助伍相國的力量助他登上儲君之位,根本不像他說的對自己一見傾心,否則也不會明裡與她恩愛纏綿,暗裡卻給她服用那些陰毒之藥……

清姬陡地睜開眼,“一刀殺了施姬就太便宜了這個賤女!該把她賣入女閭,讓萬千男子將她糟踐折磨至死……如此方解我心頭之恨!”

姬夫差不是將那越國女子視為心頭寶麼?如果有一天,夫差知道了他最珍視的那個花容月貌的施夷光,被眾多齷齪男子任意採擷**……嘿嘿,他也會嚐到痛徹心扉的滋味罷。

清姬暢快地想著,眼中射出毒恨的光芒!

伍封呆住了,他怔怔地盯著面前這個自己從孩提時代就鍾愛至深的女子,眼前的清兒和少女時代的她真的不大一樣了:當初的她像是一束柔柔的春陽,明媚而活潑,經常對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糯糯地叫封哥哥,善良得連院裡的花朵都不捨得採摘……

而現在,她的五官依舊清麗秀美,眼神卻變成了一縷月光,清幽淡然;對著他笑的時候,明明嘴角彎起可是眼底毫無波瀾,像是一口了無生機的深井。

“清兒……”伍封情難自抑,伸手就握住清姬纖長白皙的手指,“你這般……潔淨的好女子,他居然不知珍惜!”

清姬潸然淚下,“潔淨?表哥,經過在後宮這幾年的煎熬,我早已不是當初的冰清玉潔的田清兒,如今是殘花敗柳……”

“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美最好的清兒……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和五年前一樣,沒有改變分毫!”

伍封雖然自己這番話大逆不道,但是對著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還是按捺不住了,“他這般待你,你還留戀什麼?!跟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離開吳國做一對神仙眷侶,天大地大,自然有你我容身之處!”

“表哥!慎言!”

清姬顧不得再怨艾自憐,一下子甩開伍封的手,小心地往門口方向望了望,嗔怪瞪著伍封,“你知不知剛才說些什麼?!若是有人將你的這句氣話告之主君,你我都將有殺身之禍!”

伍封壓低了嗓音,“清兒,這絕不是氣話,父親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他在上次出使齊國之時,就與齊國的上大夫鮑息結為莫逆之交,若是吳王對父親起了猜嫉之心,我們父子便以齊國做為退路,不再為這樣的昏君賣命……”

“你們若是真的投靠齊國,那我和地兒怎麼辦?”清姬這才明白伍封說的不是氣話,而是舅父真的有叛國投齊的計劃!

“公子地又不是你的骨血……管這許多做甚麼!你只管等我的訊息……吳齊兩國正在交戰,我們靜觀其果,齊國若是勝了,姑蘇城必會大亂,我們趁機離開!齊國若是戰敗……父親自有主張。”

聽到伍封這番話,清姬矛盾起來:她是恨夫差對她薄情,但是,夫差若是吃了敗仗,伍相國再在後面給他這麼沉重的一擊……心高氣傲的他,斷不會像越王勾踐那樣苟活於世的……

“你容我想想。”清姬心亂如麻。

伍封戀戀不捨地起身,“表妹,日前最要緊的事就是把身子骨養好,我們……”他大著膽子握起清姬的手在指尖上留下一吻,“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說罷他不敢看清姬的反應,兩頰紅紅地大步出了內房的門;侍女們瞧見小伍將軍神情怪異地走出內房,不由得面面相覷。

清姬獨坐在房裡,茫茫然地盯著自己的指尖,她不是不知道表哥對她用情至深,只是自打她看到姬夫差第一眼之後,心裡就再也擱不下第二個男人……

離開薄情寡義的姬夫差,和表哥一起去陌生的齊國,真的就可以重新開始美好的人生麼?她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若是表哥知道這一點,還會像剛才那樣珍惜她麼?想到這個,清姬又開始恨起夫差來。

伍封剛進前宮大門,他的親信秦江快步跑過來向他密告,“將軍,你要的人已經捉到,黑犱親自出手,按您的吩咐將其打昏之後將其帶出城外……但是他出南城門時,守兵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城門,說是剛接到世子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持您的令牌……也不可。”

“世子令?”伍封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定是夜華的命令吧!難道他知曉施姬已被人擄走?

“她人呢?死了沒有?”

“還有口氣,黑犱出不了城門,又擔心要義的手下追查到他的蹤跡,就把那女子帶進將軍府了,現在關在後園柴房裡,小人火速趕來請示將軍如何處置那女子?”

伍封想起清姬方才恨意滿懷的話,便交待秦江,“你帶人親自去辦,用父親的馬車帶那女子出城,找家女閭把她賣了。”

“既然賣她為伎…..那不如賣到本城的女閭豈不省事?”秦江不解地問。

伍封氣結,“若不出城,依要家在姑蘇城的勢力,不出三日必會查到此女!為安全起見,你們出了城往北走,到了楚地再將其賣出,保全她的性命,務必要讓她成為人盡可夫的伎子!”

秦江不敢多言,領命出了王宮。

姑蘇城東的相國府。

一身笨拙冬裝的燕魚提著一籃子山菇走進膳園,她打算用山菇和豬肋骨煲一鍋補湯,伍封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眼看著人消瘦了許多。

伍封將軍雖然對她冷淡,但是每月還會讓她服侍幾晚,如果有一天對她完全厭棄了,或許她就會被賣到女閭為妓,那便是她的末日到了!所以,無論如何她得討得伍封的歡心。

從越國來到姑蘇城的相國府已有半年多,她名為小伍將軍的暖床姬,但是因為服侍少爺許久卻沒身孕,所以伍府上下再沒有人高瞧她一眼,她在府中的地位和普通的婢女沒什麼區別。

走過柴房的時候,燕魚突然聽到柴房裡有些細微的動靜,她好奇地從窗櫺向裡望了一眼,這一眼唬得她差點尖叫起來!

柴房裡面,關著一個被繩子綁縛的藍衣少年,那少年嘴巴里塞著一團帕子,正徒勞地掙扎著,發出伊吾的聲音。

是犯了過錯的少年僕人麼?燕魚的心突突跳著,打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後來又耐不住好奇再伸了回頭,看看是否是後園裡她相識的僕從。

施施漸漸從昏迷中醒來,發覺自己是在一個滿是柴木的雜物間裡,手腳都被麻繩牢牢地捆著,嘴裡還塞著不知乾不乾淨的一團布。

這是神馬狀況?又穿越了一次?施施的頭漲得兩個大。

她慢慢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阿青、川子和她三人去幹貨店買食材,她嫌店裡氣味難聞,在門口等著阿青進去選貨……之後川子進店幫忙,她一個人瞧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馬車……

突然路中間有匹馬似乎是驚了,衝著她這個方向飛一樣的奔跑!待她反應過來想嚮往店裡躲的時候,那馬上的黑衣人像是玩馬術一樣,身子向前一探……

施施就只覺得脖子巨痛,然後人事不知了……

這麼說,她是被人劫持了!

可是,咱一窮二白的,又不是富豪家的千金,劫咱有毛線用啊啊啊——

施施用盡全力也吐不出嘴裡的帕子,一抬頭,就看見小木窗上貼著一張人臉!

先是嚇了一跳,施施又大吃一驚,窗子外面那個和她一樣驚得張大嘴巴的女孩子,是、是燕魚!

她怎麼會在外面?施施來不及細想,衝著燕魚猛地點頭,“唔……唔——嗯!”

是我呀,我是施夷光,快救我!

施施的意思燕魚似乎是聽懂了,她緊張地左右瞧瞧,小聲地對施施說,“夷光姐,你等著,我、我去膳房找個錘子把鎖砸開!”

燕魚認出來裡面關的就是施施,夷光姐怎麼會被抓進伍府?她來不及想這些了,慌慌張張地去一邊的膳房找個能砸開鎖的東西,卻忘了拿菜籃子。

她走了幾步又忽匆匆地折回身拿籃子,眼角卻看到遠處的園門外走進來兩個身穿侍衛衣服的男子!

燕魚嚇得心裡撲騰騰一陣亂跳,推開柴房旁邊的一間擱鹽菜的庫房躲了進去。

她聽著隔避的柴房門開了,施夷光先是一聲悶哼,然後沒再發出聲音……燕魚揪緊自己的胸口,手心裡沁有汗水來,她聽著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小心地開啟庫房的門走出去。

柴房的門已經開了,裡面沒有了施夷光的蹤跡,燕魚不知所措地落下淚來……

夷光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不是在吳王宮裡做良娣麼?怎麼成了酒樓的跑堂,現在又被伍家的人捉住了呢?

燕魚衝到園門口看到一輛馬車緩緩出了大門,她咬緊嘴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一天她如果沒在回春堂叫出夷光姐的名字,恰好被小伍將軍聽到,那她是不是就不會被人綁成那個樣子,生死難料……

怎麼辦?燕魚急得連連抹眼淚的時候,一見子看到推著木輪車進來收穢...物的老人,眼前突然看到一線生機!

三天前,就是這個老人把緩解蝕心蠱的藥丸交給她!她才知道這個每天進伍府收走穢...物的老人是范蠡將軍留在吳國的線人!

也許他能救夷光姐!

燕魚定了定神,裝做平靜的樣子走近推著空車的老人,“伯伯,花園角上有堆落葉您昨天沒清理乾淨哩,老夫人見了又不高興。”

老頭兒連聲應著,“這位姑娘提醒的是,老奴這就去打掃花園!”說著,他尾隨在燕魚身後往花園方向走。

走到花園假山的偏僻之處,燕魚眼看附近沒有伍府的家人經過,迅速把施夷光被捉並且剛剛被侍衛駕著馬車帶走的事情告訴老人。

老人停下手中的竹掃帚,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馬車往哪個方向去?”

燕魚搖頭,“我出不得大門……”

一刻之後,老人推著裝滿碎葉的獨輪車腳步匆匆地出了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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