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的主人-----80、他是不是發神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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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他是不是發神經啊

洛露正坐在桌邊刺繡,見他到來,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沒有起身與丫環們一起行禮。冷蕭然揮手讓丫環下去,坐到她身邊,板著一張臉,不由分說執起了她的右手腕。

食指滑過她的動脈,有點滑,有點紊亂,他蹙緊了眉頭:這不像有孕卻似孕的脈相怎麼回事?難道是……不可能,沒人會讓她的血脈倒流紊亂,唯能解釋的只能是有孕。

懷了身孕,那是誰的?

冷蕭然的心緒猛然煩亂起來,自己根本就沒與她行過**,她怎麼可能懷上?

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道電光:曹子浩!曹子浩不是回來了嗎?那個白鼠極有可能是他!

心立刻如針扎般生疼,隨即,胸腔驟然翻騰起激越的怒潮。

“告訴我,”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在收緊,“除了我,有沒有別的男子與你接觸過?”

洛露被他問得莫明其妙,愣愣地望著他,不明所以地問:“你說什麼?”

“有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冷蕭然兩眼的怒火已灼灼在燒,此刻他恨不得找到那男人,撕了他的皮,啃噬了他的骨。

洛露傷心地閉了一下眼,睜開,清亮的眸子已滿是委屈與怨怒,她生氣道:“曹子浩!你是不是發神經啊?”

他怎麼能懷疑她的不貞?她再怎麼喜歡看美男,也不至於**自己的行為!那次燈會……對,就那次燈會,難道他知道了?

“怎麼?”冷蕭然見她眸光微閃,表情有了點異樣,遂冷笑道,“你難道真的背叛了我?啊?”

“沒有!”一次親吻算什麼?洛露完全有底氣反駁。

“沒有?沒有,那為什麼你這些天精神萎蘼,不想吃,只是貪睡,還有,”他扯起她的手腕,邃眸微眯,危險地逼近她的臉,“你怎麼解釋你有了身孕,啊?”

身孕?洛露如被雷劈到,直愣愣地睜大了雙眸。

“我哪來懷孕啊?”真是不可思議。

“我摸到了脈相。”她還想抵賴嗎?可惡!

洛露輕蔑地扯了一下脣:“真可笑,你竟然會懂脈。”當自己是中醫嗎?騙誰呀。

冷蕭然見她並不在意,心裡的怒意與醋意交混在一起,在胸膛裡如波濤般洶湧滾動,他一把摟過她,併攏食指與中指直戳她的腰間……

洛露直感一股火熱衝向腹部,猛一抽痛,她眉目緊擰,兩手捂著發疼的肚子:“你……你幹什麼?”

冷蕭然邪惡地勾脣,咬著牙低沉道:“我不會讓你懷上別人的種。”

洛露氣得兩眼冒火,她一把推開他,怒斥道:“你莫明其妙,滾……”她點著門,毫不留情,“你給我滾!”

冷蕭然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剛才自己那一招竟然沒讓她出血?難道自己力道不夠?

可是,眼見她臉色慘白,雙目赤紅卻隱隱淚意,心底的硬肋一下子被擊垮了,他望著自己的手,眼裡有了一絲疼痛。

“洛露,剛才,剛才……”他想說自己太沖動,可是他發現那雙原本憤然又哀怨的眼睛變暗了,閃爍過後,又漆黑如潭,根本無法看見她此時的情緒。

低瞼著眸,她雙手推著他:“出去!”

一時懊惱讓他無法再冷霸,腳步隨著她的推動慢慢移向門口,剛一跨出,紅木雕花門就“哐”的一聲關上了。

被“掃地出門”的他隱隱聽到了她的哭泣聲,手按在門上輕輕推動,已無法開啟。

珠珠與燕兒站在門外,頭垂得很低,一聲不吭。

他走了,提著一罈酒到了後庭院,坐在蓮花池風亭裡獨自狂飲,瞧著他一副蕭殺落寞的樣子,誰都不敢上前規勸,生怕觸著他哪根毛髮而遭來一頓臭罵。

離銳告訴了尹管家,尹管家瞧著那石桌上已翻倒的幾個空酒壺,遂急急地去找王妃。

綠卉帶著羅美人與林美人來到了風亭,囑下人們多點亮了幾盞燈籠,擺好了椅子,讓倆美人入座。

於是,一個手抱琵琶,一個手撫古箏,望著亭中她們無限敬慕的男人,盈盈一笑,纖指輕柔拔弦,美妙的音符便如行雲流水,在靜謐的空氣中悠悠流淌。

那樂聲如清林鳥鳴,如風吹竹林,悠揚悅耳。

原趴在石桌上的冷蕭然終於仰起了臉,一雙幽深的眸子微眯著,望著燈光下那倆個美如天仙的女子,他的血液如注入了新鮮歡樂的細胞,愁悶的心境竟慢慢地舒展開來。

綠卉見他不再喝酒,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示意倆美人繼續彈,自己則走到冷蕭然身邊。

“王爺,你可喜歡?”

這倆美人有貌有才,哪點不如洛夫人?她希望冷蕭然能從失落中解脫出來,活得如以往那樣瀟灑,那樣**不羈。

假若他喜歡著那丫頭而冷落自己,不如讓他像在蛇族那

樣過著妻妾成群的生活,那樣子,最起碼她還能討得他歡心。

兩曲終了,林美人朝羅美人眨了一下,羅美人會意,起身拋起長長的水袖,在動聽悅耳的音樂中翩翩起舞。

那阿娜的身姿,隨著樂聲妖嬈的舞動,無不叫人心歡暢。

綠卉見他眼裡有著灼灼的熱光,遂摒退了下人,招手讓倆美人過來,一左一右地依偎上了冷蕭然。

喝了酒的男人已熱血沸騰,那一臉的通紅與浸滿情慾的雙眸又讓綠卉看到了那個不可一世,冷霸而行為**的蛇王。

他一把扯掉了羅美人的衣裙,提起她毫不憐惜地把她壓在了石桌上……

一夜的狂歡,等第二天太陽爬得老高,冷蕭然還躺在綠卉的**,披頭散髮,衣裳凌亂的綠卉看著身邊的男人,脣角揚起洋洋自得的笑意。

只要那女人消失,這男人終歸還會屬於自己。

****

王爺在後庭園寵幸了倆美人,最終還是讓洛露得知。

心痛得難以呼吸過後,她麻木了,不再喜歡說話,沒日沒夜地刺繡著。白鼠望著她越來越憔悴的臉,焦頭爛額。

“我說白兄,她是不是得了病?”趴在枕邊,他幽幽地望著坐在桌邊的洛露。

“好像是,但我看不見她。”

“她很多天沒胃口了,那個王爺竟然懷疑她懷孕,傷了她的心,這些天還老在芙蓉苑與那倆美人歡**。”曹子浩輕嗤道。

“那不是更好?”

“怎麼好?她還以為那假王爺是我,傷心著那。”

“你那晚該告訴她,白衣公子就是你。”白曙埋怨道。

曹子浩嘆了口氣:“不能啊,若這麼早告訴她,她會被嚇著的,再說那假王爺是哪方妖魔我們還不知。”

“不是蛇嗎?”

“我們也只是懷疑,還沒見他現身。”

“那什麼時候你才能要回肉身?”

“快了!我已聽到他們那天的對話,時機成熟,他自然會被震出體外,我相信。”他想到假王爺與洛露成婚的那晚,他被震落到床下就是一個證明。

“你是說那塊遺失的綠玉會找到?”

“會的。”

“那就好……可我怕他真的不理主人,主人會傷心欲絕。”白曙擔心。

“不會不理,那男人對你的主人絕對是真心,傷心欲絕的到時是他。”曹子浩得意地一笑。

“哪天月光充足,你最好現身與她再相會吧,我怕主人得了鬱病。”白曙提醒著,語氣裡透出了明顯的擔憂與憐愛。

“喂喂,你是我兄弟,可不能對她動情!”曹子浩拍拍肚子,警告道,“要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曙恨不得在肚子裡揪死他,氣惱道:“喂,你的身子是我的,我是她的寵物啊,她是我的主人,我不關心她,誰關心?”

“哎,有沒有搞錯,一直是我與她接觸,你只躲在黑暗的角落,她算你什麼啊?”曹子浩嘲諷著。

“反正她是我主人!”

“好好,是你主人,她還真有福氣。”曹子浩不爭了,縱下地跑到洛露身邊,扯住她裙襬爬到她腿上。

仰起頭,他看到兩眼木木呆呆的她,那閃亮的光芒早消失不見。

“吱吱……你清醒點好不好?我才是你真正的老公!”他兩眼露出不滿的神色,瞅著她“吱吱吱”地叫著。

洛露呆呆地望著他,半晌,她低喃了聲:“Jerry,他根本不愛我。”每次騙過自己後都要傷害一次。

白鼠無奈地伸出舌舔著她的手心,那溫柔的舔舐讓洛露的心有了一絲暖意,一直以來,對她真正忠心的還是這隻老鼠。

捧起它貼在臉上,早已積蓄在眼裡的淚水劃出了眼眶,她抽噎著:“Jerry,過了年,我們離開這兒,真的離開。”

白鼠扯脣一笑,在她臉上親吻著,明年,明年自己肯定與她離開!

****

明天便是12月初一,再過一個月就過年了。

綠卉一邊走一邊掐算著日子,脣邊的冷笑愈來愈深。

走到怡香苑,見洛露與兩名丫環圍坐在桌邊刺繡,遂而笑盈盈地入座,與洛露拉著家常。

洛露低著頭只管自己一針一針地繡著,這些天來,那個王爺一直沒來找她,也好,她圖了個清靜,憋著一股子勁倒繡了許多方帕。

“妹妹,今兒與我們一起用晚膳吧,”綠卉臉上和氣,語氣溫柔,“羅美人與林美人一直陪著王爺,姐姐看了也不舒服,要不今晚你去陪陪他,讓他心頭的氣消點?”

洛露拿著針頭用力刺進……唔,該死,又刺到了手指。

她舉起食指放在嘴裡吮著,低垂著眼瞼,那長睫輕輕扇動,削

瘦的臉毫無血色。

綠卉揚脣逸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拿起桌上的杯盞輕啜了一口茶,見洛露還是不與自己說一句話,她悻悻地站起身。

“妹妹,既然你這麼忙,那我走了。”

“不送!”洛露這才朝她背後吐了兩個字,那裡面的怨恨不言而喻。

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王爺迷戀上那倆美人,不就是她從中撮合的嗎?現在來做什麼好人?

綠卉雙目邪惡地一眯,甩袖冷哼一聲出了屋。燕兒與珠珠見她出來,都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沒有行禮。

綠卉不滿地瞪住她們,心想道:真是反了!主子神氣,連奴才也一個德性!

雙目一瞠,她跨前一步,欲拿她們出氣,可還沒開口,眼光餘角飄進了一抹月白色。

“王爺!”倆丫環朝向冷蕭然施了一個禮。

“王爺,你來了。”綠卉臉上立馬堆上了媚笑,扭著水腰走到冷蕭然面前,討好著,“我正想讓妹妹去見你呢。”

冷蕭然手一揮,不耐地撇開了她,僵著一副冰冷的表情走進了屋子,隨手他關上了門。

隨在他身後的綠卉鼻子差點碰到門框,她身子一個後仰訕訕地退開兩步,卻見兩丫環偷笑著轉過了臉。

想發火,卻看到離銳冷冽的眼神朝她瞪過來,她只好壓下了怒氣,帶著自己的丫環灰溜溜地離開了怡香苑。

燕兒望著離銳高大英俊的身姿,心裡依然漾起別樣的情愫,她到旁屋泡了一杯茶,走到他面前:“離侍衛,請喝茶。”

心“砰砰”直跳,她明顯發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

“謝謝。“離銳朝她微微一笑,接過茶杯喝了兩口,爾後合上蓋子重新放到她手上。

眸光瞥到她紅如晚霞的臉,他急忙避開,一隻手撫向了胸前,只是瞬間,他又恢得了常態,筆直地站在了門口。

燕兒羞赧地朝他笑笑,轉身進了旁屋,珠珠偷偷跟著她。

“喂!你肯定喜歡上離侍衛了。”珠珠猛地一拍她肩膀,嚇得燕兒大叫一聲。

撫著急速跳動的胸口,她含怨帶嗔地睇了珠珠一眼,走到門口探出頭,剛好對上了離銳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她的臉又“騰”地一下紅起,縮回身關上了門。

“喜歡了有什麼用?”她喃喃地說。

珠珠嘻笑道:“讓洛夫人替你作主啊,只要她開口把你許配給離侍衛,我想王爺不會不同意的。”

燕兒噘了噘嘴,唉聲嘆氣:“你沒看見這些天洛夫人難過的樣子,我哪好意思讓她作主。”

“沒事的,等夫人與王爺和好如初,你再跟她說明,只是……”珠珠微皺了一下眉頭。

“只是什麼?”燕兒緊張地問。

“只是你在王府還不到一年,姐姐我還沒許配,你卻急著嫁人,恐怕不合規矩,也讓人笑話吧?”

“哦,也是。”燕兒不好意思地一笑,眼見珠珠詭異地哈哈大笑起來,她才知道她在調侃捉弄自己。

於是,她又在屋內追打著珠珠,倆人的笑聲飄出了屋外,站在不遠處的離銳聞聲微微上揚了脣角。

“叭……”突然,主屋內傳出了響亮的碎裂聲,把怡香苑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珠珠與燕兒急忙跑出屋,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外,心裡不斷祈求:千萬別鬧事。

離銳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劍柄,原本他聽到王爺的聲音很輕,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可是現在他清楚地聽到一句。

“你休想離開我!”

隨後,門開啟,王爺一臉鐵青,似乎怒氣難平,凌厲的黑眸掃了他一眼,冷然道:“派兩名侍衛看著洛夫人,不准她出怡香苑!”

離銳一怔,感受到王爺那森冷暴怒的氣息,急忙領命:“是,王爺。”轉頭,他朝倆丫環使了使眼色,跟著王爺離開。

燕兒與珠珠連忙衝進屋裡,看到地上散落著四分五裂的白瓷碎片,而洛夫人坐在地上,黑髮凌亂不堪,見狀,她們驚恐地撲上前去,同時扶住了她的手。

異口同聲:“夫人,夫人,怎麼了?”

燕兒撩開她遮了臉的黑髮,看到兩行晶瑩的淚水掛在那蒼白的小臉上,她禁不住哽咽道:“夫人,王爺打你了?”

心驀然疼痛,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王爺是最最疼愛洛夫人的,可今天的他卻如此不憐惜,剛才他出門,那雙眼嗜血而陰狠,想想都可怕。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了什麼。

“沒什麼,扶我起來。”洛露忍下了淚水,身體虛弱得連站起來都感到很累。

倆丫環小心又輕柔地幫她漱洗,白鼠鑽出了床底,一臉陰沉,而那雙看著洛露的眼睛卻滿含了疼惜。

“小巫婆,再等些日子,堅強點吧。”他在心裡默唸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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