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我冷。”他有點可憐巴巴地說。
“噗”洛露的笑氣從心底裡噴出,一個大男人竟說出這樣的話,可笑氣剛到脣口,她便一口憋住。
冷蕭然眼見她身子一顫,腮幫一鼓,知道她想笑,卻是一副極力忍住的樣子。
呃,她不怕憋出內傷?不好,他可心疼她憋出病來。
“夫人,夫人……”他繼續,“夫君真的冷。”既然你聽了這句想笑,那我加重語氣。
“噗……”洛露終於憋不住,一口笑氣噴薄而出,卻剋制住太放肆,臉上的表情便顯得平淡了些,還加了點嚴肅,“喂,我說你若不想睡就站到門外去好不好?”
冷蕭然眼眸一閃,低啞道:“我想抱著夫人睡。”
“王爺,”叫他王爺讓他認清倆人關係並不是很親密,“我已說清了,你再羅嗦,我以後再不到清風閣!”洛露冷了臉,沒有玩笑之意。
冷蕭然一愣,這麼多月與她合下來,她的脾性多少了解,這個“威脅”還得正視。
“好,聽你就是!”
冷蕭然從未這樣憋屈過,幾百年來,他要哪樣的女人沒有?別說妖界,就是他要人間哪個美女,手下也會幫他找來。
可如今,他就敗在了身邊的女人手上,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他可是體會到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無法使出任何的威風與威懾出來。
樑上的白鼠聽到他們的交談,心裡忍不住地發笑,暗忖著:這女人就是因為有時的刁鑽無理,有時的“假正經”,有時的粗大條,才讓他覺得可愛?
想來這一晚,這男人是無法動她一根汗毛,他的心松馳了,倦意襲來,他慢慢地闔上了眼眸。
許久,洛露發出了輕淺的呼吸聲,想必已睡著。
**的冷蕭然側過身,眼眸瞟向房梁,溫潤的眸子倏地染上了一層冰寒,他慢慢地從被子中抽出手,掌心對準了白鼠……
“你幹嗎?不要動嘛……”洛露突然在睡夢中發出了囈語,睡相一直不是太好的她翻了個身,一隻修長的大腿白晃晃地就壓在了被牆上,而一隻白藕般的手同時繞過被子“啪”的一聲打在了冷蕭然的臉上。
逼回內力,冷蕭然收回手掌,原本冷凝的臉頓時浮現出柔和的神情,他輕輕地拿下她的手,小心地坐起,拿掉隔在他們中間的兩條錦被。
只著一套白色寢衣的洛露坦露著手腳,那瑩白的膚色在紅紅的燭光下透著誘人的光澤,冷蕭然只覺體內一股熱潮沸騰起來,手輕輕落入她修長的腿上,貪戀地輕撫著……
脣落下,親舔著她的香腮,滑入櫻脣……
夢中受到驚擾,洛露不適地又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恩……”秀眉一攏,又側轉了身。
冷蕭然抬頭,望著背朝自己的夫人苦澀地一笑,掀起被子躺在她身側,手摟過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抱著軟香的玉體,他滿足地闔上了眼皮,此一時,他似乎已忘卻了那“樑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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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洛露迷渾中想轉身,突地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禁錮得難以側身,模模糊糊地睜開眼,望見一隻男人粗壯的手臂枕在自己的頸下,垂下眼瞼,她又朦朧地看見他的另一隻手就壓在她高聳的豐盈上……被子卻落到了他們的腰間。
“死耗子!”一時氣憤,她脫口而出,渾鈍的腦子裡只有那從不聽她話的爛痞子作風。
尖利的聲音劃破了靜寂,不只是身旁的冷蕭然被一下子驚醒,那“樑上君子”突地睜開眼:叫我嗎?叫我嗎?
一時睡意未消,它直愣愣的望著下面的床榻……
OMG!何時那男人抱她入懷了?那姿勢也太曖昧了吧。
眼眸清亮了,腦子更是清醒過來,她,她在叫那男人……當然是氣惱的語氣。
“夫人,”冷蕭然挑挑眉梢,露出很無辜的表情,“昨晚,昨晚你踢了被子。”
沒錯,她是很會踢被子,可他也不能趁機逾越好不好?
洛露轉身面對他,伸出兩手使勁地推拒著他結實勻稱的身軀,光著上身的他讓她一時無法直視,那完美的胸肌讓她多看一眼就會臉紅心跳。
糾著小臉,雙目儘量不斜視,而是直直地怒視著他的雙眸,命令道:“你,你給我下去!”
呃,這是本王的床,怎麼下去?
不過,這樣的逗玩倒是十分有趣,他可從未在**受制過一個女人,以前哪個女人
面對他不是小心翼翼,百依百順,騷首弄姿,風情萬種的?哪象她,竟敢命令他下去。
“不下。”他倒玩興大起,不管洛露怎麼推動,他就是置之不理,還一臉玩味的笑。
這樣的冷蕭然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原來與心愛的女人在**“打情罵俏”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洛露扯了一條被子堵在了倆人中間,冷蕭然一臉淡定地拽走,洛露再拉,他再拽,一條被子就在倆人中間拉拉扯扯。
洛露氣惱,曲起腿兒一記接一記地掃著他的腿,冷蕭然則伸出大掌,把她的兩隻腳腕子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夫人,你還動得了嗎?”
“喂!放開我!”
“叫我耗子吧,別叫喂!”剛才一聲“死耗子”雖然不是他的,可想著她仍能把他當那個“耗子”,心裡除了酸澀,竟還有一點點喜歡。
他是喜歡了,可樑上的白鼠可是兩眼冒火啊!這“耗子”是你的大名嗎?一直是本人的好不好?
真不要臉!真不是男人乾的!
眼見著倆人在**你拉我拽的,倒像夫妻般情趣相濃,那白鼠真想一下子縱到**,恨恨地咬那假王爺幾口,可想到他高強的武功與神奇的魔力,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身子還不是他的,萬一粉身碎骨那可對不起白曙兄了。
等**幾條被子都“飛”到了地上,倆人看似也鬧累了,洛露不悅地瞪了冷蕭然一眼,起身欲翻過他的身子爬下床,沒想,一腳剛剛跨過……
“夫人,”冷蕭然一把抱住她貼在自己的胸上,這樣的姿勢撩得倆人的血液倏地上湧,“再躺一會吧。”男人的聲音微喘低啞。
洛露明顯感到他只著一條褻褲的身體在反應,嬌嫩的臉“騰”地紅起,兩手肘支在他身側欲用力撐起身子,可男人的強勁的手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身子。
“喂,你何時變得又無賴了?”這倒像以前的曹子浩。
“恩?”冷蕭然微蹙眉頭,戲謔地問道,“我以前無賴過?”話一出口,他才恍然想起她指的是曹子浩。
行,既然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子的,那他可以儘量學好他。
“告訴我,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他裝出失憶人的迷茫。
“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失憶。”
“你在裝!”
“沒有!”眼波微閃,語氣倒是鎮靜自若。
“……”洛露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頓口不語。
兩手實在支得酸了,她只好無力地伏下頭,臉靠在他的肩脖上,女人的呼吸輕拂在冷蕭然的耳畔,這使得他更加地酥麻難忍。
白鼠看得呼呼喘大氣,那兩眼瞪得如小銅鈴,心裡不斷地腹誹:媽的,你這惡魔搶了我身子不算,竟然還學做我?哪天,哪天我要剝了你的皮。
不對,他身上的皮是自己的!白鼠凝眸望著他,思忖:他到底是何種妖怪?
冷蕭然斜睨了房梁一眼,輕勾脣角,側過頭,薄涼的脣親著她光潔的額:“洛露……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洛露淡淡地問,聲音帶著一絲倦怠。
“相信我對你真心真意。”
“有多真?”問得幼稚。
“你覺得怎麼才算真?”
“跟我穿越回家,回到我們自己的家。”洛露不假思索地說。
冷蕭然一窒,穿越回家?他根本不知如何穿越,只是知道他們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可要回去,他現在沒那個本事。
“怎麼?你做不到?”洛露脣角帶著一抹譏諷,揚起了頭。
她的髮絲垂落在他的脖間,那麻癢的感覺讓他再一次心旌盪漾,一手箍住她,騰出一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那溫柔的指法讓洛露一時恍惚。
這樣的男人,曾是自己的夢想……偎在他懷裡,他輕輕地撫著自己的秀髮。
“不,我做得到,只是我們怎麼回去?”他反問回去,想必她也不知道。
是啊,怎麼回去呢?
“你還記得穿越之前,住持給過我們一人一塊玉嗎?瞧,”洛露抽出胸前的白玉,“我覺得它是一塊很神奇的玉,那回我們摔下山崖不死,穿越到這,完全是它們的緣故,如果你的那塊能找到,我想它們哪天還是會帶我們回去的。”
“真的嗎?”冷蕭然眼眸閃亮,早聽她說過他有一塊綠玉。
如果找到了綠玉,他能與洛露穿越到她的國家,那麼,自己不是可以與她永遠在一起了嗎?那個曹子浩也只
能呆在這個大梵王朝了。
即使他再神,怎麼也死不了,那也只能“魂遊大梵”。
“好,但願我們能找回綠玉!”冷蕭然開心了,他知道那綠玉極有可能遺失在自己遇到曹子浩的地方。
“你答應了?”洛露心下一喜。
“當然。”冷蕭然翻了個身,把洛露壓在了自己身下,狂熱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洛露的臉上……
白鼠氣得忍不住踮起了後腿,兩隻前腿憤怒地緊握在一起,嘴大大地咧開,用腹語交代肚子裡的白曙:使力啊!
“呼……”一陣風突如其來,內室的綠幔及床幔在狂風中飄舞著。
“邦邦……”窗戶讓風掀開,發出了猛烈的聲響。
洛露倏地睜開迷離的雙眸,摟住冷蕭然的兩條柔荑鬆開,撇開頭微喘道:“起風了,快起來上朝!”
眼見**的倆人起身穿衣,白鼠得意地一笑,迅速逃離了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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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妾身給你煮的銀耳参湯。”從皇宮回來的冷蕭然剛進書房,就看見綠卉託著一個白玉盤子進來,上面有一個精緻的小瓷罐。
“快趁熱喝。”
想男人對自己好,就把他的胃養好!這個男人很久沒與自己親熱了,她可不能坐視不管。
“辛苦王妃。”冷蕭然淡淡地客套。
接過她遞過來的小碗,他輕輕捏起小勺攪著銀耳参湯,一股馨香縈繞鼻間,倒讓他聞之神清氣爽。
輕啜,味甜滑口,倒是以前在蛇族時常喝的那種味。
“王爺,”綠卉見他臉上帶著滿意的神情,暗喜,遂而大膽地依身上去,“王爺,妾身好久沒跳舞你看了,今晚你能不能到芙蓉苑,讓妾身為你舞上一段?”
冷蕭然放下碗,平和的眼眸又浮上了清冷之色,側頭清掃了她一眼,似是厭惡地推開了她。
“本王今晚要陪夫人,以後再說。”淡淡的聲嗓透著不容商量的餘地。
“王爺,你好久沒親妾身了。”她重新依了上去,摟住冷蕭然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著,嘴裡不停地呢噥,“王爺,親親我……”
冷蕭然眸色一沉,張手欲推離她,沒想綠卉趁勢倒進他懷裡,雙目隱隱淚意,那水汪汪的媚眼既可憐又濃濃含情,他一時滯了手。
“王爺,妾身知道你喜歡洛夫人,可大家知道,我可是你真正的妻子,你的王妃,你老是對我不管不問,若讓皇太后與楊將軍知道了,恐怕對洛夫人也不利吧?再說,按大梵王朝的規定,只有嫡出的才能世襲,太后娘娘會喜歡一個庶出的小王子嗎?”
她的手指在男人的頸間輕輕滑動,潤溼的雙眸嫵媚動人,她非常熟悉這個男人的**點,那修長的指尖如羽毛般在他的耳邊輕拂。
她相信,這時候他該有反應了。
冷蕭然感覺自己體內的情潮慢慢湧動,身體也逐漸發燙,一波高過一波的燥熱在下腹處不斷竄出……很久沒發洩,體內積壓的慾望早已堆積如山。
眸光閃動,眼底染上了一層情慾,雙臂抱起柔若無骨,風情萬狀的綠卉走向書房的床榻……
天雷勾地火,大白天,綠卉放浪形骸的叫聲讓門口的離銳眼露厭惡之色,他忍不住離開門口走向轉角處。
過了一會,洛露捧著一杯茶過來。“離大哥,你怎麼不站在門口?”她奇怪地望著他。
離銳臉一紅,抬手輕輕地放在嘴邊輕咳幾聲,想著王爺正與綠卉歡情,伸手欲接洛露手中的杯盞。
“洛夫人,等下我送進去。”
“不了,我進去看看他。”答應自己一起離開大梵王朝,洛露還是開心的,她可以不計較他曾經的錯,只要以後他對自己真的真心真意!
“洛夫人……”離銳欲言又止。
洛露揚眉一笑:“沒事的了,我不會吵他的。”說著,她朝門口走去。
一隻手握上門欲推,“啊啊……”門縫裡突然飄出了女人愉悅的吟哦,那聲音還挾帶著男人低沉的喘息。
洛露的身形驟然間僵住,他,他又與王妃……收回握在門上發抖的手,而另一隻托住杯盞的手卻抖得更加厲害,臉上的血色慢慢消失。
“哐……”清脆的碎裂聲驚動了房內糾纏不休的男女,冷蕭然倏地抬起頭,眼眸瞟向門口……
那雕花窗櫺上映現出了一抹粉紅色,顯然,她是洛露。
心一緊,他迅速起身,用力甩開餘猶未盡還死纏在自己身上的綠卉,急急穿好衣袍,疾步跨到門邊,打開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