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戰王獨寵萌妃-----【093】相夫教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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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相夫教子(二)

“阿賢,帶九爺與南宮先生們去用膳吧。”將十九遞與奶孃後戰傾塵對趙賢說道。

趙賢與鳳無涯對視一眼,心裡明瞭,想是主子有話要同齊國四皇子說。

鳳無涯最先動身,拉了某鳳爺就往外走。因他最熟悉的只有戰寒湮,當然是第一個拉著他走。

戰寒湮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不明所以的望著突然化身豺狼虎豹的鳳無涯……

“南宮先生請吧。”趙賢望了南宮傲和白羽一眼,低垂著眉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南宮傲也不想為難他,他知他師弟的怪異脾氣,整屬下沒個底線的上司,偏生他這群屬下都還是找虐型的,趕都趕不走,死活要跟著他……

想著南宮傲拽上白羽就往正堂走去,和這冰塊臉的銀髮妖孽對視,還不如去吃山珍海味,聽說這些年戰傾塵收羅了好些名廚,就是為了給小十一做吃的。

等人都走光了,戰傾塵給花祭月斟了茶。

戰傾塵想不是有意在這個男人面前做出這些看似荒唐的行徑的。

他修長的手將白瓷杯盞拿起,遞給那人……

“用茶吧,這是附近山上種的茶,十一說你喜歡飲茶,我想這茶你也該是愛喝的。”

花祭月禮貌性的接過戰傾塵遞來的茶水,微燙,卻還能承受得住。他放下茶杯,沒有立即去飲用。

戰傾塵也沒有催他的意思,不過是這附近山地裡常見得毛尖,齊國四皇子常年飲用各地名茶,他也沒指望能入得了他的眼,就像他在花祭月心中也許依舊不會是小十一託付終身的物件一樣。

銀髮男子捧起新茶微微啜了一小口,平淡的感覺,並不濃郁的香醇,卻能讓人回味。

這就如同他歸隱後的這一年,平淡卻真實,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繁華邂逅,山河永寂。

花祭月望著他一遍一遍的繁複嘗著這茶,眉頭微皺,他不懂他方才只是聞著就覺得這茶香如此普通,為何這個男人卻能如此愛不釋手。

末了,他伸出手,捧起那白瓷杯盞,鼻尖輕輕一嗅。

還是那般普通的尋常茶香,甚至還帶著絲泥土味……

他眉頭微皺,品了一口,茶水接觸脣齒,難言的澀味,對,是澀,尋常茶水的鹹澀而不是香醇……

待入喉,他微閉起眸子。

濃郁之感是茶水入肚後的味道,久久的不曾消散,他漂亮的鳳眸一亮,這……

他有些不敢相信……

戰傾塵將他一瞬的驚愕盡收眼底。

“四皇子,本莊主這茶泡的可好?”

花祭月也不答話,只是靜靜地品著,有些事情,瞭然只在一瞬之間。

這個男人,這個他記憶力,在他十年楚相的記憶之中,只能舞刀弄劍的男子,一個一身煞氣,雙手沾滿血腥,記憶裡一身罪惡的男子,他竟然能在短短一年之間變成一個能靜下心來泡茶品茶的男子,他泡的茶水,平常之中帶著香醇,讓人久久回味。

他不曾想到,殘暴如他戰傾塵竟然能成為一個安心過日子的人……

“你有話同我講。”末了,花祭月開口問道。

戰傾塵一怔,凝了他半晌,才放下茶杯道,“你若想單獨見十一,我準你。”

花祭月不曾料到他會這麼大方,他鳳眼微眯,道:“莊主,我若是想將莊主夫人帶走你也準嗎?”

戰傾塵一怔,他沒有料到他如此直白,身子坐直了些,聲音強作沉靜道:“時隔一年,你既然仍然想帶走十一,那個時候在安水,你為何不帶走十一?”

花祭月微勾脣:“戰傾塵,你就這麼想我帶走十一?還是你沒有把握自己不能讓我帶走十一?”

戰傾塵一臉嚴肅的凝著他:“你若真要帶走十一,就別逼我動手了,宿塵山莊是為了保護十一而存在的,四皇子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花祭月心下一驚,看來這個男人事當真了,他不過是嚇嚇他,他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我想帶十一回鄴城見我哥。”

良久,他才輕聲說道,似一聲嘆息。

縱使戰傾塵心硬如石也被他這一嘆,內心變得柔軟起來。

是花霽雪,他醒了麼?整整一年,他還終於醒了,比起曾經預料的晚了半年。

“好……”戰傾塵擠出這麼一個字,“我會去問問十一。”

說他問問十一不過是禮貌性的話語,妻子的意見終究是要遵循的。但他相信花霽雪之於十一,有著怎樣的分量。

早在初來這裡的時候他就聽十一講述了她過去的故事,他知道花霽雪有著同沈墨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聲喉。

沈墨之於十一,是童年、是少年,還有親情……

——

十一來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在,用完早膳的戰寒湮坐在一旁打盹,十一不解,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戰寒湮怎麼就越來越懶了,以前還見他常往戲樓裡跑,如今也懶得找什麼戲子名伶,只是一個人做在那裡成天像沒睡夠似的,一個勁的打盹,點頭再點頭。

昨日夜裡戰傾塵也跟她說了,這戰寒湮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親什麼的了。前些年洛陽有傳言,說鳳王殿下不喜女子,尤愛戲子小倌,實乃斷袖之癖。

十一昨日聽戰傾塵說起,才知道這戰寒湮確實是個斷袖,對此她亦是有過自責,早些年的鳳九爺就能看出此類端倪不是麼?那時候她怎麼沒有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將他帶上正軌呢?

這些年的戰寒湮知道她是女子後與他疏遠了不少……她也不是不知道的。

“十一來了。”戰傾塵見她來了,忙上前去扶她,又是問她用沒用早膳,還問她冷不冷,弄得她都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宮傲望著銀髮男子是滿頭黑線,什麼是妻奴,他算是見到了!白了某人一計,卻被某人狠狠地瞪了回來,南宮傲只好縮回白羽懷裡找尋溫暖。

“十一,花霽雪醒了。”傾塵握著她的手,目光炯炯地凝著她說道。

十一一瞬呆滯,她沒有料到,那人在超出預料的醒來時間,連天下第一神醫郁離子都說那人要醒來恐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居然醒了,出乎所以人的意料。

“我想去見他。”

不待他開口,她便說出來,是徵詢的口氣,卻依舊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忽地,他尋不到自己此刻的立場,是否該以丈夫的身份勸她不去,又是否該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命令她留下來照顧好孩子。

十一……他心裡喚著這個名字。

因為從未擁有所以害怕失去,即使得到也會患得患失。

“嗯……”他竟能難得大度的微笑著頷首,他伸出手掬起她一縷青絲,那一瞬他瞥見她低頭的一瞬眼中的欣喜,還有一旁紫黑色衣袍的男子眼中的狂喜。

“我和你一起去。”他終是忍不住這麼說了。

低頭卻發現,女子是笑著的,她伸手握住他的。

“當然,我們要帶著十九一起去,不是麼,十九也要見見舅舅的。”

女子這般開口,兩個男人同時一愣。

花祭月臉上的狂喜出現龜裂的痕跡。

反之,戰傾塵伸手抱住十一,顫聲說道:“嗯,一起去,我們帶著十九一起去。去見他的舅舅!”

十一紅了臉,這個男人怎麼從來都不喜歡看場合辦事呢,怎麼說抱就抱,讓她情何以堪?

“嗯……”

花祭月一瞬失落過後,臉上有出現了笑意。即使是親情,他也依然樂意擁有,小十九依舊喚著他二舅不是麼。

三日後,戰傾塵、十一帶著小十九,隨著花祭月的隊伍去了齊國鄴城。

齊太子祕密召見了他們。

在齊太子鄴城的外宅內,十一見到了一年未見的花霽雪。

時光匆匆而逝,再次相見伊人已為人婦。

花霽雪如今還在練習行走,因此大部分的時間總是坐在輪椅上的。

再見的時候庭院深深,垂柳抽出新枝,或許依舊寒冷,男人坐在輪椅上,就這麼靜靜的凝著她,如同許多年前的初見。

只是,這一次,十一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的是沉靜,沉靜的如同經歷過萬卷史書沉澱下來的睿智之光,沒有了拿百般計較……

十一很樂意見到這樣的花霽雪,讓她想到那個離她那麼近那麼近的沈墨。

“你還好嗎?”

他問她,像哥哥問妹妹那般。

“好,很好,小十九很好,戰傾塵很好,十一更好。”她笑著說道。

他一愣,末了,只回了句:“好就好。”便也不再說話。

他伸手去斟茶。

十一挨著他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

“茶很好。”她微微抿了一小口,笑道。

“喜歡就好。”他也笑。

見她半晌不說話,花霽雪沉思半響,說道:

“孩子為什麼叫小十九呢?”

十一沒有想到他這麼聰明的人會這般問,笑道:“因為戰傾塵排行老八,我是十一,加起來就是十九啊。”

花霽雪微愣,原來是這麼簡單,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苦笑,又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對了,我去喚人將小十九抱來!”十一尷尬地起身。

不一會兒奶孃就把小十九抱來了。

十一伸手接過,抱向花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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