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崖下風雲 第十五章 探險(九)
但是讓墨若初和公孫韻完全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進去之後,只看到一個人。 穿著米色衣服,站在那裡。 長髮只是用一根淡綠色的髮帶束起,他似乎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微笑著回頭。 “師弟,你終於來了。 ”
墨若初看到那個男子的正面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惶然。 公孫韻的面部被毀容,真正樣子看不出來。 他的師弟雖然說俊俏,但是全身透著一股子火氣。 但是這個公子不同,他眉目清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淡淡的。 沒有強烈的存在感,但是,任何人都不會忽略他的存在。
“師兄,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墨若初本以為這個是他們商量好的,但是看著公孫韻的神色似乎又不是這樣。
“他是你的師兄?”墨若初心中千迴百轉,但是隻是問出了這一句話。 聽了墨若初的話,公孫韻苦苦一笑:“不像吧。 ”看著公孫韻的樣子,墨若初明白他定然是在心中自卑自己的臉。
墨若初想了想,回答說道:“不可謂之不像,你們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類似的,只不過見了你的師弟,我還只當你們各個不同。 原來,這樣說起來,只有你們那個師弟是不一樣的了。 ”
聽了墨若初的話,公孫韻的師兄淡淡一笑,然後對著墨若初說道:“墨妃娘娘。 小可此次前來,是特來通知您,有人前來,接您回宮。 ”
本來,墨若初被公孫韻師兄的那淡淡地一笑,掠去了心神,卻被他說的話。 小嚇了下,然後睜大眼睛看著公孫韻的師兄:“墨妃是何人。 與我何干。 ”其實,墨若初聽到他說墨妃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就xian起了淡淡的波瀾,但是還是強裝著鎮定。
公孫韻的師兄像是沒想到墨若初會這樣說一般,看了看墨若初。 然後公孫韻在那裡輕聲說:“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 ”
聽了公孫韻地話,那個師兄像是很意外似的看了墨若初一眼。 然後點了點頭。 說道:“好吧,那走吧。 ”
墨若初對這一次虎頭蛇尾地挖寶行動充滿了疑惑,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公孫韻:“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孫韻苦笑了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墨若初又看了看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神態清然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裡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正巧。 想到在一開始進來就看到的東西,就笑著說道:“不知道這位師兄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的時候,又可否見到一具骷髏。 經過公孫大夫地辨認,那個很可能是個女子。 ”
聽了墨若初的話,那個本來走在前面帶路的男子猛地回頭。 看了看墨若初。 然後嘴角拉起一絲笑容,為他本來不沾人間煙火的面孔上面增加了一絲人氣。
“鄙人並未曾從前面走過,是直接從後面進來。 這裡本來就是師父給我準備修養的地方,前面只不過是防止小人前來的時候用的。 至於姑娘說的,鄙人會去好好檢視。 ”
聽了那個人地話,公孫韻顯然很吃驚:“師兄,這裡怎麼說會是你住的地方,這個分明是我的試煉啊。 ”
聽了公孫韻的話,那個師兄柔柔的笑了。 這樣的笑容不像是剛才看向墨若初地笑容,這次的像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 本來有些冰冷的過道似乎都因為這個笑容染上了春色。 “師父就是要我在最後一道守著。 看你帶來的女子是誰。 ”說著。 又看了看墨若初。 不知道為什麼,墨若初總覺得那個師兄看向自己的目光要平白冷上幾分。
公孫韻聽了他的話。 點了點頭,然後有幾分釋然的笑了笑:“我還以為師兄是特地來找竹默的呢。 ”
聽了公孫韻的話,那個師兄似乎有些迷茫,看了看周圍:“誰是竹默?”公孫韻指了指墨若初說道:“她便是。 ”
他地師兄看了看墨若初搖了搖頭:“她不是,她是墨若初,墨妃娘娘。 ”公孫韻像是一下子固執起來一般,“不,她是竹默,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地竹默,她現在什麼都不明白,不能讓她到那種地方去。 ”
聽了他的話,他地師兄不怒反而笑了:“你愛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公孫韻的臉漲的通紅,搖頭:“我沒有,只是,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就那樣的走,她受不起。 ”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嗎?”他的師兄也不反駁,就只是指著墨若初說道。 公孫韻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只是張了張嘴巴。 因為他知道,他的師兄是不會管皇家的事情,如果說,他前來尋找,定然是別的原因。 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即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的身份並非只是皇妃那樣的簡單。
但是,看著她茫然的眼神,她是真的失憶了,並不是說是假裝。如果說,她這樣的去了宮中,是否有自保能力還是兩說,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看著她走。
“我此次前來,是聽到小四說,你帶了人過來。 還決定說是過師父給的最後任務,小四不知道你的最後一關是我,但是聽他的口氣,他對你帶著一起過的女人十分不滿。 所以我就來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會見到墨妃娘娘。 ”
墨若初聽著他口口聲聲叫著自己墨妃娘娘,但是口氣裡似乎一點尊敬的意味都沒有,彷彿,那就只是一個名字。 “我現在不認識誰是墨妃,誰有是墨若初,倘若說是不介意,你也可以叫我竹默。 ”
聽了墨若初的話,那個師兄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看了看墨若初。 然後又笑了,或許是剛才見過他的笑容,所以這次就有了免疫能力,並未曾覺得有多好。 “你們兩個還真有些相似,倘若說是她不是他家的,我就要下來陪你了。 ”說著,語氣裡有種濃濃的遺憾,彷彿說的像是真的一般。
雖然說,他的話像是輕描淡寫一樣,卻在墨若初心中激起了波浪。 不管如何,如果按照他們所說,自己也是宮中正式受封的妃子。 但是他卻像是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要了去,現在不要,卻是顧及著自己另一個身份,而那個身份又是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