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之武動天地-----鷸蚌相爭_章二:深山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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鷸蚌相爭_章二:深山修煉

光陰一晃如流水,東逝匆匆不復返。

韓錦圖本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薄田幾畝,一年到頭全交了稅子,日子越過越緊,家裡卻是又添一男丁,一家三口,家徒四壁。

韓錦圖飽讀詩書,為子取名‘競’,取意‘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只因世道荒涼人人難活,願子韓競自食其力,在寬洪世界裡豐衣足食。

韓競今年已然十三歲了,卻始終不開口講話,周圍鄰居早給他蓋棺定論——出生就不會哭,必是個啞兒無疑了,韓錦圖要他去私塾讀書,他始終搖頭不去,每日只在家裡發呆,偶爾也會替韓氏做些力氣活,韓錦圖起初嘆他朽木難雕,後來發現韓競竟對書本無師自通,心裡自然百般高興,日後卻也不再勉強他去私塾讀書了。

待韓競十五歲這年,已然長成一個俊郎,雖是個鄉村少年,但身上卻兀自養成一股儒雅氣質,連他父親韓錦圖整日混在筆墨也不及他身上一半的書卷氣,脾氣不溫不火,不言不笑,但對韓錦圖夫婦卻也孝順。

一日,韓錦圖早去私塾教書,只留韓競與韓氏在家裡,韓氏織布,韓競幼時學會些編筐、糊燈籠的手藝,母子兩個在家相安無事,日上三竿時,一老婦滿目笑意,躡手躡腳來訪,正逢韓競在院子裡為燈籠配畫,老婦上前,拍了下韓競的肩膀,笑道“競兒,你娘呢?”

韓競抬頭,一看她笑色下賤,復低頭畫畫,全不理她,老婦一臉尷尬,卻不再開口,轉身便奔著屋裡走去,進屋不久,韓競在外面便聽見那老婦‘高談闊論’,一副破鑼嗓子怕是十里之外也聽得真切,韓競聽得仔細,那裡面老婦道“韓嫂子,你家競兒生的好俊!雖是個農村娃兒,容貌卻比城裡的王孫公子還秀氣,看別家的小子黑得似土,再看他!白得似玉,哈哈哈……”

韓競不禁心裡一陣好笑:這便是‘夸人’?難不成夸人是非得貶著一個才算好聽?我本是幽冥界白麵判官,天生如此,凡夫俗子哪裡比得了?

比起那老婦的高嗓子,換韓氏開口時韓競在外面卻什麼也聽不見了,須臾,又聽那老婦高嗓笑道“這個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我來是專門給你韓家報喜的,周家千金若雨你可識得?”

原來是給韓競做媒的。

後面韓競便愛聽不聽了,只見裡面聊了多時,那老婦方才離開,走時趁韓競不備,使勁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那一下登時給韓競唬得一愣!韓競抬頭看她,那老婦回頭笑了一下便走了,韓競氣得夠嗆,把未畫完的燈籠往地上一摔,心裡暗忖:如此人家果真混沌!我今年才十五歲,還得與這群凡人相處幾十年!還得受他們幾十年的侮辱!我堂堂幽冥界執筆判官,竟淪落到被一個老婆子調戲的地步!閻王老爺,您當真是罰我!

韓競正在院子裡生氣,卻聽見韓氏在門口叫他“競兒,你過來。”

韓競知必不是好事,卻也只好過去。

一進屋內,韓氏便跟他道“競兒,你可想過要成家?”

韓競本來面露慍色,此時臉上更是拉得老長,他不開口,便搖了搖頭。

韓氏道“競兒,你要聽話,你看看這家裡,你們父子一個教書一個做燈,為娘織布,沒一個吃白飯的,但日子卻越過越窮,你可知道為何?”

韓競搖頭。

韓氏道“只因我們都是草民,無權無勢,每年賺得錢都不夠交稅子,你看見你父親如今的頭髮上,白髮早比黑法多,如今城裡一個鄉紳周家相中了你,要把他家唯一的女兒許配與你,那小姐雖比你大四歲,但周家勢力雄厚,你入贅她家,衣食無憂,家裡日後也不必為為你婚事操心了。”

韓競比劃兩下,示意父親還未回來,此事容後再議。

韓氏道“不行,競兒,你父親雖太慣著你,但我看得出來,你是想等他回來一起反駁我。是不是?”

韓競微微笑了一下,指著外面的燈籠,示意要出去做事了,但韓氏不同意,道“不行,你得答應娘,應下了這門親事,權當孝敬爹孃了。”

韓競眉頭深皺,百般不甘,但到底不好與韓氏頂撞,只推門出去,自顧自地在院子裡繼續給燈籠配畫。

漸至晌午,韓錦圖方從私塾回來,一進屋,看見韓氏已把飯菜做好,正與韓競吃飯,便也上了飯桌,飯沒吃幾口,韓氏便把周家親事一事告訴了他,韓錦圖聽罷,一驚道“周若雨?聽聞她曾與齊家公子私奔過,何時回來的?”這句話剛完,韓氏在碰他一下,韓錦圖才知失口,又笑道“哦!城裡有好多家姓周,這個周若雨聽聞通詩詞、相貌也極好,能找競兒,也是我們韓家的幸事了。”

韓競心裡登時涼了半截,他心裡只恨這對夫婦竟可為了圖利把兒子送人,當初他四歲時,曾見雲遊僧人到村裡化緣,他本想跟著去,邊遊山玩水,邊耗盡壽命,便可再回幽冥界,但念及韓錦圖夫婦養育之恩,不捨得拋下他們,恐他們老時孤苦無依,日後無人送終,一時心裡起了孝意,便留了下來,豈料,不過幾年便後悔了,他發現,原來這凡人當真是煩人!男子易怒,脾氣來時暴躁無禮,無情無義;女子無能,遇事只會哭哭啼啼,又喜嚼舌根,吵鬧起來不依不饒……

想起那些,韓競飯也吃不下了,撂下碗筷,繼續去院子裡做燈籠。

抬起板凳,一坐,便到半夜,韓競越想越氣,自己雖是窮家男兒,但也不能娶一個與人私奔過的女子,而且那女子比自己大四歲!

若不是自殺下幽冥界會被罰,他早自殺了。

韓競抬頭望望天際明月,他早看見那四十里外的白芙山,只是始終放心不下韓錦圖夫婦,如今看來,卻是此地不宜久留,他們早晚要把自己按斤按兩賣了,韓競對著明月,空嘆了一回,細細看了最後一遍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家,抬腿便走了。

韓競走了一天一夜,到底走到了白芙山,看那山,遠看時青翠懾人,漫山遍野倉木,高聳入雲,周遭無人煙,唯明月大地相偎,著實怡人;近看時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裡面盡是奇花異草,藤纏藤,枝連枝,草草相誅,花花相食,一步沒站穩,怕是就要被千條萬緒糾纏了去,屍骨無存。

韓競照進不誤,若能在此山修

煉下去,必定無人打擾,百鍊百成,若不能,死於非命,倒也提前去了幽冥界,不是更好?

韓競步步深入,在山中吐納,混聚當中靈氣,與山川大地同輝,日打坐,夜吸靈,任憑山中草木變幻,山澗流水停留,心如止水,不動不驚,光陰流轉,一來一回,卻已是光陰流轉了百年了。

因白芙山草木混淆,所以動物不多,更何況是人?無外界干擾,韓競靜心修行,如今已是一百一十五歲了,雖是滿頭白髮,但臉上、身上卻半點皺紋不顯,百年來不笑不哭,心中無物,已然是個長壽仙人。

百年來韓競幾乎未生長,只是進山不久後,二十左右,自己方才步入修煉佳境,停止容顏的變化,韓競眼看現今已是無愁壽命,索性再細心修煉,興許還可由人化仙。

“救命——”這一聲高遠打破白芙山與韓競多年來特有的寧靜,韓競眉頭輕皺,撩開擋眼的樹藤,發現原來是一個黃袍道士正追著一隻蛇妖。

“萬般皆有定數。”韓競依舊似往常打坐。

“仙人救我——”卻是那蛇妖已然看見了韓競,離得老遠便開始對著他哀憐。

那黃袍道士見一棵樹下坐隱隱坐著個白髮之人,以為是妖,便打算先下手為強,韓競則並未動彈,那道士卻是一把桃木匕首飛過來!韓競一躲,便躲過了,否則定刺他頭上!

韓競雖修煉百年,但到底肉體凡胎,只修煉得長壽之術,還未煉得任何防身之術,因此遇上別人出手,也只得躲來躲去。

那蛇妖與黃袍道士追來追去,卻到底追到了韓競身邊,蛇妖乾脆纏在韓競身上,依舊哀求“仙人救我!”

黃袍道士道“大膽蛇妖!你在富陽縣連傷五人性命,還敢求救?”

韓競不動,眼也不睜,照舊打坐。

道士見韓競臨危不亂,也不敢上前造次,只道“你是何人?識相的趕緊走開!”

韓競故作深沉,道“眾生相皆由天生,何苦自相殘殺?”

道士用劍直指著韓競面門,喝道“你休得賣弄!到底何人?”

韓競依舊紋絲不動,幽幽道“區區賤名,何足道哉。只盼道人放此物一馬,而後各歸各位,自然相安無事。”

道士見韓競話裡有話,又見韓競如此震驚,自然不是個好惹的,便打著圓場道“好,那貧道就姑且放此妖一馬,來日它再作惡,可怨我不得。”

韓競微微點頭,仍舊不睜眼。

道士遠走許久了,韓競睜開了眼,跟身上依舊纏著的那蛇妖道“你還不下來?”

那蛇妖緩緩從韓競身上爬下來,兀自幻作人形,卻是個女子,在韓競跟前作了個揖,笑道“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且看那蛇妖幻作何樣女子:頭插三朵鬥紅雪,腰佩兩把琉璃鎖;眉下兩明燈,胸前兩招搖。舉手投足灑蠱惑,一顰一笑勾世人。

韓競幽幽起身,只略微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那蛇妖見韓競要走,趕緊伸了手臂攔住韓競,笑道“仙人,你在如此深山修行,多孤苦寂寞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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