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3我該拿你怎麼辦…
童顏脣色微微變白,看到他尖銳的眼神時心口竟覺十分的委屈、不是滋味,“展堯對star1ight了律師信,再加上他為了救我受傷住院,出於禮貌我都是該來看看的”。
“所以來看病都親密到為他繫褲子了,看來如果不是剛才我打攪這會子說不定已經幫他脫褲子上床了”。
“卓雅烈,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童顏臉色難看的變了幾變,沒想到在他眼裡他是這樣認知自己的,是了,在他心裡,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不會一再戲弄他,甚至在山莊裡強要他,讓她被他的朋友羞辱,真的很奇怪,她幹嘛要解釋,他們是什麼關係,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卓雅烈長長吐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事實上他也為自己說的話而驚訝,他一向理智控制的好,這幾天卻常常做些反常的事。
“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了,我們之間也不要再有聯絡了”,他皺眉說完轉身朝病房樓出口走去,挺拔的身影迎著黃昏餘暉越走越遠芑。
童顏愕然。
他剛才說什麼了,噢,對,他說他與她之間再也不要聯絡了。
這可是她一直盼望的,只希望擺脫這個惡魔,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反而整個心臟都被捏住了,那麼的不舒服,那麼的…想哭蝟。
但是她沒有哭,而是一步步走出了醫院,她可以為秦展堯哭、為童立孫、為姚知鳳、為童笙,甚至為這大街上任何一個人哭,都不要為卓雅烈哭,因為不值得。
“童顏——”,一輛黑色桑塔納突然在她面前一個緊急剎車,她抬頭一看,只看到車窗裡一個男人舉著一個桶子朝她潑來,一片血紅,“噗”的濺上她全身,從頭到腳,血紅血紅的。
車子迅在她面前開走,童顏聞了聞自己的手,滿鼻子的腥味,好吧,她被人潑狗血了,很狗血的事。
醫院門口路過的人全部湊熱鬧的圍著她指指點點。
“嘖嘖,一看就是壞事做多了”。
“好好一個女孩子家的做那麼多壞事幹嘛,還被人潑狗血了”。
“我看她啊,八成是做了人家的狐狸精,現在老婆來報仇了”。
……。
越來越激烈的討論聲,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遞上一張紙。
“嘟嘟——”,醫院後面的大門突然傳來一聲聲車子清脆喇叭聲,卓雅烈懊惱的開啟車窗探著頭往外望去,前面也不知生了什麼事,可惡,他今天根本不該來醫院的,好啦,現在還堵車了。
“有車過來了”,人群中也不知是誰見到了那輛耀眼的bugatti叫了一句,人們立刻像兩邊散開,卓雅烈掛檔正欲開車,忽見前面街邊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朝前面走著,她走過的地方留下一灘灘血漬,那背影十分眼熟,再仔細看一眼,勉強認出了她手上那隻包…。
“童顏——”,他大驚,連忙開啟車門脫下自己的馬甲和襯衫衝過去保住她身子。
“你…”,身體突然被人圈住,童顏驚的回頭一望,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是他,不是說再也不要聯絡了嗎,為何又…。
“先上車再說”。
“不用,我身上髒…”。
“少羅嗦”,他一聲咆哮,強拉著她進了車子,迅驅車離開了醫院。
車內瀰漫著低氣壓,他索性關了音響,回身看她包裹在她襯衫裡的嬌小身子,衣服上、臉上全都是血漬,連瀰漫著好聞香水味的車裡都被一股狗血的味道代替,副駕駛位上也被坐的一層血漬,他陰沉的連連抽了好幾張面紙給她,“擦擦臉”。
“謝謝”,童顏的看著那些面紙險些掉下了淚,再看他赤著上身,不久前她還覺得他穿的極好看的襯衫和馬甲已經到了自己身上。
“是誰幹的”?
“沒看清楚,應該是被人收買的,不過我想我能猜到是誰”。
一到目的地,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她上樓開門直接推進浴室,“去把身上洗乾淨”。
“我還沒拿衣服”,童顏小聲的說了一句,去臥室裡摸了套衣服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熱水從花灑上噴出來,疲憊的身子慢慢滑倒在地,紅色的水從身上汩汩流下。
方才醫院門口那些議論像一把把利劍擊進她心裡,為什麼不是她的錯,那群人是非黑白都不分就全認為是她的錯。
丈夫背叛,父母不要她,同事背叛,還一再被人凌辱、欺凌,如今還要被人潑狗血,全世界最狗血的事都讓她碰上了。
淚水汩汩而出,混合著嘩啦啦的水聲,悶悶的,低低的,抽噎的。
浴室的門突然被輕輕叩響,“童顏,你在裡面哭嗎”?
他…他怎麼知道,童顏連忙抹了抹眼淚,“沒…沒有”。
外面沉寂了會兒,就在她以為他解除疑心的時候他又道:“把門開啟”。
“什麼?我…我在洗澡”。
“我叫你把門開啟”。
“我都說我在洗澡了”,童顏有點慌張的往花灑下躲了躲。
“你再不開啟我要撞門了”。
“卓雅烈——”。
“砰”的一聲巨響,浴室門被他硬生生的一腳踹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水霧中,淋浴間裡沒有任何遮蔽的物品,童顏只好抱成一團,嬌軀震驚的顫抖著,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瘋狂,她的門…就這樣被他毀了。
卓雅烈眼神一熱,蜷縮在花灑下的女人翹臀半露,溼漉漉的絲黏貼在肩膀上、臉上、胸口,水花濺在她還未洗乾淨的肌膚上,生氣一團妖嬈的水霧,一雙瞪著他的通紅雙眼如受驚的小鹿。
“還說你沒哭,我就知道…”,他走過去,古銅色的結實身體讓他看起來充滿狂野的侵略,像一頭野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童顏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樣一句話,一呆,怔怔的注視著他走進花灑裡,蹲下身,熱水濺溼了他頭、胸膛,水漬流進他褲子裡,熱氣瀰漫,有股熱潮開始在身體裡運作。
“你還來做什麼,你不是說以後不要再聯絡了嗎”?她虛弱的垂下頭,烏黑的水瞳和睫毛微弱的顫抖著,露出脖頸誘人的粉紅色,也許是在洗澡或者剛才哭過的原因,聲音啞啞的,更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