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太子妃:宮女太溫柔-----第一百一十章:身懷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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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身懷有孕

第一百一十章:身懷有孕

我看到他的手指,纏著層白紗,還有些染約的血『色』。

只是看了眼,他便說:“朕不喜歡別人說三道四,這你比朕還清楚,朕要讓所有的人,都尊重你。”

可是這樣做得到嗎?天下人都幾乎知道,我是前太子妃。

尊重不過是在權勢之下的表面而已,心裡不知怎生看低我。

不過他這樣做,卻讓我心裡有些觸動的,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待我好呢?一個月,他以為再喜歡我,又能改變些什麼。爹孃的死就橫亙在我的面前,雖然他們是希望我過開,有人照顧著。可是我卻放下的。

一邊翻書,一邊看著他。

他批著奏摺批得很認真,那睫『毛』長長翹翹的真好看,像是一幅美麗的風景一樣,或許他的五官,每一道都是一風景。

他發現我偷看了,朝我眨眨眼。

趕緊將心思放回書裡去,他伸了個懶腰:“梨雪,困不?”

“不困。”

“要看便大方地看,朕高興你看朕來著。”

臉一紅:“你不要再瞎說了。”

“從不曾覺得書方,竟也是如此欣喜的地方。”幸而周公公在外面輕聲地啟稟:“皇上,邊關有事啟稟。”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說:“傳。”

一身黑衣的人進來,行了個禮:“皇上。”

“邊關現在如何?”

“啟稟皇上,邊關現在看似安靜,實則上卻是在招兵買馬,叛軍七王爺打算在立秋之時在邊關自立為王。找了幾個道士自稱高人,說是天命所歸。”

我心一緊,自立為王,這七王爺倒還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過鳳凰王朝從以往的墜落,也到了如今的分裂,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二哥和周敬音都認為七王爺是有本事的,是可以成大事者,但是鳳夜鸞呢,他又豈會是一個泛泛之輩。

就連八王爺這樣藏得深的人,都玩不過他。

只聽得他說:“再細細地察看,有任何動靜,速稟報。”

“是,皇上。”

“周公公。”他又叫。

周公公進來,他淡淡地說:“速傳祝大人進宮。”

『揉』『揉』眉心重重地嘆息:“朕只想天下太平,如今方讓沉痾已久的鳳凰王朝重現生機,卻還是這般難。”

我合上書再放回去:“也許是天降大任於斯。”

他淡淡一笑:“別擔心,朕即是九王之尊,就必要有這個能力來治理天下,擔這些憂。”

“那皇上你忙吧,我去太『液』湖走走。”

“喜歡那兒?”

點點頭:“是啊,那風很舒服的。”

他寵愛地看我:“那讓人給你打傘,別晒壞了,回來的時候,折些荷花回來,朕也喜歡那幽幽的清香之氣。”

“我回拾花宮裡。”

“梨雪。”他輕嘆:“住在這裡,一個月,你答應過朕的。”

“我回去拿那沒有畫完的大畫,有空的時候畫完它。”對我,如此放在心裡。

他鬆了一口氣:“那去吧。”

看他杯中的茶沒剩下多少,順手拿起茶壺就給他添了點。

他眼裡含笑,端起茶一喝又半杯。

我又給他再添一點,他還喝。

“皇上。”

“不喝了,去吧去吧,不過莫要太痴『迷』了,別讓那花吸了你魂去。”

“皇上,你這倒是說什麼呢?”

“你卻是不知道的,若不是用這佛珠,你魂亦也不齊。朕從此便相信了這世上有鬼魂之說。”

沒想到他也會有改變的時候,心裡有些感觸,慢悠悠地往太『液』湖去。

滿湖的荷花依然開得粉豔豔的,綠柳隨風而動,我糾著二根柳絲搖擺著,搖得一些鬆散的葉子紛紛而下。

如他所願吧,隨著湖邊走,折了幾枝含苞欲放的荷花,便蹲下去洗手。

“倒看不出來,你還能如此輕鬆。”有些輕蔑的聲音夾著嘲笑,水波上倒映出一張傲然的臉。

我站起身,一手抓起那幾枝荷花:“祝公子。”

“現在倒不知要喚你什麼是好,這身份,可比六月的天氣變得還快啊。”他譏笑著。

我淡淡一笑:“那又如何呢,這與祝公子有關嗎?”

“是和本公子沒關,不過是否要恭喜你,馬上就要成為新任的皇妃娘娘了。”

這人說話總是冷嘲熱諷的,我不喜歡。

“失陪了,祝公子。”

“是回去討君歡顏。”

我不和他說話,這人憑地多事,說出來也沒有什麼中聽的。

“本公子和女人打交道亦不在少數,不過還真沒有人跟本公子說,一馬二鞍是什麼感受?”

越說,越是討厭。

真當我是沒有脾氣的泥人嗎?憑什麼我可以任你這樣汙辱,傷害。我是不貞潔的人,那又怎麼著。

掃了祝瀾一眼:“祝公子對這些事,也很有興趣嗎?祝公子能隨意進出宮裡,想必是深得皇上的信任,不過祝公子應該明白,皇上最不喜歡別人說三道四了。”

“呵呵。”他輕笑,一點也沒有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裡,搖搖頭說:“倒是好啊,我祝瀾卻是不怕的,你這樣的女人,承寵於前太子,成為太子妃,如今又獻媚於皇上,要成為皇妃,本公子倒真的是很奇,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子,會讓皇上真正在乎幾分。”

“祝瀾,你一肚子的才學,就是為了這些評明嗎?呵呵,那還真讓我看不起你,聽說你才高八斗,不過也只是迂腐至極。最好還是別攔著我,我不想看不起你。”

“你看不起本公子。”他狂笑。

“是啊,在你們這些名門公子的眼裡,總是看不起比你們身份還要低的,也自是不會結交,如果真來往,必是有什麼要求而已。祝瀾,除了這些身份,你又是誰?整個京城只知道祝大人的兒子祝瀾是個才子,多少都是傍著你爹的聲名,你是誰?你算誰?”

“你。”他狂怒,眉在跳動著。

“梨雪。”愉悅輕快的聲音叫我。

我開心一笑:“姚畫師。”

“正想去拾花宮裡找你呢,從這兒經過,看到你在這。”

祝瀾酸溜溜地說:“姚奕啊,以後你倒也不用再到拾花宮裡去了。”

“怎麼了?”姚奕好奇地問一句。

我說不出來,這此於我來說。

祝瀾瞧我一眼:“夏小姐馬上就要做皇妃子,自是會住到熱鬧的地方來,你這身份啊,自也不能再教導夏小姐畫畫了。”

姚奕臉上是那麼吃驚的神『色』,然後是失落,然後是隱藏著,又是擠出笑意:“這樣啊,哦。”

“姚奕,你找我有事嗎?”

他搖頭:“現在沒有什麼事了。”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一旦知道這些訊息,連朋友也變得奢侈了。

“我先走了。”他笑笑:“還有些事要辦,改日再來看你。”

我也欲走,祝瀾靠在樹上懶洋洋地問:“夏小姐,你就是這般無情的人嗎?你倒也是不再關心一下你的前一位夫君。八王爺到如今,心裡還掛念著你呢。”

呵,愛慾其生,恨欲其死。

他讓我死,他掛念著我嗎?

“祝公子,今兒個開心了,出了口怨氣是吧,往後當別人這般汙辱你的時候,請你也記得你曾經這樣對另外一個人。”

他冷哼,挑挑眉頭不屑地大踏步離去。

沒了好心情,便提前去乾清宮裡。

祝瀾只是看不起我而已,想想京城的人大多還不都如此,只是覺得我幸運能到夏家,可是不曾去憐憫我與爹孃分隔這麼多年,吃盡苦頭,不屑於我的人又豈止他一個。

乾清宮裡今天早上送來了好多盆栽的海棠,我想姚奕再也不會來教我畫畫了,便只能自已畫畫劃劃。

鳳夜鸞靠在我的背後:“畫得不錯。”

“別『亂』誇我,我畫成什麼樣,我是知道的。”

“梨雪,你不開心?”

“哪有的事。”

“朕感覺出來了。”

放下筆我握著他纏在我腰間的手,往後靠在他的懷裡,以後我若是離開他到外面自由,哪怕是閉門謝客,只怕也不會有安寧的,比祝瀾更不客氣說話的人大有在。

“沒有。”

“朕不喜歡撒謊。”

“你別問。”精明的人,我也別想能瞞住他什麼。

他一手輕撫上我的臉:“若是誰敢對你說三道四的……。”

我反身仰頭朝他笑:“別總是這樣,你身邊的人,哪個敢『亂』說話的,以前你教訓我,還不是一樣。”

他輕嘆:“以往,只是不明白自已的心思,偏是看著你吧,偏是喜歡看你氣到無奈的樣子。”

“你……。”

“報應來了。”他一手指著我的心口:“你恨朕了。”

我低頭不語,他又說:“恨也好,至少你是記得朕的。這一個月,我們說好不要恨,不要不開心,彼此之間都誠實地對待,這便是愛,之前朕不懂,可是朕懂了,發現它要走了,朕想抓牢它。”

“其實比我好的女子,不計其數。”

他低語:“可世上畢竟只有你一個夏梨雪。就你,除了夏梨雪之外再無夏梨雪。”

我拉下他的手:“你做了皇上,果然真的是越來越惡霸了。”

他笑笑,開心地將我擁緊:“霸道點也是好事,至少不會讓你溜走了。”

我在他的心間,真是如此的重要嗎?

住在乾清宮像是做夢一樣,受盡百般的呵寵,天天他下朝忙完了事就會陪著我,會彈琴給我聽,會執著我的手一聲畫畫,還會教我下棋,又會念經文給我聽。

夢啊,可以如此的開心,如此的真實。

那顆平和的心早就燥動而叫囂著,總會一天比一天更在乎一點。

我只怕那心放縱下來了,到時是否還能再收得起。

寧靜的夜,他已經沉沉地睡去,我側過臉枕著手細細地看著他的臉,卸下了白日裡帝王所有的氣勢,睡得如此的放鬆。

連眉角都是帶笑的,這幾天他很開心,我緊有看得出來的。

真的開心,他看著我的時候,就連眉眼都是笑意。

每天夜裡那些灼人的**,似乎越來越是美好。

一直地乾清宮裡,我安份而又乖巧地陪著他。

有時候幾乎我我都會忘去我們曾經說好的事,人窮盡一生總是想找到一個愛自已的人,他愛我。若說之前我還不是太懂,如今我卻是知道,哪怕什麼也不說,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看懂我的心思。

鳳夜鸞,曾經我只能仰望著,悄悄地想你,天神一般的男人就睡在我的身邊,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那時候沒有相親,我是不是早已經讓蘇夫人嫁掉呢。

伸手劃過他的眉頭,他眸子眨了眨,然後靜靜地看著我。如流波一般的光輝,那般的溫柔。

手一動,將我抱入他溫暖的懷裡:“梨雪,睡不著嗎?”

“有些渴就醒了。”

“別起來。”他低語:“朕給你倒水喝。”

溫水入喉,舒服了好些,他手指細細地梳理著我的頭髮:“還熱嗎?”

抿笑地搖頭,怎會熱呢,這冰還在茲茲地作響著,一屋子的清涼之氣,這是我過的最清涼的盛夏之夜。

他抓起我的手指,細細地磨著。

“梨雪,你打小就吃了很多的苦,朕知道。穿越千山萬水,吃盡苦頭,便是為我們的緣份而來。”

“誰說的。”

“朕說的。”

我輕笑:“又不許說不的是不是?”

“自然。”

揪揪他的發:“皇上,我們的時間,過了不少了。”還差十天左右,便到了約好的時間。

他想了想頗是無奈地一笑,伸手來捏我的臉:“朕記著,朕想,朕應該要更寵你一些的。”

幸好現在並沒有之前那麼愛生氣了,靠邊他的身上懶懶地聽著他的心跳,那是如此的安實,便是千軍萬馬現在攻過來,我也不會驚慌一分。

“周公公告訴朕,那些初抓來的鸚鵡,一隻只都不聽話,而且在籠子裡跳上跳下,想要逃出去那些吃的一點也不屑。第三天它方能習慣一點,再餵它以一些吃的,第四天,第五天,它的銳氣已經摺殺。等到一個月的時候,鸚鵡已經安安份份地呆在籠子裡,還會討好著主人了。”

我可不喜歡他說的這件事,仰頭看他:“我可不是鸚鵡。”

他溫柔一笑:“朕也不是說你,那些畜生焉能和你相比呢我,睡吧。”

第二天一早,醒來有些『迷』糊,坐在**輕『揉』著眉眼,他一把將我按下:“太早了,別起來。”

打個呵欠,倒頭便又睡。

等到他下朝了,我還在好夢之中。

他站在床頭看著直笑:“起來了,也別睡太多,會頭痛。”

在被窩裡升個懶腰,他一把將我連被子披起,我驚叫著。

他挑起眉頭:“你打算讓宮女和公公都聽到。”

馬上便停下聲音:“你放我下來啊。”

“別動,你眼裡還有些髒東西。”

手指輕拭去:“今兒個朕幫你梳洗。”

長長的佛珠掛上了他的發,他取下刮刮我的臉:“真了,這是好東西,能養著你的氣,瞧,你現在氣『色』可好多了,也長胖了。”

我『摸』『摸』臉,好像真的是長胖了點。

梳洗好出去吃早膳,一看到那些粥,我有些噁心。

“不喜歡吃啊,周公公,再撤下去,上些不同的來。”

“是,皇上。”

再奉上,是不同的味道了,可是我怎麼還是覺得噁心不想吃啊。

他奇怪地說:“梨雪,你是怎麼了,吃這個看著也不想,那個也不想。”一手『摸』『摸』我的臉:“有些燙,要不要讓御醫來看看。”

“嗯,可是我感覺很好,沒有什麼事啊。要不我就吃些糕點當早膳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麼想吃的,讓奴婢去做。”

可是我拿起糕點也不想吃了,昨兒個我還不是這樣的啊。

中午和他一起用午膳,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卻吃得想吐,那些食物讓我肚子難受。

他看我臉『色』難看,便殷勤問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你知道我也不挑吃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吃,肚子現在也難受啊。”還在微微地痛著。

他輕低地問:“梨雪,你是不是………月信。”

我臉一紅:“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以前也是會痛的,感覺像是好久不有月信了。

跑到房裡去,乾淨的褲子沒有什麼汙髒,跟他搖搖頭。

“朕讓御醫來看看,你身體著實是不好。”

御醫過來,卻沒有把出什麼問題,只是疑『惑』地問我:“夏小姐,前幾天怎樣?有何異樣嗎?”

我搖頭:“沒有,吃得好,睡得好。”

“那小姐是否有嘔吐,想吃酸的?”

“沒有,也不想吃。”現在看到什麼都覺得噁心啊。

“這樣啊,還不是很明顯,下臣倒也不能隨便『亂』開『藥』給夏小姐,夏小姐先也別『亂』吃東西。”

他在一邊淡淡地問:“這是何事?”

“皇上,這應該不是壞事,不過現在下臣還不能確定,再等二天跡象明顯,下臣才敢下定言,免得汙了夏小姐的聲名。”

說的話雲裡霧裡的,有些聽不清楚。

什麼病還會汙我的聲名,而且,我還有聲名可言嗎?

鳳夜鸞攬著我的肩:“別擔心,來,朕給你『揉』『揉』眉。”

唉,我長長地一嘆,是有些難受,頭暈暈的地靠在他的懷裡。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

我拉下他的手:“別『揉』了,快去見皇后娘娘吧。”

他卻繼續:“現在想想,有什麼想吃的?”

“什麼也不想吃。”

“那這樣可不行的,喝些水。”

現在也只能喝些水了,唉,膩在他的懷裡,想蒙起頭來狠狠地睡。

困得都周身無力的,像貓一樣縮在他的身上。

他拉起被子蓋著我:“想睡,便睡一會。”還坐了好一會,等我有些『迷』糊的時候才悄然起身出去。

過了二天,胃口有些好轉了,但是卻也吃不下什麼,還是睏倦。

傍晚時分日頭火氣降了下去,鳳夜鸞『摸』『摸』我的額,將我從**挖起來:“該起來走走了,這該拿你怎麼辦?”

“我也想走走,這樣睡著越睡越是累。”

他軟言地說:“好,那便陪朕去太『液』湖裡走走,你喜歡那兒的荷花,朕也喜歡那些清香。或許走走會讓你神清氣爽的。”

走路有些飄飄然的,他牽著我的手慢悠悠地走著,歡快的蓮葉在風裡追逐著,掀起陣陣的白若般的蓮葉背。水裡落著許多的荷花瓣,香氣更要濃郁一些。

“我就要做姑姑了,我嫂嫂終於懷上孩子了,可真是開心啊。”甜潤開心的女聲,是打岸邊柳下傳出來的。

二個宮女正在拔著雜草,一邊做事一邊聊著。

“懷上孩子是真值得開心的事,噯,你知道什麼是懷孩子嗎?”

吃吃的笑聲過後,便說:“我嫂嫂和我哥住在一房裡,肯定就會懷上的啊,我聽人家說這懷上孩子啊,犯困,想吐,什麼也不想吃,全身都沒有力氣,還心燥。”

“不會吧,那有時候我生病了,也是這樣啊。”

“還有個重要的忘了,呵呵,月信不來。”

我腳一軟,不會吧,這些症狀我似乎也是,還有一個重要的是,月信是沒有來。

我……我不會是有孩子吧。這,這怎麼辦呢?

沒過幾天便是滿一個月了,如果有了孩子,那到時怎麼辦?當初為什麼就不有想過這些事呢?

有些擇荒而逃,正好迎上鳳夜鸞要過來:“梨雪,我們走走吧。”

我怕他再往前走就能聽到宮女說話的聲音,便抓了他的手說:“不如我們從那邊走,你看,那邊的花開得好漂亮。”

“從這邊走走吧,一會就從那兒去雪陽宮裡看看。”

“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走了,我們回去吧。”

別聽啊,我真的不想他知道。

他神『色』溫柔:“好,便回去,你這樣不行啊,須得讓御醫來看看。”

“我……我沒事。”

瞪著眼睛走路,要讓自已看起來那麼慵懶無力。

回去他彈琴給我聽,差點我又睡著了,琴聲一落我馬上笑逐顏開地說:“彈得可真好聽。”

“如果你留下來,朕天天都可以彈給你聽。”

“你說過……。”

他收起笑意,淡淡地點頭:“朕記得的。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總也餓了吧,用些晚膳。”

吃飯最是痛苦,我真的不想吃,可是要佯裝沒事,硬是將一碗飯給吃了下去。

還差幾天,怎麼樣也要裝下去。

能瞞得了多久就瞞多久,這樣的溫柔多情讓人眷戀,沉醉,只是我把太多的不好給放下, 可是有時我竟也不知道,自已是真的迎合他,還是真的又為他顫動著心了。

早上控制不住醒來得晚,原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宮女輕聲地說:“夏小姐,你醒了,御醫已經在外面久候多時了。”

“我沒事,不用御醫把脈。”“小姐,這是皇上交待的,一會兒皇上回來,奴婢不好交差啊,林御醫,你進來吧,小姐醒了。”

我不肯把脈,宮女跪在地上:“小姐,要是奴婢連這點小事也做不成,皇上會殺了奴婢的,求求小姐大慈大悲。”

這樣求我,我又糾結又為難。我跟她說我沒事,不用看御醫,我跟她說皇上回來我會跟他說,可是她卻是一根筋一樣固執就是不肯起來,還在哭著。

御醫看看她,又看看我。

我長嘆一口氣:“那你出去吧,我讓御醫把脈便是。”

無力地坐下,撩起袖子讓御醫把脈,宮女看到才擦著淚退下去。

希望不是喜事,希望沒有,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御醫把脈了一會,然後收起手,一張臉滿是凝重:“夏小姐。”

我吞吞口水:“怎麼樣了?”

“夏小姐的脈息還是比較『亂』,不過比起前幾日所把脈,現在已經能清晳地把到那條喜脈,夏小姐,你懷上孩子。”

手一抖,差點將桌上的玉壺打落,眼疾手快地扶住。

“夏小姐,此事還是快些告訴皇上,這倒也算是一個好訊息,皇上登基以來戰事平定,若是有這麼一個好消公示於天下,是一個好事。再說皇上現在還沒有皇子,對夏小姐也是寵愛有加,皇上定會給小姐一個名份的。”

誰說,誰說我要名份了。

我就是想躲開這些,我才會……然而想來想去,百密總有一疏,這該如何是好。

“夏小姐這幾天身體還是不舒服吧,精神氣『色』看著也不好,懷有身孕便是如此的,下臣給夏小姐開些『藥』服用,便會好些。”

“林御醫。”我哀求地看著他:“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事告訴皇上。”

“啊?”

“林御醫,我求求你,我給你這些,好不好。”身上戴著的東西不多,全部都取了下來,大抵是慌『亂』到腦子『亂』烘烘的一團了,還將佛珠給取了下來放在桌上:“你不要告訴皇上。”

“小姐,可是……。”他很是為難。

“可是什麼啊?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我能做到的我都給你。”千萬千萬就不要告訴他了。

皇室對於血脈的在乎,我多少是知道的。

“夏小姐,皇上在那。”他示意窗邊。

我徒然無力地坐在地上,他想必什麼都聽到了。

林御醫行了個禮匆匆地下去,他走了進來,站在桌邊看著那些凌『亂』的東西。

拿起佛珠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連命也不想要了嗎?朕就讓你這麼害怕,朕的孩子,就那麼見不得人。”

“不是這個意思。”

他將佛珠戴上我的脖子:“梨雪,朕對你的心思,你若是不明白,朕真傷。”淡淡一笑,拖著沉重的步子離去。

唉,總歸是要來,總歸是要面對的。

有些事情藏也藏不住,可是我們怎麼去面對呢?就這樣冷淡著,誰也不理誰嗎?那誰讓我出宮啊。

在房裡坐了一天,周公公還來問我:“夏小姐,皇上這是怎麼了,中午都沒用午膳,今晚上也說不用。”

“我去吧。”好好和他談談。

雖然我滿懷的紛『亂』,但是我希望他比我能更清醒一點,更冷靜一些。

端了些飯菜進去,沒有點燈很黑。

偏得今晚有些朦朧的月『色』,照得不清楚。

“皇上。”我低呼。

只聽到他輕嘆的聲音,還是不曾見到他。

火光在黑暗裡閃了幾下,便定了下來,那淡黃的燭火逐靜照亮了這個地方。

我將飯菜放在桌上:“皇上,你吃點飯吧。”

“朕不想吃。”

“可是……。”

“梨雪,真的會在乎朕嗎?”

不要『逼』我說這些好不好,我也無力地坐在他面前:“那你說,這該怎麼辦?”

“你說呢?”他犀利的眼神『逼』視著我。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要出宮。”

“是朕待你不好嗎?還是朕會負你,之前的種種都是迫不得已,朕用一生的寵愛,來彌補你,還不行嗎?”

我心裡讓他說得很難受,難道以後的種種,真的可以抵消以前的種種嗎?

“那無關的,你對我好,我心裡知道,可是……這一個月我也是很開心,皇上,我放下了很多的恨,不可以忘掉的。”

“孩子……。”他沉重合上眼。

“孩子我也喜歡,可是我也知道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亂』了,你比我冷靜,你是決天下之事的,你告訴我,這要怎麼做呢?”

他自嘲地一笑:“是決天下之事,可是,朕卻是拿你沒有辦法。”

搖搖頭:“皇上。”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不是更應該好好地面對現在問題嗎?還差天三天,就剛好一個月。

“朕也喜歡孩子。”他招招手:“梨雪,你過來。”

溫順地走到他的身邊去,他一手拉我坐在他腿上,再抱緊我的腰:“梨雪,你心裡,有我嗎?”

“別問這些好當了?”

“你總是喜歡把頭藏起來。”

“鳳夜鸞……。”

“你告訴我,你心裡有沒有我。”他還是這般的執著。

心裡若沒有你,就連恨也恨不起,心裡若是沒有你,怎會這樣依在你的懷裡,輕輕地點頭,換得他的一吻。

“梨雪,這事,朕也不曾想到,朕喜歡你,希望你開心,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最好是一輩子。又正是因為這份喜歡,朕不能讓你不開心,從**寺將你接入宮的時候,若是朕去看你,你心情不會好,朕就不去,想你了只能悄悄在暗處看著你,你對姚畫師笑,朕心裡是如此的哀落。罷,不說這些了,梨雪,你要自由,可是如今有了孩子,朕的孩子是不可以在宮外的,你若要走,再陪多朕幾個月,等孩子生下來,便朕便不會再為難你。”

他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不過處的地位不同了,人都會變的吧。

幾個月,好久好久的時間啊。

“你說心裡有朕,難道是胡說的,朕認識的梨雪,對朕是不撒謊的。”

那灼然渴盼著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心越發的沉重。

如今是否又還有更好的方法呢?似乎是沒有了。

“你若是喜歡清靜,便再去住在拾花宮裡,朕不會強求你在乾清宮。”

“唉。”我長嘆。

抓著他的手將手覆在上面:“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很『亂』。”

“那現在什麼也別想,有了孩子梨雪就不是一個人了,要更勇敢一些,吃些飯菜。”

他夾起菜餵我吃,我還在想,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什麼法子。

御醫開了『藥』讓我服用,倒是不會總噁心得不想吃了,就是還是會犯困。

我抓破了腦袋,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來。

一手戳戳他:“你睡著了嗎?”

“沒。”他張開眼睛。“有沒有第二種法子呢?”

“別無他法,梨雪,為朕生下這個孩子,朕想,肯定是和你一樣溫柔的女兒,也總是愛笑,像是吃了甜樣的軟綿綿甜濡濡。”

害我吞口水,我的孩子,真是奇妙啊。

手放在肚子上,還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他抱緊了一些,親親我的臉蛋:“朕喜歡你的笑,憂的恬靜。”

“我肚子有點餓了。”

他雙眼溫柔得能把我湮沒:“女兒也餓了,起來,去膳房看看有什麼想吃的,送上來你總是不想吃,便去挑挑看,想吃什麼,怎麼做,讓御廚給你做。”

讓他拉起來,給我披來件厚點的衣服披上:“朕揹你過去。”

“不要啦。”

“那你抓緊朕的手,花園會黑,朕怕一回頭找不著你。”

咬咬脣,我將他的手扣得很緊。

風是如此的清涼,月『色』的傾波無垠,照得一切好溫柔。他說:“如果跟你走一輩子,真是好。”

“鳳夜鸞,我求你件事,不要再說這些了,可好。”別再說了,其實我心裡也難受。心中有你,你說這些,我心酸得緊。

“那便不說了,走吧,御膳房在那邊。”

別無他法,那就如他所說的,只能先把孩子生下來了。

不想再在乾清宮裡,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而且肚子將來會大起來的,讓那些人看到,又該不知說些什麼了。

搬回拾花宮,有些無奈,有些失落。

總是沒有能有順利地離開這個宮裡,可是我不怨這來得不是時候的孩子,我喜歡孩子,將來她的身體會流著和我一樣的血,她會也有和我有些相似的容顏,想來應該會像他比較多的,他長得又好看,女孩子好看些比較好吧。

有些傻,可是就是想把好的都給她。

他說了是個女兒,我還真在想,她就是一個女兒。

以後我就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我有個女兒陪著我。

海棠越發開得美,陶治著『性』情便一直在畫。

鳳夜鸞急急地過來找我,看到我在畫海棠才鬆了口氣:“在乾清宮裡沒有看到你。”

“我想還是搬回這兒比較好,清靜。”

“你喜歡便好,朕多走些過來看你便是了,朕女兒今天乖嗎?”

我打下他的手:“別,晴兒在呢。”

他擠擠眼:“她下去了。”

“你看我畫的海棠,漂亮不?”有些炫耀啊,我覺得我是越畫越好了,可能我心情真的很好,看什麼都好。

他點頭稱讚:“是不錯。不過別太勞神了。”

“我都問了林御醫,安胎就是要靜靜的,我只是畫了一會兒呢,一會呢我就去睡覺。我要多吃點飯,生出來的孩子就不會像我身體這麼差。”

他凝視著我,我歪頭問他:“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嗯,梨雪,也別太放在心上了。”

我倒是沒有覺得不對,反而一笑:“你說得對啊,不好放在心上太重,不然會她會驕氣的。”

他有些失神,牽著我的手說:“陪朕走走。”

他似若有些不開心,大抵是因為我搬回拾花宮了,但是我住在那兒真的不妥。

晴兒的針線活做得很好,我喜滋滋地看著她開始剪布,穿針引線。

晴兒輕嘆:“小姐,你別總是這樣看著我。”

“你做得好啊,不過晴兒,要做多一點衣服啊,孩子長得快,衣服一會就不能穿了。”

“小姐,你也要多走走啊,你搬回拾花宮一個多月了,一直都呆在這兒,不好的。”

“行,那你做,我出去走走,皇上也是說要多走走對身體才好。”

出了拾花宮,枝葉茂盛,鳥兒聲聲鳴。

雪雁陪著我去折荷花,如今多了幾分秋的味道,風也涼了很多,那綠蘿一般的蓮葉也有些泛黃了。

“夏小姐。”二個宮女端著東西從湖邊過,看到我恭敬地叫一聲。

其中一個輕聲地說:“奴婢們是給皇后娘娘送東西過去。”

我笑笑,我知道啊,阿瑩,我還是認得她的。

她們捧著東西繼續走,雪雁去折荷花,我便站在湖邊等她。

“啊。”那沒走多遠的宮女驚叫了起來。

聽得阿瑩驚慌地叫:“都是你推我的,這下怎麼辦,快撈起來啊,要是找不著這九鳳朝凰,皇后娘娘會誅我九族的。”

“是你自已踢到石頭才掉下去的,你別怨我啊。”

我上前去:“怎麼了?”

阿瑩哭得害怕:“九鳳朝凰掉水裡去了,皇后娘娘會殺了我的。”

“那快些撈啊。”

“阿瑩,阿瑩不會水。”她臉『色』蒼白,籟籟發抖:“阿瑩死定了,皇后娘娘會殺了阿瑩的。”

“快去取棍子來撈。”

她們才恍然大悟,趕緊去這附近取了支著花樹的竹竿來,探下去『亂』撈一番,卻是什麼也沒有弄到。

阿瑩丟下棍子哭:“找不到了,奴婢的命便是這麼薄,找不到九鳳朝凰,奴婢會被打死的,倒不如……。”

一邊說著,竟然就衝動地往水裡跳了下去。

這湖水看來不是很深,可是要淹死一個不會水的人,卻也不難的。

她掙扎著,哀叫著。

我連想也不多想,看著她要被水淹就,就朝她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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