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墨的面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因為只有冷色調，只不過越來越冷罷了，然後冷靜聽這些廢柴說話。
等到羅莎莎的時候，想必是早晨訓斥自己的設計師助理們之後，就開始自己在辦公室寫了個工作總結簡直是太機智。
羅莎莎自己都是暗自慶幸，但是看著旁邊人的豔羨眼神，竟然還有一些惶恐。
人就是這樣，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要顧忌的東西東西也就很多，擔心的這這那那，不論是有必要的，還是沒有必要的，都覺得應該多張一份心眼操操心傷傷神。
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別人擺一道的話才後悔就晚了！
司御墨聽著羅莎莎寫的報告還有製作的幻燈片，雖然有些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意思，不過能想到這一點就已經比那些草包有用處多了。
司御墨在接下來的部門彙報的時候，刻意規定了每個人只有簡單地一分鐘說重點，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沒有人到緊張口吃的地步。
司御墨靠著後面的墊子，緩緩閉上眼睛。
時不時看著司御墨的Lilia用自己2.0的視力觀察著，那輕輕掃下的睫毛欸長濃密，還看得鬍子型，下巴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胡茬的存在。
司御墨的手往旁邊一伸，賈卿遞給他一份檔案。
“大概是之前的安逸讓你們活的太自在了，似乎已經忘了這個世界的優勝劣汰原則。”司御墨睜開眼睛，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也端正起來，因為他要開始認真地說了。“這裡有一百零八位精挑細選的有經驗能力待考驗的人，面試已經透過，但是讓他們什麼時候上班我還沒有想好。”
司御墨翻開資料夾，抽出了一張紙。“這張名單上有三十二個人的名字，對應的是在座的三十二位，什麼時候讓32位有實力的人上來是要看你這個人什麼時候願意拱手讓座。
一個月的時間，我希望看到業績下滑的百分之七有所改觀。
改觀的數值應該是多少，這個我不強求，只是一個月後不是我滿意的效果，我會讓我手上名單上的人出現在這裡。我想，這些人
也很願意等待時光集團一個月後給他的結果，就算是失望的，你們覺得呢？”
是笑，確是讓人在眼底找不到半分的笑意。
走出會議室，司御墨的嘴角的弧度改變了之前的樣子，只是一邊額嘴角，輕微諷刺的意思。
是覺得對那些人抱有希望是不值得的，但是，儘管自己的手法再迅速殘暴，也明白萬事不可太過於急躁的道理。
蛀蟲離開需要一段時間，趁著這個時機自己也可以好好培養一批人才。
走到電梯門口的司御墨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不疾不徐走過來的助理。
“你可以下班了。”
很驚訝突如其來的這樣一句話，不知道總裁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怎麼突然讓自己下班？有些驚訝，“可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司御墨按下電梯，“你不覺得會去看監控錄影找線索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嗎？！”
叮——
電梯門開啟，司御墨走了進去，轉過身的時候沒有看助理一眼，所以沒有發現賈卿眼睛裡滿的百感交集。
還以為總裁是大發慈悲讓自己早點下班了一回，沒想到，竟然是趕著自己回家加班。
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有了爭分奪秒的機會回家仔細看裡面的來來往往有嫌疑的人。
司御墨到了頂樓，從衣櫃裡面找到了一身嶄新的和早晨一款的墨色休閒西裝。
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走到落地窗的邊上，往下看去。
樓下越來越密集的人群，提醒著這就是下班的節奏。
只是不知道林彎彎現在是不是已經準備回家了。
司御墨也覺得很可笑，剛剛在開會的時候就在惦記著這件事情了。
從VIP的專屬通道下去，到達停車場。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再去仔細看右手手背上有沒有那個壓印的時候，司御墨已經找不到存在的痕跡了。
如果以後還是忍不住想看的和話，是不是就應該找個女人來咬個印子，然後自己做標本？
越來越可笑。
——
九公分趕在下班的點回來確實讓人挺尷尬的。
比如說正要奪門而出的陳小小就被當面訓了一頓。
說是，長這麼大了，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下了班就知道跑，活該還是個設計師助理。
說這話的時候，相信每個正在收拾包包準備走的人的動作都有些停滯還有猶豫。
林彎彎只是眼神有些不屑，鼻孔微微噴著氣體。這話說的，敢情下了班要回家還成了自己當不當設計師的理由了是嗎。
想當年自己勤勤懇懇加班加點，被人是還來使喚去，本來就是話附圖紙的人，後來把自己的功能又延伸到了端茶遞水的功能上。
所以呢，自己也是沒有當上設計師。
甚至一次提拔的機會都沒有。
好啦，這些只是林彎彎自己在心裡抱怨一下，有的經歷自己都快忘了。
所有人的動作只是一頓停住而已，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如果強勢一點點的就像李菁菁那樣，和組長頂兩句。
但是，今天看到九公分踩得噠噠噠如此的歡快，進門之後雖然看著大家下班有些不悅，但是，很快就喜笑顏開了。
“大家先不要著急，你，先不要著急見男朋友，你，也不要急著去打英雄聯盟......今天總裁開會講得內容和我們之後要努力做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
羅莎莎停頓了，語氣加重。
林彎彎收拾好東西給岑小柔使了一個眼神，中間就是隔著一個板子，就是看到了兩個眉目傳情的意思。
努力怒嘴，看向組長的背影。
這胃口吊的好慢好急人。不過，這個時候如果表現自己是趕時間的話，她說不定還會像高中班主任一樣被帶過去喝白開水。
“你們十二個人當中，誰認真努力，誰偷懶耍滑，我都明白，今天你們回家記得好好休息，這是你們下個月，最後的一個正常的夜晚。祝你們好運，明天遲到的，就直接滾蛋。”
說完，笑意盈盈走進了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