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區別對待
顧時錦見宋亦暖睡得正熟，就沒有叫醒她，輕輕地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楚可已經起床了，她坐在客廳了，拿著手機正在看最新的微博頭條。
韓馨兒的那幾個粉絲鬧出來的事情，並沒有傷熱搜，看來是有人壓了下去。在恆遠集團內部發生了這種事，集團的員工是不敢輕易將訊息散佈出去的，除非他們不想幹了。
楚可看手機螢幕看得正出神，連顧時錦站在她身後都沒有發現。
顧時錦看楚可的樣子，雖然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眼睛下面有一團烏青，但是情緒看上去沒有昨天那麼激動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一道視線注意到了自己，楚可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看著站在沙發後面的男人。
她微笑著打著招呼，“早啊。”
說完，看了一眼顧時錦的身後，沒有見到宋亦暖，看來是還沒有起來。
顧時錦淡淡地掃了一眼楚可，她的眼皮後紅腫的跡象，應該是哭了一夜的結果，可他去沒有多說，頜首道：“早。”
二人說完了以後，誰都沒有再開口，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昨天晚上的情況，現在回想起來，的確不太好看。
“抱歉，昨天晚上我太激動，打擾到你們了。”楚可想了一個晚上，她昨晚的行為是有欠缺考慮。一個晚上沒睡，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心情卻平復了許多。
“沒事。”顧時錦的神色依舊淡淡的。
楚可仍舊覺得尷尬，在別人的家裡，鬧成這樣，覺得難看是應該的，她想找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你太太，她……昨晚，沒有生氣吧？”
她認為宋亦暖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是自己的丈夫收留一個別的女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痛快吧。
“沒有。”顧時錦回道，她沒有生氣，這是不高興而已。
生氣和不高興是有區別的，若是真的生氣了，她是絕對會想出一百種辦法來作他的。
宋亦暖平時你不要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對你都是客客氣氣的。可若一旦觸犯到了她，她可以花樣百出地折騰你。
依照她昨天的樣子來看，只是不高興而已。
楚可摸著自己的長髮，語調微妙，有些不自在地笑道：“看來還是你有辦法哄她。”
顧時錦沒有接楚可的話，而是說道：“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你鬧個一次兩次，男人或許會覺得是情趣，願意哄你。多鬧幾次，就煩了，也就覺得沒意思了。”
楚可聽完顧時錦的話後，怔愣了一下。他這是在點她，告訴她凡是要適可而止。他的話彷彿戳中了她心中的某一個地方，隱隱發痛，語氣生硬地說道：“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顧時錦輕輕搖頭，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不是說你錯了，而是告訴你有些事難得糊塗，你知道了一切，又能怎麼樣？回去以後，好好和子臣談一談，事情總能解決的。”
楚可聽後，沉默了片刻。她承認自己是有些衝動，可並不覺得自己這樣錯了。她看了一眼牆壁傷的掛鐘，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量聽起來如往日一般，“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她頓了頓，站起身來，“你太太可能不太想看到我，我想回去自己的公寓，一個人待一會兒，就先走了。麻煩你了，代我跟你太太說聲抱歉，打擾了。”
“這裡不容易打到車，等吃過早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顧時錦啟脣說道，聲線無波無瀾，“稍後我會給子臣打電話，把你送到他那裡，你一個人在公寓沒人照料不太好。”
“我現在不想見到他。”
顧時錦看楚可一時半會來走不出那個死衚衕，也沒打算繼續勸說：“你不想見到他，可以讓他出去。別墅裡有傭人，你有事還有人照應。”
“我就想一個人待著，誰都不想見。”
“這件事情子臣不會答應，也由不得你。”顧時錦用最平淡的語調，說著最堅決的話，不給楚可絲毫反駁的餘地。
楚可笑了笑，她怎麼忘了，莫子臣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未必她還不瞭解嗎？看上去溫潤如玉，可骨子裡仍舊專橫。
莫子臣看似對她百依百順，但也只是看似而已。願不願意，完全要看他的心情。
“過來吃早飯。”顧時錦扔下這一句話，就兀自走到了客廳裡。
傭人見到顧時錦走到了餐桌前坐下，趕緊把咖啡端了上來，“先生，您的咖啡。”
早上喝一杯手磨咖啡，這是顧時錦的習慣。
顧時錦端起咖啡，隨手翻開財經報紙，慢條斯理地看著。
傭人看著站起客廳的楚可，眼神有著些許的複雜，總覺得尷尬。若是先生還是單身，收留一個女子，那麼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結婚了，有了夫人，再留一個女人在別墅裡過夜，這麼看都覺得怪異。
不過，她還是相當客氣地問道：“不知道楚小姐早餐喜歡吃中餐還是西餐？”
楚可想了想，“都可以，我不挑食。”
說了等於沒說，傭人只好看著顧時錦。
“西餐吧。”顧時錦發了話。
楚可在國外呆了那麼久，可能西式的早餐吃得比較習慣。
“哦，好的。”傭人應道，見宋亦暖沒有下來，多問了一句，“那夫人呢？”
“按照她以往的習慣準備吧。”顧時錦淡淡說道，似乎想到什麼，“不要煮白粥，她不喜歡。”
宋亦暖不喜歡喝白粥，如果是白粥她都會往粥里加點糖或者鹽。但是黑米粥，皮蛋瘦肉粥之類的，她還是能接受的。
“好的先生。”傭人應答道，夫人什麼都好，待他們這些傭人也隨和，可就是在食物方面比較挑剔，不新鮮的食材是不會吃的，“那我再給夫人準備一點醃製小菜，夫人上次吃了還說不錯。”
“嗯。”
楚可聽了顧時錦和傭人的對話，突然怔住，有種猝不及防之感。她可以感覺到別墅裡的傭人對待她和宋亦暖的差別，他們是把宋亦暖當成了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