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護花高手-----第004章 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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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七次郎

像夜總會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晚上的生意特別好。

金沙也是如此,一直到凌晨三點,顧客才紛紛散去,楊陽也穿上一件大衣,騎著一輛黑色的二手無牌照摩托車一溜煙下班回家了。

楊陽的家在五十里外的一個偏僻老城區。如今安亭鎮的中心都遷移到新城區了,老城區變得十分蕭條,只有一些比較貧困的家庭住在此地。

飆車二十分鐘,轉進一條古老的巷子,最後一個甩尾把車停在樓下,拔下鑰匙便上樓了。

因為沒有物業,周圍地理的環境不好,地上到處都是垃圾,時不時還可以看到老鼠在垃圾堆裡‘窸窣窸窣’的動,遇上沒有風的大熱天還能聞著惡臭味。

這一帶的人環境也不好,經常有混混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很少有人管。

楊陽家住三樓,面積不大隻有100個平米,三室一廳。

楊陽,小妹楊悅和父母各住一個房間,雖然談不上擁擠,但也並不寬敞。

據說這房子都還是父親當年借錢買的,現在都還沒還清債務。

楊陽如今二十歲,高中畢業沒考上本科,家裡又沒錢,只好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了小妹楊悅。

楊悅今年十八,就讀高三,學習成績很好,在市重點高中奧賽班,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全市第一,說是考名牌大學的料子。這到給了父母一點安慰。

是以父母如今都更加拼命的工作賺錢,就是為了能夠供的起楊悅上大學。

楊陽疲憊的開啟門,發現大廳裡還亮著燈火。

只見年過五旬的老媽坐在舊沙發上,戴著老花鏡,一手按計算器一手拿筆在一個小本子上計算著什麼。

“媽,你怎麼還沒睡啊?”楊陽脫下皮鞋,走了過去。

老媽頭也沒抬,仍舊很認真的計算著:“還有六個月悅兒就要高考了,我在算到時候家裡能有多少錢。你那會兒雖然不爭氣沒考上本科,但是我這個做媽的沒能力送你去學個手藝,已經心裡愧疚了。悅兒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她有遺憾。”

楊陽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奪過計算器:“算個帳還要這麼久,我來幫你算。”

拽過本子一看,楊陽驚呆了。

老媽每個月的工資收入1200,加上撿破爛的收入400,一個月的收入也就一千五六。每個月還要還房子的債務三千,家裡的開銷要三千……加上父親的收入也剩不下多少錢。

而且老媽的腿不好,破相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每個月還要花錢去治療……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腿不好,就可以找正經的工作。老爸多次讓她在家歇著,她總是說在家歇不住……

老媽滿臉愁容:“誒,我和你爸這些年供你們上學也沒攢到什麼錢。剛剛我們還琢磨著也要給你攢一份錢,將來給你娶老婆用。現在娶個老婆可貴了,沒個十來萬根本下不了手。”

楊陽什麼都沒說,只是鼻子酸了,眼睛燙了。

老媽扶著沙發站了起來,蹌踉著身體進了衛生間,片刻後便穿上了環衛工的工作服:“我要去上工了,你早點休息吧。早餐在鍋裡熱著。”

囑咐了一陣,老媽便出門了。

聽的那一聲門響,楊陽忽然掉下了眼淚。

這一年來,楊陽一直都因為身體的緣故而不太接受這個世界的父母,雖然他明知道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在感情上楊陽一直有排斥他們,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他們不是自己的父母。

直到此時此刻,楊陽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的自私。

別人用盡生命在奉獻,自己卻要將他們拒之門外。

這一年來,不是楊陽賺不到錢,而是沒有賺錢的**。家境雖然窘迫但他在心裡卻並未將這個家當成自己的家……

“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爸媽!”楊陽捏緊了拳頭:“我來,改善這個家。”

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簡單洗刷過後楊陽便睡覺了。

他是下午四點上班,到凌晨三點。

楊陽身體往**一倒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春夢。夢裡和陳雨芸猛烈的xxoo,最終使得陳雨芸繳械投降,做了一次威猛的一夜七次郎……

可就在他準備要做一夜八次郎的時候,被一陣爭吵聲驚醒,隱隱中還聽到摔杯子的聲音。

“誰他媽打擾老子的春夢……”楊陽不悅的坐了起來。穿上一條沙灘短褲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廳裡已是一片狼藉,連玻璃茶几都被打翻在地。

門口不知道怎麼子站了兩個打扮穿著很另類的青年,一人光著腦袋,一人只留了一撮頭髮搞得跟鳥人安德森一樣。

這兩人手握鋼管,來勢洶洶。

年邁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額頭上被擦破了皮。

穿著學生制服的楊悅拽著一把菜刀,堵在兩個青年正前方,大有一股女漢子的風味。

這時只聽那光頭男子冷冷道:“楊老頭,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趕緊搬走,我補你們三十萬的拆遷費。不然我就讓推土機直接把這裡推掉。”

鳥人安德森附和道:“這附近也就剩下你們一家不願意搬了。你們最好識趣點,不然推土機一來,你連三十萬都拿不到。”

父親顯然和他們起過爭執,氣喘吁吁的道:“至少補一套面積差不多的新房,我就搬。”

光頭男暴喝道:“你想錢想瘋了吧。你這破房子還想補一套新的?你他麼怎麼不去搶啊。”

……

楊陽一聽就明白了,他們是強拆的。肯定是那缺德的開發商請來的混混。

開發商其實都成精了,自己披著正規合法企業的羊皮,這種缺德事就找混混去做。就算上面有人來調查,他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

再說了,這種事情其實就是政府預設的,只要不出人命,政府基本上不管。

如果按照合法程式安撫這些老住戶,將要花費一筆天價拆遷費,而找混混來硬的,可以省下一大筆拆遷費,換算一下就是利潤。

前世的開發商就夠囂張了,沒想到這裡的開發商更囂張。

眼看雙方繼續對峙,楊陽忽然上前一步,挽住楊悅的肩膀:“小妹你走開,讓大哥來。”

“哥,他們欺負我們。”楊悅忽然撲進楊陽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楊陽倍感心疼,一個窮苦人家長大的女孩子,才上高中就面對這樣的事情,真是為難她了。

楊陽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

安撫好小妹,楊陽走到光頭男面前:“有事情坐下來好好說嘛,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我也是這房子的主人,你和他們談不攏,不如和我談。”

光頭男一聽,面色緩和了許多:“還是你懂事啊。”

楊陽微微笑了:“老一輩的人難免思想迂腐,你們不要往心裡去。有煙麼?來一根。”

光頭男一聽有戲啊,頓時極為開心,從左邊口袋裡抽出一包芙蓉王,遞給楊陽一根,還主動給他點燃:“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的工作也好做多了。”

楊陽很愜意的夾了口煙:“那是。房子神馬的都是身外之物,無關緊要。兄弟貴姓”?

光頭男給鳥人發了根菸,自己也點了一根:“免貴姓李,單名一個兵字。”

楊陽笑道:“原來是李兵哥啊,我們不如到外面去聊?小妹年紀還小,免得有些話給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李兵轉念想想有道理,頓時很樂意的轉身出門。

楊陽也跟著下樓。

父親在大廳裡嚎叫道:“你個不爭氣的小崽子,要是把這房子弄沒了,你就不要回來了!”

楊陽頓了頓,沒說話,走出了大門。

三人一邊下樓一邊聊天,聊的甚歡,楊陽一路陪笑道:“李兵哥真是長的一表人才啊,一定混的不錯吧。”

光頭男頓時得意起來:“那是,我是跟斧頭哥混的。”

斧頭哥,楊陽是知道的。

安亭鎮最大的混混。

之前張青就是打電話找斧頭哥幫忙。

在安亭鎮稍微瞭解一些道上的人都聽說過斧頭哥的大名。

楊陽哈哈笑道:“斧頭哥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也跟著李兵哥混啊。”

光頭男越發的神氣起來:“你小子真是懂事啊,有你這麼個懂事的小弟,我也求之不得啊。這樣吧,你把你家那破房子送給我,我就帶著你混,怎麼樣”?

這傢伙把這話說的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楊陽笑的更加的燦爛了:“能夠侍奉李兵哥左右那簡直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區區一個房子算什麼。我最近結交了一個很漂亮的馬子,要是李兵哥喜歡這口,我連我馬子也奉獻給李兵哥,怎麼樣”?

李兵一驚,這傢伙果然上道啊。

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好啊。你小子深得我心啊,你放心,以後跟著我,我必不會虧待了你,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楊陽臉上笑開了花:“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話間三人走到一排垃圾池旁邊,李兵走在前面,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叫:“不好了,安德森掉進垃圾池裡去了。”

李兵猛的回頭,果然看到鳥人整個身體都倒插進垃圾池裡,只剩下兩隻腿在空氣裡搖來晃去。

鳥人左顧右看,尼瑪不對啊,這麼大的一條路都能摔進垃圾池裡……

他忙不迭的跑過來:“安德森,我拉你上來。”

他正要去拉李兵的腿,卻被楊陽擋了下:“李兵哥,這種小事怎麼能勞駕您動手呢。讓我來就行了。”

李兵頓時大覺有面子,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嗯,你來。”

楊陽走到垃圾池旁邊,拽住安德森的雙腳猛的往下插了幾下。

安德森整個人都沒入了臭氣熏天的垃圾堆裡,連喊聲也叫不出來了。

李兵大吃一驚:“你幹什麼”?

楊陽嘿嘿笑道:“鳥人太重了,拽不起來啊。”

李兵感覺到不對勁了:“你是故意的吧。”

楊陽拍了拍雙手,緩緩夾了口煙:“看來你還不傻。”

他一步步朝李兵走了過去。

李兵握緊手裡的鋼管:“好你個王八,居然敢傷我兄弟,更可惡的是居然敢欺騙我。我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現在看來,你家這三十萬的拆遷費也不用拿了。”

他手裡的鋼管猛的朝楊陽砸了下去。

李兵不知怎麼的,忽覺一陣風掃過,然後自己的下巴就受到重擊,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地上發抖。

這一切都好似幻覺,待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楊陽從地上撿起鋼管朝自己走來。

就算李兵再傻,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頓時驚慌起來:“你要幹什麼?你不要亂來啊,我是跟斧頭哥混的。”

楊陽蹲下身,搜走他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然後點了根菸:“敢威脅我的家人,廢你一隻手。”

“你敢!!!你要是敢廢了我的手,斧頭哥一定不會放過你!!!”李兵這時候還試圖用斧頭哥的名號來嚇唬楊陽。

奈何楊**本就聽不進去。

鋼管“碰”的一聲,砸在李兵的右手碗上,骨頭碎裂,慘叫聲起。

楊陽起身,猛的一甩鋼管,只聽“奪”的一聲,鋼管深深的插入了水泥地裡。

“以後再敢騷擾我的家人,我就要你的命!!”楊陽冷冷道。

李兵打了個寒戰:“你叫什麼名字?有本事留下你的名號!”

“回去告訴斧頭哥,我叫一夜七次郎,是金沙的保安隊長。”楊陽一手夾著煙一手插在褲兜裡,瀟灑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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