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者歸來-----第407章 廢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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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廢掉你

第四百零七章 廢掉你

喬老不可置信地望著冷云溪,整個人徹底癲狂!

怎麼可能?

她為什麼會在這!

她憑什麼能站在教皇身邊?

坐在輪椅上,睚眥欲裂的喬老死死地拍著身後的那雙手,“推我,推我過去!”

那人趕緊往前推了幾步,紅衣主教落在他身後半步,眼中滿是疲倦。

“神父,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涼,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紅衣主教,會客室的門口已經被人層層圍住,特別今天是教廷舉辦最重要會議的時刻,安保、圍護統統升級為最高級別,除非他能隱身,否則,插翅難飛!

他震驚地看著云溪忽然側首,輕輕對教皇微微一笑。

教皇似乎微微詫異,頭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只一眼,便搖了搖頭,仿若對云溪說了什麼。她笑了笑,眼中帶著一股大氣從容。

隨即,在眾人的目光中,她徐徐朝他走來。

那姿態高貴的,天怒人怨……。

為什麼!為什麼!尖銳奔潰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可從來都是安靜聽他傾聽、給予他精神勸解的神父,卻再也沒有回答。他只是複雜而悲憫地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喬老滿眼的瘋狂,就這麼呆滯地望著他最信賴的神父,徹底背離他的信任。

云溪恰好此時徐徐站定在他的面前,低頭,對他淡淡一笑:“知道我為什麼到現在才收網嗎?”

不是被家族逼到絕境了嗎?不是連最後能用的人都已經快死絕了嗎?還剩下什麼?宗教、信任?

那我就徹底摧毀你所有的信仰!

喬老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氣管衝到喉嚨口,可吐不出來也噎不下去,於是,便咳血似得不斷扯著喉嚨死命地嗆,額上的血管都鼓脹起來,突突地形成疙瘩。

云溪微笑地看著他受刺激,看著他眼神絕望,看著他恨意滔天。

人,果然沒有前後眼,他設計她爺爺、叔伯、父母的時候,怎麼那麼愜意悠然,怎麼不想想會有這麼一天?怎麼不想想,他會得到什麼結局?

推著輪椅的人手心攥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云溪背後,似是在謀劃出路,可惜,把手的人太多,不說光是教廷的人,便是嶠子墨安排的人手,都可以把他刺個對穿。繞了一圈,最終目光定定地落到她的身上,她忽然淺淺一笑,朝著喬老淡淡挑眉:“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明明才受的傷,卻能站在這裡?為什麼你們明明檢查了車子上沒動手腳,可你的行蹤我還一清二楚?”

云溪每說一個字,喬老就咳得更厲害,以至於到最後,已經完全喘不過來。那張臉,原本高高在上、盡攬權勢,如今卻是紅腫得連五官都全部皺在一起。

站在喬老身後的那人渾身冰冷,正準備對云溪動手,她卻朝他冷冷一瞥:“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認?拿我錢的時候,也沒看你猶豫過。”

喬老起伏不定的胸膛驟然一停。

目光凌冽地看向他,那如刀鋒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是,剛剛那一瞬,他被多年來最信任的神父“出賣”,情緒波動太大,以至於忘了,其他不合理的地方。

明明那天冷云溪的腿受傷了,為什麼今天可以好好地站在這裡!明明他搭乘的飛機極為隱祕,為什麼,她卻能好整以暇地安排了人手在這等他!

“是你!”他如蛇杏一般的沙啞吐出這兩個字,只覺得腦中轟鳴震震!

果然,人都是識時務的東西!

喬家放棄他的時候,這人拋棄了一直潛伏的物件喬輝,甘心呆在他身邊,他那時只覺得,只要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切都有可能!只要把嶠子墨調離冷云溪身邊,就靠她身邊那幾個不成器的人,完全沒法阻擋他!畢竟,這人是他安排在喬輝身邊的暗裝,沒有道理會背叛自己。所以,他一直沒有疑心過她。現在想來,只綁架了袁蓴的侄女,袁蓴卻一直毫無所蹤,不是沒有原因的!

可見,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饒了這麼大一圈,不是他腦子輸給了她,而是,他身邊,早已無人可用!

怪不得,怪不得。

他順著思路,突然發現,許多事情終於可以說的通了。為什麼那晚那般設局,冷云溪還是能逃過一劫,明明狙擊手、人肉炸彈在旁,她都不慌不忙,為什麼車上明明沒有任何定位儀器,她依舊能掌握他的行蹤!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作怪!

扶在輪椅上的雙手還未離開,背後的人剛要說話,喬老已經冷笑著從懷裡直接抽出手槍!望著那雙震驚瞪大的雙眼……。

“不,不是我,我從來沒有……。”那人驚叫,他卻沙啞一笑,懶得聽他在那矢口否認,直接扣動扳機!

“嘭!”一聲轟鳴,直接洞穿對方心臟。

門口原本還原地待命的守衛,聽到槍響,立馬團團衝上,直接撲倒喬老。

被急怒攻心的喬老,別說調轉槍口朝著云溪,此刻,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手腕就已經被人直接反扭,剎那間,他狼狽地跌出輪椅,倒在地上。

踩著紅底鞋,云溪一步一步地走到被人緊緊按在地上的喬老身側:“沒有子女養老,沒有家族庇護,沒有心腹依靠,甚至連信仰也不願意再包容你。我問你,你這輩子還剩下什麼?”

既然要讓他受苦,便要徹底將他所擁有的一切,統統剝離!

她從來不是心慈手軟,忍了這麼久,不外是等著看他如今落魄如狗,殘喘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冷云溪,你不會放過你,我絕不放過你!”雙腿沒有知覺,只有上半身可以劇烈的掙扎,可是,背後壓在他的人,輕輕一個用力,便將他渾身的力氣全部卸掉,連頭都轉不過來。這種尊嚴掃地的恥辱,他已經太久太久都沒有嘗試過。

他悲憤地用眼角看向前方,明明這是教廷的地方,教皇今天出席會議,絕不會讓外人這般打擾教廷紀律。

可是,他等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教廷的人過來阻止。

他明明開了槍,那些教廷的人卻漠然地望著他,依舊沒有上前詢問的架勢。

這一刻,包括其餘的人,目光都不一而同地落在冷云溪身上。

彷彿,一切,都在等待她的表態。

為什麼!

他滿心的疑問,這種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輸得傾家蕩產的奔潰,讓他幾乎想要開口去問始作俑者!輸也要輸得明白!

教皇看了看時間,離會議只差五分鐘,眼見也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忽然朝雲溪點了點頭,轉身,一眾人群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朝著會議室走去,彷彿,誰都沒有看到他被當成死狗一般摁在地上。

這是他信奉了那麼多年的信仰,明明近在咫尺,卻徹底將他拋離!

為什麼!為什麼!

他瘋狂扯動四肢,想要掙脫,云溪的高跟鞋這一瞬,卻忽然停在他的面前,然後,抬起腳跟,直接踩在他的掌心正中央!

“啊!啊啊啊啊啊!”那種疼痛,穿過面板,像是燙在他全身一樣,可最痛的不是手,而是被一寸一寸碾壓在腳下的恥辱!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真正踩在腳底下,任意侮辱。

“你生性猜忌,寡情刻薄,最好玩的是,你還心思歹毒,以己度人。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祕密。你剛剛不是殺了那個一直與你形影不離的手下嗎?嘖,你以為真的是他出賣的你?”

她輕輕蹲下身,故意配合他抬不起頭的高度一般,伸出纖纖玉手,左右搖了搖:“NO,NO,NO!”右手食指輕輕搖擺,卻像是一下子掐住了他心臟一般,整個人都魔怔了。

“他根本沒有背叛你。電影慶功宴壓根就是我和子墨設的一個局。我受傷是騙你的,車上沒有定位跟蹤器卻是真的。但是,你身下的輪椅卻是被子墨的手下安裝了跟蹤器。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把你一路護送得好好的,好好地與你一起一步步進我的圈套。”所以,聽話要聽全。她話裡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尤其還是在他的面前。自家手底下的人,不肯相信,偏偏信她。看,吃驚了吧?驚訝了吧?後悔了吧?

望著她妖嬈嫵媚、挑釁狡黠的側臉,喬老整個人氣得渾身**,“你誑我?”

“對,就是誑你!”云溪倏然收起臉上的笑,慢慢站起身。細長的高跟鞋在他掌心慢條斯理地研磨著,隨即,她慢慢地調整角度。良久,很細微的一層肉皮破裂的感覺,嗯,鞋跟終於穿破他的掌心,刺進骨肉。

那一剎那,所有人都看到喬老的眼底開始充血,他卻死命地咬住嘴脣,沒有叫出一聲。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做過了醜事,記得擦好屁股。猜猜,除了為你輪椅上安裝定位跟蹤器,我還幹了什麼?”她辛辛苦苦,饒了那麼大一圈,可不是專門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來。

掌心被死死地釘在地上,他腦子根本轉不動,她看著腳下的血越流越多,眼底殺伐決意絲毫不變。

“卓風在外事公務上,你安排了流民案,這是危害公共安全罪;電影慶功宴上,你埋伏狙擊手,還故意安置了人肉炸彈,這是非法運輸、儲存槍支、彈藥、爆炸物罪;現場你讓人開槍掃射眾人,這是故意傷害罪;剛剛你開槍在我面前直接殺了你隨扈,這是故意殺人罪,更不要提綁架罪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放心,我都讓人直接拍攝下來了。一定會讓你跳過無期徒刑,直接在高等法院收到一份極刑審判書。”慢條斯理的聲音,優雅宛若朗讀,她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算給他聽,順便,將那場電影慶功宴的最終意圖緩緩告知。

“你兒子當初死在法律面前,你覺得是我爺爺告密,那麼,這一次,我親自把你送上法庭,讓你乾脆也體驗一把你兒子的死法!”云溪溫言軟玉地對他笑笑,這一瞬,喬老像是徹底失去了魂魄,整個人都跌在地上。手上的傷口,越來越大,他卻已經疼到麻木,怔怔地望著她,再沒有了任何感覺。

最後的一句話,像是徹底壓垮駱駝的那根羽毛,剎那間徹底擊垮他所有的掙扎意志。

這一次,再不會有人站在他面前,告訴冷云溪,只要她放過他,他退避萬里,在所不惜。

也再不會有喬家的庇護,讓他得以殘喘度日。

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能相信的人,他能用的人,能夠保住他的人,統統都離他遠去了。哪怕是短暫的精神麻痺,就連相處多年的神父都已然拋棄他,他還有誰可以指望?

嶠子墨、冷云溪,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多智近妖!

呵呵,呵呵呵……。

原來,從一開始,就耍著他玩!就等著看他落魄、潦倒、蠢頓至極!

望著趴在地上,開始瘋笑的喬老,云溪神色平緩,隨意揮了揮手,“把他帶走!”

重重人影,重兵把守,這一次,喬老直接被人拖走,一路上,雙腿剮在地上,卻沒有任何人多看一眼。

卓風收起手中的望遠鏡,靜靜地看了身邊嶠子墨一眼,心有餘悸,“你以後,千萬別得罪她。”

太恐怖了。

這是報復嗎?這簡直是完虐!

他之前被流民案煩得沒完沒了,倒是沒想到,冷云溪一邊做著生意,一邊拍著電影,一邊還設計了一手好局。

把喬老玩弄於鼓掌之間也就算了,在教廷的集會上,親手廢了他的信仰?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即便是他,也和教皇沒有絲毫接觸,她憑什麼站在本篤十六世的身邊?還提前安排了一個紅衣主教?

那個紅衣主教,看喬老的樣子,應該是最信賴的人,為什麼反而要幫著冷云溪?

他腦子裡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嶠子墨已經轉身離開,看樣子,就是要接冷云溪。

唉!這個時候,滿臉的問號得不到解答,不知道他會難受嗎?

還是說,連在這個時候,子墨都要秀一把好恩愛?

卓風無語地搖搖頭,轉身,像是想起來什麼,忽然又拿起望遠鏡,朝著云溪的方向看過去,這一次,他看到云溪朝那位紅衣主教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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