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禮辭笑笑，說：“嗯，一定是的，你能回來看看我嗎？就一小會兒，你只要趁爸媽不在的時候來看看我，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葉顧謹頓了頓，馬上又道：“好。”
“呵呵。”他的笑聲顯得很高興，“那我等你。”
“嗯。”
“小辭，和誰打電話呢？”忽然，聽筒的另一邊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葉顧謹聞言一滯，那熟悉的聲音，那樣的溫柔和寵溺，三年未曾聽到，此刻想起來，卻是從未有一句給予她的。
“沒什麼，同學……嘟嘟嘟。”電話被結束通話，只留下顧謹一臉深思的模樣。
阮之弦不知在何時已經坐在床沿，他靠過來擁住她的肩膀，問：“怎麼了？”
葉顧謹回過神來，嘆口氣說：“小辭肝部長了個腫瘤，還不知道良性惡行，昨晚動了手術。”
“什麼？”阮之弦也很驚愕，畢竟葉禮辭四天前才和他們見過面，他想了想，說，“我聯絡x市最好的醫生，先給阿辭做檢查，如果沒事最好，如果……有事，我們再聯絡美國的醫生，你不用擔心。”
“嗯。”她點點頭，道，“我想回去看看他。”
“…………”沉默了一會兒，阮之弦道，“好，我掩護你。”
“掩護什麼，又不是打球。”
“那也得掩護，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就發現吧，就當做早點面對現實，反正逃避地也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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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師叔請了半個月的假，顧謹回到家中收拾收拾了行李，便和阮之弦一起前往x市。
路上，他們遇見了正要出去的李婆婆。
李婆婆最近新買了一根柺杖，走起路來比以往穩了一點，也快了一點。
葉顧謹走上前去攙住她，說：“阿婆，去找李爺爺啊？”
李婆婆看了看她，回答道：“沒有，我最近喜歡上了太極拳，現在要去找王老頭練太極，他打得可好啦。”
“哦，那李爺爺怎麼辦？”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們倆可是一直一起唱戲的。
李婆婆蹬了蹬柺杖，說：“他最近從北京來了個以前的老戰友，高興著呢。”
葉顧謹點點頭，“哦”了聲沒有在說話。
李婆婆看了看走在另一邊的阮之弦，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買大象嗎？”
“…………”您老記憶力也不錯啊，這麼久了還能記得那個大象的內褲。
阮之弦“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我們這是要回老家一趟。”
“老家？”她重複一聲，說，“回去結婚嗎？”
“阿婆……”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有時候晚上我都能聽見你家裡的動靜，年輕人，就是有精力啊，不過，小心一點，不要懷孕了，要不然還沒結婚就生孩子，你一個人養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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