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愛:三嫁王妃-----157.終於禍不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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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終於禍不及他人

端王爺爺把夏暖燕領入房只有他二人,連風也透著絲絲寒意,突地,一副畫卷映入夏暖燕的眼簾,一看畫笑,人物的神韻,就知道,是出自出色的畫書手筆,男的溫厚儒雅,女的笑如春花,很是喜慶的一副畫,夏暖燕輕輕揚起嘴角,心裡捲起一陣悲涼,這就是楚笑歌說的,端王爺新婚和白如月的畫像,年輕的白如月,說她色盡天下,一點都不為過!

端王爺沉悶的看著夏暖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再看到夏暖燕身上時,竟有一絲厭惡,“夏暖燕,算你狠,你明知我心疼笑歌,竟然,用笑歌來要脅我,說吧,你準備了什麼話。”

夏暖燕弄著髮絲,良久,她像在心裡想了很久,才說,“上一輩子的恩怨,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下輩子的人受到半點牽連,在這裡面,我覺得,我是最大的受害者,而笑歌,是最無辜的,我想讓王爺明白,保護笑歌的心,我沒比你,或者,端王妃少。”

“呵,說得倒挺好聽的,你是受害者,我看你那態度,分明就是始作俑者。”端王爺不屑的哼了一聲。

夏暖燕微微勾動嘴角,她本想笑得很輕淡,她本意想笑起來,看著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她笑不出,有時候,理智,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比如,現在的她,理智是需要用低微來作為代價的。

夏暖燕收眉,誠摯的說,“王爺,暖燕問你一句,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南風?”

“怎麼樣都不可以,”端王爺揚起頭,“本來,我並不想拿他怎麼樣的,可是,莊王妃如此著急報救命之恩,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一輩子都愧疚的

。”

“呵呵,我本薄涼人,如果王爺覺得,我為南風求情,是為了報救命之恩,那你就錯了,我不過是心疼千楠。”夏暖燕冷然的說,“王爺可知道,剛才那丫頭是誰?”

“不就是莊王府的一個小丫頭,也許你是同情我了,我可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

“那王爺也許不知道,在她進莊王府之前,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陸纖吧!”

“夏暖燕,你想說什麼,就爽爽快快的說,本王沒有那個時間和你磨嘴皮。”

“這麼和你說吧,陸纖的爺爺,是陸伯中。”夏暖燕說完,故而一頓,端王爺濃厚的眉毛一顫一抖的,他挪動嘴角,看著夏暖燕,尚且看看,她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夏暖燕轉身,背對端王爺,夾雜著荒涼的聲音,她緩緩的說,“建國初期,滿朝風雨,一朝動盪,人心惶惶,端王英明,稍有二心,必先誅之,陸官好文,二言三語,輕贊靖帝,本無反意,欲加之罪,有口難辯,為安朝堂,先貶後誅,殺雞儆猴,伯中之後,陸姓拒入仕途,國運昌盛,其兒無知,一腔熱血,投官屢敗,月城之都,飢寒交迫,**雖小,尚能換銀,三兩白銀,賤賣入府,從此為奴為婢。”

端王爺挺身板,“夏暖燕,你究竟想說什麼?”

夏暖燕轉身,溫溫的看著端王爺,“王爺知道,我不是造謠生事就行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恰好,那一次查閱文案時看到的,沒想到,陸纖,竟是官僚之後來。”夏暖燕挑起秀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當年,僅因為王爺你的一句話,就把陸伯中定罪,陸姓拒入仕途,陸纖才落得如此下場,陸纖不過和笑歌同般年紀,難道,你就沒有為自己的舉動,摧毀了一個家感到半點羞愧,沒有對自己的行為,有過半點後悔嗎?”

端王向夏暖燕走近,那麼久以前的事,他幾乎都忘了,夏暖燕竟能翻出來,他的確有點嚇住了,不過,就當時的情況而言,他是沒有錯的,“夏暖燕,和告訴你,我行事,坦坦蕩蕩,陸伯中,他那是帶著私人感情,讚美靖帝,在當時,為安民心,也只有許誅殺,雖來後來,先王也覺得,愧對了陸家,可是,先王也沒拿我怎麼樣,你憑什麼在這裡,拿我興師問罪?”

“王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興師問罪,再者,我也沒那個權利

。”夏暖燕和端王四目對視,坦赤的沒有半點怯懦之意,她嚥了口氣,才又說,“我是想為陸纖向你求個情,她和南風兩情相悅,王爺也是個有情人,總會體恤他們那來之不易的感情吧?”

端王爺想了許久,他咬住嘴脣,最終,從嘴縫裡放出一句話,“我若是放了他,你拿什麼做為代價?”

“王爺不過就擔心我和端王妃的那點破事,我在這裡,實話和你說了,就算沒有王爺在阻止,我也不會認她的,有娘如此,有或沒有,又有何差別。”夏暖燕很輕巧的說出了這翻話,說完時,她嘴角竟不經意的,揚起一個弧度,有些話,說出來了,倒是輕鬆了很多,再者,她心知,端王爺,最介懷的,也許不是白如月的往事,公諸於世,而是,夏暖燕溫情,會從他身邊,把白如月帶走。

端王爺不過太過擔心而已,若能帶走,這些年來,白如月就不會,只用祈福來求得夏暖燕身安,而非親自去找夏暖燕,畢竟,她一直都是自由身。

“好吧,你帶南風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他,這事,也到這裡為止了。”

端王爺放口,夏暖燕的心,舒坦了許多,總算,沒讓自己禍及他人。

夏暖燕拉開書房的門時,白如月臉色蒼白的立在那裡,四目相視,也只是片刻,夏暖燕從白如月身邊走過,留下一句冰冰涼涼的話,“有能奈鬧得滿城風雨,就要有本事不禍及他人。”

白如月抵在木門上,哀怨的看著端王爺,“你明知我心裡放不下她,為何還要逼她說出狠話?”

“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是你自己說的,改名望昔,即忘昔,好提醒自己,把過去,忘得乾乾淨淨,你現在算什麼,那麼我們的笑歌又算什麼?”

“王爺,笑歌是我心頭肉,可是,暖燕也是我的骨肉,你讓我怎麼釋懷?”

“這輩子,我是不會讓你們相認的,除非,我死了!”端王爺看著白如月,他的臉上有了受傷的神色。

世事本如此,用它的能奈,傷害著所有人,沒有始作俑者,有的,只是數之不盡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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