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山洞裡.一片漆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一縷月光照射進來.將山洞內的情形隱隱約約的映射了出來.只見山洞內.汐玥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分明是極熱的天氣.即使在溫度較低的斷崖底部.也依舊是有些熱意.
寂月流塵似乎是發覺了汐玥的異常.不明所以的他張了張嘴.便立即出聲問道:“娘子.你怎麼了.是睡不著麼.”
然而.汐玥並沒有如他所料那般回答.而是一言不發沉默著.就好像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樣.山洞一時間極其的安靜.靜的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寂月流塵的問話就好像被丟進了黑洞.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汐玥沒有回答自己.寂月流塵立即便有些心慌意亂了起來.他知道汐玥不會故意不回答自己.而且汐玥這模樣好像又沒有睡著.想著.寂月流塵又一次出聲.並且這一次聲音更大了點.道:“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痛了.”
可是.這一次.汐玥依舊是恍若未聞那般.自顧自在角落瑟瑟發抖著.這下.寂月流塵是真的慌了.他如今什麼都記不起來.也只有汐玥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加之汐玥待他又是極好.若是汐玥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個人該怎麼辦.因為心中害怕極了的緣故.寂月流塵便站起身來.朝著汐玥緩緩走去.
隨即順著月光走向汐玥.見她發抖得厲害.一副極冷的模樣.面頰卻是紅的似火.寂月流塵便毫不猶豫的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色錦袍.而後立即將那衣服披到了汐玥的身上.可是汐玥似乎並沒有感到溫暖多少.皺著眉頭.依舊是十分痛苦的模樣.
雖然如今寂月流塵腦子是撞的有些神志不清.但卻不是真傻.見汐玥這模樣.就好像發燒了一樣.他便立即伸出手.摸了摸汐玥的額頭.這一摸.他才發現她的額頭竟是滾燙的厲害.幾乎都可以煮一壺開水了.嚇了一跳.寂月流塵便開始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他不會治病.也不知道該怎麼幫汐玥退燒.正在他就要收回手的時候.汐玥忽然伸手.緊緊的抓住了寂月流塵的手.
睡夢中.汐玥感到一陣迷迷糊糊.身子沉重的厲害.渾身上下也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難受的她幾乎要崩潰.有個理智在告訴她.她發燒了.因為腹部的傷口沒有立即得到處理而感染了.發炎了.自然是會發燒.可是即使知道這些.她依舊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眼皮跟身子一樣.沉重的厲害.若是再沒有得到救治的話.她也許就真的要喪命於此了.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呼喚自己.汐玥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叫她又是要做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十分關心她.很熟悉的聲音.那人似乎靠近了她.而後她感到身子暖和了一些.好像有什麼輕飄飄的落到了自己身上.可是這個時候.她又突然覺得熱的慌.整個腦袋漲的厲害.又是暈眩又是疼痛.讓她自己一時間都有些迷茫無措.
是誰將那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的額頭.那一陣冰爽的感覺讓她依戀上了.隨即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裹住.淡淡的雪蓮清香在她的鼻尖縈繞著.熟悉而讓她感到無以倫比的溫暖.這人是誰.為什麼這樣溫暖.沒來由的感到舒服了許多.汐玥便才停止了顫抖.
寂月流塵見汐玥不停發抖.便蹲下去.將汐玥抱在懷中.他想著.這樣她會不會暖和一點.只是抱著抱著.不知什麼時候.寂月流塵便感到一陣深深的倦意襲來.緊接著他自己便開始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分明方才自己一個人躺著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怎麼才抱著汐玥一會兒.突然間就這樣累了呢.寂月流塵不知道是為什麼.也幾乎不想去探索為什麼.很快就真的墮入夢鄉.沉沉睡去.
夢中.他似乎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那裡十分漂亮.也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大殿中央.似乎有一個女子在跳著醉人的舞.她的周身飛來了許多的鳥兒.有杜鵑.有紅嘴鶯.有鴿子.還有各種各樣美麗的鳥兒.可那天色卻是暗沉如夜.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曄然.應該是驚歎吧.寂月流塵心中想著.在這樣晚的夜裡.竟是可以引來鳥兒.這女子當真是神奇.
“是百鳥朝鳳.竟是百鳥朝鳳耶.”不知是誰的驚歎聲落入他的耳朵裡.一時間他竟是有些恍惚起來.百鳥朝鳳……百鳥朝鳳麼.那麼這鳳凰的鳳又是誰呢.
熟悉感一瞬間湧出.寂月流塵正打算深思的時候.周身的場景忽然來了一個轉換.只見十分素的屋子裡.一個身穿淡紫色華服的女子正坐在米塌之上.她的對面似乎是一個白衣男子.正在對弈棋局.只是兩人都有些面容模糊.讓寂月流塵瞧得不大真切.
“皇上.這局你可是看懂了.”眼前那個紫衣華服的女子忽然出聲.不知為什麼.那聲音淺淺淡淡的.竟是讓他覺得熟悉.而更奇怪的是.自己雖是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卻隱約知道.此刻她的嘴角一定是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眸光卻是冰冷無情.
皇上麼.寂月流塵微微愣住.這畫面竟是出自皇宮.那麼那女子又是哪個妃嬪呢.想著.還不待那被喚作皇上的男子出聲.寂月流塵便好奇的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走近一點.看清那兩人的模樣.尤其是那女子.
然而.就在他將要靠近的時候.那兩個身影一瞬間就好像墜入雲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那空蕩蕩的屋子.以及他一個人.又過了幾秒鐘.連帶著那屋子裡的場景也一瞬間消失的不見其蹤.
寂月流塵幽幽的睜開眸子.夢中的場景似乎是歷歷在目.可是他有些不明白.夢中的自己為什麼以那樣的角度思考問題.而那兩個人以及跳舞的女子又是誰.
寂月流塵剛一回過神來.只見汐玥依舊緊緊閉著雙眸.似乎難受極了.已經天亮時刻了.因為盛夏的緣故.這天色亮的十分早.白日裡見汐玥的臉似乎比昨晚夜裡時候看要紅了許多.而她的身體也滾燙的厲害.
娘子會不會出事.會不會死.寂月流塵呼吸一滯.一想到汐玥有可能出事就難以呼吸.一臉焦急.他便立即抱起汐玥.兩人很快便消失在山洞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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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玥這幾日一直都睡得昏昏沉沉.思緒幾乎也是錯亂繁雜.一會兒自己在現代的辦公室裡.一會兒自己又在古代的鳳宮之中.一切如夢似幻.真真假假.似乎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擁入.總覺得讓她十分安心.
汐玥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她的手被一個溫暖略帶薄繭的大手握著.身體雖然依舊是無力.但是卻比之前幾日舒服了許多.她睜開琉璃眸.裡面一片幽深靜謐.那握著她手的寂月流塵便第一時間映入眼簾.
此時此刻.寂月流塵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緊緊握著她的手.趴在床邊睡著了.她很少見他這樣疲憊不堪的模樣.似乎十分勞累.眼瞼處還有淡淡的淤青.仔細看著寂月流塵.汐玥頭一次發現.原來男子的睫毛也可以這樣長.這樣濃密.秀美的令女子都為之羞愧.
忽然.汐玥意識到了一件嚴峻的事情..這裡是哪裡.分明她此刻應該在山洞才是.可是現在卻是身處一個普通至極的百姓的小屋裡面.還有這張床.汐玥的目光將這屋子打量了一遍.又再次落到了寂月流塵身上.可是奇怪的是.寂月流塵竟是隻穿著裡面的白色錦衣.外面的雪色冰錦袍卻是不見了.不僅如此.他那件白色錦衣也有些髒兮兮的.簡直與他往日裡一塵不染的模樣大不相同.如今好像是沒有潔癖心理了.
想著.汐玥便緩緩的坐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竟是披著寂月流塵的那件雪色冰錦長袍.這件衣服……那日她昏昏沉沉的時候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輕飄飄的給了她溫暖.原來竟是寂月流塵的冰錦衣袍.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姑娘.你醒了.”
汐玥抬眸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婆婆正慈眉善目的看向自己.而那婆婆剛說完.只見寂月流塵也緩緩的睜開眼眸.一看到汐玥醒了.他立即歡天喜地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依舊是俊美無雙.出塵絕世.要不是之前看過並且生成了免疫.此刻汐玥興許又要抵抗不住.
“娘子.你終於醒了.都睡了三天了.嚇死我了.”寂月流塵鬆開握著汐玥的手.轉而激動的一把抱住汐玥.生怕汐玥就這樣消失一樣.
汐玥微微一愣.尤其是寂月流塵抱著自己的感覺.更是讓她沒來由的心口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不過見這廝那般緊張自己.不由的又是感到一陣溫暖.反手拍了拍寂月流塵的背.汐玥輕笑道:“阿塵.我沒事了.”
“姑娘真是好福氣.有一個生的俊又心疼姑娘的相公.老婆子我這麼大歲數了.也沒見過像小哥這麼俊的模樣的人.”那婆婆見汐玥和寂月流塵如此.便笑著讚歎道.
汐玥從寂月流塵懷中出來.而後看向那老婆婆.便要下床道:“可是婆婆救了我.如今小玥能夠活著還是因為婆婆.小玥無以為報.實在慚愧.”
“姑娘嚴重了.許是姑娘不知道.救你的可是這位小哥.那天我那老伴去林子裡撿柴火.正巧看見這位小哥抱著姑娘過來.這位小哥也是心疼姑娘的緊.一見到我那老伴就求著他救救你.老伴只是帶著你們回來.可那時候你還發著燒.需要的草藥一時間也用完了.這小哥便按著老伴給他的圖紙.獨自去了山裡頭給姑娘採藥.”婆婆笑了笑.隨即一臉慈愛道:“要說救命.老婆子我和老伴不過是給姑娘熬了碗藥.這小哥可是又採藥又守了姑娘整整三天.”
汐玥聞言.一時間有些愣愣的盯著寂月流塵.見寂月流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心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悸動.難怪她怎麼覺得他似乎很疲憊.原來是整整守了她三天.難怪他的錦衣那麼髒.原來是因為幫她出去採藥了.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麼味兒.只是有點感動.有點溫馨.想起往日裡寂月流塵為自己做的事情……一切都好像歷歷在目.
緩了緩神.汐玥便微微一笑.道:“不過.小玥還是要謝謝婆婆和公公的收留.”
“無礙的.你這孩子好生休息著便是.正巧我那兒子兒媳婦前幾日去了城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們兩夫妻就暫時住在這裡養傷.衣物什麼的.若是不嫌棄就先穿我兒子和兒媳婦的.”婆婆笑眯眯的說著.一看便是古道熱腸之人.
“那就多謝婆婆了.”汐玥淡淡一笑.眉眼柔順.
“待會兒我讓老伴燒水.你們兩夫妻都好好洗個澡.老婆子我這就給你們拿衣物去.”說著.那婆婆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看的汐玥竟是有些呆愣.
寂月流塵見那老婆婆走了.便立即出聲.滿臉關切的問道:“娘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了.我現在很好.”汐玥清淺一笑.隨即盯著寂月流塵.又道:“阿塵.這次謝謝你.”
“娘子與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寂月流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湊到汐玥面前.輕聲道:“娘子是我的娘子.我不好好照顧.誰照顧.”
汐玥面上沒來由的微微一熱.卻是沒有說話.
寂月流塵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朵一半紅色一半金色的花.遞到汐玥面前.道:“娘子.你看你看.這花漂亮麼.我前幾日採藥的時候看到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就順便採給你了.”
“龍鱗草.”汐玥眸光閃過一抹驚奇之色.隨即她拿過寂月流塵手中的那株龍鱗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狀如花.色分離.金色紅色各一半.五香無味.寡淡如水.果然是龍鱗草.寂月流塵竟是如此好運.一摘就摘到了龍鱗草.這龍鱗草原來生長在洛城斷崖底部.難怪這些年無人能夠找得到.
沒想到這次因禍得福.竟是真的找到了龍鱗草.想來那神祕男子要是知道了自己陰錯陽差的為她指引道路.不知道會作何表現呢.突然有種想看他被自己氣到吐血的表情啊.
“娘子.你喜歡麼.”寂月流塵見汐玥雙眼放光.便以為她是真的十分喜歡.於是問道.
汐玥抬眸看向寂月流塵.摸摸他的腦袋.微微笑道:“喜歡.我很喜歡.阿塵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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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流塵見汐玥這般誇獎自己.便跟著笑了笑.那笑容帶著心底七分的無邪.三分的童稚.看的汐玥都想拿相機拍下來.以便日後他恢復神智了.拿給他看看.不知道他那時候看到了.會有什麼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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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京.皇城.
流墨殿
“皇上.洛城瘟疫已經解決.原是有人在水源頭下毒.府尹于謙稟告正在追拿下毒之人.”禮部尚書沉聲說著.一時間引起眾皆曄然.
“宋丞相對此事有何看法.”天子高坐龍椅.面無表情的盯著那身穿丞相官服的青年男子.
宋溫不疾不徐的上前一步.隨即神色淡淡道:“微臣認為.此事應交付給於大人全權處理便足以.畢竟煙京離洛城十萬八千里.有些事態難免超出想象.”
如今宋溫官拜丞相.替代了尹相的位置.成了天啟最年輕的丞相.這原本就是寂月流塵離開煙京前留下的一道聖旨.後來在寂月流塵抵達洛城那日便讓寂寥代替頒佈.
“丞相所言甚是.與朕想法一致.”天子點了點頭.依舊是面色清冷.隨即他望向底下的一干官員.淡淡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退朝以後.宋溫被傳喚到了梵音閣.一連半個多月來.這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天子似乎尤其寵信丞相.這已經成了朝堂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有人說當初尹相倒臺多虧了宋溫潛伏才得以順利進行.又有人說宋溫是因為棄暗投明才得到天子的賞識.總之是眾說紛紜.並且此時皇后已經銷聲匿跡多時.許多人都十分肯定.大抵是皇后受寵的日子到頭了.畢竟是亂臣賊子的遺孤.被冷落也是正常之事.
這一邊宋溫進了梵音閣.對著坐在書桌前的天子.竟是也不行禮.只是自顧自的掩了門.便微微笑道:“皇上那邊可是有訊息了.”
眼前的天子.也就是戴了人皮面具.偽裝成寂月流塵的寂寥.他撕開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臉容.神色凝重道:“主子與皇后娘娘在尋找龍鱗草途中遭遇埋伏.雙雙墜崖.一時間還找不到人影.”
“墜崖.”宋溫波瀾不驚的臉上蔓延過一抹驚詫.隨即他緊鎖著眉梢.有些憂心忡忡道:“這飛鴿傳書從洛城到煙京需要三日.也就是說.皇上和娘娘失蹤了有三日.三日……變數實在太大了.我必須要去一趟洛城.”
“宋丞相.使不得.”寂寥聞言一驚.緊接著他看向宋溫.又一臉沉重道:“如今主子和娘娘深陷囹圄.屬下也是十分憂心.但是丞相切不可因此而失了分寸.如今那人虎視眈眈.若是丞相一離開煙京.豈不是中了那人的計謀.屆時娘娘與主子歸來.想必更容易陷入麻煩.”
寂月流塵離開前就已經吩咐過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留住宋溫.如今朝堂局勢不穩.寂月流塵所提前準備之事也已經步入正軌.一一實施.唯有一點.宋溫足智多謀.定要留下鎮守煙京.以此來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你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曉.”宋溫嘆了一口氣.神色黯淡道:“我也是答應了她要留在煙京.確保煙京安順的.可是如今.她為了尋找我的解藥而遭遇不測.這讓我如何心安的下來.”
宋溫口中的她.毫無疑問是汐玥的.當初汐玥離開之前就已經拜託過.而寂寥幾個人自然也是知曉這一點的.包括宋溫對汐玥的心思.雖說這人是自家主子的情敵.可是卻也是個不一般的情敵.尤其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寂寥都有些忍不住要佩服了.
寂寥凝眸望向宋溫.隨即神色平靜道:“宋丞相就是去了洛城.也未必幫得上什麼忙.如今洛城已經挨家挨戶的搜尋那人.斷崖底部的入口寂靜他們也一直在派人尋找.宋丞相就是去了.還能夠做什麼呢.更何況.屬下堅信娘娘與主子一定是活著.只是一時間遇到麻煩.還沒辦法現身罷了.”
宋溫微微一愣.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關鍵時候自己竟是不如寂寥想的清楚.果然還是太心急.太憂心了啊.關心則亂.想了想.宋溫便道:“娘娘曾說過.如今她拜了玄機老人為師.早些年我也聽過夜凝國的安郡王許多年前就被玄機老人收作弟子.如今你可知安郡王去了哪裡.”
“主子離開前.他就已經回了夜凝國.聽說夜凝國那邊突發急事.他便立即趕了回去.如今應該是早早就到了夜凝國了.”寂寥淡淡說著.那風漠宸原本是打算在天啟賴著不走的.只是那天碰巧遇見聶祁後.沒過幾天他就收到密報.說是夜凝出了事情.所以.他來不及與汐玥告別.也就離開了.
“那你可是知道玄機老人的徒弟還有誰可以聯絡的到.”宋溫皺了皺眉梢.有些失望道.
玄機老人的徒弟.寂寥陷入沉思.忽然靈光一閃.一個人影從他的腦海中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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