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神經?”我怒了,猛的將他推開,氣呼呼的將一卷黃綢扔到他面前的地上,“這個是你的東西,還給你,你再這個樣子,這個左相,我才不做呢。誰管你朝中的事下面要怎麼處理?我實話告訴你,我可沒打算幫你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愛信不信,本小。。。少年我還不幹了呢,哼!”
555,死暗夜,抓得這麼緊,肩膀上好痛啊。。。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揉著痠痛的手臂,直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這個莫明其妙的傢伙狠狠的一腳跺下去再說,可惜,今天沒穿高跟鞋,本小姐的力氣也歷來不大,對暗夜這種高手來說,踩了大約也是不疼的。
黃綢掉到暗夜的面前,骨碌碌打了幾個轉,才停了下來。
暗夜的目光落在黃綢上,臉色便變了,他看著黃綢,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再抬起頭來時,面色慘白著,目光冰冷,聲音似是從牙隙中擠出來的一般“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我翻了個白眼,對著這個烏龍簡直有些無語。
那日暗夜發神經,突然在大清早的跑去眾芳園找我,被我嚇跑,卻掉下了一樣東西,綠莒拾起來給我,卻是一道賜婚的太子令諭,原來,他一大早的,居然是去給我和紫如賜婚的。
我和紫如相對莫明其妙,再一想到剛剛將暗夜嚇跑的方式,不禁和綠莒一起笑得差點折了腰。
“小姐啊,怎麼會這樣子?居然。。。居然給你和紫如姐姐賜婚?。。。哎喲哎喲,笑死我了。。。。哈哈哈。。。你們倆個,這個樣子。。。嘿嘿嘿。。。可怎麼成親呢。。。咯咯咯咯。。。”
綠莒抱著肚子大叫。
“我怎麼知道?不過這樣也不錯啊,忽然多了一位這樣子如花似玉的美夫人,呵呵呵。。。。”我笑著應。想著便回頭去看紫如。
一轉頭,卻看到紫如正憂心忡忡的獨自坐在床頭,纖長的玉指緊緊抓著那道明黃的賜婚令諭,目光落在窗外,神情有點呆怔。
我的笑容收了,走過去,拍拍她的小臉,“怎麼了?”
紫如回過神來,落在我的身上的目光迷惘又有些怪異,停了停,才要開口,卻忽然笑了,聲音似譏似嘲,帶著一絲嘆息的味道,“。。。青嫣,想不到,我還有做相國夫人的一天。”
我被她聲音當中的傷痛所感,輕輕抱住了她,忽然眨了眨眼,衝著她一笑,“所以,不做白不做啊。”
紫如愕然的看了我一眼,喃喃,“不做白不做?”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攬過綠莒:“以後呢,我們就是三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呀,你呢,是我的夫人,而綠莒,就是我相府大主管,你們陪著我一起來玩這場遊戲,好不好?”
“好啊好啊。”綠莒只聽得要她做大主管,便樂得小臉上直放光。
“紫如你說怎麼樣?”我和綠莒一起看著她。
“遊戲?”紫如畢竟比綠莒來得沉穩,她**的抓住了我話語中雖不起眼,卻是最關鍵的字句,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果然聰明!
我輕頷首,然後彎了眼,只是詭笑:“紫如,你不覺得,人生便是如戲麼?”
“人生如戲?”紫如的身子輕輕一震,深深的看著我,忽然展顏一笑,點頭:“是,人生確是如戲。。。。。。尤其,是在遇到你之後。”
“紫如姐姐這麼說,是不是代表同意了?”綠莒眨巴著眼,近乎屏息的看著紫如,神情滿是期待。
紫如在她頭上輕拍了一下,抿了抿脣,然後,輕輕點頭:“嗯,青嫣說得對,不做白不做。”
“耶!”三個女人的歡呼聲衝出了竹林,在眾芳園的後花園中迴盪。如果有人聽到,一定會驚訝不己,青樓之間,怎麼會有這樣子囂張而充滿野心和快樂的女子聲音?
只可惜,如櫻和容媽媽去了平城,金三剛剛才出去了,而且他就算聽到了,也絕不會皺一下眉,只當沒聽到一樣兒,唯一一個有可能會聽到的外人,是正被捆在柴房裡的邪魅男子,原來的眾芳園真正的幕後主人,只是,他此刻正被一隻狠狠塞入口中的臭襪子薰得幾欲昏厥,根本無力留心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