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滿地凌亂的奏摺堆中,我氣得都快要爆掉了。
這是走的什麼運嘛,遇上這個神經病太子,這個死殺手臭殺手,腦袋短路的苯殺手,不過是來找他有事兒而己嘛,居然給我擺臉色,半天不肯見。
不見便不見,本小姐我還懶得見你呢,自己回去好了,你愛擺譜擺去。
結果,才走到宮門口,竟迎面撞入一面鐵壁一樣的懷抱裡去了,抬起頭,就是一張黑得和他的名字有得一拼的臭臉,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拎著回了東宮。
然後翻出一大堆的陳年舊奏摺來,二話不說,便硬拖著我一起批閱。
張嘴結舌。。。
有沒有搞錯?本小姐做女相,只是為了好玩,可不是想要被拖來做苦力,幫人處理這麼一大堆繁瑣政務的!上次朝政上幫他處理掉李錦環,那是好玩,是刺激,可是,這些個小事兒,那可就純是麻煩了。
左相?哼哼,以為當了他的官,就必須聽他的嗎?想以這個來約束我?想都別想,話說,本小姐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管束過捏。如果當女相必須這麼辛苦,本小姐寧可不做。
“。。。我不要什麼硯臺,也不要其他的東西,什麼都不要。這些事情,為什麼都要我來批?我才不管這些呢。。。”誰想管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比當年考大學還累。
我無視一邊嚇得都快暈過去的宮女和太監,揮舞著手臂,下巴微揚著,挑釁的大叫。
是太子了不起嗎?只是殺手時可沒見你這麼厲害過。
哼!
宇文恪的臉色刷的黑了,大掌落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幾個宮女太監禁不住這陣仗,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又嚇得趕緊爬了起來。
我的目光被那幾個面色蒼白的宮人吸引,不禁好氣又好笑,嘴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又心情不爽的撇了撇嘴。
真是要暈了,這傢伙到底是犯了什麼病?怎麼就說不通呢?都說多少遍了,我不要批這個,我有事兒,我要出宮,他怎麼就是聽不懂呢?
啊!一想到就又要崩潰了。。。。
宇文恪的眸光冷冷的在周圍掃視了一遍,周圍的氣溫似是瞬間就低了幾度,悉悉索索聲中,所有人似是得了特郝,面含感激,瞬間走了個精光。
“你不管這些?”他看著我,面無表情,“那你要管什麼?你以為左相是什麼?想玩就玩?想走就走的清閒差事?”
“我。。。。。。”我張嘴。
“左相是皇上和太子的左右手,要和皇上太子共同進退,共同處理朝政,你不知道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何謂共同進退,何謂共同處理朝政?嗯?。。。你現在說,你不做這些?那你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在你將我的朝廷攪得一團亂之後,在你將我的臣下們都弄得人心惶惶的時候,你想要做什麼?想要就此不顧而去?想要隔岸觀火,還是想要冷眼看熱鬧?”宇文恪逼視著我,從書桌後緩緩的站起身,繞過書桌,一步步走了過來。
我被他的目光瞪得忽然有點心虛。
呃。。。那個。。。我可沒這麼說。。。還有啊,什麼叫做是我弄的?明明是你自己起的頭好不好?
“你想和墨宇一起遊山玩水,一起並肩翱翔?眉眼來去,喜樂盈盈?你想和紫如一起雙宿雙棲,夫妻恩愛?還是,你想和大唯元帥程珏親親我我,糾纏不清?。。。”宇文恪越走越近,聲音也越來越低沉,眸光中有一種沉重的東西,當頭壓了下來。
我被他的氣勢所迫,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張著嘴驚訝。
那個,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把墨宇,紫如,還有程珏全都給扯進來了?關他們什麼事兒?我不覺皺起了眉頭。
正在失神間,宇文恪己一個大步跨了過來,巨掌一把抓住了我的雙肩,眸底泛出暗綠的光澤,帶著幾分欲狂未狂的神色,狠狠搖晃著我,“你說,是不是?是不是?!。。。。”